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厉承爵突然想起三天前林浅溪在拍卖会场说的话——“厉总,要不要和我做笔交易?”
他猛地掏出手机,点开那个尘封五年的号码,短信框里躺着刚收到的消息:“去地下车库,你的秘书有问题。”
傅家别墅花园月光把小包子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蹲在玫瑰丛旁,用玩具铲小心翼翼地刨开泥土。
我握着那页带血的纸,指尖触到背面模糊的压痕,借着手机闪光灯,终于辨认出零星字句:“……震天要杀我灭口,镯子里有证据……浅溪还小,求好心人照顾……妈妈快看!”
小包子突然尖叫,我抬头时,正看见厉承爵捂着腹部撞开花园铁门。
他昂贵的衬衫浸透了鲜血,怀里还抱着个U盘,上面赫然印着“云汐号”的船锚标志。
“他们在我车上装了追踪器,”他跌坐在草地上,温热的血渗进我的裙摆,“还好你让我查秘书……浅溪,这个U盘里是林震天这些年的洗钱记录,还有当年买通船员的录音。”
我颤抖着接过U盘,指尖碰到他腰侧的伤口。
那是道狰狞的刀伤,翻着皮肉,像极了当年我腿上的疤。
小包子已经掏出随身的急救包,像模像样地戴上卡通手套:“坏叔叔别怕,我给你消毒哦!”
“他不是坏叔叔,”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软下来,鬼使神差地替厉承爵解开衬衫纽扣,“他是……是来帮忙的叔叔。”
厉承爵的睫毛剧烈颤动,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当酒精棉球触到伤口时,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却在看到我惊惶的眼神时立刻松开,指节因隐忍而泛白:“疼……是因为当年的报应来了。”
我喉头一哽,突然想起十七岁那年,他替我挡住混混的钢管,也是这样咬着牙说“不疼”。
小包子突然举起手电筒,光束照在厉承爵心口——那里纹着朵褪色的小雏菊,是我十六岁时用钢笔给他画的。
“妈妈的纹身贴!”
小包子惊呼,“爸爸也有!”
空气瞬间凝固。
厉承爵和我同时抬头,月光在他瞳孔里碎成银河,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当年他在操场角落第一次吻我时那样。
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林震天的怒吼隔着围墙传来:“林浅溪!
你以为拿到U盘就能赢?
别忘了,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