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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偿所愿(江祁安周时晏)

江祁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好配合我,再造谣,我给你哥告状去。”林望舒不情不愿的哦了声,最后直起身子,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但我是真觉得你跟周时晏可以试试,走出上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启下一段感情,时晏哥多好,而且我昨晚看着,他对你的眼神不一样。”“闭嘴吧你,上次还没把你骂够?”江祁安指尖戳着林望舒的额头,“你不会真看小说把脑子给看傻了?爱情不是最重要的,忘掉一段感情,何必再开启一段无意义的感情去抹掉?对谁都不公平就算了,还会陷入死循环。搞钱才最重要,傻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有事业跟金钱不会背叛你,是你的就是你的。”“哎呀,这不还有你嘛,我哥能养我,萧束能养我,你也能养我。”林望舒抱着江祁安的腰,想起了什么,思索着开口,“不过你说的也是,你说要不我去娱乐...

主角:江祁安周时晏   更新:2025-05-07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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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祁安周时晏的其他类型小说《得偿所愿(江祁安周时晏)》,由网络作家“江祁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好配合我,再造谣,我给你哥告状去。”林望舒不情不愿的哦了声,最后直起身子,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但我是真觉得你跟周时晏可以试试,走出上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启下一段感情,时晏哥多好,而且我昨晚看着,他对你的眼神不一样。”“闭嘴吧你,上次还没把你骂够?”江祁安指尖戳着林望舒的额头,“你不会真看小说把脑子给看傻了?爱情不是最重要的,忘掉一段感情,何必再开启一段无意义的感情去抹掉?对谁都不公平就算了,还会陷入死循环。搞钱才最重要,傻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有事业跟金钱不会背叛你,是你的就是你的。”“哎呀,这不还有你嘛,我哥能养我,萧束能养我,你也能养我。”林望舒抱着江祁安的腰,想起了什么,思索着开口,“不过你说的也是,你说要不我去娱乐...

《得偿所愿(江祁安周时晏)》精彩片段

“好好配合我,再造谣,我给你哥告状去。”

林望舒不情不愿的哦了声,最后直起身子,理了下凌乱的头发,“但我是真觉得你跟周时晏可以试试,走出上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启下一段感情,时晏哥多好,而且我昨晚看着,他对你的眼神不一样。”

“闭嘴吧你,上次还没把你骂够?”

江祁安指尖戳着林望舒的额头,“你不会真看小说把脑子给看傻了?

爱情不是最重要的,忘掉一段感情,何必再开启一段无意义的感情去抹掉?

对谁都不公平就算了,还会陷入死循环。

搞钱才最重要,傻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有事业跟金钱不会背叛你,是你的就是你的。”

“哎呀,这不还有你嘛,我哥能养我,萧束能养我,你也能养我。”

林望舒抱着江祁安的腰,想起了什么,思索着开口,“不过你说的也是,你说要不我去娱乐圈玩玩?”

“嗯?

为什么?”

江祁安还是第一次听林望舒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几个,自小就没什么梦想,吃喝玩乐长大,衣食无忧,去干什么都不用愁。

有点想法也是闲的没事去体验生活。

“萧束家有娱乐公司呀,反正我也快毕业了没事干,我想过去试试,还挺赚钱的,我这脸进去当个配角混着应该还行。”

眉头轻皱,江祁安现在已然没了能把林望舒放心交给萧束的心,“去他家的娱乐公司干嘛,我这儿也有,你跟萧束是男女朋友,感情的事牵扯太多利益关系不好。”

“你家还有娱乐公司?”

“算是有的。”

江祁安清算产业时发现的,只不过那家娱乐公司的负责人,见爷爷去世后,就私自将自己独立了出去。

这个产业,也是江祁安要回收的产业之一。

估计是爷爷后来看娱乐圈发展不错,看准时机才投的一家。

她曾经对自家产业了解不多,后来在沈叔的帮助下,她才知道爷爷当初有多厉害,涉及的产业有多广。

估计也是怕他走后有人起不轨之心,好些产业用的化名。

“那家公司叫明月,如今在娱乐圈也是叫得上名字,等后面,来我这。”

林望舒仰起头,狐疑的看着江祁安,“安安,你不会跟萧束闹矛盾了吧,今天你生日他竟然说有事不来,连声招呼打就跑了,你是不是生他气了?”

