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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岁岁穆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

沧小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为了哄温媛开心,一会儿扮鬼脸,一会儿逗趣话,讨乖卖巧。“油嘴滑舌。”温媛乐得合不拢嘴,很久没有这般开心了。一手拉着梁岁岁,一手拉着梁京淮,笑道:“有你们陪在身边,我天天都快乐。”王妈端了碗长寿面进门,上面卧了个黄澄澄的鸡蛋,撒了葱花,香气扑鼻。“夫人,吃了长寿面,顺水又顺风。”“嗳,好好好。”温媛不知道想起什么,眸底渐渐湿润。清净的佛堂,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梁岁岁没有错过姆妈眸底一瞬间的情绪。眼看着温媛接了碗筷,低头垂眸小口小口吃着。梁岁岁快速扭头,朝王妈使了个眼色。王妈便跟着她出了门。“大小姐,老爷大清早就派人过来,勒令夫人呆在佛堂不许露面,还命令你和淮少爷也不能露面。”“明明是夫人的四十寿宴,前院热闹非凡,老爷和苏姨太太开门迎客...

主角:梁岁岁穆宴   更新:2025-05-09 1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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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岁岁穆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梁岁岁穆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沧小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哄温媛开心,一会儿扮鬼脸,一会儿逗趣话,讨乖卖巧。“油嘴滑舌。”温媛乐得合不拢嘴,很久没有这般开心了。一手拉着梁岁岁,一手拉着梁京淮,笑道:“有你们陪在身边,我天天都快乐。”王妈端了碗长寿面进门,上面卧了个黄澄澄的鸡蛋,撒了葱花,香气扑鼻。“夫人,吃了长寿面,顺水又顺风。”“嗳,好好好。”温媛不知道想起什么,眸底渐渐湿润。清净的佛堂,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梁岁岁没有错过姆妈眸底一瞬间的情绪。眼看着温媛接了碗筷,低头垂眸小口小口吃着。梁岁岁快速扭头,朝王妈使了个眼色。王妈便跟着她出了门。“大小姐,老爷大清早就派人过来,勒令夫人呆在佛堂不许露面,还命令你和淮少爷也不能露面。”“明明是夫人的四十寿宴,前院热闹非凡,老爷和苏姨太太开门迎客...

《梁岁岁穆宴嫁纨绔少帅小叔后,渣男为我杀疯了小说》精彩片段


为了哄温媛开心,一会儿扮鬼脸,一会儿逗趣话,讨乖卖巧。

“油嘴滑舌。”温媛乐得合不拢嘴,很久没有这般开心了。

一手拉着梁岁岁,一手拉着梁京淮,笑道:“有你们陪在身边,我天天都快乐。”

王妈端了碗长寿面进门,上面卧了个黄澄澄的鸡蛋,撒了葱花,香气扑鼻。

“夫人,吃了长寿面,顺水又顺风。”

“嗳,好好好。”温媛不知道想起什么,眸底渐渐湿润。

清净的佛堂,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梁岁岁没有错过姆妈眸底一瞬间的情绪。

眼看着温媛接了碗筷,低头垂眸小口小口吃着。

梁岁岁快速扭头,朝王妈使了个眼色。

王妈便跟着她出了门。

“大小姐,老爷大清早就派人过来,勒令夫人呆在佛堂不许露面,还命令你和淮少爷也不能露面。”

“明明是夫人的四十寿宴,前院热闹非凡,老爷和苏姨太太开门迎客,都以为是苏姨太太的生辰,口口声声祝福苏姨太太。”

王妈唉声叹气:“再也没有人记得,我们夫人才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夫人,苏姨太太就是个屁。”

提到苏雪媚,梁岁岁的脸色冷了下来,眼神彻骨霜寒。

“姆妈病了这么多年,父亲宠爱她,倒把她纵容得胃口越来越大,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妾就是妾,不知尊卑,永远摆不上台面的狗东西。”王妈恶狠狠“呸”了声。

梁岁岁勾了下唇,慢悠悠地笑了:“那今天就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梁夫人。”

王妈立即精神百倍,挺直了后背说道:“大小姐要我干什么?”

