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面平整得让许沉皱眉,这种切口更像是精密仪器所为,而不是人力能做到的。
“你父亲的案子……”许沉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林晚秋转身时,他看见她眼底映着尸体虹膜的银蓝色,像深潭里翻涌的磷火。
“现在有三具相似症状的尸体,”她翻开笔记本,“上个月市郊河道漂来的流浪汉,三天前医院太平间丢失的无名氏,加上这个——”她敲了敲金属尸床,“他们都有牡丹纹身,指甲缝里都有这种合金,死亡时间都是雨夜的子时。”
许沉的手机在这时震动,是痕检科发来的消息:焚烧桶里的黄纸检测出乌头碱成分,符文图案和半年前市区邪教集会遗留的传单相似。
他盯着林晚秋工具箱里露出的牛皮纸袋,封面上“往生堂”三个字让后颈的汗毛直竖——那是十年前禁毒大队追查的神秘组织,和多起新型毒品案件有关,却在林父死后突然销声匿迹。
“昨晚监控拍到的男人,”林晚秋调出截图,灰夹克男人的侧脸被树影遮住,只有后颈处有片淡青色的鳞片纹身,“和‘7·15’案现场目击者描述的特征吻合。”
她声音突然低下来,“许沉,我父亲尸检报告里的胃内容物,其实不是普通的安眠药——”停尸房外传来小陈的惊叫。
两人冲出去时,看见小陈正指着值班室墙上的水渍画,潮湿的墙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用血水画出的牡丹图案,花瓣中央蜿蜒着类似鳞片的纹路,每道纹路都在往下滴着水珠,像具正在融化的尸体。
许沉的对讲机突然响起,中心医院来电:又有具尸体出现异常症状。
他看向林晚秋,她正盯着墙画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解剖刀挂件。
十年前那个暴雨夜,他在火灾现场捡到过同样的挂件,当时林父的尸体怀里紧紧抱着半本烧剩的账本,上面记着“往生药剂”的配方。
“我跟你去医院。”
林晚秋突然抬头,眼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这次尸体不能再丢了。”
许沉注意到她手腕内侧有道新伤,像是被碎玻璃划的,却没看见血——伤口处泛着和尸体虹膜一样的银蓝色。
医院太平间里,消毒水气味刺得人鼻腔发疼。
推车上的尸体是个年轻女性,指甲缝里同样卡着金属片,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