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流声,像无数灵魂在低声告别。
林晚秋摸着腕间的金色鳞甲,现在它不再是诅咒,而是父亲留给她的勋章。
姨妈在黎明前离开了,只留下张字条:“真正的安生,不是逃避死亡,而是让每个灵魂都能好好告别。”
中午时分,后巷李大爷来送锦旗,红底金字写着“往生有度,安生无憾”。
小陈在值班室打盹,梦见停尸房的尸体们都坐起来,朝他温和地笑。
林晚秋靠在解剖台前,翻开新的工作日志,第一页贴着张全家福——那是从核心里抢救出来的,父母抱着她站在钟楼前,背后的牡丹浮雕泛着柔和的光。
许沉的手机突然响起,是省厅的调令。
他看着屏幕,突然笑了:“上面说要成立‘特殊案件调查组’,专门处理‘非自然死亡’。”
他抬头看向她,眼里映着窗外的阳光,“首席法医的位置,有人想应聘吗?”
林晚秋没说话,只是把解剖刀挂件从钥匙串上摘下,刀刃朝外别在白大褂口袋里。
阳光穿过停尸房的小窗,照在她腕间的金鳞上,像给每片鳞片都镀上了新生的光。
远处钟楼传来钟声,这次不再是午夜的警告,而是正午的安魂曲,为所有困在往生堂迷局里的灵魂,奏响最后的告别。
她望向门口,看见许沉正对着阳光检查新得的银鳞纹身,突然觉得这道伤疤比任何警徽都更耀眼。
殡仪馆外的槐树沙沙作响,有片槐叶飘进停尸房,落在她刚写好的工作日志上,盖住了“往生堂”三个字,只留下“安生”二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原来真正的安生,从来都不是殡仪馆的名字,而是每个灵魂在历经黑暗后,终于能坦然面对的,关于生命与死亡的真相。
而她,将带着父亲的解剖刀,许沉的信任,还有无数亡魂的托付,在这条布满银鳞与月光的路上,继续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