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热。”
“毒妇!
我才不吃你做的饭!”
洪小军突然把油饼砸过来,“奶奶说你要害我爸坐牢!”
发硬的油饼在箱子上弹出一道油印。
我看着他狰狞的小脸,突然想起因那个前世家暴妻子离婚的混混在调解节目里哭诉“母亲不给我买房”。
“小军。”
我微微俯身,平视着男孩的眼睛,“你该长大了,是非对错,要用自己的心去看,不是用别人的嘴来听。”
男孩愣住了,后退两步撞在门框上。
我拎起箱子走出门,身后传来他歇斯底里的哭喊:“我死都不会认你这个妈!”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咸得发苦。
但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重生开始。
火车站售票窗前,我的手有些发抖。
“深圳,硬座。”
我把皱巴巴的停薪留职证明和介绍信递进窗口。
售票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她瞥了眼我眼角的淤青:“78块5,开介绍信了不?
那边查暂住证严得很。”
我点点头,数出八张“大团结”,纸币上的折痕记录着它们被藏匿的岁月。
洪海那个畜生,离婚时连一毛钱都没给我留下。
“车票拿好,明天早上六点的车。”
售票员把票递出来时,突然压低声音,“妹子,到那边小心点。”
我谢过她,把车票紧紧攥在手里。
五天后,深圳罗湖火车站。
我刚拖着行李箱走出站口,湿热的海风就扑面而来。
站前广场上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摆地摊的。
一个穿着时髦喇叭裤的姑娘正在吆喝:“香港最新款连衣裙,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靓女,要住宿伐?”
一个烫着卷发的女人凑过来,身上的香水味呛得我直皱眉,“我们旅社干净卫生,一晚上只要三块钱。”
我正要拒绝,目光却被旁边一个卖丝巾的摊位吸引住了。
摊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正手脚麻利地给客人打包。
阿芳!
我心头一震。
前世和我一起创业的好姐妹,最后却因为走私坐了牢。
“这个多少钱?”
我指着一条碎花丝巾问道。
“批发价六块!”
阿芳眼睛一亮,“靓女要拿货?
我表妹在沙头角工厂,丝巾六块钱一条拿货,转手能卖十块呢!”
我摸了摸贴身口袋里的两百块钱,正盘算着,突然听见有人大喊:“工商来了!”
阿芳一把拽住我:“帮个忙!
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