梁岁岁让王妈附耳过来,将她的筹划,一点点说出来。

刚说完,王妈两眼放光,挽起袖子就往外跑。

“大小姐放心,我那些老姐妹个个都嘴皮子利索得很,一个顶三。”

梁京淮听到王妈兴奋的喊声,从正厅快步出来,看着梁岁岁笑咧咧。

“阿姐,我最喜欢搞事了,算我一个。”

梁岁岁宛然一笑:“半小时后,你跟我带上姆妈,去前院砸场子。”

艳光流淌的眉眼,看似吟吟柔笑,却蕴含浓烈杀气。

四周寂静,也没有起风。

梁京淮站在那,清晰地感受血管中血液沸腾流窜,胸腔里心脏砰砰砰搏动。

他年纪小,倒比梁岁岁高半个头。

一寸一寸低下头,怔怔地看着她美艳绝伦的脸。

脑海里只有唯一念头,想尽办法,把穆宴与梁曼如彻底锁死。

他才有机会……

梁京淮忽而扬唇,眸底的光,灿如漫天星子。

“好啊!阿姐递刀我杀人,怎么样?”

梁岁岁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上,笑了:“不怎么样。”

“阿姐,我皮糙肉厚,可别打痛了你的手。”梁京淮脸上荡出笑意。

“油腔滑调!”

梁岁岁瞪了他一眼,转回身,走向温媛居住的房间。

姆妈气质过于温和,她要给姆妈好好梳妆打扮,在气势上咄咄逼人。

梁京淮盯着她被掐腰旗袍勾勒出的窈窕身段,不自觉挑起唇角。

人声鼎沸的正厅。

王妈带着几个老姐妹,偷偷换了佣人统一的淡蓝色上衣黑色长裤,躲在墙角旮旯里,上下两片嘴皮子磕不停。

“啧,你看那苏姨太太,打扮的五颜六色像只野山鸡,鼻孔都朝天,神气什么啊,就是一个随手可以买卖的小妾,还真以为自己是梁夫人了。”

“啊,真的假的?梁夫人其实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

“但梁老爷每次出门交际谈生意的时候,都是带她在身边,口口声声喊她夫人呢?”


王妈狠狠啐了口:“梁老爷脑子有病。”

有人好奇地问:“那真正的梁夫人在哪里?”

这个问题知道内情的人不多,王妈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真正的梁夫人体弱病重,一直出不了门。”王妈忿忿不平。

简单一句话,立即点明了一出宠妾灭妻的荒唐戏码。

是真的体弱病重,还是遭人暗算?!

马上有人唏嘘不已:“难怪梁老爷平时出门只带苏姨太太,提到的女儿都是梁二小姐,很少提到梁大小姐。”

“也幸亏梁大小姐命好,凭着那张脸,早早拿下了穆少将。”

却在这时,梁曼如含羞带笑,挽着穆宴的胳膊,两人亲密走进来。

伴随着一道道“穆少将欢迎光临”,“穆少将年轻有为”的讨好声,众人皆下意识循声望去。

这一瞧,全愣住了。

苏姨太太抢梁夫人的男人,苏姨太太的女儿抢梁夫人女儿的男人?!

感情这两母女……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野鸡货?

王妈也愣了几秒。

很快她回过神,气愤地剜了眼梁曼如,朝老姐妹们使了个眼色,便脚步匆匆往后门跑。

她要告诉大小姐,梁曼如勾搭穆少将,跟苏姨太太一样不要脸。

梁岁岁在厨房灶台配药,被王妈拉到佛堂外面梧桐树荫下,听完她气咻咻一番话,平静地扯了下嘴角。

王妈气红了眼:“大小姐这么漂亮,穆少将居然还看得上梁曼如那种货色,他是傻了疯了还是脑子有问题?”

梁岁岁勾唇轻笑了声:“大概,脑子有病吧。”

梁京淮搀扶着温媛出了门。

王妈嗓门大,两人在里屋都听见了。

温媛眉头轻皱:“囡囡,你打算怎么办?”

