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莺蒙克代钦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抢漠北,首领缚娇,娇难逃南莺蒙克代钦》,由网络作家“雪山闪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嬷嬷走近周彤几分,压低声音:“老奴听说是少爷想到库房找一幅画,准备带去书院,可不知怎的错拿了大小姐的画像去。好巧不巧的被那武威候世子看到,竟一眼就瞧上了。当即就收了画,转头就让侯府夫人来了府上。按理来说应该是先来找夫人的,可夫人那两天不是到城外寺庙进香去了吗。老爷又不在府上,下人就只能去通报了老夫人。”周彤越想越不甘心,久皱未舒的眉头透露出她此刻的烦躁。武威候府是她为南艺考虑的首选,虽然南艺如今才十一岁,可那武威候世子李琅隐也不过才十七。起初本想着等南艺快及笄时,刚好李琅隐过弱冠,那时南府和武威侯府两家人再慢慢走动。京城多娱乐,诗会、赏花会、春狩、秋狩......活动多的是,不愁没机会让两人认识、相处。谁曾想李琅隐仅凭一幅南莺十岁...
《被抢漠北,首领缚娇,娇难逃南莺蒙克代钦》精彩片段
刘嬷嬷走近周彤几分,压低声音:
“老奴听说是少爷想到库房找一幅画,准备带去书院,可不知怎的错拿了大小姐的画像去。
好巧不巧的被那武威候世子看到,竟一眼就瞧上了。
当即就收了画,转头就让侯府夫人来了府上。
按理来说应该是先来找夫人的,可夫人那两天不是到城外寺庙进香去了吗。
老爷又不在府上,下人就只能去通报了老夫人。”
周彤越想越不甘心,久皱未舒的眉头透露出她此刻的烦躁。
武威候府是她为南艺考虑的首选,虽然南艺如今才十一岁,可那武威候世子李琅隐也不过才十七。
起初本想着等南艺快及笄时,刚好李琅隐过弱冠,那时南府和武威侯府两家人再慢慢走动。
京城多娱乐,诗会、赏花会、春狩、秋狩......活动多的是,不愁没机会让两人认识、相处。
谁曾想李琅隐仅凭一幅南莺十岁时的画像,便一眼瞧上了。
虽然南莺从小便长了一副狐狸精的容貌勾人心魄,可这一出谁又能想到呢。
在老夫人眼中,不管是南艺,还是南莺都是一样的,能攀上侯府这层关系,嫁到侯府为南家添彩。
在老夫人看来,谁嫁都一样。
周彤本来想让南彰去找老夫人劝说几分,看看能不能给南艺一个机会。
毕竟李琅隐还没见过南艺呢,谁知刘嬷嬷此番来说老夫人已经定下南莺了。
南彰甚至几天前就给阳城写了信,居然还瞒着自己。
想到这周彤就气不打一处来。
刘嬷嬷:“夫人,左右这京城里遍地勋贵人家,咱们二小姐还小,不急于这一时。”
周彤怒瞠其一眼:
“你懂什么!就算艺儿不嫁到武威侯府,我也不能让南莺那个小贱人高嫁过去。”
当初她一眼就瞧上了南彰,样貌好家世好,官职还不小。
只可惜他竟娶妻了,本来她一个周府庶女想着做个贵妾她也能忍受,大不了再一步一步往上爬。
谁知南彰吃她这一套,却只当她是个外室,使出浑身解数才从宁纤手中抢走南彰。
好在天遂人愿,千盼万盼之下终于等到宁纤病重致死的消息。
她甚至还未来得及动手。
怪只怪宁纤福薄。
跟了南彰之后,她总会忍不住的在心中和宁纤比较,可她确实不如宁纤长的貌美。
宁纤生了女儿,她也生了女儿,可是她的女儿却还是没有宁纤的女儿长的标致。
好在她生了儿子,这一点,死去的宁纤可是永远都比不过的。
南艺还有四年及笄,四年时间变数太多。
在南艺没有更好的着落之前,她不能让南莺高攀上武威候府这棵大树。
周彤:“从阳城到京城路途遥远,途中又将经过大凌与漠北的边境,出现点土匪掳人的意外无可厚非。
清白失与否的真假,无所谓,只要外人知道她失踪过就行。
做的干净点。”
大凌女子最重清白,若外人知晓南莺回京途中被人掳走过,还是穷凶极恶的土匪掳走的,不仅武威候府不会再要她,京城里再没有哪家门第敢要她。
刘嬷嬷:“可是我朝与漠北草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日常都有边境巡逻。
土匪......老奴担心不好下手。”
周彤沉默良久,此话也不无道理。
周彤:“那就别做那么明显,别用我们的人。
去找几个亡命之徒,多给些银子,让阳城的人给个信,看看南莺走哪条路。
跟他们说,要求只有一个,把人带走就行。”
刘嬷嬷一时有些犹豫,亡命之徒可不会听从他们安排,他们只认钱。
刘嬷嬷:“可如此一来,大小姐她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
周彤心里是不想做这么绝的,但是老夫人向来说一不二,如今与武威侯府将事定下,那便是板上钉钉。
此时不把南莺解决,就再难寻机会了。
