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糖傅横江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孕被婆家赶,嫁暴发户一夜三崽姜糖傅横江》,由网络作家“金满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糖到的时候,前一秒还热热闹闹的堂屋瞬间安静如鸡。胡大花心里那个怄啊,那个憋屈啊,那个气愤啊!三年时间她都没看透姜糖,他儿子回家这两天看透了。姜糖就是个贪财的拜金女啊!姜糖站在堂屋门口没进去:“都聊着呢?”堂屋有两个主座,主座上坐着姜大伯和曹根生,旁边是搬了长板凳坐的胡大花和姜大妈。姜糖什么话没说完,搬了凳子直接坐到院子里,还掏出一包瓜子磕:“呸!”屋里的人一见,触电般的跳了起来,赶紧一窝蜂搬了板凳到院子。姜大妈赶紧挨过来说:“姜糖,你叔和你婶这次过来是诚心跟你赔不是的!”姜糖:“原来上回不是诚心的,难怪我胡婶那么指着我鼻子骂呢。”姜大妈瞬间被噎住了:“......”姜大伯赶紧说:“诚心的,都是诚心的,上回是误会!”姜糖:“难怪我胡...
《不孕被婆家赶,嫁暴发户一夜三崽姜糖傅横江》精彩片段
姜糖到的时候,前一秒还热热闹闹的堂屋瞬间安静如鸡。
胡大花心里那个怄啊,那个憋屈啊,那个气愤啊!
三年时间她都没看透姜糖,他儿子回家这两天看透了。
姜糖就是个贪财的拜金女啊!
姜糖站在堂屋门口没进去:“都聊着呢?”
堂屋有两个主座,主座上坐着姜大伯和曹根生,旁边是搬了长板凳坐的胡大花和姜大妈。
姜糖什么话没说完,搬了凳子直接坐到院子里,还掏出一包瓜子磕:“呸!”
屋里的人一见,触电般的跳了起来,赶紧一窝蜂搬了板凳到院子。
姜大妈赶紧挨过来说:“姜糖,你叔和你婶这次过来是诚心跟你赔不是的!”
姜糖:“原来上回不是诚心的,难怪我胡婶那么指着我鼻子骂呢。”
姜大妈瞬间被噎住了:“......”
姜大伯赶紧说:“诚心的,都是诚心的,上回是误会!”
姜糖:“难怪我胡婶逢人就说我不生,原来是让人误会我不能生啊,确实挺大的误会。”
姜大伯一缩脖子,不敢吭了。
胡大花拉着个脸,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诚心赔不是的,“上回的事儿都是我不对,我跟你赔不是。”
姜糖阴阳怪气:“胡婶别委屈自己,这都不是你了。”
胡大花一下站起来:“姜糖,你别太过分,我是你长辈,我都到你门上赔不是了,你还想怎么样?”
曹根生忍不住闭上了眼,这才第一句,她就要这样,这还怎么赔不是啊?
家里的厂子,迟早都要败她手里啊!
姜糖伸手把瓜子放回兜里,“原来胡婶是来赔不是的啊?我误会胡婶是来兴师问罪的。胡婶的赔不是我不接受。”
姜糖站起来就走:“纯纯浪费老娘时间!”
院子里的人一下都站了起来,“唉唉......”
曹根生一见,慌了,“姜糖,叔和婶为了给你赔不是,给你准备了两万块钱......”
姜糖不为所动:“曹叔还记得上回我的话不?上回的一万不给,这次给两万还要看我愿不愿意收。”
姜大伯和姜大妈都呆住了,两万?胡家要给姜糖两万?胡家真的给她两万!!!
姜糖这是要发啊!
姜大伯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钱要是给了姜糖,他哪怕借一半花,也划算啊!
姜大伯:“姜糖!姜糖!这是你胡叔真心诚意给的,你就收了吧!”
姜糖:“这钱我不收。”
胡大花咬牙切齿,“你装什么装?”
姜糖一脸正气:“我必须向胡婶证明,我姜糖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好姑娘!”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收钱就意味着没打算放过曹根生的家具厂啊!
胡大花傻眼了,“你......你......”
“你别过来坏事儿了!”曹根生狠狠地瞪了胡大花一眼,赶紧推上摩托车追过去:“姜糖!”
姜糖站住脚:“曹叔,你非要给我这钱,不是逼我当拜金女吗?”
曹根生:“你别听你胡婶乱说,这钱是你应得的。你看在曹叔的份上,收下吧!”
话音刚落,不拜金的姜糖立刻说:“曹叔的面子我一定给!”
曹根生:“!!!”
姜糖又说:“就是我一个姑娘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不安全,幸好我带了存折,麻烦曹叔跟我一块儿存银行去。”
曹根生动了动嘴唇:“......行。”
胡大花和姜大伯姜大妈还站在门口等着,就看到姜糖突然坐到了摩托车后座上,曹根生骑着摩托车,带着姜糖“呼啦”一下开走了。
仨人:“???”
存完钱,曹根生就在银行门口跟姜糖说订单的事儿。
姜糖:“曹叔,订单的事儿谁都说不准,有就做,没有只能重新开发,你问我要,我也变不出来。”
曹根生:“叔知道订单的事儿说不准,但是厂子一下少了大订单,换谁都慌。叔知道你比叔能干,你要是手里有单子,你找叔,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姜糖咂嘴:“我知道叔的想法,要不这样,你这个月帮我做三套家具,样式就是刘和家具店要的那样,月底我来拉货。”
刘和家具店就是每个月二十套家具订单的那家店,如今只给了曹根生三套,还是在曹根生给了姜糖两万块钱之后。
曹根生只能答应:“行。”
下一秒,姜糖又说:“不过叔,这三套的价格就不是先前那样了,每套少二十块钱,能接受不?”
曹根生一下反应过来,姜糖这是一套抽了二十块的成!
可就算这样,曹根生也只能咬牙应下,他不过是一套少赚了二十,当务之急是先稳住人心。
工厂的人心散了,厂子也就撑不了多久了。
姜糖要走,曹根生赶紧又说:“姜糖,你以后有单子还找叔,叔每套给你三十。”
姜糖微笑:“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曹根生张了张嘴,“安康前两天回家,还说想你了。”
曹安康是曹根生的小儿子,姜糖在曹家的时候,功课都是姜糖辅导的。
前两年初升高的时候,曹安康距离高中差了几分,还是姜糖托人找关系安排他上了高中。
姜糖想了下,突然说:“胡婶一直骂安康比不上他哥,其实安康脑子更活,性格也沉稳,幸亏是跟叔姓曹。”
姜糖说完就走了。
曹根生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他是上门女婿,长子长女都是跟母姓,只有安康姓曹。
他不傻,当然感觉到胡家更看中胡定安,胡大花也更偏爱大儿子。
曹根生本人一直觉得反正都是自己孩子,哪个都一样。
结果姜糖一句话,一下让曹根生心里生出几分不平,同样是儿子,只是姓氏不同,小儿子就要被忽视。
如果这样,这厂子要是以后大儿子接手,那自己辛苦创办的家具厂,不是就便宜了外姓人?!
姜糖可不管那么多,她就是挑拨离间怎么了?
