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阮周烬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独美,京圈大佬夜夜刷脸求上位温阮周烬野》,由网络作家“霜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打算跟顾安哲离婚,就该断了所有的联系,杜绝日后藕断丝连的机会。不知是良心有愧,还是怎的......这晚,顾安哲回来了。温阮正窝在阳台的懒人沙发看书,忽然听见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顾安哲在唤她,“阮阮?”她没理会。顾安哲看见阳台上的温阮,快步走了过去,“铛铛铛铛......看看这是什么。”他自配着BGM,单膝跪在她身侧,将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盒子里放着一支银质发簪,发簪上是一朵粉色牡丹花,垂着三条长短不一的流苏。牡丹是粉色宝石,绿叶则是绿宝石,设计简约,精致且不俗气,尤其在阳台灯光照耀下,宝石闪烁光芒,似点点星辰,很是漂亮。温阮抬眸看了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便见她抬起青葱玉指......顾安哲...
《离婚后独美,京圈大佬夜夜刷脸求上位温阮周烬野》精彩片段
既然打算跟顾安哲离婚,就该断了所有的联系,杜绝日后藕断丝连的机会。
不知是良心有愧,还是怎的......
这晚,顾安哲回来了。
温阮正窝在阳台的懒人沙发看书,忽然听见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就是顾安哲在唤她,“阮阮?”
她没理会。
顾安哲看见阳台上的温阮,快步走了过去,“铛铛铛铛......看看这是什么。”他自配着BGM,单膝跪在她身侧,将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
盒子里放着一支银质发簪,发簪上是一朵粉色牡丹花,垂着三条长短不一的流苏。
牡丹是粉色宝石,绿叶则是绿宝石,设计简约,精致且不俗气,尤其在阳台灯光照耀下,宝石闪烁光芒,似点点星辰,很是漂亮。
温阮抬眸看了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便见她抬起青葱玉指......
顾安哲眸光一亮,以为她气消了,会去接簪子。
毕竟她平日里就喜欢用簪子束发,然后随意穿一条裙子或是旗袍,非常漂亮,每每顾安哲见她那副慵懒中透着江南女子温婉的模样,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
可他错了。
那纤细玉指轻轻翻着书页,清脆的纸页响动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似被无限放大。
“还在生气?”顾安哲抽走她手中的书,握着她的手,把盒子塞给了她,然后摊开自己的手,“我知道你肯定生气了,所以今天忙完后就去给你做了簪子,当做赔罪。你看,我手上都是伤口。”
温阮瞟了一眼,确实,他的手明显粗糙了,手上有好几处的伤痕。
她不蠢,怎会不知顾安哲做的只不过是半成品加工而已,否则一下午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嘶......”
被顾安哲摩挲着手,一不小心碰到她手背的烫伤,她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怎么了?”顾安哲察觉不对,低头看了眼她的手,这才发现她手背上有两块拇指大的水泡,看着很是吓人。
“你手......这是......什么时候烫的?”顾安哲脸色一沉,担忧的紧。
温阮倒也没瞒着,“沈清瑶烫的。”
“清......清瑶烫的?”顾安哲颇有些诧异,半信半疑。
他觉着,沈清瑶刚回国没多久,跟温阮又没有结梁子,怎会无缘无故烫伤温阮?
她性子着实娇纵了些,但绝不会这么狠毒。
结合今天在公司看见的一幕,顾安哲倒觉得应该是温阮看不惯沈清瑶,推搡沈清瑶时不慎碰到她手里端着的那杯开水,才会被溅出来的开水烫伤手。
“清瑶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做事毛手毛脚,应该不是故意的。”顾安哲认定温阮在撒谎。
女人嘛,为了心爱的男人争风吃醋是正常,何况他还是温阮老公。
思及此,顾安哲心情格外的好,“我帮你吹吹。”
他一番话,听得温阮轻笑出声。
看吧,被宠在手心里的人,哪怕是杀了人,都会让人觉得她一定不是故意的,还要想尽法子替人脱罪。
听见温阮在笑,顾安哲昂头,英俊的眉眼染上几许温柔,“阮阮,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
他把她的自嘲一笑当成原谅他的会心一笑。
“走,我帮你上药。”他蹙着眉心,叹了一声,“我们阮阮的手很漂亮,绝对不能留下疤痕。”
温阮累了,倦了,连与他争执的力气都没有了。
索性,随他去。
顾安哲带她进卧室,帮她上了药,然后问道:“手受了伤,洗澡不方便,要不要我帮你洗?”
说话时,他那一双带着浓浓情欲的眸子望着温阮,抬手捧着她的脸颊,“以前你不舒服的时候总是跟我撒娇,央求着我给你洗。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了。”
“例假来了,我就简单洗了洗。”她扯了个幌子敷衍着,杜绝他那点暧昧小心思。
“那好吧,我去帮你打点水,给你泡泡脚脚。”顾安哲起身,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例假来了,泡泡脚对身体好。”
说着,转身去了浴室。
不多时就端了一盆热水出来,还特意放了一些中药包,贴心的帮她泡脚。
柔情似水,呵护备至,一切仿若回到从前。
他还是那个温润儒雅的他,是那个将她捧在心头,恨不得天上星星都能摘下来送给她的顾安哲。
“谢谢。”温阮道了一声谢谢。
声音里充满了疏离与淡漠。
顾安哲怎会察觉不到?
他起身又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递给她,“今天的事,我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沈清瑶是沈家老幺,一家的团宠,这次出差之所以带上沈清瑶,是因为是沈家带着我参与了一个百亿的大项目。”
“这项目刚刚签约,你就伤了沈清瑶,如果不开除你,我怎么给沈家一个交代?阮阮,你是我老婆,我们是一家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在生意上的不容易。”
“再说了,你前几天不是说累了,想辞职吗。以后你就在家做顾太太,没事儿逛街购物,约姐妹喝下午茶,最好能生个孩子。到时候,你相夫教子,我挣钱养家,好不好?”
顾安哲一番PUA,温阮早已神游太虚,根本没听进去,也不想听。
直到他说了那句‘最好能生个孩子’!
很突然的一句话,像是正中心脏的一把弓箭,直穿心脏,疼的滴血。
温阮握着水杯的手指紧了紧,眼睫微颤,“你......不是当初说好要一直丁克的吗?”
尽管打定主意要跟顾安哲离婚,可她还是不甘心的想知道,当初那句‘一辈子做丁克一族’的话是否作数。
“嗐,那不是以前太年轻吗。”顾安哲抬手把玩着她乌黑顺直的长发,“再说了,我是家里的独子,如果没有孩子,我们万贯家产谁来继承?”
温阮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紧,端起红糖水抿了一口。
不知是红糖放多了的缘故,还是怎的,她喝到嘴里却觉得是苦的,从嘴里苦到心里。
“顾安哲,我......”