江祁安犹豫着,“算是吧。”

“他敢?

今天我怎么都要让他回来,给你好好赔罪。”

“骗你的,他应该真有事走了,跟我说过。”

江祁安揉了把林望舒的脸,有意打听,“不过你知道最近萧束在忙些什么吗?”

“娱乐公司的事吧,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江祁安敛眸,对他们之间的事,还是要了解后才能下定论。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再铁不过。

江祁安沉了心,拉着林望舒站起来,“走了,先吃饭。”

生日晚宴,林望舒发了很多邀请消息出去,到晚上,偌大的大厅内,还是只有他们几个人,甚至比昨天还少了个萧束。

林望舒手机里收到了不少消息,都是借口说有事,推辞不来的。

有几个还算过得去,安排人送了礼物过来,多半是家里拦着,不让跟江祁安接触。

江祁安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回想过去有爷爷在的生日,忽然就明白了门庭若市与门可罗雀这两个词。

“对不起啊安安。”

林望舒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垂着头不敢多说话。

这些人一个个的,哪怕是看着她的面子也能拒绝,当真是恶心到家了。

以前的林望舒哪见识过这些,她跟从前的江祁安一样,一直都以为周围人都十分和善,交的朋友也顺心如意。

到现在,才恍然间明白,不过是因为家族势力在那儿,表面笑脸逢迎。

江祁安早已司空见惯,“没关系,有你们在已经很好了。”

外面响起了阵汽车引擎的声音,刺啦着地面。

没一会儿,偌大的场地停了好几辆花花绿绿的跑车。

为首是一辆粉色的超跑,敞篷中,那抹红发格外扎眼。

唐季一个帅气的漂移将车甩停在门口,戴着墨镜冲江祁安吹了个口哨,“江姐,没来晚吧!”

唐季穿了件粉色衬衫,靠在车上摆了个帅气的pose,“不用太感动,这些都是我交的些你们眼里不入流的朋友,算不上你们贵族层级的,来热热场子。”

江祁安跟林望舒沉默的看着他,表情一言难尽。

“这次应该没人下药吧?”

林望舒后怕。

“放心啦,都打过招呼的,这些的这批都是能信得过的,没带几个,凑得出场游戏。”

唐季朝身后招招手,随后一行人站成一排,拉出个横幅,上面写着:恭贺江祁安小姐22岁寿辰!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唐季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喇叭。

“祝江大小姐生日快乐!!”

齐声高呼,连喊了三遍,那场面,江祁安怕江对岸的人都能听见。

饶是她见过大场面,也没见过唐季能整出来的这个场面。

她此刻只想关门送客。

不过这次唐季应该是真的打过招呼,来的人都对她客气礼貌。

礼物一件一件,由佣人带下去放好。

江祁安还见到两个眼熟的,就上次在网吧里,被唐季提溜出来的两个人。

原本冷清的大厅瞬间苏醒了起来,热热闹闹的,是江祁安跟林望舒喜欢的场面。

这种热闹的氛围,持续到了周时晏推着生日蛋糕车走出来。

那浑身矜贵的气质让在场人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

这样突兀的安静下来,主要还是因为唐季。

因为那些都是他带的小弟,看他脸色行事。

哪怕早做了心理准备,唐季还是不可抑制的发怵。

昨晚,他正约着朋友跑出去浪呢,唐志强直接激动的跑过来把他逮了回去。

问他那个跟周时晏的合作是不是真的。

他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觉得周时晏这个名字为什么熟悉。

国外最顶级集团SHIQI背后的CEO,在医疗科技方面颇有建树,开发、风投、产业链,几乎各项都有涉及,还与国家有过保密协议科技研发创造。

在全球财富榜名单靠前的唯一华人。

唐家也是因为在做医疗才有所了解过这个人,而且还是无意间知道的,不然恐怕连那位的真名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有机会接触。