她是挺佩服曹根生的,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上门女婿,硬是凭借自己的手艺和脑子,成了富甲一方的人家,还逼的老丈人主动让小儿子跟他姓。
在上门女婿当中,凭硬本事做到这一点儿的,真没几个。
可惜曹叔跟胡大花是一家人,他们惹到她啦!
炸粪坑算什么?
她现在满肚子坏水,看她淹不死胡大花跟她的宝贝大儿子!
姜糖一夜睡到大天亮!
“咚咚咚!”
“妈妈!妈妈!开门啊!”
姜糖猛地睁开眼,咦?咦——
她怎么听到有人喊妈妈?
做梦!
一定是做梦!
姜糖闭上眼睛。
“妈妈——”
敲门声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出是小孩子的拳头软软砸在门上的声音。
姜糖一激灵,坐了起来。
她差点儿忘了,她现在是在傅家的新房里!
赶紧起床!
门一开,门外跌跌撞撞冲进三个高矮不一的小萝卜头。
最小的那个奶声奶气:“麻麻......”
姜糖:“!!!”
天降大雷于头顶,一觉醒来喜当妈!
三个小萝卜头冲进来后,两个稍大点二萝卜头看到姜糖后呆住了,显然认出她不是妈妈。
但是最小的那个抱姜糖大腿嗷嗷哭着,“麻麻......”
王玉珍急急忙忙从后面追过来,“唉......姜糖,把你吵醒啦?”
姜糖看着满地小崽,震惊:“妈,横江哥是二婚啊?”
傅横江要是二婚,那自己在傅家可就要横着走啦!
王玉珍赶快说:“这不是横江的孩子,这是横江战友家的崽,你爸昨天今天早上刚接过来!”
姜糖很快知道仨小崽的来历了,傅横江牺牲战友哥哥的小孩儿。
哥哥的小孩儿?!
姜糖震惊,绕一圈把八竿子打不着的崽带回家养?
图什么呀?
姜糖只能暗戳戳想到一点儿,傅横江可能受伤的不是位置,十有八九生不了!
这么一想,姜糖突然有点儿高兴,太好啦!
听村里婶子说生娃特别疼,而她嫁过来睁眼就当妈,直接三个崽,好事儿啊!
姜糖当机立断,“爸,你放心,不管横江哥变成什么样,我都一心一意!”
傅德民是王玉珍的老公,也是姜糖一秒钟前认下的“公公”。
他正观察着越看越不眼熟的“儿媳妇”,冷不丁被姜糖一声“爸”喊的一激灵。
傅德民毛骨悚然,这、这就喊上爸啦?
姜糖疯狂表忠心:“爸,我是你儿媳妇姜小娟,你放心,我会把这仨娃当亲生的崽养,坚决不当恶毒后妈!”
傅德民:“小、小娟啊......”
姜糖:“爸,你喊我姜糖就行,叫小娟太见外了。”
傅德民:“......”
啊?怎么还把名儿也换了?!
傅德民年轻时也当过兵,不但身体素质好,眼神和记性也不错。
虽然就见过一次姜小娟,但傅德民确认姜小娟不长这样。
眼前的这个“姜小娟”,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啊!
早饭过后,傅德民赶紧拽着王玉珍到小锅屋说话:“玉珍啊,你不觉得姜糖跟咱们年前相亲见到的姑娘不是一个人?”
王玉珍见怪不怪:“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人姜糖那是晒黑了!”
傅德民:“!!!”
这是晒黑的事儿嘛?这就不是一个人啊!
傅德民无语:“年前那姑娘眼睛比她大一圈。”
王玉珍:“姜糖头回相亲,特地化妆了。那妆还有名儿,叫什么烟灰缸。”
傅德民:“???”
什么玩意儿?烟灰缸?!!!
王玉珍:“你什么眼神?我告诉你啊,咱家横江出事儿,人姜糖一点儿都没嫌弃,特地赶过来要照顾,这样重情重义的好姑娘,你别给我挑刺!”
傅德民:“我是怕你被骗!”
王玉珍:“人姑娘就是晒黑了,你眼神不好不认得,怎么就被骗了?”
傅德民觉得脑壳疼,“那明明......”
王玉珍:“嘘嘘嘘!你小声点儿,姑娘都爱美,回头姜糖听到你说她黑,得伤心!”
说完,王玉珍抬手隔空点了他好几下,让他注意点儿,气哼哼地走了:“哼!”
傅德民:“......”
年前相亲的和现在上门的完全是两个人,他媳妇是一点儿没看出来啊!
家里突然来了个年轻姑娘,还多了仨小崽,村里人都看到了。
刚吃完早饭,傅德民就骑摩托车上班去了。
姜糖努力在“婆婆”面前表现,正跟仨小孩套近乎呢,大门口来了几个村里的大妈大婶。
一个老太太:“玉珍啊,今儿你家真热闹,有什么喜事啊?”
王玉珍的脸都黑了,她在家本来就担心儿子,这些邻居还老来凑热闹!
心里不满,面上还得过得去。
王玉珍:“大婶子,今儿不忙啊?“
老太太朝屋里看看:“儿子媳妇干活去了,用不着我。德民上班了?你家不少客人啊。”
王玉珍不想说话,但还得搭理:“嗯。”
姜糖在小崽那儿碰了壁,听到邻居说话站了起来。
姜糖大大方方走过去:“妈,这几位是咱村的大娘、婶子啊?”
老太太疑惑:“你是......”
姜糖笑眯眯:“我是横江哥的媳妇,叫姜糖,我昨儿刚来,还没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呢。”
老太太扫了姜糖一眼,撇了下嘴一脸不屑:“哎哟哟,玉珍啊,不是说横江媳妇是个护士,怎么长的像个黑铁塔啊?”
王玉珍赶紧站起来,什么黑铁塔?不就是个儿高一点儿吗?姜糖听了得多少伤心啊?
下一秒,姜糖开口了:“妈,你不是说咱村人都满脸富态有福气吗,怎么还有人一脸晦气相?”
门口几个妇女一怔,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另一边,她们可是有福气的富态相!
“啊!”
一声惨叫过后,胡定安抱着流血的手蹲在地上。
姜糖手里握着水果刀,刀刃上还有血,“不愧是留学生,打女人的姿势可真是太威风!”
胡定安震惊地看着她:“你竟然拿刀割伤我?”
姜糖:“你都要打我了,我不拿刀,等你打我?想什么呢?”
“安子!”
胡大花冲过来,看清宝贝儿子手背上的伤时,一下就慌了,“你流血了!”
姜大伯和姜大妈一看见血了,第一反应就是离姜糖远一点,姜糖不会又要发疯了吧?!
胡大花疯了,她引以为傲的宝贝儿子受伤了!
胡大花:“姜糖!你敢伤我儿子?!难怪我儿子要退婚,就你这样的,哪天我儿子的命都得丢!”
姜糖:“要退婚就干脆点儿,叽歪个屁啊?”
胡大花看着儿子的手心疼的要死,她满心都是恨。
割伤她儿子还想要钱?
门都没有!
胡大花:“好你个姜糖!你伪装的可真好,三年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就是想要我家的钱!”
姜糖:“你大方给钱我就承认你家高尚又伟大,视金钱如粪土。”
胡大花骂道:“想要钱,做梦去吧,我把钱砸水里,丢给要饭的,都不给你!”
她掉头看向媒人:“嫂子,你都看到了,快,快点儿找公安,她刺伤我儿子,我要让她坐牢!”