周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去办吧。”
刘嬷嬷眼睛里也闪过一丝纠结,但还是应下:
“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有了主意,周彤顿时舒心许多,眼底的阴鸷逐渐浮现:
“南莺,我知道艺儿不如你,珠玉在前,那些个世家子弟如何还看得上我的艺儿。
你别怪我。”
——
马车晃晃悠悠行走了五日,南莺一行来到了大凌边境城,惠城。
此时正停在路边休息乘凉。
芙琳给南莺扇着扇子。
芙琳:“这越走越热了,都不敢想象这样一路回到京城,咱们得热成什么样了,还是阳城舒服。”
南莺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很难不赞同芙琳所说。
她们本来不用走边境城的,只是宁纤考虑着原先那条路线之上多为高山,马车不便行驶,天气又热,再加上南莺不会骑马,多有不便。
而边境两城惠城、岐城靠近漠北,地势平坦,适宜马车行走,虽相较原路线会绕上两三日,但走起来更舒坦一些。
南莺接过扇子,也给芙琳扇着风:
“相较骑马护送我们的人,我们坐在马车里已经凉快许多了。
可不敢叫热。”
芙琳傻笑两声:
“小姐说的对,知足知足。”
休息片刻,一行人再次出发。
远处丛林之中,一伙人正偷偷观察着他们。
“老大,这里巡逻军不少,真要在这动手?”
为首的男子刀疤挡脸,目光凶狠。
“怕什么,对方可是花了重金,富贵险中求。
巡逻军的巡逻规律摸清了没?”
旁边小弟立刻开口:
“再过一刻钟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刀疤脸:“好,那就一刻钟后动手,除了那个小姐,其他的一律不留。
我看那位小姐长的倒是好生标致。”
脸上露出了难以掩藏的猥琐表情,旁边的小弟立马领会,也跟着笑笑。
一刻钟后,南莺的马车正常行驶,跟随的侍卫突然叫停队伍。
南莺掀开马车帘子:
“怎么了?”
为首的侍卫骑马过来:
“小姐,属下觉得树丛之中有动静。”
南莺看过去,没有发现什么,只不过她相信侍卫的直觉。
侍卫们很快警觉起来,拿出兵器,将南莺的马车团团围在中间。
芙琳紧紧拉着南莺的手,不由得紧张起来。
刚刚的侍卫再开口:
“小姐,一会儿若有什么事,属下们会拼死护您逃脱,您只管跑到前面求助巡逻军。”
南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尽量不拖后腿,你们也一定小心,有劳。”
谁知话音刚落,树丛之中突然飞出一支箭直中一名侍卫的胸膛。
芙琳吓得大叫。
紧接着树丛之中冲出一队人来,他们拿着刀,见人就杀,毫不留情。
芙琳:“杀人了杀人了,小姐,咱们怎么办啊?”
南莺也吓坏了,这种场面她也是第一次见。
傲其也惊住了。
他从未见过中原女子,也没人告诉过他中原女子长的这么好看。
南莺被漠北人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吓住,反应过来时便只见他们将她围在中间。
都骑着马,南莺得仰头才能看到他们。
南莺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我无意侵扰贵地,被这群歹人追赶才不得已跑到此处。
还望诸位勇士开恩......让我回去。”
傲其打量着南莺,眼底满是玩味。
“靠!说话也这么好听。”
南莺心下一紧。
她很紧张,因为她擅闯他国,这些人若是想杀她是不必有任何顾虑的。
傲其一时没说话,反倒是乌尼日眼睛一亮。
“傲其大人,属下想到一个绝佳妙计。”
谁料傲其嘴角一扬,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南莺:
“什么妙计回去再说。”
乌尼日知道傲其这是看上了,没有继续开口,而后声音高亢:
“草原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是东西还是人,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这话显然是说给南莺听的。
只见傲其弯腰俯身,一把抄起南莺放在自己的马背上。
南莺只感觉一阵眩晕,而后便是剧烈的颠簸。
心底只道:完了。
马队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堆大凌人的尸体,以及尘土漫天。
......
待芙琳带着巡逻军兵分两路,一队找南莺,一队解救侍卫。
可是芙琳带着他们沿着南莺跑的方向一路找来,未曾看到南莺的半点踪迹。
巡逻军领头看着四下无人,皱着眉问芙琳:
“姑娘,你可是记错了,此地并无......”