“简单啊,一拍两散。”梁京淮拔出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在指尖滴溜溜转了个圈,冷然嗤笑:“姆妈,阿姐,走吧,我们也去前院凑个热闹。”

啪——

“啊……!梁岁岁,你凭什么打我?!”

富丽堂皇的正厅,忽然响起清脆的巴掌声,伴随女人惊恐万状的尖叫。

所有人整整齐齐地循声望过去。

一下子,全愣住了。

“打你不需要理由!”

梁岁岁扯住苏雪媚的发髻,冷笑从喉间挤出来。

今天她就是想闹场大的。

巴掌是她甩的,甩在苏雪媚那张看似温柔实际盛气凌人的脸上。

这么些年,温媛病重体弱,一直避让在后院佛堂养病,不争不抢。

苏雪媚便仗着梁富昌的宠爱,硬是把梁夫人的位置坐稳了。

今日是温媛的四十大寿,十年一次的大生日。

温媛还没到场,苏雪媚倒是顶着梁夫人的名号,笑容妩媚入骨,穿着典雅精致的华衣美服,戴着价值连城的翡翠首饰,挽着温媛丈夫的手臂,迎接各行各界的商贾权贵,收礼收到手软。

一个姨太太而已,排场竟然比明媒正娶的夫人还要大。

真是给她脸了。

如今她与穆宴的婚事取消,她就没必要为了讨好穆夫人,维持所谓的好名声,让姆妈受尽委屈。

苏雪媚前两天挨了梁岁岁两巴掌,脸颊还没有完全消肿,扑了厚厚一层粉才勉强遮住。

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又被梁岁岁狠狠甩了两巴掌,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

旧恨未消,又添新仇。

苏雪媚眸底迸发出愤怒歹毒的光芒,脸上却挂满了委屈,泪水涟涟地看向梁富昌。

双手捂着脸拖长哭腔,哭的泣不成声。

“老爷……!为了姐姐的寿宴我这忙里忙外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岁岁这孩子她刚见面就打人,老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穆司晴比他更生气。

猛地一啪桌子,柳眉倒竖:“穆宴,我是你姑,我哥是你小叔,怎么说话的?就算我哥真的纨绔浪荡,也轮不到你说嘴!”

“司晴!”梁岁岁看了眼穆司晴,隐晦地摇了摇头。

她不想另嫁他人的事,这么快就被穆宴知道。

他发起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也是她为何毫不犹豫答应了穆司晴的提议。

只有嫁给她的大哥,穆宴才左右不了她。

穆司晴领悟到梁岁岁的意思,咬了下后槽牙,最终忍下这口恶气。

即便为了大哥,她也得忍。

“疯女人。”

穆宴厌恶她在梁岁岁面前挑拨离间。

如果不是他恰巧进来给梁曼如买杯咖啡,他永远也想不到,穆司晴居然蛊惑着岁岁嫁给她那个烂泥扶不起墙的废物大哥。

穆宴拧眉,利落碎发下,一双杀气锋利的眸子,紧迫盯着穆司晴:“下次再被我听到你在岁岁面前嚼舌根,我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岁岁。”

穆司晴气笑了:“好啊,看你本事了。”

梁岁岁拍了拍穆司晴的手臂,示意她消消气。

回头淡淡看了眼穆宴:“我跟司晴商量婚礼上,她做我伴娘的事。”

穆宴看着梁岁岁灼灼明艳的脸庞,满腔火气刺啦一声,灭了。

她是他的未婚妻,细腰曼妙,玲珑有致。

比旗袍更令人惊艳的,是她的脸。

凤眸红唇,肤如凝脂,摄人心魄的漂亮。

和当初一见钟情一样,他如今还是会怦然心动。

越是看她,他的心越是柔软得不像话。

“你们是闺中好友,我们的婚宴,理应邀请她。”

说完,警告地睥了眼穆司晴。

穆司晴冷哼着侧过头,多看他一眼,都觉得眼睛脏了。

梁岁岁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不是去紧急处理军中的流血事件吗?”