犹豫半晌,正当温阮想坦白无法生育一事时,顾安哲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神色骤然一变,“阮阮,我接个电话。”
走出卧室,顺手带上门,在走廊上接了一通电话。
随后,温阮就听见别墅院子里响起汽车引擎声。
他,连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这么直接走了......
“你......鼻子没事吧?”出于同情,他好心的问了一句。
温阮揉了揉鼻子,调侃似的回道:“货真价实的鼻子,问题不大。”
“呵呵。”
男人忍俊不禁,清润一笑,“没事就好。”
这女人,倒是有点意思。
随即绕过她,走出电梯。
待他出了电梯,温阮纤细玉指摁了电梯楼层,手顺势撑着电梯壁,低着头,另一只手轻轻揉着鼻子,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唔......疼死了,这男人胸膛是铁做的吗。”
许是因为低头的原因,眼泪就这么垂直落下。
殊不知,这一幕刚好被站在电梯外的周烬野收入眼底。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视线,周烬野唇角扯出一抹弧度,“还挺要强。”
嗡嗡——
这时,手机响了。
周烬野拿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来电提醒——周安夏。
看着名字,男人眉心微蹙,“又没钱了?”
周安夏嘿嘿一笑,“哥,还是你懂我。”
“多少?”他一边朝单元楼外走去,一边问道。
周安夏想了想,“嗯......五千万吧。”
周烬野气笑了,“五千万,你这是要旅游,还是打算出去买个王国?”
“哎呀,哥,我就是没钱,你给我呗。”电话里,周安夏一个劲儿的跟周烬野撒娇。
她总不能跟周烬野直接说明原因,说她公司开着开着就要破产了,现在需要砸钱吧。
“怎么,公司又要破产了?”聪明如斯的周烬野怎么会不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
周安夏气得直跺脚,“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呸呸呸,别诅咒我,我公司经营好着呢。”
“经营挺好,还找我要钱干什么?”
“这......这......这不是还没回本吗。”周安夏支支吾吾,最后气不过,故意拿乔,“给不给?不给的话,就让你妹我饿死在国外吧。”
“我待会儿让许礼给你转一百万。”周烬野收敛笑容,严肃道:“给你最后半年的机会,如果你创业再没有起色,就老老实实滚回公司上班,以后所有事都听家里安排。”
......
29楼,温阮在160平的大平层里转了转,最后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江景,一览半个港城,内心感慨万千。
好漂亮的风景,像是有特殊魔力一样,能抚平心中烦躁。
她在想,等到跟顾安哲离婚之后,她也要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最好就在铂悦府。
这里的房子,无论是格局还是江景,都是她最喜欢的。
在窗前坐了很久,她忽然想到那个救她命的好心人,于是拿起手机翻找出手机号码,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嘟嘟嘟......”
手机响了几声,对方才接了电话,“哪位?”
“你好,我叫温阮,就是昨天被救下之后送去医院的。”她简单言简意赅,“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谢谢你。”
接到电话的周烬野正在总裁办处理文件,听见对方自报家门,他挑了挑眉。
因为车祸是助理许礼全权处理,所以周烬野是此刻才知道她名字的。
男人起身,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端着桌上的咖啡,走到落地窗前,悠悠开口,“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电话里,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堪比声优,格外好听。
温阮觉得他人很善良,声音也很好听,一定是个很不错的青年才俊吧。
“不知道先生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个便饭。”顺便把他垫付的医药费当面给他。
周烬野眼底闪过一抹嘲讽,“不必,我对已婚少妇不感兴趣。”
面对各种女人绞尽脑汁的投怀送抱,早已司空见惯。
他狭长深邃的眸子眺望远方,入目便是一江之隔的铂悦府。
忽而想到刚才遇见到温阮,她也住铂悦府?
温阮:“......”
如果前一秒对救她命的好心人好感值百分百,那么此刻已经减半。
心道:好自恋的活雷......活神经病!
她声音瞬间清冷,“我想先生误会了。请你吃饭只是想聊表谢意,同时把你垫付的五千块钱医药费还给你。”
“不用了。”他冷声拒绝。
温阮也没有了刚才的好态度,“我从来没有欠人人情的习惯,这号码是你微信吧?我加一下你微信,转账给你。”
言罢,完全不给周烬野说话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不过一分钟,他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
点开微信,弹出一条好友添加验证:‘温小软’请求添加您的微信。
看着微信图片,背景是蓝天,下面是纤细玉指握着一株编制成心形的狗尾巴草。
周烬野看了两秒,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好友添加。
叮咚——
下一秒,五千块钱转账提醒弹了过来,附带一条微信消息:谢谢你的‘举手之劳’,这是你垫付的医药费。
这话,有点揶揄的意思。
周烬野犹豫一瞬,接收了五千块钱。
出于礼貌,回复了一个‘OK’的手势,高冷到一个字都不想说。
然而,下一刻发出去的消息就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
系统提示:你还不是他的好友!
周烬野:“......”
冷峻面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气笑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香樟华庭。
自上次在医院,顾安哲愤然离去后,已经一星期没回家了。
电话里,他说出差去了沿海。
以前顾安哲每次出差都会带上她,但这一次,他没有。
温阮不想多问,也懒得打听,每天朝九晚五,准时上班。
周一上午,顾安哲出差回来直接到公司上班,只不过身旁多了一位秘书。
温阮拿着辞职报告上了顶楼,出电梯后直奔总裁办。
路过茶水间时,突然被人喊住,“温部长,好久不见。”
温阮步子一顿,偏头看过去,便见到身着黑色职业西装的沈清瑶踩着高跟鞋从茶水间走出来。
她手里端着一杯热腾腾的开水,气色红润,春光满面。
“有事?”温阮淡淡的问了一句。
沈清瑶抬手撩了一下垂肩的栗色长发,主动伸手,“自我介绍一下,我现在是安哲哥,哦,不对,是顾总的贴身秘书哦。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温部长,日后多多关照哦。”
顾安哲出轨了。
温阮站在昏暗的会所包厢外,看着本应该在外地‘出差’的老公正与一身段玲珑的女人放纵,她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
明明是盛夏,可她却觉得如置身于冰窖,冷的彻骨,手指止不住发颤。
“女生也喜欢看现场直播?”
突然,耳旁一道声音响起。
温阮偏头看了一眼,因着灯光昏暗,只能看见男人模糊的五官,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短发微烫,戴着墨镜,嘴里斜斜的咬着一支香烟,一股混不吝的桀骜。
她眼神只在男人身上停留一秒,收回目光,没心情理会。
男人又问:“好看吗?”
温阮嗓音清冷,“太废。”
他轻哂一笑,戏谑着,“当真好眼力。”
温阮红唇轻启,“他是我老公。”
撂下一句话,转身洒脱离开。
今天是温阮跟顾安哲结婚三周年,原计划两人今天准备烛光晚餐庆祝一番,但顾安哲却说临时要出差。
原来,不是他要出差,而是管不住第三条腿要出差!