现在顶级大佬就在身边,还系着个小围裙推着蛋糕车,怎么都不可思议。


夜色就像是个销金窟,约她来这里的,要么是至先的高层负责人想过来玩玩,要么就是那还玩心四起的至先太子爷——唐季。

江祁安穿了身碎钻的酒红鱼尾长裙,外披了件黑色西装,御寒的同时挡住大片细腻肌肤,黑色长卷发垂至肩头充满柔顺的光泽感,菱形镶钻耳环随着她的动作晃荡,璀璨夺目。

鲜少有人知道,夜色一开始的建立是她跟林望舒几个人的主意,他们爱玩,就专门想了个地方供他们玩。

以前怕挨揍,江祁安没敢告诉爷爷,自己偷偷在夜色入了股。

他们几个约好在这儿赚的钱他们就留在这儿固定为娱乐金。

按照约定时间到包厢门口的时候,门没关紧,透了道缝,喧闹的音乐声传至耳朵,听动静,里面不止一个人。

这么热闹,看来她要见的是唐季了。

江祁安推开门,原本玩的正嗨的男男女女在看见她的那一刻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陵川,但凡家世稍微好点的,没有不认识江祁安的。

从前她的名头在外,各自家里多少都叮嘱过让他们不要惹江祁安,要么就是让他们想办法同江祁安交好。

江祁安乍然出现在他们眼前,哪怕知道如今江家落魄,大都心里会有些怵。

除了为首笑得灿烂的唐季,他坐在中间,染着一头红发,耳钉在昏暗的光下闪着光,个性又嚣张。

江祁安记得,唐季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屁孩,此刻他却手里揽着一个女伴,看向江祁安露出调侃的目光,“哟,江大小姐来得很准时呀。”

他转头朝旁边招呼,“都愣着干嘛,快给我们江大小姐挪个座!”

江祁安扫视了圈这些人,最后落在了唐季为她腾出的他旁边的座位。

红唇微勾,江祁安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小屁孩的心思。

她袅袅婷婷的走过去,唐季就迫不及待的为她满上了一杯酒,是夜色最烈的酒。

唐季一双乖戾的狗狗眼中闪着精光,他将自己的杯子和江祁安的杯子拿起来,在空中碰了下杯,递到江祁安面前,“江大小姐,赏个脸喝一杯吧,平时你可都是大忙人,我的这群朋友想跟你交个朋友都交不上。

今天可是我专门为你开的派对,你可得跟我们好好玩玩。”

唐季只字不提签合同的事,却句句都是在拿合同威胁她。

江祁安无所谓的笑笑,红唇勾出妩媚的弧度,既然这小屁孩想玩她就陪他玩玩。

她抬手,细长如玉的手指接过那杯酒,眼尾微扬,同唐季的杯子碰了下,“当然可以。”

原本沉寂紧张的气氛在江祁安话音落后活络了回来。

场上好几个都是听唐季的话过来看他使唤曾经的大小姐江祁安,个个都抱足了好奇心跟期待,但谁也不敢真的做出逾矩的事。

现在看唐季这样,想来他是真的有办法拿捏江祁安,顿时胆子就大了起来。

有一就有二,一个在角落的男生端了杯酒出来,眼神贪婪的落在江祁安身上,落魄的千金大小姐,要身材有身材,要外貌有外貌,谁看了不心动。

他走过来,故意凑得离江祁安很近,“江小姐,既然你都接了唐季的酒,要不再赏个脸,同我也喝一杯?”

“是啊江小姐,待会儿跟我也喝一杯呗。”

“还有我。”

后面附和的话很多,他们都在看唐季的脸色。

江祁安迟迟没有给出反应,那个端着酒过来的人逐渐有些不耐烦,“江小姐,你不会不给我们这个面子吧?”

唐季因着这话也看向江祁安,正打算提醒她注意下自己的行为,馥郁的玫瑰香气就往他身边凑近了些。

江祁安借这举动不动声色的拉开跟那人的距离,眼底笑意不减,嗓音轻淡,“我也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我来呢只是给唐小少爷面子,他长得不错,跟他喝酒我觉得没什么。”

江祁安顿了顿,有些话没说,目光戏谑的看向眼前人时意思已经足够明显。

莫名被夸,唐季原本要说的话堵在喉间,到底是小孩,内里的虚荣心容易满足。

“你!”