穆宴愣了下,神色有丝不自在,很快恢复正常,垂眸看她,眸底流淌醉人的情意。

“半路上接到消息,受伤兵士全部送去了法国医院治疗,我就马上返回太平洋电影院,没找到你。”

“想着你喜欢喝这家咖啡厅的咖啡,就进来找你。”

穆宴说完,又接着说:“岁岁,很晚了,我们一起回玫瑰公馆。”

梁岁岁抬眸,看着他,面色平静无波澜:“今晚我去司晴那儿,挑选伴娘礼服。”

穆宴从来对梁岁岁唯命是从,更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尤其是听到她说挑选伴娘礼服,笃定她是为他们两人的婚礼做准备。

眉眼浸染笑意,开口道:“我送你们去。”

梁岁岁放下咖啡杯,轻轻点了下头。

不答应穆宴,他会一直纠缠不放。

这么点小事,索性就随了他。

穆宴后知后觉,她今晚比往日沉默了不少。

心里升起一丝可怕的念头,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真的发现了他与梁曼如的关系,梁岁岁不会这么平静。

“走吧,岁岁。”

穆司晴拉起梁岁岁。

有穆宴在身边碍眼,她一秒都不想多呆。

梁岁岁拎了手袋,顺着穆司晴的那股力道站起身。

“岁岁!”穆宴伸长手臂去牵梁岁岁的手。

却被穆司晴猛然一巴掌打掉,挽紧梁岁岁噔噔噔往前走。

他微眯了下眼,倒也没恼,点了根雪茄吸上,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咖啡厅的前院停车处,副官下了车,远远地把梁岁岁和穆司晴迎上汽车。

“梁小姐,穆小姐,请。”

梁岁岁和穆司晴互相对视了眼,默契地坐在后座。

穆司晴凑到梁岁岁耳畔,表情讥诮:“穆宴看着人模狗样的,却喜欢偷吃梁曼如那坨屎,口味够独特。”

梁岁岁自嘲地勾唇:“大概外面偷来的,吃起来更香。”

穆司晴“呸”了声:“跟他那个搅事精姆妈一样,身在福中不知福。”

梁岁岁闻言,想起总对她挑刺不满意的穆夫人,挑了挑眼尾。

穆宴找来的百年人参,被她收进了皮箱,准备带回梁家给姆妈治疗身体。

姆妈体弱多病多年,缺的这味主药,终于找到了。

既然决定与穆宴断了,她就再也没有必要热脸贴冷板凳,把这支百年人参用在穆夫人的身上。

穆宴走到凯迪拉克气派的车尾,猛然被人一把拽住胳膊。

柔声柔气的哭腔,带着入骨的缠绵和依赖:“阿宴,你送姐姐走了,那我呢?”

穆宴听得心烦。

梁曼如这般没有眼力劲,在车尾扯着他哭诉委屈。

梁岁岁就坐在车里,近在咫尺。

万一被梁岁岁回头发现……

穆宴心里隐隐冒火。

私底下,他随便梁曼如怎么撒娇卖痴,他也愿意宠她纵她,给她几分好脸色。

但前提是,不许闹到梁岁岁面前。

穆宴不耐烦推开梁曼如,连眼风都没给她一个:“自己坐黄包车回去。”

梁曼如身子趔趄了下,差点站立不稳,死死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楚楚可怜。

“阿宴,这么晚了,坐黄包车不安全。”

逛完百货大楼,买了几样心仪的翡翠首饰,她觉得口渴。

捏着嗓子撒娇让穆宴走进DDS咖啡厅亲自为她买杯咖啡。

没想到,梁岁岁那个贱人也在。

弄巧成拙,倒把穆宴推向了梁岁岁,不顾她的死活。

但穆宴明显动了怒。

梁曼如不敢这时候触他霉头。

“阿宴,你别生气,我听话,马上就走。”