曹根生赶紧拦住媒人,看着老婆说:“大花,咱该给的钱还是得给......”
话没说完,胡大花叫了起来,“你充什么大善人?什么是该给的钱?谁规定该给的?定钱我家都没往她要,还倒给她钱?我们家是什么冤大头吗?”
曹根生:“那姜糖在医院垫的钱,得还给她吧?”
胡大花吼道:“她说垫钱就垫钱了?谁看到了?你知道那钱哪儿来的?要是她贪污咱家家具厂的钱呢?”
胡大花眼神狠厉地看着姜糖:“回头去工厂查账,要是有人贪污,我一定送她进大牢!”
姜糖“啧”了一声,“胡婶这三年伪装的真好,我还以为你只会挑刺跟工人吵架呢,没想到你还挺会造谣。”
胡大花:“我造谣?我回去一查账就知道你的底细!你划伤我儿子,我不往你要医药费就是客气,你还想要钱?想的美!”
姜糖抱着胳膊,也不生气。
曹根生却眉头紧锁,他看了姜糖一眼,对胡大花压低声音咬牙,“你懂什么?咱家厂子那边......”
胡大花扯着脖子喊:“厂子怎么了?离了她一个黄毛丫头还不能过了?以前没她,咱家厂子也开的好好的!”
曹根生心里着急,但有些话不能当其他人面直接说。
可惜他这人心里明镜似的,偏偏嘴笨,他一句话没说完呢,胡大花十句话就砸 了出来。
曹根生:“大花,你听我说......”
胡大花:“我听你说什么说?这种拜金女别想从我家拿走一毛钱,我叫明了,就是不给,有本事她尽管使去!”
姜大妈讨好地拿了卫生纸给胡定安擦伤口,“幸好就是个划痕,不严重......”
只是见血了,看着吓人。
姜大伯眼看胡家两千块都不补偿,有点儿着急,想要说和两句,结果被姜大妈拉住。
姜大妈:“你干什么?得罪胡家对咱家有什么好处?”
姜大妈有个兄弟在家待了大半年,她刚刚听姜糖说,她在胡家家具厂一个月一百五的工资,姜大妈当时就动心了。
姜糖一个丫头都能拿一百五,她兄弟可是个爷们,那不得拿两百工资啊?
要是他们现在得罪了胡家,她还怎么跟胡家开口?
姜糖跟胡家都闹成这样了,婚退就退了,可不能得罪胡家人!
胡大花扶着胡定安出门,气势十足:“这婚不退也得退,还轮不到她一个丫头片子做主。走!”
媒人回头看了姜糖一眼,替姜糖懊悔,“哎呀,你刚刚拿了那钱多好啊?现在一毛钱都没有了,图什么呀?”
曹根生却一步三回头,就想跟姜糖说句话:“姜糖啊,你婶她......”
话还没说完,胡大花已经在门口吼了出来:“老曹,你干什么呢?贱骨头啊?跟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赶紧走!”
曹根生:“不是......”
胡大花:“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曹根生没办法,只能叹口气,赶紧出去了。
姜糖追到门口:“婶,今天一万你们家不给,下次你们给两万,还得看我要不要收,可别后悔!”
胡大花回头,故意高声嚷着:“姜糖,你做什么美梦呢?我儿子退婚真是太对了,要不我全家都被你骗了!你就是个骗子,骗了我家三年!”
姜大伯急了,说姜糖骗婚,不就说他家是骗子吗?
毕竟姜糖是从他们家议亲的。
周围左邻右舍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热闹,听说什么骗子,耳朵都竖了起来呢。
姜糖一把拉回姜大伯,往前一步,大声说:“比不上胡定安会骗人,长的人模狗样,穿的西装笔挺,在外国治三年都没治好,我不退婚还等着嫁到你家守活寡啊?”
惊天大雷“咔嚓”一声,砸在了胡定安头顶上,把胡大花和胡定安砸懵了。
下一秒,胡定安暴跳如雷:“姜糖,你胡说八道!”
姜糖:“我是不是胡说,咱俩都清楚,要我提醒你时间地点吗?亏你长了男人样,结果是个废物!”
说完,姜糖“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上,留下胡大花一家在门口风中凌乱。
周围看热闹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视线齐刷刷看向胡定安。
看着人高马大的,竟然是个花架子!
胡定安在门口拼命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姜糖疯了,她污蔑我,她造谣啊!”
污蔑不污蔑的,旁人可不知道。
再说了,村里人别的爱好没有,就乐意听这种事儿,每回在村里最快传播开的,都是这种破事儿。
这边姜糖话撂出去,那边就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
胡定安气炸了,但是不管他怎么跟周围人解释,人家都是敷衍地“嗯嗯”两声,掉头就跟身边说八成是真的。
要不然他为什么拼命解释?还不是心虚啊?
但是这事儿别人怎么知道啊?
胡定安到底有没有病,只有他心里清楚。
曹根生就觉得没必要闹成这样,姜糖这三年在胡家说话做事,那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当然,曹根生和胡大花也没想过让姜糖去家具厂,一是防备她,二是觉得她去了能干啥?
结果,一场意外,让姜糖把胡家撑了起来。
曹根生刚开始还让胡大花去厂里监工,但胡大花性格要强又管不住嘴,只要发现工人干活偷懒就受不了,惹的工人抱团撂挑子。
曹根生心有余但力不足,家具厂后来完全靠姜糖管着,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对于曹根生来说,他愿意给姜糖这一万块钱。
没想到闹成这样。
曹根生叹口气,回头:“都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吧!”
这是姜家村,再怎么说,这些人看的就是个热闹,两家真要打起来,那人家帮的也是姜糖大伯家。
胡大花已经被气哆嗦了,她咬牙切齿:“走?你儿子被那女人造谣,就这么走了,以后他们背地里怎么说安子?”
曹根生拧着眉头,刚咂了下嘴,胡大花已经骂了出来,“我怎么就招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曹根生不吭声了,掉头就走。
胡大花肯定不能这么算了。
姜糖不是造谣她儿子吗?她干脆在出村的时候,逢人就说姜糖不能生。
这个退婚理由瞬间合理多了。
当初可是胡家带着媒人亲自上门提亲的,怎么胡家突然要退婚?
原来是姜糖不能生啊!
胡家人走了后,姜糖又吃了一下午的零嘴,然后钻屋里睡觉去了。
姜大妈忧心忡忡从外面进屋,“这下好了,姜糖嫁不出去了!”
姜大伯听到老婆的话后,也愁死了。
现在村里都在传胡家来退婚,是因为姜糖不能生。
要是姜糖一直嫁不出去,就意味着她要赖在他家不走啊!
姜糖不走,就等于他在家里摆了个不定时炸弹啊!
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 “嘭”一声,炸的他们满地鸡鸭鹅啊?
姜大伯抬头:“要不......这两天先把圈里的鸡都卖了吧。”
姜大妈气的捶了姜大伯一眼,“这是卖鸡的事儿吗?万一她再发疯,不是拧断鸡鸭鹅的脖子,而是......”
姜大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背发凉。
现在怎么办啊?
姜糖在姜大伯家又待了一周,期间出门三趟,早出晚归,还厚着脸皮跟姜大伯要了两百块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姜大妈犯愁,跟姜大伯抱怨,“我找了好几个媒人,人家一听说是姜糖,直接给拒了。”
本来都知道姜糖是疯子,如今又多了不能生,漂漂亮亮的姑娘成老大难了啊!