“头儿,你看!”
领头还未说完,身旁的士兵便指着远处漠北领地的某个地方。
芙琳:“那里......是不是躺着几个人?”
刚问完,芙琳心中就一咯噔。
她怕躺着的那几个人中,有南莺。
领头犯了难:“那是漠北地盘,我们身为大凌巡逻军,不可随意跨界。”
芙琳着急了:“不行军爷,万一我家小姐就在那里呢,你们去看看好不好?”
士兵们面面相觑,很是为难。
领头看她着急得快哭了,也有些不忍心:
“姑娘,不是我们见死不救,而是大凌与漠北早有协定,互不进犯、互不干扰、互不插手对方内政。
我们身为大凌军,决不能踏过漠北领地半分。”
芙琳面上泪水横流,突然眼睛一亮:
“你们不能去,那我去,我去总可以吧。”
不等巡逻军反应,芙琳跑着就冲了过去。
领头的想去拦但已来不及。
芙琳大着胆子跑到尸体旁,确认这些就是追赶她们的歹徒。
可是每一具尸体都看过,却没有发现南莺的踪迹。
她不死心,又再找了一遍,确实没有。
巡逻军领头着急了:
“去个人快把她带回来,被漠北人发现她可就没命了。”
身旁士兵放下武器,冲过去就把芙琳拽了回来。
芙琳:“死的那些都是先前追赶我们的,可为何没有我家小姐?
我家小姐到底在哪呜呜呜呜......”
把芙琳拽回来的士兵来到领头身边,小声开口:
“头儿,看伤口的确是漠北刀所致。”
领头的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那这位小姐......情况有些不妙啊。先回去,禀报将军后再说。
把她也带回去。”
芙琳伤心欲绝,回去时只能被士兵们搀扶着行走。
......
漠北纳尔硕特部落,傲其领地。
傲其一行人骑着马浩浩荡荡,伴随着欢呼声回到营地。
“看,傲其大人马上有名女子,是傲其大人新抢来的吗?”
“她穿的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不是我漠北人?”
“走,去看看。”
一时间,傲其管辖地上的漠北人纷纷围了过来。
“天哪!她好美啊!”
“简直美的像仙女,是长生天赐予我们的吗?”
“你们看她的衣服,她该不会是中原人吧?”
“傲其大人抢了中原女子?若是让泰布韩首领知道了,可不得了。”
傲其下马之后,一把捞过南莺抱在怀中,朗声大笑着就往营帐中走。
“此女子是出现在我漠北领地的,可算不上是抢,哈哈哈哈。”
南莺害怕极了,被傲其抱在怀中后便开始拼命挣扎,可是傲其身材健硕,自己的力道在他看来不过是挠痒痒。
“我是大凌人,无意闯入。按照协定,你就算不放我也不能如此对我。”
傲其低头看着这张娇小的脸庞,心里直痒痒。
“你是我带回来的,那就是我的人。至于你说的协定,那是老可汗同你们大凌皇帝定下的,里面可没说我不能这么对你。”
乌尼日下马后看到傲其已经抱着南莺进了大帐,连忙追去。
在傲其将南莺放在床上时冲进来截住了他。
乌尼日:“傲其大人等等,这个女人不能动。”
南莺趁着乌尼日拉住傲其之际,一个翻身下了床躲到一旁,戒备的看着二人。
傲其被打断兴致,十分不悦的怒视着乌尼日。
“乌尼日,你这是做什么?这个女人为何不能动?”
乌尼日看了看南莺,给了傲其一个眼神。
傲其只得冷哼一声,走出大帐。
乌尼日小跑着追出来,在傲其耳边轻声道:
“傲其大人觉得这个女人长的怎么样?”
傲其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自然长得漂亮,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般美的女人。”
乌尼日笑笑:“那便是了,不仅是大人,这里的人都觉得此女子长了一张天仙一样的脸。
大人若是将这样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送给泰布韩首领,咱们这不就有机会回到首领的营地了吗。”
傲其冷静下来:
“原来你小子说的妙计是这个。”
见傲其有些犹豫,乌尼日继续开口:
“傲其大人,如今我们远在这个草稀水少的边境,恐怕今年冬天都熬不过去。
不管是为了大人的民众还是为了大人的前途着想,咱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回到泰布韩首领身边。
否则什么好事都让昂沁占了,咱们再难翻身啊。”
傲其没回答,沉默着。
乌尼日的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他确实要想法子回到泰布韩首领的营地去,不然这个冬天就有够他熬的。
可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可人的女人,就这么送人了?
傲其:“不然我先享用一番再......”