梁曼如忙不迭地往后退,退到团团树荫下。

穆宴见她知情识趣,冷厉的脸色缓了两分。

抬步往前走,拉开车门,俯身坐了进去。

副官发动汽车,一路疾驰。

梁曼如站在阴影里,眼睁睁看着穆宴为了梁岁岁毫不犹豫舍弃她,气得指甲狠狠掐入掌心。

收到他送给她昂贵翡翠首饰时的喜悦,荡然无存。

梁曼如恨恨咬牙,转身走向咖啡厅。

里面装有电话机。

她要打个电话到梁家,让司机过来接她。

梁曼如刚往前走了两步,听到不远处,三五成群,在窃窃私语地议论。

“今天报纸的重大新闻,阮灵玉大明星看到丈夫和舞女鬼混的照片,大受打击之下,吞了过量安眠药自杀身亡。”

“那些照片据说是匿名寄送,查不出到底是谁干的。”

“哎,阮灵玉大明星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啊!”

“听说专门请了王开照相馆的师傅,把照片拍的非常逼真,跟真人一模一样。”

“肯定就是太真实了,把阮灵玉刺激过头了,可惜了一代大明星,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梁曼如停下脚步,听得心神微动。

梁岁岁性格刚烈,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

如果把自己和穆宴缠绵的照片匿名寄给梁岁岁,梁岁岁绝不可能与穆宴如期完婚。

到时候,她就可以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如愿嫁给穆宴。

梁曼如勾起唇,眼底全是阴冷的算计。

王开照相馆,她明天就去走一趟。

想到这里,梁曼如脚步轻快,走到对面街道,招了辆黄包车,袅袅娜娜坐上去。

叽叽喳喳的人群中,精干的王老板闪身窜出来,走进DDS咖啡厅顶楼的一间包厢。

推开门,里面的冷空气连同男人身上的戾气,吹得王老板一个激灵。

赶紧弯腰低头,汇报道:“少帅,梁曼如信了,估计很快会找上门请照相师拍照。”

“尽快引导她,拍下大量她和穆宴的亲热照片,再利用她的手,匿名寄送照片给岁岁小姐。”

“穆宴那种表里不一的货色,想要遮遮掩掩享尽齐人之福,老子就扯掉他的遮羞布。”

男人的声音微冷,叼着一根雪茄在嘴里,猛然喷了口烟雾,带着说不出的张狂。

王老板肃然应道:“是,少帅。”

出门关拢雕花木门时,他忍不住朝里面多瞄了眼。

男人咬着雪茄,懒懒把玩腕间的佛串。

佛珠散发盈盈温润慈和的光,却冲散不掉他浑身的戾气。

少帅疯起来,连自家大侄子都杀无赦。

太骇人了。

可惜,外人都不知道。

王老板大气不敢吭一声,下意识夹紧尾巴,转身走人。


十分力气用了十二分。

这一下,若是被砸中,梁岁岁必定头破血流。

对亲生的女儿,下死手这么狠。

“你不仁,我便不义。”梁岁岁眼神一冷,不闪避反而迎上去。

眼疾手快,两手抓住长凳的两条腿,猛然发力从梁富昌手里抢过长凳,绕开他,走到苏雪媚身后,猛然一凳子砸下去。

梁富昌犯下的混账事,九成九都是苏雪媚这个蛇蝎女人唆使的。

砸死她,也不为过。

苏雪媚被梁京淮用枪顶着眉心,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冒出一身冷汗。

猝不及防被梁岁岁狠狠砸中背脊,当即跪倒在地,痛的大叫:“啊!梁岁岁你个贱人,唔……唔唔!”

冷不防,梁岁岁劈手夺过梁京淮的手枪,枪口堵进她的嘴。

“嘴巴再不干不净,毙了你!”

苏雪媚痛的眼泪扑簌簌直掉,却不得不闭嘴。

只恨得眼眶血红,泪水顺着脸颊横流,呜呜摇头满脸委屈看向梁富昌。

梁富昌怒的目眦欲裂,众目睽睽,他是矜贵的首富,只能忍这口气,不能再继续跟梁岁岁厮打,丢尽脸面。

“梁岁岁你放了小媚,要不然,我杀了你!”

