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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尘缘小说结局

怡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卫东君恍惚起来。孤灯下,男子坐得笔直,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沉静。黑衣并无任何点缀,甚至有点普通,但穿在他身上却十分的挺拔。眉眼生得极好,目光静而缓,深不见底,像祖父书房里挂着的水墨画,远远瞧着不大真切,得近了看。这让卫东君不由想到了一个词:君子如玉。还是块质地上乘的墨玉,温润、素雅,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之气。确定无误,这人就是小叔头七那天,她见到的黑衣男子。卫东君在心里做出判断后,跨进门槛,往前走几步,刚要扯出一点笑,只听身后“砰”的一声。扭头。门,关了。陈十二被关在门外。卫东君原本维持的还算稳当的表情,一下子裂开,赶紧解释道:“他叫陈器,是我至交好友,怕我出事,才跟着一道来的。”最后几个字还是破了音,其实心里怕得要命。她瞧得很清...

主角:卫东君卫执命   更新:2025-05-09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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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东君卫执命的女频言情小说《斩尘缘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卫东君恍惚起来。孤灯下,男子坐得笔直,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沉静。黑衣并无任何点缀,甚至有点普通,但穿在他身上却十分的挺拔。眉眼生得极好,目光静而缓,深不见底,像祖父书房里挂着的水墨画,远远瞧着不大真切,得近了看。这让卫东君不由想到了一个词:君子如玉。还是块质地上乘的墨玉,温润、素雅,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之气。确定无误,这人就是小叔头七那天,她见到的黑衣男子。卫东君在心里做出判断后,跨进门槛,往前走几步,刚要扯出一点笑,只听身后“砰”的一声。扭头。门,关了。陈十二被关在门外。卫东君原本维持的还算稳当的表情,一下子裂开,赶紧解释道:“他叫陈器,是我至交好友,怕我出事,才跟着一道来的。”最后几个字还是破了音,其实心里怕得要命。她瞧得很清...

《斩尘缘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卫东君恍惚起来。
孤灯下,男子坐得笔直,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沉静。
黑衣并无任何点缀,甚至有点普通,但穿在他身上却十分的挺拔。
眉眼生得极好,目光静而缓,深不见底,像祖父书房里挂着的水墨画,远远瞧着不大真切,得近了看。
这让卫东君不由想到了一个词:君子如玉。
还是块质地上乘的墨玉,温润、素雅,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之气。
确定无误,这人就是小叔头七那天,她见到的黑衣男子。
卫东君在心里做出判断后,跨进门槛,往前走几步,刚要扯出一点笑,只听身后“砰”的一声。
扭头。
门,关了。
陈十二被关在门外。
卫东君原本维持的还算稳当的表情,一下子裂开,赶紧解释道:“他叫陈器,是我至交好友,怕我出事,才跟着一道来的。”
最后几个字还是破了音,其实心里怕得要命。
她瞧得很清楚。
那两扇门又大又沉,便是一左一右两个人去关,都很费劲,绝不可能事先连个预兆都没有,就“砰”的一声关上。
更诡异的是。
陈器被关在门外,以他急躁的个性,早就哐哐砸门了,再不济也要大喊她的名字,偏偏,四下静寂无声。
这宅子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卫东君腿下阵阵发软,心说这人不会真的是鬼吧。
这时,榻上的男子突然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卫东君这才瞧见那竹榻的中间有个小几,小几的另一边,摆着一只锦垫。
是要和他面对面坐吗?
还是别了。
人鬼殊途,镇魂木只能镇住她的魂,镇不住鬼要害她的心。
不对,他也有影子。
卫东君看着那人的身后,胆一下子肥起来。
下一瞬,她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一撩裙摆,学着男人的样子,在锦垫上稳稳坐下。
男人侧身弯腰,从红泥小炉上拎下一只热水壶,往茶壶里注水,水注三分,他拿起茶壶轻轻晃动。
卫东君没有那个耐心,喜欢开门见山。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引到这里来?引我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和枉死城有什么关系?”