倒是有不嫌弃不害怕的,但那人的年纪比姜大伯还大,这要叫姜糖知道,还不得拿刀砍人啊?
愁!真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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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因为姜糖犯愁的不单单是姜大伯家,还有胡定安家。
曹根生今天从家具厂回去,眉头就一直没散开,明显有心事。
胡大花就看不惯他这德行,有什么话说出来不就行了?也不怕被憋死。
胡大花:“厂里出事了?怎么这样子?做给谁看呢?”
当年她就嫌弃曹根生太老实,结果她爸相中了曹根生的木匠手艺,就招了曹根生当上门女婿。
别的都好,就是曹根生这三棍子打不出屁的性格,让胡大花受不了。
曹根生坐在门槛的位置,嘴里“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不吭声。
胡大花受不了的提高声音:“跟你说话呢,是不是厂里那些工人又作妖了?以前怎么没那么多事儿?都是姜糖害的!”
胡大花“叭叭叭”说了一堆,曹根生才开口:“姜糖早先谈的那些订单,都没了。”
胡大花一愣:“没了?怎么没了?”
曹根生:“当初我俩在城里住院的时候,姜糖城里乡下两地跑,她当时在城里接了不少业务。一直合作的家具店,今天突然打电话说,上个月订的二十套家具,不做了。”
胡大花惊了:“这......这是签了合同的,凭什么他们说不做就不做了?他们是违反合同了......订金,订金他们也不要了?”
曹根生:“上周去找姜糖那天,本该是付订金日子,但是姜糖通知人家延后了。”
胡大花一下跳了起来:“姜糖这个坏胚子,她是故意的!幸亏那天没给她钱!”
曹根生看了她一眼,叹气:“你......,唉,跟十几万的订单比,八千算什么啊?”
胡大花顿时又气又急,嗓门一下就大了起来,“十几万?就因为姜糖,咱家厂子损失了十几万?!”
曹根生发愣,“当初就不该带你去!”
隔壁偏屋,胡定安和小赵在屋里有说有笑,也不知聊了什么。
曹根生烦躁地站起来:“安子迟早后悔!”
胡大花人都傻了,订单取消了,厂子损失了十几万?这还给人留活路吗?
半晌,胡大花咬牙切齿:“姜糖这个害人精,她害了我家的厂子,我绝对饶不了她!”
胡大花当天就去查账。
她就不信,三年的账目里,她就找不到姜糖贪污的把柄?!
瘟神回来了!
姜大伯一家看到姜糖回来,一个个像是看到了鬼。
姜大伯紧张地问:“姜糖,你怎么回来了?”
姜糖伸出手指挠了挠额头,“想我大伯大妈了呗,回来住几天。大伯大妈不想我啊?”
姜大伯:“......”
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她最好把他们都忘了才好。
跟现在的姜糖比,姜大伯还是更喜欢小时候的姜糖,小小年纪乖巧懂事,天天抢着干活。
再看现在的姜糖......
姜大伯干笑一声,“当然是想的。”
姜糖知道大伯一家是怎么想的,他们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在排斥她。
但那又怎样呢?
从他们打死幸福,吃了它的肉那天起,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幸福是姜糖养的小狗。
姜糖父母离婚,母亲一走了之,父亲再婚后,就把她送到了乡下爷爷奶奶身边。
爷爷奶奶跟着姜大伯过,他们自然偏爱堂姐姜小娟和大孙子姜重,姜糖在乡下的日子过的很不好。
为了讨好大伯一家,她放学回家都会抢着干活,生怕被找到错处赶走,哪怕姜小娟和姜重想着法子欺负她,她也只是忍让着。
爸爸不要她,妈妈也不要她,她要是被赶走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姜糖念五年级的一天,放学路上捡到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崽,偷偷养在自己的的床底下。
被爷爷奶奶发现后要扔掉,姜糖跪在地上求了他们,才让他们同意养。
姜糖给小狗起了个名,叫幸福。
幸福很通人性,它会送姜糖上学,接她放学,有人敢欺负姜糖,它就冲上去保护。
后来姜糖上了高中,幸福只能在星期五接到姜糖。
那天她从三轮车上下来,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她以为幸福交到了好朋友,贪玩忘了接她。
她叫了一路幸福的名字,最后在姜大伯家的墙上看到幸福的皮毛。
姜重故意跟她说:“不认识啦?这是你养的那条土狗啊,我爸说你养挺肥,两顿才吃完呢。”
那天,姜糖差点儿把姜重的舌头拔下来。
她疯了一样把姜重按在地上,似乎想从他嘴里把幸福挖出来。
姜大伯跟大妈把姜糖打了,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是两个成年男女的对手?
那天下午,她抱着幸福的皮毛哭到绝望。
姜爷爷和姜奶奶骂她忘恩负义,说姜大伯一家养了她,她却因为一条土狗发疯,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姜糖当时没说话。
一周后农忙开始,姜糖请了半天假,趁姜大伯家里没人,翻墙进院子,用手拧断了家里所有鸡鸭鹅的脖子,把猪圈的猪砍的惨叫不止。
她还去姜重的小学,把姜重的脑袋打成了猪头。
等姜大伯一家知道的时候,鸡鸭鹅和那头失血过多的猪都没气了。
再然后,姜重顶着猪头脸回家哭诉,被姜糖打了。
姜大伯和爷爷奶奶找到姜糖的学校,当着老师的面儿要打姜糖。
姜糖只说了一句话:“你们今天要么把我打死,要么就等着给姜重收尸。”
姜大伯被姜糖的眼神和气势吓住了,破天荒的没敢动姜糖一根手指头。
从那之后,村里人都知道了姜糖的恶名,说她有病,发起疯来什么都砍,就连村里的二流子看到她,都得绕道走。
姜大伯跟姜大妈对视一眼,姜大伯小心开口:“姜糖,你是不是把胡家人给砍了?”
姜糖抬头:“大伯,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呢?胡定安回来了,但我不想跟他结婚过日子了。”
“啊?!”
很快,姜大伯一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胡定安留学期间,在外头养了小蜜!
姜大妈说:“那你也不该走啊!”
姜糖盘腿坐着:“我看那对狗男女眼神拉丝,我嫌膈应的慌,不想要了。”
姜大妈急了,“什么叫不想要了?男人不都这样,胡定安只是一时没经受得住诱惑而已,你哪能就这么走了?这不是给那女人腾地方吗?”
姜糖抬头:“要不然呢?三人躺一被窝?是不是太刺激了点儿?”
姜大妈面皮抖了下,这话没法接了。
姜奶奶拉着脸:“有本事的男人才养小蜜,说明你男人有本事,他养多少你也是大房,你怕什么?你赶紧回去,抓紧给他生个儿子,把人先拢住再说!”
姜糖:“生不了,完全生不了!不会。奶,要不你教教我吧?咋生啊?我特别想知道女人的孩子是怎么生的。”
姜奶奶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姜大伯忍不住说:“你先回去跟你公婆说,想办法把结婚证扯了再说!”
姜糖:“胡定安不检点,我嫌脏。”
姜大妈一看这样不行,得把这瘟神送走啊,要不赖在她家不走怎么办啊?
