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前往契约之地的路上。”
“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寻找解除我们之间那个古老契约的方法。”
“对,就是那个让你失去大部分记忆和力量的源头契约。”
脑子里轰然一声炸响。
古老的祭坛,诡异的纹路,还有那个我刻意遗忘、却总在午夜梦回时惊醒的夜晚……那些被强行压下的碎片画面,此刻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猛地冲进脑海,搅得天翻地覆。
我踉跄了一下,伸手扶住书桌边缘才稳住身形。
卷轴上的字迹继续浮现。
“你大概已经感觉到了,随着你自身力量的缓慢恢复,古老契约的反噬也在同步加剧。”
“若再找不到彻底的解决方法,那股力量会先吞噬你的理智,最后是你的性命。”
我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暗金色的契约纹路此刻正微微发烫,传来一阵阵熟悉的灼痛感。
这感觉……和三年前,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里,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触碰我手腕的感觉,惊人地相似。
不,不是相似。
是她每次靠近时,我感受到的那股试图压制我体内狂暴力量的温和气息。
“我当初找到你,主动签订伴侣契约,并非完全是为了利用你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为了借用伴侣契约的联系,暂时分担你体内那恐怖的反噬之力。”
“但这终究只是拖延之计,治标不治本。”
“契约之地,传闻有世上最古老的契约遗迹,或许……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真正解除一切的答案。”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收紧,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闷痛。
原来是这样……分担反噬……怪不得每次反噬发作,那痛楚虽然剧烈,却总在即将冲垮我理智的边缘,被一股外来的、温和的力量强行压下。
怪不得她总是脸色苍白,气息虚浮。
我一直以为那是她修炼出了岔子,或是契约本身带来的负担。
却从未想过,她是在替我承受那致命的冲击。
一滴冰凉的液体砸在卷轴上,迅速洇开一小片水渍。
不是泪。
是手心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顺着指缝滴落。
“对不起,秦烈,没能亲口告诉你这一切。”
“我知道,如果说了,以你的性子,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冒险。”
“这三年……看着你眼中的憎恨和戒备,步步为营地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