那人险些气急败坏,但看见唐季在旁边没什么反应,他也不敢造次。

江祁安趁这时间,拿起桌上的骰子,她晃了晃,叮当作响,“唐小少爷请我也是来玩的,想跟我喝酒不如来玩游戏,赢了我,怎么喝都行,你觉得怎么样,唐小少爷。”

江祁安桃花眼灼灼的望向唐季,看得人一脸不自在。

纪临澈是找了他办事的,还特意交代过别玩太过,可见这江祁安在他心里还有地位。

唐季到底不蠢,没敢太放肆,顺着江祁安的话应了下来。

他不觉得玩个骰子,江祁安一个女生能赢到哪儿去,总能让她喝几杯。

然后他就在旁边看着江祁安,他也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渐渐正色起来,最后坐直了身体,目不转睛盯着江祁安手里的动作。

一个多小时,除了开始的那杯酒,江祁安后来一滴酒都没沾。

反倒是那些一开始嚷着要跟她喝酒的,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江祁安收工,回头看向唐季,“唐小少爷,我跟你朋友玩够了,现在该跟我谈谈正事了吧?”

“你,你这怎么做到的?”

唐季震惊的看着江祁安的手,和她放在桌上的骰子。

“唐少~”甜腻的嗓音在另一边响起,是一直跟唐季在一起的女伴,她挽住唐季的胳膊,撒娇似的嗔道,“江小姐是不是作弊了呀,怎么一直赢。”

唐季忽视她好久,难得有机会,她凑上去就吃味的挑刺。

“哎,走开!”

唐季不耐烦的拨开她的手,他一直在旁边坐着,怎么看不出来江祁安有没有作弊,他眼里带着几分激动,“你到底怎么做的?”

“想让我教你?”

唐季刚想点头,想起什么又正色起来,“你还是先跟我谈谈正事。”

江祁安眼眸微弯,“可以啊。”

就这么一段话,唐季莫名觉得,他从原先掌握主动方的模样一下变得被动了起来,不像是江祁安求他办事,而是他需要跟江祁安合作。

唐季有些发蒙,他喝了口酒,强撑起自己的气势,“你也知道,这笔订单不小,目前,祈安缺资金。

也别怪我趁火打劫,情况就这么个情况,所以你最好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时晏哥,你......”他怎么知道这一年她为了救江家的产业,转卖了她曾经买的不少贵重东西。

世人都以为,祈安能有今天,是纪临澈在那儿帮她。

实际上,纪临澈只是挂了个名头,江家内部的情况,他从来没有兴趣过问。

那些一开始缺的资金,和为了赔偿那些因为股价下跌而造成的损失,江祁安花了不少钱。

还好及时抚平怒气,没让人逮着机会从中做空,才得以保着祈安到现在。

周时晏似乎能看透她的心里话,慢条斯理放开她手腕后,抬手轻捏了下江祁安细腻的脸庞,“江祁安,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做不得假,我只是出国了,不是跟你撇清关系了,你的事我知道不奇怪。”

江祁安卖出的东西,大都是到了他手中,不过这样的事,他不愿说。

掌心的钥匙扣还带着周时晏身上的温热,江祁安捧在手心,像是块烫手山芋。

她知道周时晏的坚决。

“那把它当作我们的婚内财产怎么样?”

江祁安提议到。

她计划着等一年协议结束,她就偷偷把这套房划分给他。

“也可以。”

周时晏收了手,没在这个话题多留,不论如何,总会是她的。

他引着江祁安去了卧室,“左边是你的衣帽间,里面有衣服,你自己看看。

晚上江边冷,穿厚点,我在客厅等你。”

--纪临澈不是真的傻子。

当过往织就的表象被人戳破道缝,嫌隙和怀疑便在时间的消磨中逐渐放大。

他将岑婉安顿好后坐上回去的车,陈立在前面开着车。

车厢气氛冷凝,纪临澈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思。

他一面相信岑婉,觉得她不是那种故意找事和冤枉人的人。

一面回想着过往种种,那些巧合和岑婉在她面前表露的委屈。

江祁安难道没说过是岑婉的问题吗?