她记得很清楚,枉死城突然消失后,她并没有跑多久,最多跑了小半刻钟。
以她十八年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的懒散人生来说,小半刻钟的时间,也就一里地。
换句话说,这男人就住在枉死城的边上。
男人轻挑了一下眉,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和审视,看着卫东君。
就是这人闯进了他的梦里吗?
有点意思。
“宁、方、生。”
三个字落下的同时,一盏带着热气的茶放在卫东君的面前。
她立刻谄媚的奉上一记马屁:“真是个好名字啊,听着就很有学问。”
宁方生仔细打量卫东君。
算不得太出众的长相,在他这里顶多是个清秀耐看。
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瞧着还有些稚气未脱,唯有一双眼睛明亮纯净,有魂有魄。
“你是卫东君?”
“是。”
“家中排行第三?”
“是。”
“你祖父是卫广行,父亲是卫执安,母亲是曹氏?”
打听得这么清楚?
卫东君心头警觉,也故意问道:“你在家中排行第几?父亲是谁?母亲是谁?宁家是做什么营生的,为官,还是经商?”
宁方生不说话,拿起茶盅慢悠悠地送到嘴边,若有所思。
难怪能让最有原则的裴太医破了例,原来这丫头生有一颗虎胆,不知道怕为何物。
“不如......你先喝盏茶。”
卫东君看着面前的青瓷茶盅,心忽然突突直跳。
他挑眉:“怎么,怕了?”

卫东君眼多尖,一看那茶水泼出来几滴,就知道他信了自己的话,于是立刻追问。
“你也进过枉死城吗?是怎么进去的?”
宁方生放下茶盅,抬起头,眼神说不出的锐利.“七天前,是卫执命的头七,你跟着他的阴魂一路到了枉死城,为什么?”
“问、问、问,都是你问;答、答、答,都是我答。做生意还讲究个童叟无欺呢。”
卫东君彻底怒了:“宁方生,你讲不讲武德?”
宁方生脸上终于露出了见到卫东君后的唯一表情——一抹惊愕。
但同样惊愕的,还有卫东君自己。
此刻她的脑海里浮出一句话——血少的时候,魂就在外边飘着,入不了肝,这便是魂不守舍。
不对,这话听上去,他应该早就知道我有离魂症,却还骗我说那么多。
这个王八蛋。
卫东君胸口几个起伏,蹭的一下从榻上站起来,作势离去。
“如果你舍不得你小叔,想送他一程,每年清明可多烧点元宝,他虽身在枉死城,却也能收到。”
宁方生声音淡得像这山林的风:“如果你跟着他是另有隐情,或许我能帮到你。”
像是一盆冷水泼下来,把卫东君头顶的怒火“嗖”的一下给泼灭了。
如果他真的能帮我,那卫家......
卫东君故意哼一声:“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帮我?”
“所以。”
宁方生抬起头:“你跟着卫执命,是另有所图?”
卫东君:“......”
她有一种被人掐着喉咙,呼吸不过来的濒死感觉。
卫东君牙根咬得发酸,“我跟着小叔,就想问他几句要紧的话,你确定能帮我?”
不等宁方生回答,她俏眼一乜:“就算你能帮我,我又如何能相信你?毕竟,你也只是个凡人。”
天际,似乎在一瞬间暗下来。
灯影,憧憧。
宁方生默默把玩着手里的茶盅,一言不发,仿佛没有听出这话里的激将。
卫东君坐下也不是,扭头就走也不是,正尴尬呢,宁方生开了口。
“进到枉死城的阴魂,只有一次出城的机会。”
“可是头七回魂夜?”卫东君赶紧一屁股坐回去。
宁方生点头:“只有一个时辰,回阳间看看家中老小。”
怪不得小叔离开卫家时,步履不停,原来只有一个时辰啊。
想到那晚,小叔在卫家门口扭头回看的那一幕,卫东君又抑不住的心痛起来。
宁方生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是想问他,为什么要自尽?”
“不光这一句。”
卫东君低头喃喃:“我还想问他,为什么要留下那样一封信?可是自愿的?如果不是自愿的,是谁胁迫了他?”