乌尼日:“大人不可!大凌女子最重声誉,未婚之前不会有逾矩行为。
我看她不过十六七的模样,应是未嫁女,所以不必担心干不干净。
将其完整的进献给首领,方显大人的诚意。
等大人回到泰布韩首领的营地,什么样的美人享用不得,您说是吧?”
傲其又沉默下来,而后大手一挥:
“行吧,让人看好她,明日我就带她去见首领。”
说完,怒气冲冲大步离去。
乌尼日眉眼笑开:
“大人英明。”
然后吩咐道:
“找人看好她,若是跑了,你们也别活了。”
南莺在傲其和乌尼日出了大帐之后就一直坐立难安,心中在思考着如何逃离这个地方。
透过大帐帘子往外看去,营地上到处都是漠北人,她若要悄悄离开,很难。
尤其是白天,更无可能。
眼看着傲其负气离开,营帐门口来了两个人把守。
南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那个叫乌尼日的同傲其说了什么,但是看情况傲其暂时是不会碰她的。
她想等到晚上,再寻机会逃跑。
......
大凌边境驻军营地之一。
几位将领听完巡逻军汇报之后,又打量了芙琳片刻。
“另一队巡逻军回来汇报说那些侍卫没有活口,现场除了你们的人还有其他人的尸体。
除了逃跑的,算得上如今只有你一个活口。”
梁升异是此处驻军营地的最高将领,在听完巡逻军汇报之后,便迅速派了亲信前往发现尸体的两个地方查看。
人已经死了,也没在他们身上查到任何有关身份的信息,目前便只能算做抢劫的劫匪。
芙琳“砰”的一声跪下,犹豫过后还是开口:
“将军,我家小姐是礼部尚书之女,是阳城刺史的外甥女,此次我们是要回京的,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
芙琳说完给梁升异磕着头。
听着芙琳介绍,梁升异着实惊讶。
他没想到失踪的这名女子会是这样的身份。
梁升异:“阳城刺史......宁纺?你家小姐是宁纺宁大人的外甥女?”
礼部尚书他没印象,但是常年驻守边境倒是认得阳城刺史宁纺。
芙琳:“是的将军,我家小姐叫南莺。”
南莺失踪,芙琳本不该暴露她的身份的,毕竟关乎她的声誉和清白。
可是眼下情况紧急,她怕这些将领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只能先挑明身份。
现在看来,这一招应是有用的。
梁升异伸手将她虚扶起身。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来人,先把这位姑娘带下去休息。”
芙琳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梁升异严肃的神情又憋了回去。
芙琳:“奴婢要回阳城,此事必须告知宁大人,还望将军能差人送奴婢回阳城。”
梁升异这边芙琳不敢寄予全部的希望,她要赶紧把此事告诉宁纺才是。
梁升异应允,派人护送她回阳城。
待芙琳离开后,梁升异身旁的将领才开口道:
“将军,即便按这名侍女所说失踪女子身份不一般,但是咱们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人是被漠北人带走的。
就凭那几个大凌人的尸体?
这也没人亲眼目睹啊。”
“是啊将军,更何况漠北人生性凶残弑杀,这样一位娇小姐落到他们手里......”
“可是那好歹也是我大凌子民,那些个被杀的歹徒也就罢了,女子毕竟是无辜的。
咱们好歹也是边防军,管的不就是这个吗?”
“你别忘了,那些人死在漠北的地界,那名女子很有可能是被追赶到漠北地界才被抓走的。
如此算来可是我大凌人先犯的人家边境,本就理亏,你让将军怎么去要人?找谁要?协定不管了?”
......
众人七嘴八舌,梁升异心中一阵烦乱。
这事不小,可以说是还很复杂。
一直以来两边遵循协定毫无联系,如今可倒好,他们的人手持利刃死在对方地界,还失踪了一位地位不低的小姐。
梁升异觉得此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权力范围,得上报上级才行。
——
南莺在大帐内胆战心惊了一日,如今已入夜,大帐之外除了有偶尔几声说话之声以外,分外安静。
草原上温差大,本来白日里热的过分的天气现在吹来阵阵凉意。
她不知道傲其会如何处置她,但是南莺知道,草原上危机重重。
漠北人野性难训,正如乌尼日说的,草原上胜者为王,在这个慕强的地方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是靠抢。
她今日被傲其带走,明日指不定会被谁抢走。
此地决不能久留。
好在这里距离大凌边境不远,她必须想办法逃回大凌。
否则一旦傲其将她带到别处,再想回到大凌就更困难了。
“我来给这位姑娘送吃食。”
门外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是女子。
南莺坐在床上,只见大帐两旁的漠北士兵掀开帐帘,进来一名漠北女子,穿着不算好,两条辫子垂在胸前,看上去同她一般年纪。
她没有抬头,弯着身子端着食盘,进来后放下东西便要走。
南莺:“等一等。”
女子脚步顿住,转过身来但还是没有抬头看南莺。
南莺起身朝她走近:
“我想请问这里是什么部落?”