纪临澈眸子望向车窗外,平静到泛不起一丝波澜。

江祁安说过,只是他都相信岑婉,先入为主的以为江祁安是大小姐脾气,盛气凌人欺负柔弱的岑婉。

“陈立,你说,我这几年对江祁安怎么样?”

没头没尾的一句,陈立在前面也不敢乱说话,中肯的评价,“少爷对江小姐挺好。”

“那我对岑婉呢?”

后视镜中,纪临澈眼神飘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立偷看了眼,他猜不透纪临澈此刻的心思,硬着头皮回答,“对岑小姐也很好。

不过少爷,人只有一颗心,您身边也只有一个空位。”

江祁安还是岑婉,纪临澈早就该做抉择。

陈立原本以为纪临澈在一年前做出了选择,结果临门一脚,又出了这种事。

陈立心里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自家少爷现在这样脚踏两只船犹豫不决,他怕他到头来船翻了,他什么都捞不着。

不过现在的趋势,明显是更偏向岑婉些。

就是可惜了江小姐。

他也只是个打工的,能说出刚才那番话委婉劝诫纪临澈,已经是逾越。

他没想到,纪临澈竟然听进去了,“我身边的位置,是想留给江祁安的,可是她还在跟我闹别扭。”

陈立内心都快烦躁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都想大声告诉纪临澈说,那你就专心对一个人好,留着那岑婉在那儿添堵干嘛,江小姐那样的人,能不闹别扭才怪!

他吸了口气,委婉劝说,“少爷,恕我直言,您看,您去年没跟岑婉小姐牵扯的时候,您跟江小姐的感情是不是很好?”

“还算可以。”

那段时间,江祁安对他很好。

他也就自然的接受了她的好,没什么别的感觉。

到现在,那种强烈的落差,才让他心脏后知后觉的懊悔。

“那江小姐生气是不是您跟岑小姐重新接触了之后才闹的矛盾?”

纪临澈疲惫的按了按额角,“是,我也知道。”

纪临澈心绪一团乱麻,他这几天都快疯了。

可他就是没有丝毫办法。

江祁安又不肯原谅他,岑婉看向他时,又是满眼爱意。

他没办法泼岑婉的冷水,又没办法取得江祁安的原谅。

陈立也快急死了,“问题根源您也知道,江小姐喜欢您的这几年,大家都看在眼里,她心里不会那么容易放下您。

您要跟岑小姐断就断干净,花些心思,江小姐会看到的。”

“我已经尝试过了。”

陈立咬牙,有点想辞职了,他一头雾水,不知道纪临澈尝试了什么东西,是刚回陵川跑到江小姐家闹了一顿。

还是在接岑婉小姐回来时又信了那岑婉的鬼话,斥责江小姐不懂事?

或者是找人暗戳戳给江小姐设陷阱,让她不得不来求他,最后害得江小姐被人下药住院?

还有那挑的礼物,一条花了些钱的项链,甚至都没送出去。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

可陈立也不好直接说,依旧维持得体的情绪,“少爷,您要不想想,往年您的生日江小姐为您做了什么呢?

或者,您问问别人,三少爷或许可以帮您。”

“那去他那儿。”

--江祁安出来的时候,周时晏正在沙发上坐着。

听见声音,他站起身,回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江祁安。

她穿得休闲,黑色的薄卫衣跟蓝色牛仔裤,长发挽成个丸子头,鹅蛋脸标志,连带着桃花眼看着都圆润了不少,看着分外乖巧,像个青春活力的女大学生。

不对,江祁安本来就还是大四的学生,下个月才毕业。

周时晏看得些许入迷,他的小姑娘怎么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江祁安乖乖的走到周时晏面前,她可是专门为了周时晏挑的这一身。

绝对的乖乖女,符合长辈眼中的好学生模样。

可周时晏现在一直这么盯着她的样子,反而让她有些不自信了起来。

他眸色太深,凝视人时瞧不出他眼底的情绪,只觉得压迫感很重。

周时晏在江祁安走近时回过神,他敛下眸底的神色,眉稍轻抬,“怎么不穿你的那些漂亮小裙子?”

