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小小的鼻尖,轻轻地蹭着她的衣襟,那模样就像一只无助的小兽。
林昭只觉得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心中一阵酸涩。
最终,她缓缓地接过面饼,轻轻地将其掰成碎屑,先喂进了阿青那干裂得渗出血丝的小嘴里,然后把剩下的碎屑,分给了几个年纪更小的孩童。
“我有个想法。”
林昭把空碗倒扣在一旁的石块上,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众人,“这矿洞地势十分险要,它的洞口窄得就像咽喉一般,而两侧的峭壁高耸入云,足有十丈之高,从防御的角度来看,易守难攻。
我觉得我们可以在这里落脚。
不过,目前当务之急是需要有人去周边的村落找些工具和种子,然后开垦荒地,种些粮食,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
她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瞬间就炸开了锅。
有的人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害怕官兵会因为他们的停留而追查过来,到时候大家都得遭殃;有的人则恐惧外出会遭遇那些穷凶极恶的劫匪,把命丢在半路上;而更多的人,只是一脸茫然地盯着脚下那片干裂得如同龟壳一般的土地,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在这个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乱世,能勉强填饱肚子就已经是一种奢望,又谈何在这里安家落户,开垦荒地呢?
就在气氛陷入僵持,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块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一声闷哼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浑身是伤的少年阿铁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艰难地走来。
他每迈出一步,都像是踩在锋利的刀尖上,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嘴角还挂着未擦净的血沫,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知道有条小路,能避开官兵。”
少年费力地用树枝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道。
原来,阿铁本是铁匠之子,只因他父亲拒绝为官府打造那些用来残害百姓的兵器,一家老小都遭到了官兵的迫害。
他自己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之时,幸运地被这些流民给救下了。
此刻,他的眼底跳动着炽热的光,那是对新生活的渴望与执着。
他比划着,用树枝在地上画出了一条蜿蜒曲折的路线,那路线上沟壑纵横,暗藏着无数的岔道与隐蔽的山洞,仿佛是一幅神秘的迷宫地图。
当晚,矿洞内唯一的火把在角落里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