都。”
沈康平大惊,急声阻止:“不可!
殿下深入敌后,倘若被人识破该如何是好?”
这问题我早已想过,遂对他嘱托:“若我被擒,将军不必顾虑我,就当我已薨逝,万不可为吾动摇一兵一卒。”
沈康平自是不愿,甚至还面斥我一声:“胡闹!
殿下此去,意欲何为?
何必如此?”
我示意他冷静,才又道:“西凉王战正盛,想来顾不得边境,我去给他们加一把火,等时间拖久了,粮草不济,又无人主事,或可退敌。”
若只无人主事,自然不会退敌。
粮草不足之时匈奴必然躁动,若还无破敌之计,原平城危矣。
“王战?
殿下消息可靠?”
我顿了一下。
算算日子,西凉王战怕是已有五日,原平城内竟无消息。
许是看出我的疑惑,沈康平苦笑一下,再开口时沉重了不少:“西凉那边的探子被杀了多数,自从吴宜章看我军败势明显,叛了,把那边的线人出卖的一干二净,那边消息断了已经半月有余。”
吴宜章是西凉那边消息的负责人,他居然带头叛变!
这我倒是不知,西凉攻破皇城之事并未见到此人,朝中也并未传来消息。
“此事为何不报?”
沈康平这下愣在那里。
“殿下何出此言?
早在事发之时我就写了奏折,命人一路快马加鞭送回,奏折连发三封,怎会是不报?”
我霍然起身,反问:“连发三封?!”
沈康平也意识到事态严重,忙表态:“殿下,某此言千真万确!”
我在宫中并未得信,就算在路上,也一直与杨霄保持联络,此事要紧,他若知晓定会告知于我。
“卫八!”
“在。”
“去探,与天家联络。”
“唯。”
事关重大,沈康平和我的脸色都很难看。
尽管如此,我还是得走。
“我走之事,你莫在外声张,若真被擒,就说我已暴毙,不用顾及到我。”
“殿下,兹事体大,望殿下三思后行。
若非去不可,亦可派陈校尉等人代劳。”
“只能我去。
沈康平,吾命你守好原平城,不许声张此事。”
他一时哑言,跟我对视半天才不甘心地低头:“唯。”
“我军势弱,就算西凉主帅不在,你也莫要主动正面与之大规模作战,让将士们养精蓄锐,尽快再想良策。”
“末将晓得。”
火油难克,那边想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