南莺对漠北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自老可汗归天以后,漠北草原发生内乱分为三个部落,几十年来三个部落共治漠北。
三个部落共治的结果就是各自为政,摩擦不断。
女子把头低得更低了:
“这里是纳尔硕特部。”
她肯告诉自己,南莺有些欣喜。
南莺:“那你们......”
还未说完,门口的士兵掀开帘子:
“送完了吗?送完就出去。”
眼神瞥到南莺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
女子浑身一颤,立马低头出了大帐。
帐内又只剩下了南莺一人。
不过她也不是全无收获,起码知道了这里是纳尔硕特部。
漠北三部分别为东部的纳尔硕特部、北部的科鲁沁部以及西部及南部的克腾哈尔部。
其中军事力量属克腾哈尔部最强,纳尔硕特部落次之,科鲁沁部不管是领土范围、部众数量还是战斗能力,相较前两个部都要弱一些。
苏赫这才反应过来把美人给忘记了,一拍脑门。
苏赫:“首领,傲其不是打算给泰布韩送美人吗?
我和特日格把美人给您带回来了。”
苏赫满脸骄傲,就等着挨夸。
特日格也贴了过来:
“特地把美人献给首领。”
蒙克代钦一听,没什么表情,反倒是问着俩人:
“这次你俩,谁赌赢了?”
苏赫高高举手:
“是属下赢了。”
特日格冷哼一声。
蒙克代钦:“既如此,美人送你了。
特日格,下次努力。”
苏赫愣在原地,有些被幸福冲昏了头脑。
特日格也懵了。
早知道是这样他当时就不跟苏赫打这个破赌了。
特日格:“首领,你不看看这个美人?真的很美,属下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
旁边的侍卫士兵们都笑了。
“特日格,你不会是嫉妒苏赫得了一个美人故意这么说的吧,哈哈哈哈。”
“她要真如你说的这般美,那好色的泰布韩怎么会看不上呢?”
“对啊,特日格,输了便输了,下次你再赢回来就是,到时候也让首领给你一个美人哈哈哈哈。”
听着周围人的调侃,特日格如今不是嫉妒不嫉妒的事了,更多的是想让他们看看这个美人到底美不美,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谎。
蒙克代钦也不在乎这些人如何调侃,浅笑着转身欲离开。
苏赫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惊喜中,白得一个大美人做媳妇,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
谁料下一秒,特日格就将他的“美人媳妇”拉下了马车。
苏赫:“特日格,你别......”
话已经来不及了。
特日格掀开帘子,一刀斩断南莺脚下的绳子,拉着她双手被绑的绳结把人带下马车。
南莺麻木的脚沾落在地让她身子一软,靠在马车沿上:
“啊......”
只这一声,周围再次寂静下来。
这娇软的声音......
一瞬间后,开始有男子吹起口哨,欢呼声渐起。
“还真让特日格这小子给说中了,这美人是真的......美啊......”
“苏赫命也太好了吧,首领把这样的美人赏赐给他,若是我做梦都得笑醒。”
那一声轻柔之声让没走出几步的蒙克代钦停下脚步。
好奇心驱使下,蒙克代钦转过头去。
只这一眼,便让他对自己刚刚做的决定,懊悔至极。
女子一袭白衣,犹如误入狼群的白兔,眼眶湿润泛着泪花,肤白如雪,手指纤细但被绑在身前。
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柔弱、可怜,足以让男人生出想把她护在怀中的欲望。
亦或是......压在身下的冲动。
蒙克代钦的脚步调转方向,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一抹白踏步而去。
南莺被猛然掀开帘子的特日格吓了一跳,谁曾想下一秒被人砍断了脚上的绳索,还被强拽着下了马车。
周围全是打量着她的漠北男人,七嘴八舌,那局促不安的手指头出卖了她的恐惧。
被绑了一整天,此刻脚上柔软无力,堪堪靠着特日格拉她的手才让自己没有立刻摔倒下去。
一系列操作让她的精神高度紧张,头脑有些发昏。
周围的漠北男子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猎物一般,让南莺心慌不已。
抬头看着大步朝她走来的高大男子,衣着样貌皆是不俗,让人不敢直视其眼。
想到刚刚马车上听到的声音,想来他便是这些人口中那个叫蒙克代钦的首领。
蒙克代钦走近,盯着南莺的衣服看了看。
“你是......中原女子?”