“?”

她也想穿啊,可在周时晏面前她敢穿嘛?

江祁安找衣服的时候都能想象到周时晏说她的模样。


江祁安下午约了客户,她刚打算走,周时晏凉薄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去哪?”

江祁安没瞒着,“我要去趟公司。”

“早饭不吃午饭也不打算吃?”

周时晏眉心凝重,“不是说要请我吃饭顺便商量合约的事?”

“可是我还没弄合约。”

她跟客户约的下午两点,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只是从昨天到现在,她还没什么时间准备方案。

不知道想到什么,周时晏无奈叹了口气,“江祁安,你对我还真是放心。”

不怕他先领结婚证后翻脸不认人,做出些出格的事。

这份信任感,他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周时晏拉开车门,“上车,我拟了一份,你看看合不合适。”

江祁安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时晏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据她所知,当年周时晏家跟她家原本是有合作,她爷爷很多产业也是跟周家一起打拼起来的,所以两家关系交好。

后来,周家去了京市发展,遭人算计,周家破产,周父被逼跳楼,周母在将刚成年的周时晏送到江家来后,也随了周父离开。

她一开始并不知道,因着周时晏带她课业不满,捉弄过他几次,才被爷爷教训了顿,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此后她便老实了,只是爷爷说过,他们家很多都是承了周家的恩情,哪怕是后来,周时晏重新创业成功,也没少回来促成江家产业。

如今患难时刻,还能这样待她,周时晏此人,当真是重情得过分。

换做以往,她肯定不会当回事,只是在爷爷去世这一年里,稍微存着点真情的,她都觉得难能可贵了。

毕竟,连跟她在一起三年的纪临澈,最后想的都是拿江家的事做她的软肋。

何其讽刺。

“什么?”

周时晏刚转到驾驶位,没听清江祁安的话。

“我说,时晏哥,你现在还不打算成家吗?

你这么好,按理说应该会有很多追求者。”

她耽搁周时晏的这一年时间,属实宝贵。

“不是已经领结婚证了?”

周时晏拿出平板递给江祁安,神情突然严肃,“江祁安,我们是在整个陵川媒体的见证下结的婚,我希望这一年里我们都能克制自己,做到夫妻身上应有的责任。

比如,昨晚在包厢里,你靠在别的男人身上,倘若被人利用,你我都不好收场。

你现在成年了,我希望你能足够清醒,将来你还要在公司独当一面,我不想看见你还在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浪费时间精力。”

“知道了。”

江祁安头埋的低,周时晏还真是她爷爷的翻版,说话看似不好听,实则句句是在规劝她。

她小时候就是叛逆,最不喜欢听爷爷这么讲话,做什么都反着来,惹爷爷生了好多气,尤其是在和纪临澈在一起这件事上。

很多东西,还真是失去了才会怀念。

江祁安翻着文件里的内容,周时晏写的详细,考虑周全,她看完后关了平板放在一旁,“我没问题,合约打印出来就可以签字。”

“仔细看了?”

“看了。”

江祁安还觉得有些愧疚,“麻烦你了时晏哥,要把工作中心转到陵川来。

我在临江庭有套房,我平时住那儿,有空房间,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搬进来。”

合约里有一条是需要两人合住。

江祁安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以前周时晏也跟她在江家老宅住过,每年回陵川也是住的她家,至今老宅还留着他的房间。

“好。”

周时晏眸色深沉,唇角微微扬起。

看来小姑娘对他这份信任感,也算是好事。

车子离开后,陈立在后面看着,忧心忡忡的给纪临澈打了电话。

“你说什么,他们去了民政局?”

纪临澈起身,神色烦躁的往门外走。

“是的少爷,我还看见江小姐出来时手上时拿着证件,应该是跟周时晏领了证了。”

“江祁安,她还真的敢。”

纪临澈后槽牙都快咬碎,“竟然拿周时晏当挡箭牌,亏她想得出来!”

