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妈妈的声音瞬间拔高，尖利得刺耳。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
“林曦！
你疯了是不是？！”
“那可是京大的通知书！
你知道多难考吗？”
“你撕了它？
你这个败家女！”
林哲也懵了，脸上的得意瞬间垮掉。
“姐！
你搞什么鬼？”
“那通知书是我的！
你怎么能撕了？！”
他冲过来，想抓住我的胳膊。
我侧身躲开，眼神冷得像冰。
“你的？
林哲，你考了多少分自己不清楚吗？”
“那通知书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林曦。”
“我想撕就撕，关你什么事？”
“反了你了！”
妈妈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我巴掌。
上一世，这样的巴掌我挨过无数次。
每次他们不顺心，或者需要从我这里榨取什么的时候。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忍了。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吃痛。
“妈，打人是犯法的。”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而且，你凭什么打我？”
妈妈被我的眼神吓到了。
她记忆里的林曦，懦弱、顺从，从不敢反抗。
今天的我，让她感到了陌生和恐惧。
“我……我是你妈！
我打你怎么了？”
她试图抽出手，却被我攥得更紧。
“就因为你是我妈，你就把我的人生当垃圾吗？”
“就因为你是我妈，我就活该被你们吸血吗？”
“我的录取通知书，凭什么给这个废物？”
我甩开她的手，指向一旁不知所措的林哲。
“你说谁废物！”
林哲跳脚，恼羞成怒。
“林曦，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给脸了，”我冷笑，“是你们不要。”
“以前是我傻，以为对你们好，你们就能看到。”
“现在我明白了，你们的眼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
“你胡说八道什么！”
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爸爸回来了，手里还提着给林哲买的新球鞋。
他看到屋里的情景，立刻皱起眉头。
“林曦，又跟你妈和你弟闹什么？”
“赶紧道歉！
没大没小的！”
他总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先训斥我。
仿佛我天生就该是那个受委屈、该道歉的人。
“爸，她把京大的通知书撕了！”
林哲立刻告状，添油加醋。
“她不让我去上大学！
她还骂我是废物！”
爸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怒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