回答他的,是梁京淮啪啪啪鼓掌声。

少年眉眼斜斜往上一挑,张扬肆意。

“一个下贱的姨太太而已,阿姐打了就打了,杀了也行,只要阿姐高兴。

父亲喜欢这样的,我马上给你找十个二十个,保管你满意。”

梁富昌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抬起右腿,狠狠一脚踹过去:“滚,都他妈给老子滚!”

梁京淮轻松纵身躲过,撇了下嘴:“这栋宅子姓温,我姆妈是堂堂正正的温大小姐,要滚也是你滚!”

没眼力劲的老货,以往都是阿姐和姆妈为了穆宴忍让而已,真以为她们怕了他。

梁富昌气的脸色又黑了一层:“行,你们等着,都给老子等着。”

他转身扭头,招了个管事过来,压抑愤怒小声吩咐:“去二楼贵宾房找曼如和穆少将。”

梁岁岁不就仗着穆宴给她撑腰,才胆敢如此放肆!

他就要让她亲眼看看,穆宴已经舍弃她,转而深深宠爱他的曼如。

让梁岁岁亲眼看见她深爱的男人,爱上别的女人。

还为了这个女人,狠狠打她的脸。

梁岁岁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他就踹掉这个不孝女。

杀她,不如诛心来得痛快。

贵宾房里。

管事敲门三下,听到里面的传声,推开门轻轻探头喊了句:“二小姐,老爷找你有事。”

梁曼如正柔若无骨靠在穆宴肩头,看着他沉稳出牌,连打几把好牌大杀四方。

那嘴角轻扬的英俊模样,迷花了她的眼。

桌上,打的是扑克牌,谈的却是军火生意。

除了两个法国走私商,还有一个德国的。

梁曼如笑靥如花,负责洗牌,发牌,做个尽职的花瓶。

马场包厢里,因为梁旭与梁京淮比了场马术比赛,不仅让穆宴损失四艘游轮上那批军火,还被穆司野狠狠羞辱了一顿。

穆宴虽然没有表露,但梁曼如知道,他心里憋了一团火。

她便借着今日是梁夫人四十寿宴的时机,把穆宴会前来梁府祝贺的消息提前放出去。

果然如她所料,吸引了不少走私军火的洋人。

她让梁富昌挑选塞了好处费最多的三位,答应帮他们牵桥搭线上穆宴。

她要完完全全得到穆宴,光靠秘药吸引他不够,他自制力太强。

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够分量。


梁岁岁眸色淡然,一瞬不瞬盯着穆宴。

不愧是从战火中真刀真枪火拼出来的少将,反应快准狠,仅用一件西装外套,就把梁曼如遮盖得严严实实。

如果不是她早就发现了梁曼如的存在,压根就瞧不出,那鼓鼓囊囊的一小团里,居然藏了个人。

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东西,梁曼如都要想方设法抢走。

跟她那个姨太太姆妈一样。

以前抢的是死物,现在,抢的是人,是眼前这个叫穆宴的男人。

能被别人抢走的男人,都是垃圾。

梁岁岁嘴角噙着寒凉的笑,慢慢走过去。

穆宴猛然抬头,就看见她嘴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以及阳光下清冽如翡的眼睛。

穆宴手一抖,匆忙时拿在手里掩饰的雪茄盒子,掉在车内。

这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很难形容。

薄唇紧张到绷直,英俊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沉默地与梁岁岁对视。

“岁岁,我突然烟瘾犯了,上车抽了几根雪茄,还没有去给你买最爱吃的点心,这就去给你买,再陪你一起挑选法国最新款的婚服。”

他踹开车门冲下车,下意识张开双臂抱住梁岁岁,半搂半抱,把她拦在了车门前。

一如既往的磁沉嗓音,在她耳边温柔地解释,听不出半点心虚。

五月闷燥的阳光,洒在车窗大块的夹层玻璃上,一束束反光,折射-进梁岁岁的眼睛里。

穆宴的面容在她眼前模糊成一团。

曾经在她心里光芒万丈最在意最重要的人,现在模糊扭曲得她再也看不清了。

梁岁岁仰起头,把喉间的酸涩硬生生憋回去:“王开照相馆没找到喜欢的婚服,我想去大新百货看看。”