纪临澈只觉得头顶一片绿意,血气翻涌,“帮我订一班今天回陵川的机票。”

他对江祁安一再容忍,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报答自己。

再让她放肆,到时候回陵川,他还怎么抬得起头。

“临澈。”

后背贴上一片柔软,娇软女声似水,平息了纪临澈心中大片烦躁。

“你怎么出来了?”

纪临澈挂断电话,拿开女人环在他腰间的手臂,转身神情柔和的揉了揉岑婉的头,“先回去,小心着凉。”

“临澈,你到现在了还是要抛弃我吗?”

看着眼前出落的越发成熟英俊的男人,岑婉眼里蕴出片水雾,她本就看着苍白柔弱,眼圈再一红,越发惹人怜惜,“没关系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当年是,现在也还是。”

纪临澈抬手,拭去岑婉眼角的泪。

这是他曾经爱的最深最热烈的恋人,在自己面前委屈,纪临澈心里不是滋味。

当年的事他本来就亏欠于岑婉,可江祁安......“对不起婉婉,我会想办法补偿你,江祁安那边,我得跟她结婚。”

“临澈,你让我看着你跟其他女人结婚,还不如让我去死。”

岑婉眼泪决堤。

她恨江祁安,几近恨到骨子里。

当初她跟纪临澈恋爱两年,江祁安一句话,她就在纪家长辈的压迫下,同纪临澈分手。

如今,纪临澈已经是整个纪家的掌权人,却还是被江祁安留住,要跟她结婚。

岑婉这几天情绪确实不稳定,医生说让少说些刺激她的话,纪临澈抬手将人揽进怀里,细声安慰,“婉婉,我跟江祁安结婚只是权宜之计,当初江家给江祁安留了产业,我必须跟她结婚才能拿到,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临澈,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江祁安了。”

岑婉倔强的仰头看着他,他们十七岁互生情愫,十八岁在一起,岑婉最好的青春年华都跟纪临澈有关,也再了解他不过。

在她回国之后,他拖了她三年。

这三年,他都跟江祁安在一起。

“我不会。”

纪临澈脱口而出,温柔认真。


江祁安有过上次帮周时晏拿衣服的经验,熟练打开衣柜,他的衣服摆放很整洁,分门别类,和他整个人一样,讲究得体。

她拿了件衬衫和西裤,怕不够又找了件西装外套和领带。

思索片刻,她又找到块银灰色的领带夹一并放好。

在打开抽屉给周时晏顺便找袜子时,看见里面的东西,江祁安脑袋刹那间空白。

江祁安抿着唇,耳垂隐隐发烫,脸颊是肉眼可见的红晕。

这种贴身衣服,时晏哥肯定也会需要吧。

江祁安咬牙,这会儿才后悔起为什么不让周时晏自己进来拿他的衣服。

他可能也想的吧,可是她急着表现献殷勤,跑太快了。

江祁安闭眼,飞快捻起一件往床上她收出来的那堆衣服里放。

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影和脚步吓得江祁安浑身一抖,手里的东西一紧张哆嗦了下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静,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停止了流通。

江祁安浑身僵住,大脑充血,呆呆和门口出现的周时晏对上目光,她眼尾都在发烫泛红,连带着泛起点水雾。

房间里光线亮堂,不过几步之遥,薄薄的衣料安静躺在两人之间。

场面一度荒唐。

江祁安蹲下身,连忙将东西捡起来,指尖都在发抖,“对不起时晏哥!”