当场抓奸,温阮哪怕想骗自己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回到家里,她免不了一阵伤春悲秋。
哭过后,理智回笼,温阮快速做了财产清算,拟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可夜深人静,顾安哲彻夜不归,她终是没忍住哭了很久。
次日。
为了不被人察觉到她憔悴的模样,温阮化妆特意多抹了一些粉底,遮掩住黑眼圈,这才换上一身职业装去公司上班。
当年,顾安哲不顾他父母阻止,非要与她结婚,为此,顾家断了他所有资金,并把他轰出顾家
即使如此,顾安哲也不曾后悔过。
那时候,温阮以为找到了真命天子。
于是,她拿出两百万跟顾安哲一起创业,才有了今天的安盛集团。
明面上,温阮是战略投资部部长,可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公司二把手。
上午,得知顾安哲回公司后,温阮当即上楼,直奔总裁办。
站在办公室门口,她刚把门推开一丝缝隙,就听见里面娇俏的声音传来,“哎呀,安哲哥,你就吃一口嘛。我可从来不主动喂人吃东西哦,你要再不吃,我可真的生气了,哼。”
“好好好,我吃,我吃。清瑶小公主不生气了,行不行?”
顾安哲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声音无比温柔,抬手轻揉着女孩的发顶,言行举止间都透着无尽的暧昧,似一场见不得光的暗恋,哪怕只是简单的相处都能让两人觉得无比美好。
如此一幕,似曾相识。
只是换了女主角而已。
温阮心脏一阵刺痛,像是被匕首挖掉一块肉似的,疼的每一根毛细孔都在叫嚣着。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好情绪,推开门走进去,似笑非笑道:“呵呵,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一道声音打破两人之间美好的气氛。
两人双双回头看向她......
“阿阮,胡说什么呢。”顾安哲眼底闪过一抹心虚,抬手擦拭着唇上沾染着的一抹冰激凌,“这是......沈......沈清瑶,沈大公子的小妹。才从国外回来,之前见过的,还记得吗?”
沈清瑶有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唇红齿白,扎着公主头,身着鹅黄色长裙,有种清水芙蓉的美,尤其是一张初恋脸,很是讨人喜欢。
温阮留意到她脖颈上很明显的两处吻痕,眸色沉了沉。
昨夜......有够激烈的。
沈清瑶眼神不和善的上下打量着温阮,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温部长,你好。”
当初顾安哲跟温阮两人爱的轰轰烈烈,尤其顾安哲放弃所有也要跟温阮在一起,自此两人成了港城一段爱情佳话。
沈家跟顾家颇有往来,又怎会不知温阮的身份?
可她还是喊了一声‘温部长’。
温阮想对她视而不见,但出于职业素养便礼貌的点了点头。
沈清瑶莹润唇瓣弯了弯,讪讪一笑,抬手很自然的挽住顾安哲的手臂,“安哲哥,我哥今天出差,让你陪我在港城逛逛的,你可不能因为工作食言哦。”
面对她的亲密举动,顾安哲脸色唰地一下子红了,下意识的拂开沈清瑶的手,心虚而又紧张,几乎不敢直视温阮,“清瑶妹妹,别闹,我先处理工作。”
刻意喊‘清瑶妹妹’,无非是不想让温阮想太多。
若是昨晚没亲眼目睹顾安哲跟沈清瑶会所包厢沙发上放荡,她可能真的会信。
毕竟顾安哲的帅是有目共睹的,平日里穿着裁剪合体的西装,身姿挺拔修长,戴着金丝边框眼镜,沉稳而又成熟,文质彬彬像个绅士,颇得女人喜欢。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的追求者一直都不少。
温阮藏起眼底悲痛欲绝的情绪,拿着合同上前,直接翻到签名处,“这几个合同有点急,你签一下。”
因着温阮突然出现,顾安哲一颗心七上八下,也没细看合同便拿着笔龙飞凤舞的签完了字。
见他利落签完字,温阮直接将桌子上的合同拿走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她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关上了门。
走廊上,温阮打开文件夹,看着最下面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签着的顾安哲的名字,温阮脸上难掩伤感。
曾经轰轰烈烈相爱又怎样?
终究敌不过岁月长河的磋磨,久看生厌,喜新厌旧。
下午五点半,正是下班时间。
温阮拖着一身疲惫,准备回家。
这时,办公室门推开,入目是一大束绽放绚烂的红色玫瑰,点缀着白色满天星,而后露出一张帅气的脸,“阮阮,我来接你下班了。”
顾安哲走过去,将鲜花送到她怀中,俯身吻向她的唇。
那一瞬间,温阮脑子里浮现出昨夜会所的一幕,嫌恶的蹙眉,下意识的偏过头,一吻落在她的脸颊上。
察觉到她的不悦,顾安哲解释道:“清瑶是沈君与的妹妹,你也知道,我跟沈君与是发小,他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你就别多想了,嗯?”
两人走远之后,顾安哲侧身对着温阮,解释道:“这次我就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真不知道沈清瑶也在。”
不知怎的,顾安哲就是害怕,害怕温阮会抛弃他。
从这些日子她寡言少语的冷漠态度,到空空如也的首饰柜,和近乎空了的衣帽间,每一件事都好像在警告他,如果再不珍惜,他心爱的女人就真的会离开。
所以,顾安哲慌了。
温阮望着顾安哲,虽然他眼神真挚,可......是真是假她早已不在乎。
从前那个深爱着她的顾安哲早已经死了,面前站着的不过是空有其皮囊的陌生人。
“你不信我?”察觉她眼神淡漠,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刺痛了顾安哲的眼。
温阮抬手将被风拂起的发丝挽在耳后,回以一笑,“当然是信你的。”
“要真信我,那能不能亲我一下?”他隐隐期待。
“不想。”她直接拒绝。
谁知,下一刻,男人环住她的腰,俯身吻向她的唇。
温阮自然是抗拒的,迅速别过脸,他那一吻自然而然落在她的脸颊上。
也就是一个不经意的侧脸,好巧不巧的看见不远处栏杆前依靠着一位身着英式三件套白色西装的男人,手里夹着一支香烟,晚霞落在他身上,笼罩着橘色光晕,海风轻轻拂起他刘海与衣摆,衬得整个人姿态随性,慵懒中透着几分高不可攀的尊贵。
是他?