这下人们才反应过来南莺的穿着同他们并不一样。
苏赫上前:
“首领,路上属下问过傲其的人,他们说此女子是他们在漠北边境抢......不对,捡来的,应当是大凌女子。”
南莺立马开口:
“我是大凌人,是被他们抢来的,还望首领放我回大凌,日后必定重谢。”
蒙克代钦嘴角上扬:
“重谢?这番话想必你也同傲其说过,可他没有听,甚至还想将你送给泰布韩。
你觉得他都看不上的谢礼,能入我的眼?”
果然,能做首领的人就这一份气势都是旁人学不来的,这般聪慧也不由得让南莺害怕。
此刻蒙克代钦的眼神极具侵略性,南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南莺:“只要首领放了我,想要什么样的谢礼我都会尽力去找。”
蒙克代钦从腰间拔下匕首,把玩着。
南莺心底的害怕加剧,怕蒙克代钦就此给她一刀。
蒙克代钦:“你们中原不是有句古话,英雄救美之后,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我把你从傲其的狼窟里救出来,你理应道谢。
至于谢礼嘛......”
蒙克代钦俯身朝她贴近了几分。
“你......就是最好的谢礼。”
“嚓!”
匕首方向一转,割开了绑住南莺双手的绳子。
南莺双手被解,身子歪了歪。
蒙克代钦伸手扶住了她。
左手原本被特日格握着,此刻右手又被蒙克代钦抓住。
蒙克代钦盯着特日格的手,眼神有些狠,吓得特日格立马放开。
蒙克代钦一拉,南莺整个人就来到他的怀中。
南莺双手抵在胸前,让自己不那么贴近蒙克代钦。
南莺:“你放开我!”
这哪是救她出狼窟,这明显就是拉她进魔窟。
苏赫都懵了,他家首领这是......什么操作?
别跟他说媳妇没了?
特日格也愣在原地。
这个反转是他没想到的。
蒙克代钦低头看着南莺姣好的面容,一把将她扛在肩上。
南莺:“啊......你......”
蒙克代钦:“苏赫,此事是我对你不住。
你可在我蒙克代钦的营地里挑两个媳妇......不,三个。
就当是我对你的赔罪。”
一边说着一边扛着南莺往自己的大帐走去。
在场的人哪还有不知道的,这明摆着就是首领看上这个女子了,又不想赐给苏赫了。
苏赫内心:我这么大个媳妇就这么水灵灵的没了?
特日格本意虽然也是嫉妒苏赫,但他只是想证明一下这个美人是真的美,他没有夸大。
没成想......把苏赫媳妇搞没了。
特日格伸手拍了拍苏赫的肩膀:
“没事兄弟,你虽然失去了一个美人,但你收获了三个媳妇,你这可是赚大发了。”
(避雷点:不是女强、大女主,有点点雌竞,强取豪夺,男女主不完美,女主微微万人迷但双洁。
另:架空文,写的不是正史,关于中原和草原的一切切勿考究。)
五月的阳城温暖舒适,饶是夏季最热时,也不会让人浑身湿腻。
阳城宁府。
要不是因为南家祖母大寿,京城那边又差人送了好几次信来催促,南莺是非常不想跋山涉水回到京城的那个家去的。
起码在阳城,有舅舅、舅母和表哥护着、宠爱着。
吃穿不愁,生活舒心,不必战战兢兢,不必一句话掰成三句来听,更不必同不喜欢自己的人扯笑容回应。
总之,在这里的一切,比起京城那一家子整日勾心斗角的要强上太多。
南莺的父亲南彰时任大凌礼部尚书,在大凌朝堂官阶不低,正三品。
而南莺是他与发妻唯一的女儿,也是他的嫡长女,只可惜南莺的母亲宁纤早年因病早逝,那一年的南莺,年仅两岁。
不满一年南彰就娶了如今的继室周彤,在同年不足月却生下了足月的南彦。
他是南彰的第一个儿子,南彦,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儿子。
这一场原配病逝,继室入门的戏码,在众人心里,不言自明。
两年后周彤又生一女,名唤南艺。
有句老话常说,有了后母就有后父,这话放在南莺身上一点都不假,因为南莺便是如此。
在南家,她于继母周彤而言可谓是眼中钉、肉中刺。
且不说在琴棋书画上的天赋都高南艺一筹,就说这样貌也是高下立见的。
毕竟宁纤的样貌当年可是出了名的,如今又毫无保留的遗传给了南莺。
周彤当初便比不过宁纤,如今自己的女儿又比不过宁纤的女儿,对这对母女俩,尤其是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南莺,自然是恨的牙痒痒。
所以平日里周彤作为南家主母,没少给幼小的南莺使绊子。
说起来就是好东西南莺分不着,好事南莺摊不上,有的只是隔三差五来自下人的刁难、父亲的忽视、继母的不喜。
但南莺性子还算强硬,哪怕是小小年纪但也没让自己在这个家里饿着、冻着。
