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陈阳会在没人的路上放声歌唱来抵抗内心的孤独。
京兆府,原来盛唐时期的首都。如今却是抵抗辽国的前线。
陆游的边塞诗,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瓜洲渡在江苏扬州,大散关在陕西宝鸡。
除了宋朝,还有那个朝代能叫宝鸡边塞。就这还要去泰山封禅,脸都不要了。
幸好去的早,在晚几年泰山都成金国的。想要封禅还得给金国打报告,就离谱。
天气太冷了,路上不停的有冻死的人。京兆府更为严重,城墙外堆着上千冻死的尸骨,仿佛堆起来的柴火垛,人命在这里无足轻重。
大明1566里有句台词,陈阳记得很清楚。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出刍狗。逝者如斯,死一万人是个数字,死十万人百万人也是个数字。你我都挡不住。
或许在当权者看来人命如同草芥,不过反复生还。
他们可能是谁的父亲,谁的母亲,谁的孩子。而在这里他们仅仅是史书上的四个字,天降大雪,民多冻死。
陈阳不想看见这些,前世的教育让他无法接受。他又改变不了这一切,只能装作看不见。
骑马进城,陈阳没有直接去乐歌楼。而是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大白天的去青楼,怕是疯了。况且一路风尘,也要好好梳洗一下。
陈阳在客栈里好好洗了个澡,又到成衣店,花重金找裁缝加急定制了一身衣服。
丝绸华丽,脖子上是貂皮围脖,背上皮草披风,脚上蹬的是刺绣步云履,整整花了一百两。给掌柜直接干了一个月的业绩。
陈阳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他不是享受的人。或许是近乡情怯总想把自己最好一面显示出来。
华灯初上,陈阳来到乐歌楼,三层建筑在这周围最高。姑娘们迎来送往,客人们还手调笑。
“公子,面生呀”一位小姐姐挽着陈阳轻声说道。
陈阳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第一次来,给我介绍介绍。”
知道这里的姑娘很有可能是母亲的朋友,陈阳不敢乱动。
姑娘掩嘴轻笑,在前面引路。青楼也很大,外面寒冷,青楼里则温暖如春。
两侧楼梯直通二楼,楼梯中间则是舞台,几个年轻女子在上面舞姿曼妙。
引路姑娘奉上干果,好酒。在陈阳身边坐着“看公子的样子不像是来这里玩的”
“哦!如何看出来”
“其他人都是迫不及待的动手动脚,恨不能贴上来,而公子坐在这目不斜视。
既不看舞台歌舞也不看妾身,只盯着桌上的干果。难道妾身还没有干果好看。”姑娘调笑。
陈阳也知道自己和其他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可是完全没有心情。只能略微放开一些。
“哈哈,是吗,第一次来,有些紧张,姑娘怎么称呼”
“妾身叫柳红,公子下次过来记得找我。”柳红给陈阳喂了一颗干果。
“咳,咳,”干果差点呛在陈阳嗓子里。连忙说“我自己来”
“呵呵呵”柳红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好像青楼里有洪水猛兽。
陈阳知道自己来的目的,紧忙问道“柳红姑娘在这里多长时间了。”
“妾身从小就在青楼里长大,出来见客也有三四年”柳红随口说道。
“哦!这么说这青楼里的人你都认识了。”
“大多都认识,公子可是要找什么人”柳红看出了陈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