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声低沉的唿哨。
三道黑影从柴垛里钻出来,正是被他说服的三名伙夫。
为首的老疤递上一坛火油:“武爷,西角楼的火药库已淋透了,只等您信号。”
武松点头,抽出戒刀割开油坛封口,沿着墙基泼出蜿蜒的油线,直到与墙角的干草堆相连。
烽火为号子时正,北斗星偏移西南。
武松擦亮火折,点燃油线的瞬间,青色火焰“轰”地窜起丈高,顺着夜风迅速向角楼蔓延。
城头山贼惊呼:“火药库走水!
快取水——”却见厨房方向也腾起浓烟,正是老疤按计划烧毁了唯一的水井吊桥。
山谷深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忠义盟的骑兵队踏着月光杀来。
当先的破阵车撞向寨门,碗口粗的木门在巨力下龟裂,而武松早已算准,寨门后的三道顶门杠,正是三天前他“帮忙”修缮时偷偷锯断了中轴。
“轰——”寨门崩塌的瞬间,箭矢如暴雨般掠过武松头顶,他反手甩出三枚飞蝗石,打灭了城头最后三盏灯笼。
恶战寨主“好你个吃里扒外的贼子!”
寨主张猛的九环大刀劈开浓烟,刀刃上的铜环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他赤着上身,胸前刺着的黑熊图腾在火光中狰狞可怖,脚下踏着被砍翻的内应尸体,腥血顺着刀疤纵横的脸庞滴落。
武松戒刀一横,架住劈来的刀势,九枚铜环擦着他鬓角划过,割下几缕发丝:“张猛,你劫粮车、屠村落时,可曾想过今日?”
话间已连退三步,借势踢起地上火炭,直扑对方面门。
张猛挥刀扫落火星,却见武松已欺身近前,戒刀走的全是短打巧劲,专砍他手腕、膝盖等要害。
两人从角楼战到演武场,张猛的大刀渐渐施展不开,突然暴喝一声,弃刀抓住武松脚踝,将他整个人掼向石磨。
武松临空拧身,戒刀插入石磨缝隙,借势翻身踹中对方腰眼。
张猛吃痛怒吼,竟生生拔下石磨上的戒刀,反手掷出——刀刃擦着武松耳际飞过,钉入廊柱时犹自震颤。
定乾坤“当啷——”武松踢飞张猛手中断刀,却见对方突然从靴筒抽出短刃,直刺他小腹。
这招“黑熊掏心”正是黑风寨压箱底的杀招,他早从老疤口中得知破解之法,当下不闪不避,左臂硬接短刃,右拳同时轰出,正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