姜大妈:“姜糖,你在胡家三年,现在跟二婚头有什么区别?胡定安留过洋,离了他,你以后能找什么样的?”
“你得跟那女人斗,把她赶走保住你的位置,跟胡定安抓紧扯证才是正经!”
姜糖跷着二郎腿,抓了把瓜子在磕:“胡定安要是家住紫禁城,我指定为他跟其他女人斗的你死我活。问题他......就是个男的而已啊!”
姜大妈:“普通男人有本事留学?他就不是普通人啊!”
姜糖眼皮都没抬:“他自费留学,花的是他家的钱,那是他爸有本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姜大伯、姜大妈:“......”
姜奶奶:“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姜糖没吭声,从兜里摸出折叠水果刀掰开,开始削苹果。
半晌,她慢悠悠的说:“我心情一不好,就想发发疯。”
所有人都不吭声了。
姜奶奶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着老太太。
姜奶奶:“姜糖跟胡家退婚后,以她现在的名声很难嫁出去,要是她能代替小娟嫁过去,所有的事儿都解决了。”
姜小娟:“姜糖跟胡家退婚了?”
姜大妈:“退了,还闹翻了。姜糖狮子大开口,跟胡家要一万块的分手费,胡家能给她吗?”
姜小娟:“姜糖在胡家三年,都退婚还不狮子大开口,什么时候要钱?换我我也要!”
姜大妈:“唉,你这孩子......”
姜奶奶:“姜糖要是代替小娟嫁了,还愁什么?”
姜小娟不用嫁给残疾人,姜大伯不用退彩礼,姜家的瘟神送走了,姜糖也嫁出去了!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样。
“问题是,”姜大伯咂咂嘴,“万一姜糖不答应呢?”
下一秒,姜糖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不答应什么?”
姜糖今天出门了,这会儿才刚刚回来。
她一开嗓儿,顿时把屋里的人都吓一激灵。
姜糖站在门口,一脸狐疑地看着屋里人。
屋里人瞬间安静如鸡,喘气的声都小了。
虽说盘算的挺好,但是真要开口了,心里还是发怵。
毕竟,姜小娟相亲的是个前途无量的大小伙儿,轮到姜糖顶替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个残疾了。
这事儿好做不好听啊!
姜糖朝前走了一步:“你们是不是背地嚼我舌根了?”
众人齐齐摇摇头:“没有没有,瞧你这话说的,一家人嚼谁舌根呢?”
姜糖:“我这人疑心病重,容易多想。”
姜小娟左右看看,受不了地站起来:“是这样的,我去年相了个对象,今年不想要了,让给你吧。”
姜糖惊奇:“这也能让?“
姜小娟:“我听爸妈说你跟胡家退婚,让给你不是刚刚好?”
姜糖才不信姜小娟这么好心,“我又不是捡垃圾的。”
两人打小就不对付,刚到乡下的姜糖有不少城里的头花发夹,姜小娟会抢去戴。
姜糖只能趁大人不在的时候再抢回来,她比姜小娟小半岁,打不过她,经常输。
后来姜糖长高了,力气也比姜小娟大,两人打架才有输有赢。
再后来姜小娟就不跟姜糖打架了,姜糖是母老虎,她打不过了。
反正,她俩互看眼黑,谁都瞧不上谁。
姜糖一抬脚,满屋的人都站了起来,“唉唉唉——”
姜糖回身:“想拿我当冤大头呢,想得美?!”
被她这么一说,姜奶奶动了动嘴,才开始说实话:“小娟那对象是个当兵的,前几天出任务成残疾了......”
姜糖看向姜小娟:“你看看你!我就知道!”
姜小娟冷哼一声,“你都成老大难了,有人要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
姜糖:“你比我还大半岁,你不挑到现在怎么还没嫁出去?”
到现在没嫁出去这事儿,是姜小娟逆鳞。
姜小娟肤白貌美眼光高,姜糖在胡家的三年,姜小娟一直在相亲。
她不是嫌这个儿矮,就是嫌那长的丑,就是没挑到中意的,去年好不容易相到让她一眼相中的,现在又要退婚。
姜小娟嫌弃姜糖,姜糖也嘲讽姜小娟。
彼此都觉得对方谁都不比谁强到哪儿去。
被姜糖戳中逆鳞,姜小娟一下就炸了:“老娘是眼光高,你是嫁不出去!“
姜糖:“眼光高怎么还没嫁出去呢?”
姜小娟指着姜糖,“你没人要,也配跟我比?”
姜糖:“你有人要怎么还没嫁出去?”
姜小娟:“你——”
姜奶奶赶紧说:“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老太太坐下来,认真说:“姜糖,人是你大妈千挑万选的,家里都是正派人。虽说现在成了残废,但人品啥的都是好,你要是能嫁过去,真不亏。”
姜糖:“光人品好有什么用?人不好了啊。姜小娟不想嫁,退婚呗。”
结果屋里人都不吭声。
姜糖:“哦,我知道了,退婚要退彩礼,舍不得,找我顶啊?”
众人:“......”
姜糖垂下眼,略一思索,“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一个个像是给我谋了多大的出路似的,这不算计我吗?”
姜大伯姜大妈一下跳起来,坚决否认:“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姜小娟:“你自己找能找什么样的?你就是不识好歹!”
姜大妈赶紧捂姜小娟的嘴,“姜糖,你别听小娟瞎说!”
姜糖:“狗叫谁往心里去啊?自己嫁去吧!”
姜糖说着站起来,直接回屋,还把门关上了。
姜小娟追过去:“姜糖你给我开门,这是我的屋,谁准你进我的屋了?”
姜糖在门后边:“写你名了?”
姜小娟:“屋里的书上都有我的名儿!”
不多时,屋里传来撕书声,有姜小娟名字那页的书纸从门缝里被塞出来,“你的名拿去!”
姜小娟:“啊啊啊,姜糖,你不准撕我的书!”
姜糖才不搭理姜小娟,继续撕。
姜小娟:“姜糖,我杀了你!”
这时,门“咔”一下被拉开,姜糖把一叠厚厚的纸丢在姜小娟头上,“让我替你嫁过去也行,但是我要两千八的嫁妆钱。”
姜小娟:“你又不是我家人,我爸妈凭什么给你两千八的嫁妆钱?”
姜糖:“我要没记错,你当初跟我显摆说,人家给了你六千的彩礼吧?那我不要嫁妆,把彩礼给我也行。”
姜小娟:“......“
神特么彩礼给她也行!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姜小娟想要骂两句,结果姜大伯和姜大妈对视一眼后,还是觉得划算啊。
要是花两千八能把彩礼的事儿解决了,还能送走姜糖这个瘟神,姜大伯愿意啊!
要不他得凑六千彩礼退给傅家,还得忍受姜糖在他家作威作福。
他愿意花这个钱!!!
姜大伯:“我给你彩礼!”
姜小娟震惊:“爸?你疯了?”
姜大伯:“姜糖从咱家出嫁,给嫁妆是应当的!”
姜小娟觉得他爸脑袋被驴踢了。
姜糖伸手要钱:“明天给钱,一个月后出发。现在给钱,明早出发!”
姜糖发现了,“婆婆”貌似是朵善良的大白花,说啥她都信啊?!