那天与她一起被困在电梯里的人。
男人似乎早就看见了她,在她与他对上视线的一瞬,男人收回目光,恰逢有人上前,他们热络的聊了起来。
“阮阮,我们回房间吧。”顾安哲搂着她的腰,凑到她耳旁小声说道:“半个月都没有夫妻生活了,我想要。”
温阮回神,推开他,神色一贯的清冷,“我饿了。”
“好,那咱们去吃西餐,听说游轮上的西餐都是米其林五星级大厨。”他也不恼,牵着温阮朝餐厅而去。
晚餐结束后,游轮上终于迎来夜生活。
VIP豪华楼层有大型假面舞会。
温阮不太想凑热闹,但顾安哲还是坚持带着她去挑选了精致漂亮的假面具和晚礼服,然后拉着她去了宴会大厅。
偌大的大厅里,五彩灯光闪烁着,舞台左边一支乐队正演奏着华尔兹,中央则是翩翩起舞的一众男女。
“我们好久没跳过舞了。”顾安哲站在温阮面前,绅士的弯腰,伸出手,“漂亮的温女士,不知是否有幸能邀请你跳一支舞?”
跳舞?
自从大学毕业工作之后,每天忙于工作,温阮几乎忘了怎么跳舞了。
她抬手搭在男人的手心里,另一只手自然的搭在他的肩上,与他进入舞池,共舞一曲。
殊不知,此时有一双眼睛带着恶毒的眼神盯着两人!
沈清瑶端着香槟坐在卡座上,看着出双入对的两人,嫉妒的恨不得生撕了温阮才好。
这时,大厅里响起主持人的声音,“下面进入交换舞伴的环节,请各位......”
听见主持人的声音,沈清瑶眸光一亮,当即放下高脚杯,起身走进舞池之中。
虽然顾安哲戴着蓝色假面,但沈清瑶眼睛几乎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所以精准找到两人。
“安哲哥,我能跟你跳一曲吗?”她主动伸出手。
这个是交换舞伴的环节,可孤身一人的沈清瑶才不在乎那么多,“温姐姐,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温阮本就不想跟顾安哲逢场作戏,便爽快的点头,“嗯,我正好累了,你们跳。”
“阮阮?”
顾安哲喊了一声,但沈清瑶已经握住他的手,“安哲哥,我舞蹈不是太熟练,你教教我呗。”
她一个劲儿的撒娇,那双饱满有意无意的蹭着,卖弄风情。
温阮本就有些累,离开舞池,走到一旁卡座坐下,拿着一杯果汁喝了起来。
这时,一位戴着黑色假面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坐下,是熟悉的白色英式三件套。
“是你?”她猜到他的身份。
男人端着一杯威士忌,骨节如玉的手指端着杯子,“那天,谢谢。”
温阮本以为他没有素质呢,现在看来,大抵是那天被吓到了才会忘了道谢。
她摇了摇头,“客气了。你那天怎么样,还好吗?”
“托温小姐的福,一切无恙。”周烬野昂头抿了一口酒。
“嗯嗯,那就好。”温阮笑了笑。
大抵知道男人是高冷的性子,他没再说话,她索性也不主动搭话。
片刻后,持人又道:“下面进行我们舞会下一个环节——亲密恋人。请各位找到自己的爱人,待会儿我们的灯光师会随机抽选,被灯光选中的情侣或是夫妻,将会成为我们‘星海自由号’的幸运儿,永久免费乘坐‘星海自由号’游轮。”
“哇,永远免费耶。”
“这一趟旅行是六天,六天一百万呢。”
“天呐,等于说是两个人永久免费,太好了。”
“真希望我能成为第一个幸运儿。”
......
现场众人哗然,很是期待。
因为是豪华VIP专区,一趟旅行两个人就要将近两百万,如果能成为幸运儿永久免费,等同于捡了个大漏儿,谁能拒绝这种好事儿呢。
舞池里,众人找回自己的舞伴或是情侣,继续跳着舞。
大厅音乐声音骤然激昂,一道白色灯光不停地在人群中闪烁着。
温阮依旧坐在位置上喝着果汁,全然没有要进入舞池之中的意思。
以后,她将和顾安哲分道扬镳,这种福利,即使拥有,也没任何意义。
主持人滔滔不绝的说着,现场气氛愈发活跃,那一束白色灯光越闪越快,最终随着‘咚’一声响,灯光停下。
“哇哦,恭喜我们这对‘亲密恋人’成为我们的幸运儿。不过呢,领到幸运奖的前提,是需要两位亲密接吻一分钟哦。”主持人讲着规则。
温阮循着那一道白色灯光,看着那一对情侣,当看清两人时,她脸色沉了几分。
真巧呢,竟然是她老公跟老公现任的女朋友呢。
沈清瑶没想到这份幸运会降临到她的身上,激动的一把抱住顾安哲,“哈哈哈,安哲哥,我们好幸运啊。”
顾安哲自然觉得是意外惊喜,笑着点头,“是挺幸运的。”
“下面,有请这对情侣接吻吧。大家给点掌声支持。”主持人活跃着气氛,开始鼓掌。
现场众人随着节奏鼓掌。
“亲一个,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气氛越发高涨,两人备受瞩目。
顾安哲有些迟疑,毕竟温阮在现场,他可不敢这么高调。
可沈清瑶却觉得这是个契机,于是直接取下假面具,露出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儿,踮起脚尖,主动吻了过去。
在场的人非富即贵,大半都是港城豪门圈子里的,只要今天跟顾安哲接吻了,待会儿结束后,她一定要想办法弄掉他脸上的假面具,如此就能坐实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到时候,想要成为顾太太,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
顾安哲眉心紧蹙,谁知就是眸光那么随意一瞥,就看见旁边卡座上坐着的温阮。
两人视线遥遥相撞,哪怕光线昏暗,顾安哲也能感受到温阮身上散发出的淡漠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冷的彻骨。
在他注视之下,温阮喝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起身径直朝舞厅外走去。
见此一幕,顾安哲慌了,一把推开抱着他腰的沈清瑶,转身拨开人群去追温阮。
“安哲哥?”
看见顾安哲转身就走,沈清瑶喊了几声,“安哲哥!安哲哥,你干什么去?!”
沈清瑶就这么被晾在原地,气的紧握着手里的面具,再看向其他人时,赫然发现那些人眼睛里充斥着八卦之光,或嘲讽,或讥笑,或轻蔑。
总之,那些眼神看着她就仿若她被扒光游街一样,让她感觉到无尽的耻辱。
“天呐,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不是情侣吗?”
“什么情况?”
“我的天,安哲?难不成是顾安哲?顾安哲老婆不是温阮吗。”
“这怎么回事?她该不会是见不得光的情妇吧。”
“看着像沈家那个大小姐呢。”
......
一众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
沈清瑶气的面色涨红,浑身发抖,尤其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刺激到她弱小的心脏,只觉得怒火攻心,恨不得现在去杀了温阮才好!
都是她!