最主要的一点是她有舅舅宁纺接济。
南莺小的时候宁纺那时还在京城任职,所以隔三差五就来看看她,或者带她出去吃好的、买好的。
所以那段时间,南莺的日子除了有些糟心,但是物质上并不缺乏。
南莺十岁时,舅舅宁纺被调往阳城任刺史一职,借着想让南莺同他前往小住为借口,把南莺一并带到了阳城。
而这次“小住”,一住就是六年。
期间南莺只回过京城两次,这两次还都是宁纺回京述职时带她一起去的。
一般情况下就是宁纺述完职,便带她回南家给南彰和老夫人行礼,行完礼后便直接离开,甚至都没打算在南家过夜。
南彰对此一开始还有些不悦,毕竟他觉得南莺对这位舅舅比对他这个父亲还要依赖和亲昵。
只是他不乐意不要紧,周彤可是乐意得很。
只要南莺不在她面前晃荡,她就心满意足。
南彰即便再生气,周彤的三两句枕边风吹吹,他也就“释怀”了,也就气那么一会儿。
因为周彤深谙南彰的心理,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对于南莺这个女儿,在南彰面前可谓是存在感几乎为零。
至于南家老夫人,也就是南莺的祖母来说......那就更无所谓了。
南家上下所有人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跟明镜儿似的,那就是老夫人对于两个孙女一个孙子,她只喜欢南彦。
所以针对这次南家三番五次来信催促南莺回京这件事,南莺总觉得南家那群人心里憋着坏,没安好心。
宁纺也是这么想的。
果不其然,舅舅后来告诉她,他打听到一些关于南家的消息。
南家在京城给她找了一门亲事,听说还是老夫人亲自定下的,南彰也十分满意,此番让南莺回京,估计是想借着老夫人大寿之际来个“双喜临门”,把亲事给定下。
好笑的一点事,关于定亲这件事,南家人在几次前来的催促信中从未提到过。
只字未提表明他们心里有鬼,亦或者是怕南莺知道后借口不去,故而选择隐瞒。
南莺一阵头疼,瞬间更不想去了。
“小姐,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明日一早就出发?”
芙琳是南莺的侍女,此刻正在检查包袱中的东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跟亲姐妹无异。
芙琳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两个包袱,一脸疑惑:
“小姐,咱们这次回京就只带这点东西吗?会不会太少了。
您六年没回去,柜子里的衣服肯定不合身了,还有那些首饰,说不定都过时了。”
南莺躺在房中的躺椅上,脸上盖了一块丝巾,阳光透过窗户刚好照在她身上。
不过她只想感叹一句:人暖,心凉。
因为舅母和表哥半个月前回娘家省亲去了,本来这次回京依旧是宁纺陪同的,但是宁纺最近有紧急公事,实在抽不开身。
所以,南莺得自己回京。
南莺:“没事,要是不出意外,左右咱们也待不了几天。
说不定寿宴一过我就找机会溜了。”
那门亲事,她有的是办法拒绝。
寿宴一结束她就立马回阳城,京城和阳城相距甚远,她就不信南家人会派人来追。
等到了阳城,舅舅自有办法应对。
“怎么就只收了这么一点行李?还是得多带些衣服。
阳城虽然也属于边境城,但是途中还会经过好几座边境城,那里的天气可不同于阳城,越靠近草原早晚温差越大。
再说了,京城也比阳城热太多。
舅舅还给你备了一些避暑的药,路上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舅舅的声音,南莺拿下脸上的丝巾,坐了起来,笑靥如花。
南莺:“我若明日出发,按照正常赶路速度,如果路上顺利不出意外的话,寿宴前一天就可到达京城。
过完寿我可不想在南府逗留,第二日我就想回来,行李太多不方便我跑路,所以不用带太多。”
当然,说这话时南莺心里也有些没底。
不过还是自信的开口,意在安慰宁纺。
来信的频繁看得出来南家人很重视这次寿宴,那门所谓的亲事也是关键一环。
好不容易让她回到京城,倘若南莺的种种猜测没错,那么南家人可不会轻易让她回到阳城。
宁纺把药递给芙琳,然后坐到南莺身旁,一脸担忧。
宁纺:“不然就别去了,我可不信那一家子会安排什么好郎君给你相看。
而且之前从未说过,寿宴之上一提,第二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万一对方是个老头,那你怎么办?