姜糖:“我小时候爱吃糖,我爸我妈给我起叫姜糖,我爷爷奶奶喜欢小娟,我更喜欢人家喊我姜糖。”
姜糖说谎的时候眼皮都不眨一下。
多年寄人篱下的日子里,撒谎是必要的生存手段,否则会挨打。
无力自保的年纪,甭管什么法子,管用就行。
“婆婆”的善良没有让姜糖有一丝愧疚,还让她心中窃喜。
挺好挺好,婆婆善良不搞事儿,男人还残疾了,到时候想过安生日子,相互还不得让着点儿?
王玉珍:“小娟......不是,姜糖,横江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姜糖:“全都知道了。婶......不对,妈,你放心,我就愿意跟横江哥过一辈子!”
王玉珍:“......”
人还没过门,妈就叫上啦?
这个也太爽利了。
不过这样也好,看着结实不娇气,明知儿子残疾了还愿意嫁过来,这姑娘难得啊。
其实傅家也不知道傅横江到底伤成什么样了,他单位电话来的时候,她跟孩子他爸都吓瘫了。
后来得知傅横江的一个同事没了,另一个同事一只胳膊没了,傅横江伤了腿,要做大手术,人压根没回来。
姜糖朝屋里看了眼,“妈,我横江哥呢?”
她还不知道她未来男人长的是圆是扁呢。
姜糖麻利地挽袖子:“从今儿起,我来照顾横江哥!”
王玉珍赶紧拉住她:“......家里现在就我一人,横江还在单位的医院,暂时回不来!”
傅横江不在家?
那真是太好啦!
先把婆婆拿下再说!
姜糖手指擦眼角:“自打年前见过横江哥,我满心都惦记着他,我鼓足勇气来见他,没想到还是没见着......”
王玉珍赶紧给她拿纸:“小......姜糖,你也别太担心,人肯定是没事儿的,就是那腿......”
姜糖摁了下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就算是横江哥成瘫子,我也不离不弃!”
王玉珍一下就撑不住了,“姜糖,这事儿我们都没敢跟外人传,就跟族里的近亲说了,结果还是传出去了,还以为你们家要退婚......”
真要成了残疾,横江以后的婚事都成大问题。
她一直撑着给外人看,就想让人家觉得她家横江没啥事儿,不让人嘲笑。
光荣之家的门牌还在堂屋挂着呢,就有人过来说东说西了!
王玉珍心里生气也没法子。
姜糖:“妈,全世界的人都没良心,就我姜糖最有良心,能嫁给横江哥是我福气,打死不退婚!”
王玉珍嘴唇颤抖,“姜糖......”
姜糖大声说:“妈,从今天起,我就是横江哥媳妇,你就是我亲妈!”
王玉珍担惊受怕又憋屈的心瞬间得到安慰,她抱着姜糖大哭,“姜糖,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媳妇,是我家横江的福气啊!”
姜糖抱着王玉珍拍她后背,犹豫着问:“妈,你说横江哥看到我变黑了,会不会嫌弃我啊?”
王玉珍眼泪汪汪抬头:“他敢?!你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不嫌弃他,他还有什么脸嫌弃你?我打断他的腿!”
姜糖赶紧说:“千万别,本来就残疾,再打得截肢!”
王玉珍:“......”
得到婆婆的支持后,姜糖信心满满,“妈,只要我在家,家里有活只管使唤我。”
王玉珍:“使唤啥?你千里迢迢过来照顾横江,哪有让你干活的道理?妈身体好,啥事都能做!”
姜糖:“那也行。我辞了县医院的工作,亲戚给了我一份卖家具的活儿,妈,你有生意介绍给我啊!”
王玉珍:“哎哟,你这孩子咋这么爱操劳呢?辞了就好好做家歇着啊!”
姜糖拍拍王玉珍的手:“妈,横江哥出事儿,以后家里用钱的地方多,我身为横江哥的媳妇,辛苦点是应该的!”
王玉珍那个感动啊:“姜糖,你真是太懂事儿了!”
姜糖用最快的速度拿下了“婆婆”王玉珍,为她在傅家住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姜大伯家倒是能一直住,但是姜小娟敢说她嫁不出去,看她在傅家站稳脚跟后,怼不死姜小娟。
傅家跟姜家住一个县城,只是一个住最东边,一个住最西边,来回一趟坐三轮也得四十分钟。
姜糖趁机打量了下傅家的两层楼房,刚刚来的时候太紧张,担心被拆穿,这会儿定下心一看,好家伙,傅家条件可以啊!
院里被收拾的很妥当,停着拖拉机和大半新的摩托车,一根电话线斜着被拉进了屋,傅家还装了电话!
姜糖往屋里一扫,屋里的色调很暗,隐约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香味。
是红木香啊!
王玉珍领着姜糖去二楼,“这屋是去年刚起好,这间就是给你跟横江准备的新房,你只管安心住下。”
床上被褥枕套都是成套崭新的,大团牡丹印在床单上,十分的喜庆。
姜糖:“妈,这是新房啊?”
王玉珍:“是啊,你跟横江迟早要住这儿,你早点儿住怎么了?安心住下!”
姜糖:“真是我亲妈!”
“婆媳”两人一块儿吃了中饭,一块儿吃了晚饭,别提多好了,姜糖还跟王玉珍抢活干。
王玉珍那个满意啊,“我这儿媳妇挑的太好了!”
姜糖那个高兴啊,她这大白花婆婆真是太好骗了!
姜糖的手指一下一下戳在胡定安的胸前:
“告诉你有什么用?”
“难道要让你爸你妈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指望你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知道出事只会张嘴怪女人不说好大儿吗?”
胡定安被她戳的步步后退,直到脚跟贴墙,退无可退。
他只觉得后槽牙越咬越紧,紧的腮帮子都疼。
胡定安极力控制自己:“我爸我妈出事儿,我真不知道......”
姜糖盯着他:“你屁事儿不懂,你有什么脸带着姘头回家,臭嘴一张,站着就想撵人?”
胡定安哆嗦了着嘴唇,却一个字没说出来。
姜糖冷笑:“三年前,你妈还哭着拉我的手,说你家欠我两条命,这辈子都还不完呢。你一回国就还完了?露个面救命之恩都抵消了?你不会真住紫禁城吧?”
胡大花愣住,三年前噩梦的记忆瞬间涌了出来。
三轮车拉了不少木头,雨后路滑,车翻进了水沟,压断了老曹的两条腿,而她断了三根肋骨。
那条路是去家具厂的路,行人不多,就算有车也是呼啸而过。
当时胡大花和曹根生都绝望了,是姜糖找了过来,说工厂没等到木头,电话打到家里了。
姜糖直觉不对劲,步行一个多小时沿路找,终于在沟里找到快死的老两口。
如今三年过去了,胡大花已经痊愈,曹根生也能正常走路了。
或许是日子过的太舒心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事儿也出现在他们身上了。
要来退婚之前,胡大花心里充满了优越感,她家条件好,有钱,十里八村没几户人家比得上的,退婚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家也不要姜糖退定钱还是退东西的,和平分手,没什么对不起姜糖的地方。
但是现在,胡大花很心虚。
胡定安身体发凉,家里确实没人告诉他。
姜糖却不打算放过他,“胡定安,我说你爸你妈命贱,说错了吗?多便宜的两条人命啊,加一块儿就一千五,你说贱不贱?”
胡定安闭了闭眼,“我没不承认你的付出......”