她搡开他,拎紧手袋要上车。

看着副驾驶位上瑟瑟抖动的一坨,嘴角噙着冷沁的笑,伸手去扯:“阿宴,你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吗?怎么还会抖来抖去,一股子狐臭味。”

“岁岁别动。”

穆宴脸色大变,猛然扑过去,在梁岁岁的手指距离西装外套只有半寸的位置,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用力往怀里一带。

梁岁岁猝不及防,撞进穆宴坚实的胸膛,差点把鼻子撞歪,有股酸痛到想要流泪的难受劲。

穆宴下巴搁在梁岁岁肩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死死盯着从西装外套中钻出脑袋、委屈得泪眼汪汪的梁曼如,表情冷得吓人。

梁曼如被他冰冷的目光,刺得浑身一阵阵寒意。

憋屈,不甘,在肚子里翻江倒海。

却又惧怕穆宴冷戾如刀的眼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瑟瑟缩缩地钻回外套里,从头到脚遮盖住。

在梁家,她这个姨太太生的二小姐,比梁岁岁那个原配夫人生的大小姐更得宠,更金尊玉贵。

却在穆宴身上,被梁岁岁死死压了一头。

梁曼如死死咬紧牙关,才抑制住喉间快要冲口而出的尖叫。

她的心里阴沉沉的。

她见不得光?

这份屈辱,她必定要从梁岁岁身上讨回来。

穆宴见梁曼如乖巧听话地缩回外套里,松了口气,揽着梁岁岁朝附近的一栋饭店走去。

“对,王副官替我寻来的一只红狐,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刚刚到手,野性难驯会咬人,万一咬中了,伤口有毒性,岁岁你千万别上手去摸,等驯养温顺了,我再交到你手里。”

“饿了吧,我们进去吃点东西。”

谎言张口即来,还编造得天衣无缝。

甚至想把她引开,方便梁曼如偷偷跑掉。

她偏就不如他的愿。

梁岁岁笑了笑,抬眸看着饭店挂在外墙那块醒目的大招牌,淡淡说道:“外面的饭菜没胃口,我想回到玫瑰公馆,吃张妈做的拿手菜。”

她倒要看看,表面上看似乖巧可人的梁曼如,能忍到什么时候才爆发,不管不顾捅出她与穆宴的苟且关系。

不是她喜欢自虐,自找苦吃。

她只是想看看,穆宴还要骗她到什么时候。

等发现她嫁给旁人,他会不会后悔。

梁岁岁抿紧唇,不着痕迹地从穆宴怀里挣开,转身走向黑色的凯迪拉克。

穆宴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一时有些愣怔。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脚步如飞追上了梁岁岁,快她一步窜上汽车,把遮盖得严严密密的梁曼如,挪到了驾驶位座椅下面。

紧紧夹在他的两腿之间。

见梁岁岁朝副驾驶位置走来,脸上的笑意,深情依旧,透着一丝紧张:“岁岁,你坐后面,前座异味太重。”

梁岁岁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拉开车门,静静地坐上后座。

目光沉寂地落在穆宴身上。

汽车行驶在凹凸不平的街道上,车身颠簸,蹲在穆宴那儿的梁曼如,也跟着左右摇晃。

也不知道碰到了穆宴的哪个部位,他突然狠狠“嘶”了声,喉结幽深地上下滑动,快速,急促。

梁岁岁望着穆宴呼吸粗重、额头渐渐沁出一层薄汗的模样,唇角漾起无声而嘲讽的笑。

密闭的车厢,穆宴两腿间夹着梁曼如,后座坐着她这个未婚妻,实在荒唐可笑。

梁岁岁眸光微凛,右手往手袋里一探,掏出勃朗宁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穆宴两腿之间不安分扭动的一坨。

“不温顺会咬人的恶狐,一枪崩掉就是,你再另外给我寻一只。”