都是这个贱人,要不是她,安哲哥怎么会撂下她一个人?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情侣吵架吗!”沈清瑶编了个谎言,给自己找场子,气呼呼的从人群中离开。
这一幕,似乎在主持人预料之外,尴尬几秒钟后,又道:“看来这对恋人出现矛盾了呢。按着游戏规则,等于弃权,我们接着再找下一对幸运恋人吧。”
顾安哲回到房间,温阮已经躺下睡觉了。
他坐在床边,“阮阮,怎么了?”
温阮平静无波,就算看见刚才那一幕,也没有掀起什么惊涛骇浪。
“有些晕船,想睡觉。”她淡淡的回了一句。
顾安哲不知道她话几分真假,“你等我洗个澡,陪你一起休息。”
他去了浴室,洗漱后穿着一套银灰色睡衣,掀开被褥钻了进去,一把搂住温阮,脸颊凑到她颈窝,轻吮着她的耳垂,“老婆,我......我想了。”
温阮:“我想吐。”
顾安哲身形一僵,脸色骤然黑如锅底。
原以为她最近只是在吃醋生气,原来已经开始厌恶他了?
温阮:“不太适应坐游轮,晕。”
顾安哲脸色瞬间缓和许多,是他多虑了。“那行,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到了圣安蒂岛。”
言外之意,到了岛上入住酒店,温阮身体状态好了以后再行夫妻之事。
抵达圣安蒂小岛已经是第三天凌晨两点。
这一趟旅游是‘星海自由号’试运行短期航线,下一趟航线则是为期一百二十天的环球豪华游。
游轮票包含了圣安蒂岛所有项目,也提前安排了酒店。
跟着服务员上楼到了套房。
安顿好一切后,顾安哲进了浴室开始放热水,出来后,走到温阮身后环住她的腰,“阮阮,我们好久没有一起鸳鸯浴了。今天......”
他话说到一半,桌子上手机铃声乍响。
“你电话。”温阮趁机推开他,并不想与他亲热,只觉得恶心。
顾安哲走到桌前,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直接挂断,然后又走到温阮跟前,刚伸手抱住她,电话又响了。
“你还是接一下吧,万一有事呢。”温阮性子温和,尤其是那一张精致白皙的脸颊,总透着江南女子的温婉,说话温声细语,根本看不出她情绪变化。
“好,我先接电话。”顾安哲拿着手机走到阳台接了电话,“什么?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回到客厅,“阮阮,清......君与他出了点事,我过去看看。”
温阮忍俊不禁。
心道:有空让沈君与去医院检查一下脊椎吧,脊椎若不好,能扛得住顾安哲不停甩的锅吗。
她没揭穿,甚至有些感激沈清瑶深夜的电话骚扰。
“去吧,我先睡了。”她转身进了卧室。
顾安哲拿着手机,忙不迭离开。
......
圣安蒂岛四面环海,四季如春,以独特的自然风光和丰富的生态资源吸引着无数游客。
上午,顾安哲拉着她一起到沙滩上玩。
谁知道刚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坐下,就看见不远处走过来的沈清瑶跟她哥哥沈君与,以及几个纨绔子弟。
几人见面寒暄了几句,他们就开始打起了沙滩排球。
豪华游的区域是跟平价游分开的,游客并不拥挤,所以增设了沙滩足球跟沙滩排球等项目。
“阮阮,要不要一起?”顾安哲主动邀请。
温阮脸上洋溢着甜美笑容,“你们玩吧,我不爱运动。”
沈君与看向沈清瑶,“瑶瑶,走吧,你不是喜欢排球吗?”
“你们先玩,我等会再去。”沈清瑶说道。
“那行,你俩女生聊聊天也好。”一个朋友跟她俩挥了挥手,带着几个人朝沙滩排球区域去了。
待他们走远后,温阮坐回躺椅上,拿着手机打开圣安蒂岛小程序,在看里面的深潜项目,准备预约下午潜水。
她另一只手打开包包,在里面翻了一下,拿出一把折扇,又发现里面有一颗大白兔奶糖。
于是,剥开糖衣,将糖递到他嘴边,“喂,给你吃一颗糖,吃糖能缓解焦虑紧张情绪。”
喘息的男人眼睑微抬,那双勾人的丹凤眸闪烁寒芒,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奶糖,“你是......是想让我窒息......而亡吗?”
“呃......”温阮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他现在呼吸急促,如果嘴里塞一颗糖,万一卡喉咙里死了,她可真的成了杀人凶手。
索性,直接把糖塞进自己嘴里。
“脑子是清醒的,状态还不错。”温阮一边咀嚼着奶糖,一边拿着扇子帮他扇着,“没事,没事,不要紧张。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虽然被困电梯,她也紧张担忧,可眼下身旁有个病号,她哪儿顾得上自己?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讲故事给男人转移注意力。
“从前有个小女孩,因为爱戴红色的帽子,所以人们就叫她‘小红帽’。有一天,小红帽的妈妈让她带着蛋糕和葡萄酒去看望住在森林另一边生病的奶奶。小红帽......”
温阮绞尽脑汁,费尽的回忆着儿时的儿童故事,尽量绘声绘色讲给他听。
“聒噪!”周烬野紧蹙着眉心,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温阮:“......”
好难伺候。
她着实没办法,乖乖闭嘴没再说话,只是一味地帮他扇着扇子。
另一只手被他紧紧捏着,捏的有些疼,但温阮终究没甩开他的手。
她又害怕,又担心这男人随时可能会死,几度打开手机,想要拨打求救电话,但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
电梯内格外安静,只有他的喘息声。
温阮发现不说话时,他的手握着她愈发的紧,状态似乎更差。
索性继续安抚着......
“救援人员马上就到了。”
“你再忍一忍。”
“要不要听笑话,我给你讲个笑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
耳旁,是女人聒噪的声音。
大汗淋漓的男人近乎虚脱,灰色衬衣几乎贴在了身上,额前刘海沾染汗渍,耷拉在肌肤上,透着几分狼狈,惹人怜。
他倚靠在电梯墙上,卷长浓密睫毛轻颤着,缓缓睁开双眸。
模糊间,她看见温阮纤纤玉指拿着扇子一直帮他扇风,红唇翕动,不停地在说些什么。
又半个小时后,电梯外终于传来了声音。
救援人员来了。
几分钟后,封闭的电梯终于被打开,一大股空气新鲜空气终于涌了进来,仿若黎明之时,阡陌小道上沾染着薄雾的新鲜空气,让人感觉到勃勃生机。
电梯外,周烬野司机陈玄焦急万分的等待着,刚才在小区外等候自家boss,谁知一小时都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
后来发现电梯故障,猜测应该被困电梯,他立马找了物业。
此刻见自家boss面色苍白的样子,吓得不轻,“boss,我送你去医院。”
周烬野浑身被汗水湿透,整个人近乎虚脱,倚靠在陈玄肩上,临走时回头,那双泛红的丹凤眸意味深长的看了温阮一眼,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温阮注视着他的背影,温阮轻嗤一声,“连一声‘谢谢’都没有,真没礼貌。”
被困电梯这一遭,让温阮留下了心理阴影,她吓得抱着箱子又回到车上,开车回了香樟华庭。
路上,她接到顾安哲的电话。
这通电话温阮本不想接,大抵是刚才一番遭遇让她心里后怕的紧,看见顾安哲的电话,她下意识的接听。
一张嘴,只觉得喉咙酸涩,想像以前一样,向他倾诉今日的遭遇和委屈。
可那头却传来男人的厉声质问,“温阮,你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一直打不通!”