少女满腹心事,颈脖弯出一道悲伤的弧度,哪还有刚刚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我可以让他上来,与你见一面。”
卫东君倏然抬眼。
当真可以吗?
这人一字一句说得笃定,她反而不敢相信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我是诡医。”
“鬼医,你,你替鬼治病?”卫东君眼皮乱跳。
“诡异的诡。”
“有什么区别?”
“替人治病。”
“哎啊,差一点被你吓死,我只听说太医,道医,郎中,没听过诡医。”
卫东君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对了,你治什么病?”
宁方生:“阴阳病,因果病。”
听不懂。
不明白。
但这不重要。
“你怎么把我小叔叫上来?”
“天机不可泄露。”
诡医都是这么高深莫测的吗?
卫东君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好吧,就算你能做到,可你为什么要来帮我呢?”
“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替我做件事。”
卫东君表情立刻冷下来:“杀人放火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不做,我有底线。”
“是积善行德之事。”
“说来听听。”
宁方生用一种近乎诡异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少女,一字一句。
“帮、我、窥、梦!”

卫东君最怕听到这样的喊声,一声急过一声,跟催命似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春来,是祖父被砍头了,还是锦衣卫要来抄家?”
“小姐,都不是。”
春来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是夫人她......她吃的东西又都吐出来了。”
卫东君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
小叔吊死。
祖父下狱。
大哥本来和杨家二小姐定在年底成亲,事情一出,杨家立刻上门退亲。
这还不算最坏的。
国子监那头直接把大哥除名,理由是纨绔成性。
大哥前程尽毁。
他们一个是祖母最宠的儿子,一个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男人,还有一个是卫家寄予厚望的大孙子,接二连三的急火攻心,突然有一天她老人家就不省人事。
再醒过来,眼也斜,嘴也歪,说话都不利索了。
爹亲自去请太医,跪地苦苦相求,没有一个太医愿意上门看病,都怕受了牵连,临了只能去医馆,请个坐堂的郎中来诊脉。
郎中医术有限,祖母的病好一阵,坏一阵。
“红豆,替我更衣;春来,你去备车。”
卫东君一掀被子,“我去找太医。”
两个丫鬟吓得脸都白了。
红豆赶紧阻拦:“这些都是府里爷们的事,哪有千金小姐抛头露面去外头的?”
“天都要塌下来了,还顾着规矩?”
卫东君手握拳头:“再说了,真到了抄家那一步,我算哪门子千金小姐?”
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砍在两个丫鬟的心上。
春来颤着声道:“小姐打算找哪位太医?”
卫东君转头看向窗外,镂空的窗户里洒着斑驳的阳光,细细碎碎。
“哪个医术最好,我就找哪个!”
......
太医院医术最好的,自然是裴景太医。
裴太医上午刚替宫里的贵人请完脉,马车驶出二里地,拐到了一处街角,车身忽然一顿。
“回老爷,卫府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怎么又来了?
裴太医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告诉卫大爷,今日我身子有恙,不替人......”
车窗一掀,裴太医抬眼,正对上一双如曜如漆的双眸。
竟然是卫府的三小姐。
裴太医眼露不悦,立刻呵斥道:“堂堂大族小姐,当街拦车,你成何体统?”
还有更不成体统的呢。
卫东君一拎裙角,手脚并用蹭蹭蹭爬上马车,往裴太医身边大大咧咧一坐。
裴太医吓得脸都绿了,身子赶紧往后一缩,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车夫一听老爷喊,赶紧跳下马车。
还没站稳呢,只听马车里又传来老爷的喊声:“不用来了,都别来......”
为啥别来?
因为裴太医的一条长腿,被卫家三小姐死死抱住,他急得胡子都要翘上天。
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裴叔。”
卫东君仰起头,莞尔一笑:“我祖母的病劳你出手看一看,诊金加倍。”
这是诊金的问题吗?
裴太医怒道:“你先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三小姐。”
裴太医全身的气血都往头顶涌:“别仗着我替你诊过几次脉,你就......”
