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中的一方小池塘边观察蝌蚪。
“你看,它们现在还是一团墨点,奋力摆着尾巴,”苏娆的声音温柔而耐心,“但只要给它们时间和适宜的环境,它们就会慢慢长出四肢,变成能在水陆自由跳跃的青蛙。
这就像治国,太子殿下,百姓如同这水中的生灵,需要的是耐心引导和休养生息,而非一味催促或严苛对待。
给他们空间,他们便能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太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中却闪烁着好奇和思索的光芒。
萧景珩站在窗内,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从未见过太子如此专注而放松的模样。
苏娆教导的,并非死板的圣贤道理,而是蕴含在生活细节中的智慧和仁爱。
这正是他希望继承人拥有的品质。
他看向苏娆的目光,越发柔和。
这个女子,不仅美丽聪慧,更有着远超他想象的胸襟和格局。
两人的关系,在这些日常相处中,悄然发生着质变。
萧景珩来承乾宫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是商议宫务,有时只是单纯地想和她说说话。
他会和她讨论前朝的奏折(在不泄露核心机密的前提下),听取她的看法。
苏娆凭借系统提供的宏观信息和自己的现代思维,总能提出一些新颖独到的见解,令他刮目相看。
他们不再刻意回避纯元皇后的话题。
有时,萧景珩会谈起过去与婉音相处的点滴,语气中有怀念,但更多的是释然。
苏娆则安静地倾听,偶尔表达自己的理解。
她知道,只有正视过去,才能真正走向未来。
某个星光璀璨的夜晚,萧景珩处理完政务,又来到了承乾宫。
他没有让宫人通报,径直走了进去,看到苏娆正坐在灯下,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块他最初赏赐的、真正的和田玉佩。
他心中一动,走上前去。
苏娆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是他,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没有半分惊讶,仿佛早已料到他会来。
“陛下。”
她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
萧景珩走到她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上,“怎么想起把它拿出来了?”
苏娆将玉佩放在手心,感受着那份独特的温润,轻声道:“臣妾觉得,是时候了。”
萧景珩的心猛地一跳,他明白她话中的含义。
他看着她,月光透过窗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