愤怒的声音将温阮一秒拉回现实,劫后余生的她泛着泪光的眸子渐渐清明,她冷声回道:“我能干什么?你觉得我该在干什么?还是觉得我在跟男人私会?”
三观不正的人,总会觉得别人都跟他一样。
三连问,直接噎的顾安哲无言以对。
想到那会儿佣人告诉他,说温阮抱着两个大箱子离开,加之最近她对他的不闻不问,极其冷漠的态度,着实让顾安哲内心不安。
隐隐觉得温阮会离开他似的。
几秒钟的沉默,他这才改了口吻,“对不起,阮阮,我就是太担心你了。”
温阮不屑于拆穿他的话,冷声问道:“打电话有事?”
终究,顾安哲不再是曾经的顾安哲,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遇到事情第一个向他倾诉,等着他的诱哄与安抚。
“阮阮,我定了票,四天后咱们出海去玩。”顾安哲嗓音一如往日那般清润,“你不是最近一段时间心情不好吗,我带你去散散心。”
“不必,工作要紧。”她委婉拒绝。
“工作永远做不完的。再说了,工作哪儿有你重要呢。”他补充着,“这次出海,定的是国内最大的星海自由号游轮,四天后第一次出海,一票难求呢。”
星海自由号游轮她听说过,是首富周氏一族旗下弘泰集团斥资六十多亿打造的国内最大游轮,亦是全球排名第三的超豪华游轮。
如顾安哲所言,游轮初次下海,确实一票难求。
温阮觉得最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出去看看倒也不错,“好,知道了。”
之后的三四天,温阮陆续往铂悦府搬东西。
不过,她意外发现铂悦府物业换了人,一问才知道,之前的物业公司因着上次电梯事故,直接被开了。
她在想,电梯里遇到的那个器宇不凡的贵公子,应该是哪个豪门少爷吧。
这期间,温阮也抽空跟几个老板见了面,最终把手里百分之二十的安盛集团股票以二十亿的价格卖给了鼎康集团老总。
......
出海旅游前一天晚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顾安哲终于回来了。
他抱着一束玫瑰花回来,像那天一样,亲自给她做了丰盛的晚餐。
饭后,两人上楼,顾安哲说:“明天要出去玩,我先把东西收拾收拾吧。”
说着,人已经去了衣帽间。
温阮秀眉轻蹙,若有所思的看了衣帽间一眼,拿着一本经济学相关的书去了阳台。
她刚坐下,卧室里就响起顾安哲的声音,“阮阮,你的包包和首饰呢?怎么都没了?还有衣服呢,怎么少了这么多?”
市中心医院。
温阮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睁开眼睛,入目是独属于医院的白,鼻息间萦绕着浓烈的消毒水气息。
“女士,你醒了?”正在给温阮挂吊水的护士说道:“刚好,要给你挂吊水。”
许是昨夜已经掉了吊水,温阮胃不疼了,倒是头疼得很,晕乎乎的。
她躺在病床上问着护士,“昨天......是谁送我来的?”
护士一边帮她扎针,一边说道:“应该是你老公吧,长的真超帅,人还很贴心,一直守着你打完吊水,然后接了个电话才走的。”
“我......老公?”温阮苍白的唇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心中自嘲,昨夜送她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可能是顾安哲。
护士帮她扎完针,离开了病房。
因为手机还在车上,温阮没办法跟外界联系。
正躺着挂吊水,忽然有人敲门,随后走进来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温小姐。”
“你是......?”看见来人,完全陌生,温阮愣了一下。
男子走上前,“你好,我叫许礼,昨天咱俩撞车了。车已经拖走维修了,这是你的东西,我boss让我送过来的。”
温阮小心翼翼从床上坐起来,虚弱的感谢,“昨天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
“昨天是我老板送你来的,不是我。”许礼可不敢擅自邀功。
“你老板?”温阮并不知道对方老板是谁,出于礼貌,她问道:“你老板叫什么?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我想给他打电话道谢。”
许礼抬手摸了摸鼻子,想着平日那些女人们绞尽脑汁要接近自家boss,担心面前的女人也一样。
“boss说了,救人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叫他‘好心人’就行。”许礼委婉拒绝给联系方式,然后把温阮的包包放在桌上,“温小姐好好休息,告辞。”
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待温阮反应过来想多问几句时,人已经走出病房。
温阮有些无奈,想起那句‘好心人’不由得想笑。
打开包包,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已经是上午八点。
可手机上竟然没有一个未接电话,或是微信消息。
她在想,倘若昨天那通电话是找顾安哲求救的,那是不是她今天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想到此,温阮愈发感谢那位不曾谋面的——好心人!
在病床上躺了很久,桌子上的手机又响了。
是顾安哲的。
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备注——老公,两个字格外的刺眼。
温阮没接也没挂,只是将手机翻了个面扣在桌面上。
一通不接,又一通,三个电话都没接,对方没再打过来。
一小时后,病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推开。
突然的动静,吓坏了温阮。
然后他就看见顾安哲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她,“阮阮,怎么样?还好吗?怎么出了车祸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被他紧紧抱着,鼻息间萦绕着陌生的香水气息,正是她昨天从沈清瑶身上闻到过的。
“顾安哲,我喘不上气了。”她拍了拍他的胳膊提醒着。
顾安哲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左右打量着,看着她额头上贴着的一块纱布,心疼不已,“4S店给我打了电话,说了车祸的事,我又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真的要吓死了。”
看的出来,他俊朗脸颊上的担忧不似作假,是真的关心。
可是......
