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回来。”
我硬邦邦地回道。
萧墨寒握住我的手:“岳父见谅,是孤带绾卿去的。”
父亲脸色稍霁,刚要说话,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裴承业突然冲了进来,手里举着支玉簪:“爹!
您看我在姐姐房里找到的!”
<我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那是娘亲的遗物!
“还给我!”
我扑过去抢,裴承业却灵活地躲到刘氏身后。
刘氏假意训斥:“业儿别闹,快还给你姐姐。”
裴承业做了个鬼脸,突然松手。
玉簪啪地摔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我气得浑身发抖,弯腰去捡,却听见萧墨寒冷冽的声音:“捡起来。”
满厅寂静。
裴承业梗着脖子:“凭什么?
不过是个破簪子……”萧墨寒一脚踹在他的膝窝,裴承业扑通跪在碎玉前。
刘氏尖叫着去扶,被萧墨寒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孤说。”
他慢条斯理地抽出佩剑,“捡起来。”
剑尖抵在裴承业喉头,吓得他尿了裤子,哆哆嗦嗦拼好玉簪捧给我。
回宫的马车上,我一直盯着玉簪发呆。
萧墨寒淡淡道:“你娘的东西,以后都搬去东宫。”
我猛地抬头,发现他袖口露出一角竹纹内衬。
竟和七年前秋闱走水那日,救我之人穿的一模一样。
4回东宫后,我辗转反侧,一夜失眠,整晚都在想萧墨寒袖口的那抹竹纹。
翌日。
“太子妃,该梳妆了。”
春桃捧着锦盒进来,“千秋宴,殿下特意送来的头面。”
我打开盒子,是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的凤钗。
“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我拿着凤钗发愣。
春桃抿嘴笑:“听说殿下半月前就命尚宫局赶制了。”
铜镜里忽然多出一道身影。
萧墨寒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他伸手取过凤钗,轻轻地插进我的发间。
他淡淡道:“很适合你。”
我慌忙起身:“该出发了。”
千秋宴设在奉天殿。
我刚落座,就看见对面席位的顾清淮。
他穿着靛蓝官服,比两年前更清瘦了些,正举杯向我示意。
“认识?”
萧墨寒突然凑近。
我端起茶盏掩饰:“旧识。”
他轻哼一声,没再多问。
酒过三巡,我借口更衣溜到殿后回廊。
夜风微凉,我刚舒了口气,就听见身后有人唤我:“绾卿。”
顾清淮站在海棠树下朝我招手。
“顾大人僭越了。”
我后退半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