周时晏神色还算正常,熟知他的人,才懂他此刻说话的方式分外奇怪,“我是想,我还有点其他东西要拿,所以就进来了。”

“那,那你自己来吧。”

江祁安此刻只想逃离。

她脸真快红成了玫瑰色,慌乱的低头从周时晏身边错身出去,步调几乎都是错乱的。

江祁安没好进自己房间去打扰林望舒,跑进外面的洗手间里喘着气缓解刚才的尴尬。

心脏还在胸腔内剧烈跳动,脸红的发烫。

江祁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抬手打开水龙头,沾了些冷水冰在发烫的脸颊。

没什么,没什么,正常的。

江祁安拼命安慰着自己,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上次,江边别墅里放着的那些衣服。

当时有林望舒在,她没多想,以为这些东西她会帮她准备。

可林望舒哪有这脑子,连她的小区都不会进。

刚白下去点的脸又热了起来,江祁安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头一次不想再面对周时晏。

正常的,正常的,周时晏连她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样子都见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祁安把自己能想到的心理暗示都用了,出去见到提着口袋站在客厅里的周时晏时,还是下意识错开了视线。

“那我就先走了。”

江祁安胡乱点了点头。

这次周时晏没再多留,也没再说什么,径直出了房门。

传来门被轻声关上的声音,江祁安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差点想原地去世,啊啊啊!!

周时晏去了如家顶楼,房间一直为他留着,干净整洁,必要的衣服也有。

他避着伤口,简单冲了个凉,脑子里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在江祁安那儿的场面。

穿上的衣服似乎都带了小姑娘掌心的温度。

周时晏神色晦暗,又进了浴室。

--隔天早上,江祁安打了几个哈欠才出门。

她昨晚失眠了。

不知道是因为身边多了个林望舒,还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刺激的她神经格外紧绷。

她脑子里晃晃悠悠里转着林望舒的事,公司里的事,还有周时晏的事。

江祁安对着镜子又遮了一遍自己的黑眼圈后,手机弹出了消息。

她擦干净手,点进微信。

是周时晏发来的消息。

早,醒了吗?

隔着屏幕,昨晚的尴尬淡化不少,江祁安回了消息,醒了,我马上收拾好。

对方回得快。

好,我就在小区外面。

江祁安不知道怎么回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两人现在的聊天透着几分公式化。

怪陌生疏离的。

她收拾好准备出门,林望舒还在床上没醒。

她给她留了消息,这边林望舒之前来过几次,她还算熟悉,江祁安也放心她。

周时晏的车停在昨晚的位置,这栋小区里还是有不少打工人,早起出去的人不少。

隔着清晨薄薄的雾气,江祁安一眼就看见了在人来人往中格外突出的周时晏。

昨晚是满月,江祁安半夜起床时看见了江边的月亮,老人常说,月亮越大越圆,代表着明天会是个艳阳天。

今天果然是晴天。

天边透出晨光,在街道望不见尽头的云层穿过几束浅色光柱。

江祁安走到周时晏身边,在他拉开车门后上了车。

助理还是昨天的助理,邵平被留在京市,不知道还要待多久才回来。

周时晏身上穿着江祁安昨晚找出的衣服,连领带夹都带着。

江祁安默默缩着,没先吭声。

“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

江总?”

江祁安眨了眨眼,疑惑周时晏对她的称呼。

周时晏似乎总能看透她在想什么,主动解释,“你最近正好缺助理,我跟沈叔说先来帮你,和你一起去祈安上班。”

“那你自己呢?

你那边公司应该也很忙吧?”

江祁安当时想把周时晏挖过来,是因为他才刚回陵川,没站稳脚,算是趁人之危了。

现在看来,人家没先在陵川,去了京市。

这次周时晏已经为了她从京市回来了,江祁安都不知道会不会太麻烦他,现在他还要跟她一起去公司上班,怎么听着都不合理。

“不是什么大事,那边有人,等这两天忙过你们去招聘到了新的人,我就不用怎么忙了。”

周时晏敛眸,虚抬了下镜框,挡住江祁安探究的眼神。

在喜欢人的人面前,他竟也有片刻的心虚。

昨晚看着小姑娘彻底跟纪临澈断了干净,周时晏想,他该做点什么,离小姑娘更近些,免得死灰复燃。

他已经决定做的事,暗地里就会杜绝所有隐患。

江祁安若有所思的点头,“可是时晏哥,这样有点太麻烦你了。”

周时晏连她的报酬都不要,只要了三个愿望,当初他唯一想用一个心愿也仅仅是让她帮他应付路金那里。

“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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