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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归来,手撕渣男后我和小叔兼祧两房 全集

长夜之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刘氏见状,忙上前打圆场,“你发什么脾气,音荣回来是件喜事!既然你回来了,从今以后,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一家人?和和气气?温音荣冷笑。沈家人果真是如出一辙的厚颜无耻,一句话,就想这么轻易的把三年前的事情给揭过去?“温音荣!”沈怀川忍不住怒道,“母亲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是个什么态度!一回来就冲人甩脸子!你到底想怎么样!”温音荣依旧神色平静,看都没有看上他一眼。“夫君,你别这样。”柳绵绵软声道,“姐姐刚回来,一时回不过神很正常。”“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们如今都是夫君的妻子,应该同心协力服侍好夫君才对。如果以前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好不好?”她倒了杯茶,盈盈奉上前,脚...

主角:温音荣碧云   更新:2025-05-09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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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音荣碧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替罪归来,手撕渣男后我和小叔兼祧两房 全集》,由网络作家“长夜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刘氏见状,忙上前打圆场,“你发什么脾气,音荣回来是件喜事!既然你回来了,从今以后,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一家人?和和气气?温音荣冷笑。沈家人果真是如出一辙的厚颜无耻,一句话,就想这么轻易的把三年前的事情给揭过去?“温音荣!”沈怀川忍不住怒道,“母亲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是个什么态度!一回来就冲人甩脸子!你到底想怎么样!”温音荣依旧神色平静,看都没有看上他一眼。“夫君,你别这样。”柳绵绵软声道,“姐姐刚回来,一时回不过神很正常。”“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们如今都是夫君的妻子,应该同心协力服侍好夫君才对。如果以前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好不好?”她倒了杯茶,盈盈奉上前,脚...

《替罪归来,手撕渣男后我和小叔兼祧两房 全集》精彩片段

沈刘氏见状,忙上前打圆场,“你发什么脾气,音荣回来是件喜事!既然你回来了,从今以后,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一家人?和和气气?
温音荣冷笑。
沈家人果真是如出一辙的厚颜无耻,一句话,就想这么轻易的把三年前的事情给揭过去?
“温音荣!”
沈怀川忍不住怒道,“母亲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是个什么态度!一回来就冲人甩脸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温音荣依旧神色平静,看都没有看上他一眼。
“夫君,你别这样。”柳绵绵软声道,“姐姐刚回来,一时回不过神很正常。”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们如今都是夫君的妻子,应该同心协力服侍好夫君才对。如果以前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大人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她倒了杯茶,盈盈奉上前,脚下却不知怎的突然一歪。
“啊——”
茶水尽数倾洒,眼看就要连人带茶扑到温音荣的身上。
温音荣淡定的抬起手,一手将茶盏稳稳的接在手中。
身形一换,倾洒的茶水一滴不漏的落在了盏里,另一只手紧紧地扣住了柳绵绵的手腕。
众人一惊,不知道温音荣何时有了这样的身手。
温音荣在塔里待了三年,日煎月熬,虽然早已不复昔日形状,但毕竟是温家望族出身,又做了数年的高门主母,骨子里就带着日积月累熏染而成的矜贵。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柳绵绵,如同看一个小丑一般,眸中是一片化不开的冰冷。
“妹妹怎会连杯茶也端不稳,难不成是想泼到我身上,反咬一口说我欺负你不成?”
柳绵绵还没回话,温音荣皱眉觉得有些不对,这脉象......有喜了?
“温音荣!”
沈怀川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绵绵只是一时失手,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别用你那些肮脏的心思去随意揣测绵绵,绵绵才不会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是啊音荣,绵绵也是好心......”
同样的场景,一如三年前,他们全家异口同声将罪责推卸到她身上的那副恶心面孔。
温音荣并不想和他们多做纠缠,“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也不在乎,平儿呢,今日我回来,怎么不见平儿?”
她离开时,平儿尚且年幼,她离开三年,平儿在府中的日子定也不好过。
“那个小杂......哦不,小平儿贪玩,受了风寒,自己跑到后院躲起来了。”
柳绵绵依偎在沈怀川怀中,手不自觉抚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这一幕,温音荣看的真切,她直觉平儿出了事,也不再跟他们纠缠,奔到后院。
刚到后院便碰到了她的贴身婢女碧云。
碧云看见温音荣,一愣,手中端着的破碗掉在地上,稀粥撒了一地。
碧云踉跄着扑过来跪到她面前,嚎啕大哭:“夫人!你终于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小少爷吧!”
“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三年,小少爷被柳氏那个贱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温音荣被碧云带到了破旧的柴房前。
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眼前的一幕。
小小的孩子躺在草垛子上,身子瘦的吓人,明明是倒春寒的时侯,却只盖着一床单薄的被子,露在外面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
“平儿,我的孩子......”
温音荣抱着沈平,浑身止不住颤抖。
她不敢相信眼前奄奄一息的孩子是她的平儿。
明明她离开的时侯,他是那么的鲜活,还会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地叫娘亲。
可仅仅三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夫人您走了没多久,那柳绵绵动不动就寻机发作,轻则手板,重则罚跪。”
“后来更过分,不仅克扣小少爷的饮食,裁撤下人,甚至连冬日里取暖的柴火都不给。”
“年后下大雪那天,小少爷去给柳氏请安,因为饥饿没站稳,不小心踩到了柳氏的裙子,柳氏便罚小少爷在雪地里跪了一整日。”
“小少爷因此病倒,一病就是一个多月,到现在都没见好。”
“我去求她找个大夫来,她不仅不肯,还把小少爷赶到了这柴房里,说是怕传染给别人。昨日小少爷就发起了高烧......”
“奴婢也想过回温家去找人,可、可奴婢根本就出不去。他们连吃的都不往这儿送,奴婢千求万求,也只求了一碗馊了的稀粥......”
温音荣眼睛瞬间血红,眼神冷冽,一股无形的怒火在胸腔燃烧,“沈怀川呢!平儿是他的儿子,他竟然不管不问吗?”
碧云哽咽:“侯爷一颗心全都扑到了柳氏那贱人的身上,哪里还会管小少爷的死活......”
“难道就一点钱都支不出来?我的嫁妆呢?”
温家乃江南望族,家资颇丰,她当初嫁进来的时侯,可是带了一笔不菲的嫁妆!
“夫人,你怎么还不明白?您当时连自己都保不住,何况那些嫁妆呢?”
“您带来的东西,早就落到柳氏的手中了。柳氏挥霍无度,侯爷也纵着她。他们......他们把您原来的房间打通,造了个汤池,用您带进来的祖传暖玉铺设汤底,还......还令工匠在每一块暖玉上都刻了春.宫图......”
碧玉觉得很是难为情,咬住了唇,只不住的抽泣着。
好!好的很呐!
温音荣怒到极致,反倒冷笑起来。
沈怀川这般对她,算是她瞎了眼。
可平儿是他的血脉,他竟然也这么狠心,任由柳绵绵肆意糟践!
“娘亲,我好想你......”
小小的人儿梦魇呓语。
温音荣大恸,“平儿,别怕,娘回来了,娘绝对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
碧云茫然问她:“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温音荣沉思片刻,取下头上唯一的一根银钗,递到碧云手中:“先把这个拿去当了,给平儿买一些补身体的药,剩下的钱......去替我......”
她让碧云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些什么。碧云有一瞬的诧异,很快就点点头,溜出了府中。
温音荣垂下眼眸,眼神异常冰冷。
“沈怀川,我这就送你一份大礼。”