“就肆无忌惮,任性妄为,胆大包天,连世家千金的脸皮都不要了。”
她苦涩一笑:“可脸皮是假的,千金是假的,世家也是假的,只有我祖母的病是真真切切的。”
裴太医:“......”
“裴叔,求你出手治一治吧,否则......”
卫东君咽了口唾沫:“你的这条腿就只能与我同生共死了。”
威胁。
赤裸祼的威胁!
裴太医看着这孩子一脸“你看着办”的无赖表情,想着过往与卫家的交情,一瞬间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不是我不肯出手治,实在是这个骨节眼上......”
“裴叔。”
卫东君眼睛一弯,笑眯眯道:“我不让你为难,按你的规矩来,如何?”
裴太医吓得一个激灵,破口大骂。
“卫东君,你疯了不成?”

卫东君闭了闭眼睛,随即睁开,死死的盯着朱红色的大门。
“时间越久,人心越乱,要是外头的学生越聚越多,只怕......只怕两个时辰都撑不住,咱们得赶紧想办法。”
卫承东呼吸狠狠一滞,脸上一片哀色。
“事到如今哪有什么办法可想,雷霆雨露,都是君恩,无非就是等着,受着。”
“我不等,我也不受。”
卫东君活了十八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害怕过,但越恐惧、越害怕,就越激起她心底对活着的渴望。
“哥,咱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想出来的。”
少女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乌黑的头发被风吹得籁籁发颤,眼底却是一片烈火灼然。
这烈火灼烧得卫承东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
他想都没想,大喊一声:“来人,架梯。”
众人见大少爷发话,不敢耽搁,立刻搬来梯子,架到墙边。
卫承东爬上梯子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
磅礴大雨中,有三三两两的百姓,撑着伞正在向卫家跑来。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国子监的学子是有限额的,就算整个京城的学子都跑来闹事,也不过是数千人。
但四九城的百姓却是成千上万,如果他们也趁机跟着闹起来......
卫承东哪里还敢再深想下去,抬腿便要下梯。
余光一扫,他停住了。
远处,有一道人影向卫家这头冲过来,速度十分的快,不过须臾,就冲到了学生们跟前。
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喊道:“不好了,都察院门口打起来了,血流一地,大家伙快去瞧瞧啊。”
众人纷纷愣住。
血流一地意味着发生了冲突,能和学子们起冲突的......
领头的脑子转得最快,立刻大喊:“兄弟们,朝廷派人来镇压,他们要护着那奸臣,咱们赶紧去支援啊!”
所有人被这一声吼,吼得热血直往头顶涌。
“去支援。”
“我要和他们死磕!”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我就不信没地说理去。”
“走!”
呼啦一声,学子们像潮水般涌出柳树胡同,十几个混在其中的百姓,也纷纷跟过去瞧热闹。
转眼之间,卫府门口只剩下那道人影,孤零零地在雨中站着。
倘若此刻站在墙头的不是卫承东,而是卫东君,定能看出那道人影,正是白日里冷冷看着她下山的少年天赐。
天赐目光扫过卫府正门,鼻子里呼出道冷气,转身离开。
他走到巷口,迅速钻进一把黑伞下,昂起头:“先生,卫家门口聚着的人,都走光了。”
伞下,宁方生脸上晦暗无光,一言不发地把伞往天赐那边挪挪,替他遮雨。
天赐掸了掸衣服上的雨丝,“先生,你干嘛帮卫家?那卫东君走投无路了,岂不是对咱们更好。”
“旁人可以,她却未必。”
宁方生掏出帕子递给天赐:“她那样的人,得留点希望。”
“那......”
天赐接过帕子擦擦脸上的雨水,犹豫道:“三天后她一定会上车吗?”
“会。
“可万一......”
“在我这里没有万一。”
宁方生看了眼卫府的方向,沉沉目色蓄起一点冷意,淡淡道:“回吧。”
“先生,我来打伞。”
“不用。”
没走几步,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很明显是奔着卫家来的。
这么晚了,会是谁?
