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过他。
这个看似与我们生活毫无瓜葛的男人,每隔半年都会雷打不动,往奶奶卡上打一笔钱。
陆谋很快派人联系到了秦平。
经过询问后,秦平道出和我爷爷奶奶之间的关系。
秦平是我爷之前当兵时战友的儿子。
“我十几年前生过场大病,骨头上长了个瘤子,得手术,花了不少钱,十几万吧……我爸问江叔(我爷爷)借的钱,他家为了救我,几乎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后来我病好了,我爹却心脏病没了,他临死之前让我一定要把江叔的债还上。”
“这些年,我日子也好过起来了,想着赶紧把欠江叔的钱还上,他却和我说,不要一次性还,他们想让我一笔一笔还钱,一次一万块,每隔三个月再往家里寄些礼物,礼物清单,他都是打电话和我说的,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他都这么说了,我自然照办。”
陆谋深吸一口气:“往家里寄钱是假的,寄礼物也是假的……江正堂去哪了?
这十年,他始终没回家,老两口却一直伪造他游离在你们生活之间的证据,难道真是……”难道房子下挖出的那具骸骨,真的是我爸爸吗?
DNA比对结果还没有出来。
一切都是未知。
“从银行流水来看,秦平从七年前开始寄钱寄礼物的,七年前,也就是2018年的时候,你还有见过你爸吗?”
我摇了摇头。
“你爸去哪了?
根据你奶奶的账本,你爸2018年去往广州打工,你和你大伯却说他已经离开家十年,那三年,他去哪了?”
陆谋的指节在桌面上叩了两下,声音不大,却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已经很久没提起这事了,它就像我身上长的一个瘤子,我总想把它藏起来,觉得膈应。
可陆谋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似的。
盯得我害怕。
我知道,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
“我爷爷奶奶把他送精神病院去了。
十年前,我听说他们找了本镇老朋友的儿子帮喽啰,就是他们把我爸绑上车,送到了江北二院,嗯,就是精神病院,这事我和大伯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他自然不能和别人说,我们都把这事当成一个讳莫如深的秘密。”
“直到在老房子下挖出那具骸骨,我才意识到不对劲,我爸很早之前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