但凡入眼的的人选我估摸着都是南艺选剩下的。
她虽然年纪还小,但你那个后母可不在乎年纪,听说为了南艺的亲事,她可急得不行。
阿莺,咱不去受那个委屈。”
南莺将丝巾折好放在一旁的桌上,给宁纺倒了杯茶。
南莺:“只是此事他们选择了老夫人六十大寿之际,尽管我一万个不想去,但这个节点,不去,不好。”
毕竟她是南家嫡长女,饶是老夫人再不待见她,面总是要露一个的,南彰又是个好面子的。
宁纺接过她递来的茶杯,脸上的担忧不减反增。
宁纺:“那门亲事怎么办?你若去了,他们万一来个霸王硬上弓,在宴席上就给你把亲事定下,那你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南莺手杵下巴,姣好的容颜犹如上天的恩赐。
南莺:“随便抹点什么药,起个疹子什么的,就说我病了,会传染的那种,再不行就说是绝症,没几天就要死了。
我就不信那家人愿意娶我这么一个药罐子。
总之,办法多的是,舅舅不用担心。”
宁纺听完朗声大笑。
宁纺:“我家阿莺真聪明。
不过你也用不着委屈自己,抹药什么的太危险,万一真严重了怎么办?
你就说我病了,病得快要死了,临死之前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想见你最后一面。
舅舅好歹也是阳城刺史,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你父亲不会不答应。”
南莺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听完后无奈的笑笑。
南莺:“舅舅,快呸呸呸!
我可不想舅舅这么诅咒自己。
您就没想过万一我回来看您了,您没死,到时候又该怎么解释?”
宁纺一脸无所谓:
“那有什么,就说我看到了你心情大好,身子也大好,又活过来了。”
宁纺自己都绷不住了,说完自顾自的笑起来。
南莺也只有同舅舅一家在一起时才能这般开怀大笑。
南莺:舅舅放心吧,回去之后我心里有数。”
......
次日一早,宁纺把南莺的车队送到城门口,本来还想多送她出去几里,但被南莺拒绝了。
南莺:“舅舅本来就有公务在身,不用多送,快回去吧。”
南莺掀开马车帘子看向宁纺,语气虽然平静,可是心底是非常不舍的。
在阳城的这十年,她还从未远离舅舅一家独自出城过,更何况是去京城这么远的地方。
此次回京,她们坐的马车没有太赶,算得上也是提前出发。
一个单边估计得半个月,来回就是一个月的时间。
对此宁纺安排了一队侍卫随身保护。
宁纺:“我给你安排的这些人都是练家子。
阳城虽属于边境城,但并未与漠北接壤。
你走的这条路舅舅是深思熟虑过的,这条路上边防巡逻军不少,不会有什么土匪强盗的,阿莺放心。”
这一点南莺倒是不担心,不过她觉得最不放心的是宁纺。
南莺:“这话舅舅说了一路了,阿莺记下了。”
宁纺用手摸着胸脯,不知为何,心底总是有几分慌张。
宁纺:“舅舅总有些心慌,不然你还是......”
南莺:“舅舅,听管家说父亲又给您写信了,想来又是催我回京的吧?
他们既然已经催到这份上了,我如今不回也不行了。”
她也不想让舅舅太过为难。
南莺:“放心吧舅舅,等我回来时,舅母和表哥应该也已经回来了。
这两天也不知怎的,很想吃舅母做的点心。
到时候让舅母做南瓜饼给我吃,实在想念得紧。”
南莺尽可能的放松语气,让宁纺更放心些。
舅甥俩在城门口又寒暄了许久,宁纺和南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
大凌京城,南府。
周彤坐在椅子上闭目,可眉头却紧锁着。
“夫人!夫人!”
周彤睁开眼,没说话,但是眼中满是急切,就等着刘嬷嬷开口。
刘嬷嬷喘了两口粗气之后立马开口:
“老夫人并未推脱,还十分高兴,如今已经定下了,时间就约在老夫人寿宴之日,让两人相看。
还说若是当即就看对眼了,那便趁着寿宴的热闹,将亲事直接定下。”
周彤双拳握紧,忍着心中怒气。
周彤:“老爷那边呢?他怎么说?”
刘嬷嬷神色为难,周彤失了耐心:
“让你说你就说!”
刘嬷嬷这才开口道:
“老奴去书房那边打听了一圈才知道,老爷在前几日就已经给阳城那边写了信。
快马加鞭的,还不止一封,总之就是催得很急。
算算时间,老奴估摸着如今大小姐兴许都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周彤悬着的心算是彻底死了。
周彤:“这么大的事老爷和母亲居然都选择瞒着我。”
要不是她警觉,察觉出不对劲,估计寿宴之时都还被蒙在鼓里。
刘嬷嬷上前宽慰道:
“夫人先别着急,这门亲事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万一大小姐如今远没有当初那般好看了呢?
又或者她看不上......
周彤猛的一拍桌:
“那可是武威候世子,多好的家世,还容不得她看得上看不上。”
说完,神情忧虑,抬手扶额:
“那放的好好的南莺的画像,一直没人动,怎么就让他给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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