天赐好奇,从伞下探出一点脑袋。
“不用看。”
宁方生头顶像是长了眼睛:“定是那个叫陈器的。”

斩尘缘?
这又是什么意思?
卫东君低喃着那两个字,仰天惨兮兮一笑,“为什么啊,但凡换个人,这个时候都应该吓晕过去。”
别以为她没读过书。
窥,就是偷看的意思;
斩,就是砍的意思。
还说什么积善行德,这分明就是比杀人放火还要可怕的一件事。
宁方生看着她像被雷劈过的脸,眼里露出一点稀薄的惊喜。
她说得没错,但凡换个人听到这些话,哪怕他是身高七尺的彪形大汉,多半也是要吓昏过去的。
而她......
宁方生目光落在她的发髻。
发髻几乎都湿透了,很显然,这女孩儿从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心里就在害怕。
偏偏到了此刻,她还笑得出来,还能自嘲一下。
宁方生默默收回视线。
“这事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不逼你。三日后我派天赐来接你,你若愿意,可上马车。”
“我若不愿意呢?”
“这事,就当我从未提起过。我这人,你就当从未见过。”
“那我小叔的事?”
“自然......”
宁方生神色不变地端起茶盅,“轮不到我操心。”
端茶,意味着送客。
可卫东君直挺挺地戳在那,屁股都没挪一下,她有好多的问题要问。
比如——
他要她窥梦,窥的是谁的梦?
大大方方行事不好吗?
还有——
斩的是谁的缘?
怎么斩?
“卫东君,你再不走,我便默认你要和我合作......”
话没说完,卫东君“啊”的一声,从竹榻上跳下来,撒腿就往门口跑。
厚重的木门像是有感应似的,“吱呀”一声打开,吓得卫东君两眼一翻,差点就瘫软在地上。
赶紧跑啊。
卫东君在心里大喊,但脚却不听使唤,莫名地停下来,转过身。
灯影下。
男人的眉眼像晕染开的水墨画,淡去了许多,只留一个黑色的影子,静静地坐在那里。
一动不动。
他仿佛坐了很久。
一个人,一盅茶,一盏灯。
......
门外。
树下。
蹲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男子拿着匕首,一下一下往地上戳,他戳一下,豆大的眼泪砸下一颗。
呜呜。
呜呜呜。
“陈十二。”
熟悉的声音,像是快要咽气之人的灵丹妙药,陈器扔了匕首,一蹦三尺高地冲过去。
往上看,没少一根头发丝。
往下看,腿脚儿都好好的。
陈器狠狠抹了一把泪,怒骂道:“卫东君你个狗东西,以后再敢走我前面,十二爷打断你的腿。”
卫东君对断腿没感觉,对十二爷的声音有感觉。
“你嗓子怎么哑了?”
你/丫还有脸问。
他刚想跟着进去,门“砰”的一声突然关上,吓得他赶紧一边高喊“卫东君”,一边用手去拍门。
拍不开,他用肩去撞。
肩撞不开,他用脚去踹。
“我嗓子都喊哑了,手掌都拍红了,肩都撞酸了......”
陈器摊开红肿的右手,愤怒地控诉着:“你/丫的一点回应也没有,我都快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卫东君:“......”
见她脸上连个愧疚都没有,陈器直接把右手戳到她眼前:“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我......”
卫东君:“我没听见你任何一声叫喊。”
陈器:“?”
卫东君:“也没听到任何拍门声。”
陈器:“??”
卫东君:“我还在纳闷了,为什么我进去半天,你一点都不着急。”
陈器:“???”
“对了。”
卫东君踮起脚尖,压着声音:“那门能自动开,自动关,好像有灵性似的。”
“嗷嗷——”
陈器发出两声难听的惨叫声,拉住卫东君的手,撒了腿的往山下跑。
卫东君一边跑,一边扭头看。
不知何时,山上的薄雾变成了浓雾。
浓雾中,有一点暖光。
暖光里。
那个叫天赐的少年倚着树,抱着胸,神色不明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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