姗姗来迟的虚伪关心,对温阮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昨夜给你打电话,你不是也没接吗。”温阮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她素来性子清冷,一时间让顾安哲摸不清她是不是在生气。
“我......我昨天在朋友那里,后来可能是太累就睡着了。”顾安哲给自己找了个幌子,搪塞着,“手机没电,早上回公司充了电就接到4S的电话,这才知道的。”
说完,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次俯身,动作轻柔的将温阮搂入怀中,“阮阮,好在你没事,不然我真的会内疚死。”
温阮不着声色的推开他,“内疚什么?你昨天是陪朋友了,又不是出轨,有什么好内疚的。”
她脸上虚弱苍白的脸上挂着粲然的笑,似随口的玩笑话,可每一句话都在顾安哲心脏上跳舞,吓得他心底发虚,背脊发凉。
顾安哲眉心紧拧,泛着光的镜片后,一双深邃的眸子让人捉摸不透情绪。
叩叩叩——
又有人敲响病房门。
两人朝门口看去,便看见沈清瑶抱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温部长,听说你出了车祸,我吓坏了,赶紧过来看你呢。”
将鲜花放在桌子上,沈清瑶走到床边,“哎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怎么受了伤?唉,哪个不长眼的撞的?真是罪该万死。”
虚伪的关心,矫情而又做作,听的温阮有些作呕。
她靠在床头上,“沈小姐费心了,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这话,有意无意的在点着什么。
顾安哲冷眸斜了一眼沈清瑶,转而嗓音温润道:“沈君与出差,让我这两天陪着清瑶,早上她给我打电话,我就顺嘴说了你的事。”
“哦。”
温阮看着顾安哲谎言信手拈来的虚伪嘴脸,甚至不愿意拆穿,只冷冷说道:“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吧。”
顾安哲想让她多住院观察两天,但都被温阮拒绝。
无奈,他只好顺从的去办理手续。
一时间,病房里就只剩下温阮跟沈清瑶。
两人对视一眼,沈清瑶无所谓的挑了挑眉,轻嗤一声,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要不是安哲哥要过来看你,我才不想来医院呢,晦气。”
温阮不气也不恼,嗓音清冷好听,“这就晦气了?怎么,被我睡过五年的二手男人,你睡着倒不觉得晦气?看来,沈小姐更适配二手货。”
“你......!”沈清瑶气的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涨红,“你,你既然知道安哲哥跟我睡了,就应该识相点,早些离婚,把顾太太的位置让给我。孟阿姨说了,她最喜欢我,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做她儿媳妇。”
天知道,当顾安哲看着空荡荡的衣帽间时,他内心有多么的紧张。
冥冥之中,仿若有什么东西从心脏流失一样。
那种细微不可察的恐慌,让他莫名感觉不爽,惴惴不安。
温阮一如既往从容,“该干洗的干洗了,该保养的都拿去保养了。你也知道,我是工作狂人,突然变成家庭主妇,闲得发慌,只能没事找事做。”
一番说辞,合理自然。
可顾安哲就觉得哪儿不对劲。
见她说话时仍在低头看书,青葱玉指从容自然的掀着书页,根本没有刻意在掩饰什么,他悬着的心适才落了下来。
走到她身旁,单膝蹲下,将一张黑卡递给她,“这是我的副卡,无限刷的。以后想买什么尽管买,想做什么,放手去做。老公是你永远的后盾。”
温阮握着书的手顿了顿,眼睫微抬,看着他递过来的黑卡,弯唇一笑,“不用,我有钱。”
“女孩子的钱当然要存起来,喏,花老公的钱。”他拽过温阮的手,将黑卡塞到她手心里,“我记得你一直想开个咖啡店,北街有一处铺子不错,我回头让郝辉买下来,送你。”
“好。”温阮点头,顺便接过黑卡。
收拾完行李后,顾安哲去书房处理了一会工作,温阮则洗了澡,睡下。
等顾安哲忙完回到卧室,已经熄了灯。
他蹑手蹑脚的打开地灯,看着床上睡的恬静的温阮,缓步走了过去,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阮阮,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理解我的不容易。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他压低了声音,似是自言自语。
蹲在床边看着温阮许久,抬手,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忍不住又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洗完澡后,顾安哲上了床,环住温阮的腰,将她搂在怀中。
嗅着女人乌黑长发的清香,顾安哲一阵悸动,但想到明天还要出海游玩,最终克制了。
翌日。
上午九点,顾安哲跟温阮两人抵达港口。
下了车,远远地就看见停靠在港口的星海自由号游轮。
据说游轮长355米,宽65米,高57米,拥有20层甲板,可同时容纳近8000人,且吃喝玩乐所有设施一应俱全,相当于一处一栋迷你城市。
因为星海自由号第一次出海,市政和港城高官要职都前来参与剪彩仪式,现场人声鼎沸,格外热闹。
温阮不喜欢凑热闹,便跟顾安哲提着行李上了游轮。
两人购买的是豪华区的双人票,从VIP通道进入直接上了16层,进入房间。
一米八的大床房,装饰与酒店套房一般无二,还带有小阳台,可以看海吹风,倒是颇为享受。
“要不要下去逛逛?”顾安哲问她。
温阮摇摇头,“游客正陆续上游轮,进进出出不方便,晚点吧。”她起身走到阳台上,因背着港口,她靠在栏杆上,仰头吹着海风,眺望一望无际的海洋,看着几只海鸥展翅翱翔,仿若一并带走了心头烦恼。
“你先休息,我出去转转。”许是顾安哲对游轮很感兴趣,跟温阮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上午十点半,伴随着一道划破长空的游轮鸣笛声,游轮缓缓启动,离开港口,开始了一段旅程。
大抵温阮有些不适应,脑袋晕乎乎的,以至于一个白天都躺在床上睡觉。
傍晚,海上温度低,温阮披着一件针织衫到甲板上散步,吹着微凉的海风,看着栏杆上立着的几只海鸥,以及海之尽头夕阳西下,一切竟是那么美好。
她掏出手机拍照,留下这唯美的落日。
“哈哈哈......安哲哥,再帮我拍一张呗。”
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温阮循着声音看过去,便见到不远处沈清瑶靠在甲板栏杆上,摆出各种pose,而顾安哲则充当摄像师,半蹲着,帮她拍各种美照。
乍一看,两人笑容满面,倒像是正热恋的情侣。
她挑了挑眉,红唇扯出一抹苦涩笑容......
是呢,她老公恋爱了。
温阮顿时没了欣赏美景的心情,拿着手机转身离开。
原以为顾安哲是心中有愧,带她出来玩,弥补过错,原来......还带着女朋友。
“嗨,温部长,好巧呀。”
沈清瑶早就看见了温阮,才故意说话很大声,就是想刺激温阮。
见她要走,沈清瑶朝她招了招手,“正好你来了,能不能帮我跟安哲哥哥拍张照片呀。”
她走到温阮身旁,亲昵的环住温阮的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
“......阮阮,你醒了?”看见温阮也来到甲板上,顾安哲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尴尬的笑了笑,“她哥在陪朋友,我就陪清瑶转转。”
“温部长......哦,不对,你已经辞职了。我还是叫你温姐姐吧。”沈清瑶脸上洋溢着甜美笑容,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得意,“可以吗,温姐姐。”
“清瑶,我不喜欢拍照。”顾安哲把手机还给她,顺势牵住温阮的手,“刚才阮阮在睡觉,这会儿她醒了,我陪她转转,你自己玩儿吧。”
“安哲哥......”沈清瑶抿着唇,低眉垂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顾安哲这次过来,只是想带着温阮散散心,哪儿知道沈清瑶竟然也跟着上了游轮,着实是他没料到的。
温阮看着沈清瑶眼眶微红,便对他道:“要不然,你再陪陪她。”
“不用。”顾安哲指了指不远处那抹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她哥过来了。阮阮,我们走吧。”
“安哲哥......!”沈清瑶气的直跺脚。
但这一次,顾安哲头也没回,紧握着温阮离开。
落日黄昏,游轮上镀上一层橘色光晕,身姿曼妙的女人披着棕色针织衫,齐腰长发飘逸,男人西装革履,身姿挺拔,两人手牵着手,饶是背影都让人觉得是天作之合。
那样般配的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可沈清瑶却嫉妒的紧握双拳,怒目圆瞪,“温阮,你个贱人,凭什么跟我抢安哲哥?该死,真该死!”