姜糖:“你的承认值几个钱?都这个时候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面对姜糖的冷嘲热讽,胡定安的声音终于软和下来:“你想怎么解决?”
姜糖:“你打听打听保姆的价格,上顾老下顾小,看看保姆费多少钱一个月。”
这下,不但胡定安的眉头皱起来,媒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哪有这么算钱的?
这还有一点儿人情味吗?
媒人赶紧开口了:“姜糖,未婚妻在未来婆家多表现,这是应该点,要什么钱啊?你在胡家吃喝住三年,人家也没往你要过钱啊?你说是不?”
姜糖一拍大腿,“大娘,你提醒的真及时,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原来还是个住家保姆,那更贵!”
媒人:“......”
胡定安动了动嘴唇,“姜糖,你真要这样?那以后咱们就没什么交情可言了。”
姜糖:“都退婚了,谁要跟你有交情?”
胡定安:“......”
姜糖:“你不知道行情我来说,住家保姆费一个月八十,两年十一个月,一共两千八。你爸你妈手术当天,我垫交了两千的押金,票据我有。当时觉得一家人不计较,现在得还吧?”
胡定安:“你......”
姜糖压根不听他说话,掉头看向曹根生:“曹叔,既然咱们没当一家人的缘分,就当我给你打了两年零十一个月的工,可以吗?”
曹根生站起来:“姜糖,这三年你辛苦了,说个数吧。”
姜糖:“你跟婶养病期间,我在厂里什么活都干,小到工人闹矛盾,大到缴税补税,算我一月一百五,总共五千两百五。曹叔,这钱我多要没?”
曹根生点头:“没多要。”
姜糖:“两千八住家保姆费加两千还款,再加上五千两百五的工厂工资,一共一万零五十,给我个整就行,我跟胡定安两清。”
一万的金额一出,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姜大伯跟姜大妈更是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姜糖竟然狮子大开口。
除去两千的欠款,她竟然跟胡家要八千多的补偿?
这、这胡家要是给了,才是疯了吧?
媒人也惊了。
一万?
姜糖竟然跟胡家要一万的补偿?这、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胡大花也没想到姜糖竟然敢开口要一万,但凡要两千,她咬咬牙就给了,她竟然要一万?!
她还真敢开口啊!
胡定安第一时间跳出来:“姜糖,你怎么敢开这个口?一万?你怎么不去抢?”
姜糖:“胡定安,你哪儿来的脸嫌多?”
“你妈去工厂只会挑师傅手艺的刺,气的师傅们集体罢工,还得我不断调停。”
“你爸躺了半年,康复花了两年才能走路,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你在国外三年花了四十多万,你家存款多少你心里没数啊?你以为钱哪来的?”
“我一人干两人的活儿,家里家外那么操持才要八千块,你是怎么好意思嫌多的?小、白、脸!”
这话瞬间刺激到了胡定安,气血瞬间涌到脑门。
他脑子一轰,握着拳头朝姜糖冲过去:“你——”
冒牌儿媳妇又回来了!
傅德民看了姜糖一眼,这丫头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他老婆哄的团团转。
饭桌上。
姜糖:“妈,吃个鸡翅膀,鸡全身上下最嫩的肉就是鸡翅膀,吃!”
王玉珍笑呵呵,怎么看怎么满意:“姜糖,你也吃。”
姜糖:“吃着呢。爸,你吃个大鸡腿!”
傅德民:“......”
他把鸡腿拨到一边,只顾往嘴里塞米饭。
他怕被人下毒,不吃!
冒牌儿媳妇,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也就他老婆好骗,他可不好骗!
姜糖可不管“公公”吃不吃,反正她把鸡腿夹到公公“碗里”,这个孝顺儿媳妇她当定啦!
姜糖动了动屁股,看着红木桌子说:“妈,我但凡早点儿嫁过来,咱家这屋上下的家具都能便宜一半。”
王玉珍拍大腿,一脸懊悔:“哎呀,咱家亏大发了呀!”
傅德民:“......”
她现在也没嫁过来,她就是赖在他家不肯走,这算哪门子的嫁过来啊?
至于那三个小崽,虽然年纪不大,但吃饭都不闹人。
最大的小崽是个男娃,叫朱和风,看着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整天绷着个苦大深仇的小脸,好像看谁都不是好人的样子。
朱和风每天最常做的事儿,就是像只老母鸡似的护着下面两个啥都不懂的小崽,生怕两个妹妹被人卖了。
自打姜糖逼他们仨喊她妈后,他就对姜糖格外警惕。
但凡姜糖靠近最好骗的小崽崽,他就会冲过来勒着小崽崽的胳肢窝,把鬼哭狼嚎的妹妹拖走。
这会儿,朱和风这个哥哥一直喂小妹妹吃饭,小崽崽可能吃饱了,哼哼唧唧不肯张嘴,一个劲的揉眼睛。
姜糖立马放下碗,逮着机会对小崽崽拍手:“崽,到妈妈怀里来!”
小崽崽哼唧着就往姜糖跟前走,朱和风一见,赶紧放下筷子,抿着小嘴截住小崽崽,“哥哥带你睡觉!”
王玉珍赶紧说:“小风啊,你妹妹刚刚撒尿了,得给她换尿布,还是奶奶帮你吧。”
姜糖:“妈,我帮你!”
王玉珍拍拍她:“你吃饭,妈来就行。”
王玉珍抱起昏昏欲睡的小崽崽出去,朱和风立刻跟出去。
王玉珍看着他说:“小风,带你妹妹去吃饭,奶奶帮你把小妹妹洗干净就哄她睡觉。”
朱和风跟着,“你们会把我妹妹卖掉的!”
王玉珍:“能卖昨晚上就卖了,还用等到今天啊?”
朱和风抿着嘴:“万一是你们没找到买家呢?”
王玉珍:“......”
下一秒,姜糖说话了,“他看着那个,那咱就趁机卖这个,看他能看住哪个。”
正努力拿大筷子夹肉吃的小妞妞被吓得一哆嗦,头顶上小辫儿都凝固了。
朱和风都快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姜糖:“妈,叫他跟着去,刚好我把所有肉都吃光!”
朱和风回头,小脸上满是震惊,这个人是魔鬼吗?!
他就是看着妹妹不被送走,她竟然要把小孩的饭也吃掉!
王玉珍赶紧说:“小风,快点儿去吃饭,回头没好吃的了。”
到底是小孩儿子,朱和风果真丢下妹妹,跑回来吃饭了。
姜糖一脸惋惜:“真可惜啊,没办法独吞了。”
朱和风刚刚一直喂小崽崽,自己都没吃几口,现在饿了,又担心被姜糖抢走,吃的很快。
傅德民一直没吭声,就在旁边看着,见小孩回来吃饭才放下碗。
姜糖热情:“爸,我给你装饭。”
傅德民伸手止住:“饱了。”
站起来要走。
姜糖:“爸,今天隔壁的彭老太太欺负我妈的事儿跟你说了?你放心,有我这个全世界最好的儿媳妇在,肯定不会让人欺负我妈的!”
傅德民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姜糖:“对了爸,明天我要跑几家家具厂,院子里那辆自行车能借我骑一天不?我以后专门卖家具,你有朋友家要做家具,介绍给我啊!”
