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石依依仿佛听见唐湛低低的声音。
“其实......我很羡慕那个嫌疑人。”
“嗯?”
石依依努力睁眼。
“他能毫无顾忌地接受你的关心。”
唐湛目视前方,喉结在夜色中轻轻滚动。
“而我......只能用‘协议’当借口。”
石依依彻底清醒了。
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扇形光斑,照亮他紧抿的嘴角。
石依依忽然坐直身子,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味润喉糖,塞进唐湛嘴里。
“唐先生,下次想撒娇,可以直接说‘石老师,我需要关心’。”
糖在舌尖炸开酸甜,唐湛转头看她,见她耳尖红得比糖纸还鲜艳。
远处传来第一声鸟鸣,唐湛忽然轻笑,腾出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她头发。
“好,石老师。”
9.娘家红烧肉与情感暗涌周末回娘家,石母隔着防盗门就开始念叨。
“小唐爱吃红烧肉,我特意买了三层五花......”石依依进门时,唐湛正帮父亲修老式座钟,衬衫袖子挽到肘弯,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旧疤——那是拍《无声光年》时吊威亚摔的。
“依依小时候啊,”石父往茶杯里添枸杞,“总把受伤的流浪猫往家带,有次还为了护只瘸腿猫,和隔壁男孩打架。”
“结果被我妈揪着耳朵回家。”
石依依翻出相册,指着泛黄照片里扎羊角辫的小女孩。
“唐先生看,这是我十岁时救的三花,叫团子。”
唐湛望着照片里她缺了颗门牙的笑容,指尖轻轻抚过相纸。
“难怪石老师总说,每个孩子都像折翼的天使。”
饭桌上,石母不停给唐湛夹菜:“小唐多吃点,依依说你总吃沙拉,伤胃......”石依依手一抖,筷子差点掉地上——她明明只在微信上提过一次“剧组餐太油”。
抬眼时,撞上唐湛藏在镜片后的笑意,忽然发现他今天戴了副金丝眼镜,衬得眼尾泪痣愈发温柔。
饭后洗碗时,唐湛忽然凑近石依依的耳边。
“石老师小时候的照片,我能拍张吗?
想设成手机壁纸。”
“唐先生这是入戏太深?”
石依依擦着碗,故意用肩膀撞他,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洗碗池边。
“或许吧。”
唐湛望着石依依骤然睁大的眼睛,喉结抵着她发顶。
“毕竟......我好像真的在‘扮演’中,长出了不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