梁岁岁食指压动扳机。

子弹上膛。

咔嚓。

一声脆响,恍如晴天霹雳砸在穆宴的耳畔。

“岁岁!”穆宴惊呼了声。

情急之下,他松开掌控转向舵的右手,抬臂去挡。

“砰”。

从枪口呼啸而出的子弹,转了个弯,打穿穆宴膝盖旁的合金车门。

只差半寸,梁曼如藏在黑色西装下的头盖骨,就要被当场掀飞。

她吓得花容失色,遏制不住地想要尖叫。

随即,柔细的喉咙,被一只有力大掌,死死掐住。

尖叫声也被死死压堵在喉间。

大掌的主人毫不留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的头拧断。

梁曼如浑身止不住打哆嗦,脸色惨白得像个死人。

直觉告诉她,如果她再敢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梁岁岁,等待她的,就是死。

穆宴会毫不犹豫拧断她的脖子。

他果真爱惨了梁岁岁。

哪怕,她怀了他的孩子,也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可是凭什么?

梁曼如捂住嘴巴,泪流满面。

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蹲坐穆宴的两腿之间,再也不敢乱动。

她咬着牙想,两天后,是那个病秧子梁夫人,也是梁岁岁姆妈的四十寿宴。

平时梁岁岁住在玫瑰公馆,无法动手对付,但那一天,梁岁岁肯定会回到梁家。

而梁家上上下下,都是她和姆妈的人。

自己想要如愿成为穆宴的夫人,梁岁岁就……不能留了。

梁曼如眼底掠起一抹阴狠。

穆宴察觉到梁曼如终于规矩了,松开卡在她喉间的右手,回眸看向后座手持手枪眸色沉然的梁岁岁,没有恼怒她突然开枪,反而满口称赞。

“枪法不错。”

接着又温柔缱绻地笑道:“这只红狐先驯养几天,实在恶性难改,就再给你换一只。”

梁岁岁按捺住心底升起的厌烦,淡声道:“反正会咬人的畜生留给你,我不要了。”

穆宴宠溺一笑,“好。”

汽车驶入玫瑰公馆,梁岁岁拿起手袋独自下了车。

穿过富丽堂皇的客厅,走进卧室,本想洗个澡休息会儿,却还是控制不住走到窗边,探出头看向停在前院的汽车。

梧桐树叶沙沙作响,挡不住她的视线。

旗袍半褪的梁曼如,趴在穆宴怀里,嘟着嘴撒娇。

穆宴手里拿了件颗颗大如葡萄的翡翠项链,正往梁曼如雪白的脖颈上戴。

梁岁岁怔怔望着那件翡翠项链,视线渐渐模糊,腾起了大雾。

那是穆宴姆妈最喜爱的首饰,扬言是她留给未来媳妇的传家宝。

如今,穆宴竟把它情意缠绵戴在了梁曼如的脖子上。

梁岁岁咬紧牙,眼眶酸胀疼痛得厉害,身体踉跄着往后急退。

后腰猛地撞到梳妆台的桌角,疼得她直不起身,软软跌坐在地上,冒出一身冷汗。

穆宴哄走了梁曼如,神色餍足惬意走进大厅,没看到梁岁岁,问了声在餐桌旁忙碌的张妈:“岁岁呢?”

张妈:“岁岁小姐在卧室里。”

穆宴脚步左拐,沿着楼梯拾级而上,走向梁岁岁的房间。

浓烟滚滚,空气中一股燃烧灰烬的味道,穆宴大惊失色。

“岁岁!”

卧室一角。

梁岁岁把手里最后一张照片,丢进了装垃圾的铁桶。

火苗燃烧她与穆宴在法国的埃菲尔铁塔下,拥抱在一起相视而笑的画面。

她站在那,看着他们的笑脸,连同埃菲尔铁塔慢慢地被火焰吞噬,腾起一团青烟,最终化为黑色的灰烬。

压在心头多日的烦闷,似乎都散了。

她难得感到解脱。

这时,砰,一声巨响。

穆宴推开门,满脸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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