“顾安哲她妈这么喜欢你,你干脆直接嫁给她好了。做什么儿媳妇,做媳妇不是更妙吗。”温阮性子冷冷的,说话语速不急不慢,却偏偏让人看着气死人不偿命。
沈清瑶没想到她舌灿莲花,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你真是巧舌如簧,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嫉妒安哲哥喜欢我,所以才不想跟他离婚,就是为了恶心我是吗。”
温阮拿着手机给助理发了消息,让她送一套新衣服过来。
放下手机,抬眸望着沈清瑶,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像哄智障一样哄了一句,“天呐,清瑶小公主好聪明呢,真棒。”
“你你你......贱人,哼!”
面对温阮,沈清瑶暴跳如雷,却又不是她的对手,气的一跺脚,气哼哼的离开病房。
不多时,顾安哲就回到病房。
见他进来,温阮刚想开口问手续的事,结果就迎来劈头盖脸一顿训斥,“阮阮,你是不是欺负清瑶了?”
温阮没想到沈清瑶还恶人先告状,当即摇头否认,“没有。”
“还没有?我刚亲眼看见她哭着离开医院的。我跟你说了,她是我好兄弟沈君与的妹妹,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把她当亲妹妹一样,你能不能别胡闹?!把她欺负成这样,我回头怎么跟她家人交代?”
厉声质问,说是句句锥心也不为过。
温阮靠在床头,卷长睫毛抬了抬,望着顾安哲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庞,可此刻,已然变了模样,完全无法与记忆中那个温润谦和的男人重叠。
曾经,她是他爱到骨子里的人,大声说话都不舍得。
而今却为了外人,这般质问,发怒。
温阮一颗心沉了又沉,只觉得喉咙一阵酸涩发紧,“出院手续办好了吗?”
刻意岔开话题,因为温阮知道,她便是跟顾安哲解释,他也不会信。
“我看你精神状态好的很,既如此,自己去排队办手续吧。”顾安哲撂下一句话,怒气冲冲的走了。
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温阮那双好看的美眸逐渐黯淡无光,徒留落寞与伤感。
像是丛林受伤的鹿,只能自舔伤口,自愈。
温阮垂眸,失笑
从他那会儿忧心忡忡的过来,到现在愤然离去,不过才一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到底还是他的‘清瑶小公主’最重要。
最后,温阮只能自己下楼去大厅办理出院手续。
人很多,需要排队。
轮到她办理手续时,温阮才知道里面竟然还有四千多块钱,她跟工作人员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要了‘好心人’登记的电话号码。
温阮回到病房,助理已经把衣服送了过来。
温阮换了衣服直接回家。
预料之中,顾安哲不在家。
上楼回到卧室,她仿佛看见了与顾安哲在一起缠绵的点点滴滴,是那么的美好,幸福。
在残留的幸福余温中,温阮有些沉浸。
窗外,梧桐树上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啼叫着,清脆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温阮回神,这才开始打包收拾东西。
衣帽间里的名牌包包和首饰柜里的漂亮首饰,是过去每一次小节日,顾安哲都费尽心思帮她选的。
以前他对她多么上心,现在他对她就有多不在乎,极大的反差,温阮仍有些不适应。
花了一上午时间,打包完包包和首饰,开着另一辆车去了二奢店,以打包的形式直接卖了。
一共卖了两千五百万,温阮打算拿这笔钱去做公益。
坐在车里,温阮给闺蜜周安夏打了一通电话。
“嘟嘟嘟......”响了几声,对方接了电话,“臭宝儿,你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
“夏夏,我想租房了。”温阮叹了一声。
周安夏敏锐察觉到不对劲,“你跟......你家那个狗男人闹矛盾了?”
“算是吧。”因着周安夏最近去国外旅游,温阮不想扰了她的兴致,没敢多说什么,“一点小矛盾,我就是想出来住一阵子,冷静冷静。”
“顾安哲那个挨千刀的,敢欺负你,等我旅游回去非生劈了他!”说完,想到正事,“租什么房子,我铂悦府有一套房子,你直接过去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别说住一阵子了,就是住三两年都行。”
闺蜜俩聊完之后,周安夏把单元楼号和密码发给了温阮。
正好今天没事,便开车去了铂悦府。
铂悦府是临江观景别墅区,位于港城高端地段,寸土寸金,装修奢华大气,是富豪汇聚之所。
温阮一直知道周安夏很有钱,但闺蜜多年,对方不透露自己家境,她也从不会主动打听。
因为周安夏跟保安打过招呼,她顺利进入铂悦府,去了A栋2单元。
摁了电梯,她一边等候一边回复公司重要消息。
叮——
电梯门打开,温阮想也没想直接迈步进入电梯。
“啊~!”
猝不及防撞上一堵肉墙,硬实的胸膛撞的她鼻子生疼,几乎是生理性的眼眶氤氲起一层水雾。
“嘶......”温阮捂着鼻子,倒抽了一口气。
抬眸,水雾朦胧的视线中,男人穿着一件酒红色衬衣,戴着一条银质项链,健硕胸肌若隐若现。
再往上,则是一张轮廓线条清晰的深邃五官,因着温阮眼眶含泪,看向男人时,在电梯灯光下如镀上一层金色光晕一般,有些模糊,但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他貌若潘安。
不过......衣服跟昨天救她的人挺像。
温阮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看路。”
周烬野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又是她?
视线落在温阮身上,她长发用鲨鱼夹盘在脑后,随意自然的刘海下露出好看的脸蛋,唇红齿白,眉眼如画。
一件落肩牛仔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修长的天鹅颈下,锁骨精致性感,分明不施粉黛,却风姿绰约,有倾城之姿。
尽管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纱布,也丝毫不折损颜值。
只是那双杏眸含泪,倒是透着几分娇弱可怜,惹人怜惜。
怎么每次遇到这女人,都是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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