傅德民都走到门外了,又转身看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
姜糖收回视线,在小妞妞的脸蛋上捏了一把,“你脸怎么这么黑?是不是没洗脸啊?”
朱和风赶紧把姜糖的手拍下去。
姜糖顺势伸手捏着朱和风的脸蛋:“不让捏你妹的脸,那我捏你的脸可以吧?”
朱和风的脸蛋被姜糖捏的左晃右晃,他只能半站着缓解脸蛋的疼痛,“哎呀哎呀哎呀......”
姜糖撒手,朱和风眼泪汪汪捂着脸,愤怒地瞪着姜糖,脸蛋肯定肿了。
姜糖:“小兔崽子,在我家还不乖一点,小心我当恶毒后妈。你知道什么是恶毒后妈?就是灰姑娘的后妈,白雪公主的后妈,专门把小孩屁股打肿的那种坏后妈!”
朱和风:“......”
小妞妞撇着嘴,要哭不哭,显然被吓着了。
姜糖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吃完饭记得把空盘子放到院子里的水池里,摔坏一个碗,一个小孩儿肿屁股,摔坏两个碗,两个小孩肿屁股,要是摔坏三个碗......”
朱和风紧张:“你、你想干什么?”
姜糖咧嘴一笑,“恶毒后妈就要给小孩儿吃毒苹果啦。”
那个小妞妞终于被吓哭了,抱着朱和风不敢撒手。
姜糖高高兴兴去了院子。
朱和风赶紧哄小妞妞:“大不了,咱们以后都不吃苹果,看她怎么毒咱们!”
王玉珍给小崽崽在院子里洗澡:“姜糖,屋里那小的怎么哭了?”
姜糖:“吃饭不乖,被她哥哥揍了。”
屋里正哄妹妹的朱和风:“!!!”
恶毒后妈是魔鬼吗?
他什么时候打妹妹了?!
姜糖:“大伯,借我一百,我保准还!”
那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就跟村里那些不学好的小子往爸妈要钱时一样一样的。
借钱的时候真诚保证还,让还钱的时候说下回。
下回还没还又来借钱了。
姜大伯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最后还是闷不吭声掏了一百块钱。
姜大妈气得想哭,背地里把姜大伯骂的狗血淋头,“咱家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过不过了?这就是个无底洞啊!”
姜大伯也犯愁:“那能咋办?要是开口撵了,她放火烧了咱家屋怎么办?”
姜大妈:“那、那让她先找个活儿,这样待下去是个什么头?”
姜大伯不敢直接找姜糖,就去找姜奶奶,让老太太去说。
虽然姜糖不一定给他们面子,但是姜糖好歹不敢对两个老的动手。
姜奶奶对姜糖这个孙女并不喜欢,小时候还算乖巧,大了之后就谁都不理,太有主意了。
当年二儿子再婚后有了儿子,就把姜糖送乡下了,当时说的是过几年就接回去,结果呢?
别说接了,都没回来看过几回孩子。
姜奶奶也不怪二儿子,只怪姜糖是个丫头,一个出嫁就是别家的人丫头片子,还用得着谁操心?
就因为一只土狗,姜糖把她自己弄成了疯子,不说,如今还被胡家退婚。
说到底就是姜糖没福气。
姜奶奶去找姜糖。
姜糖拿了书在看,姜奶奶不识字,不知道姜糖在看什么书,只看到书页上有小板凳小柜子之类的。
姜奶奶:“姜糖,你一个姑娘家天天这么懒不个事儿,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姜糖翻着书:“我有活儿干。”
姜奶奶问:“你有啥活?院子里的衣服去洗了,看你懒的,脸都胖了一圈。”
姜糖头也没抬:“胖点儿好,要不像你那样干巴还一脸刻薄相,不好嫁。”
姜奶奶气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但是姜糖像块滚刀肉,不管姜奶奶说什么,她都应付着。
姜奶奶拿她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焦头烂额的事儿还不是一件,晚上的时候,在县医院上班的姜小娟突然哭哭啼啼回家了。
姜小娟一开口,把姜大伯一家给吓傻了,“爸、妈,我要退婚!”
姜大伯和姜大妈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为什么呀?!”
姜小娟哭着说:“我一个同事跟傅家住前后村的,她家人说傅家那儿子执行任务的出事儿了,成了残废!”
姜大妈:“啊?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到事儿啊?”
姜小娟哭死:“就前两天!我怎么能嫁给一个残废?我不嫁,死都不嫁!”
要是知道她跟一个残废结婚,她以后还不得被医院的人笑话死?
姜小娟卫校毕业后就去了县医院当护士,肤白貌美眼光高,寻常男人根本瞧不上。
医院的人听说她相亲成功,一个个都想知道她对象长什么样。
如今出了这事儿,这不是送给人看笑话吗?
姜小娟:“我要退婚,我必须退婚!”
她不但要退婚,还要让人知道是她瞧不上对方,要求退婚的。
姜大伯和姜大妈都傻眼了,这事儿他们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边姜小娟回来闹过,晚上就有人上门透露消息,说姜小娟的那个对象出事儿了。
两口子这才相信姜小娟说的是真的!
姜小娟当时就哭出声:“要是让我嫁给残废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姜大妈看了眼闺女,对姜大伯说:“傅家小子要是真残废了,小娟肯定不能嫁。当时傅家给的礼单都还在,我明天看看照着礼单准备,退了吧!”
结果,姜大伯不吭声。
姜小娟看着姜大伯:“爸,你怎么不说话?”
姜大妈:“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让小娟嫁过去啊?”
好一会儿过后,姜大伯才抬头:“当初傅家给了六千的彩礼,没钱退。”
姜大妈、姜小娟:“!!!”
退亲除了退礼,最重要的是退彩礼。
姜小娟相亲成功后,傅家为了表示对姜小娟的满意,非常豪气的给了六千的彩礼。
如今姜小娟要退婚,但是姜大伯拿不出彩礼来退,钱被姜大伯花的差不多了。
姜大妈顿时觉得天都塌了,“那么一大笔钱,你是怎么花的呀?你疯了吗?那是小娟的彩礼,存银行攒着不好吗?”
姜小娟顿时绝望了:“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这边的动静让从地里回来的姜爷爷姜奶奶听到了,“怎么刚进门就听到你们在吵吵,传出去好听啊?”
姜大妈嚎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母女俩抱头痛哭,小娟的一辈子都要被她爸害了呀!
姜爷爷和姜奶奶都愣住了,那么好的对象,咋就出了这事儿呢?
老两口手里倒是有几千块钱,但是凑不齐六千的彩礼啊。
更何况,那是他们的保命钱,也不敢随便说出口。
屋子里一时哭声四起,这可怎么办啊?
姜大伯虽然犯了错,但是他是男人,还是梗着脖子说:“这就是命,我有什么法子?”
结果姜小娟一抹眼泪,“呼”一下站起来:“我就不认命。凭什么就我要嫁给残废人?彩礼我一分钱没花,凭什么牺牲我一辈子的幸福?”
姜小娟站起来就要走。
这大晚上的,她一个漂亮姑娘赶晚上回单位怎么行啊?
姜奶奶一把拉住姜小娟:“小娟儿,坐下说话。”
姜小娟跺脚,急的又哭:“奶!”
姜奶奶:“不就是小娟不想嫁,老大又拿不出彩礼退婚吗?让姜糖嫁过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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