翌日清晨,是永宁将军还朝的日子。
沈家一侯爷,一将军,在名门望族中当属前列。
永宁将军沈穆昭领兵出征八年,最终大败戎狄,带领大军凯旋还朝。
沈家在此举办了一场极为隆重的接风宴,京城名门望族皆到场庆贺。
温音荣早在前一日就被沈怀川警告,让她不要出现在宴席上面,免得她寒碜的模样丢了沈家的脸。
是以今日,柳绵绵打扮的极为隆重,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在女眷中谈笑风生。
温音荣回到京城的消息虽然不曾传遍,但夫人中不乏有消息灵通的。
得知消息的夫人们没看见温音荣,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怎么没瞧见前头的那位温夫人?”
柳绵绵还没说话,就有人不屑道:“一个从宁古塔出来的妇人,有什么资格与我们同席而坐?”
“就是,沈家高门显贵,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从宁古塔出来的主母?这温氏,早晚要被休出门去!”
柳绵绵听着这些话,面上虽不显,心中却自得的很。
她突然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沉沉落在自己身上,转头望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只看见上位上,男人眉目深邃,高鼻薄唇,与沈怀川长的有几分相似,却比沈怀川更多了些战场厮杀的肃肃之气,正听着宾客们的阿谀奉承声,神色寡淡的喝着酒。
奇怪,沈穆昭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呀?
柳绵绵暗道一声,只以为是自己想的太多,招呼着夫人们喝酒取乐。
兴至一半,她拍了拍手。
沈府的下人鱼贯而入,每一个手中都端着一个玉盘,依次分放在宾客的面前。
玉盘上摆着精致的菜肴。
所有人的目光却全被玉盘吸引了。
“这......这玉?可是千年暖玉?”
有客惊道,“这可是难得的珍宝啊,竟然有这么多,还用来当盘子?”
“柳夫人果真是好大的手笔。”
“沈家不愧是几百年的名门望族,底蕴深厚,非他人能比。”
“托柳夫人的福,我们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了,竟然也有福分尝一尝这暖玉盛放的菜肴!”
客人们夸赞声不绝于耳,柳绵绵被夸的心中自满,满面春.光。
“是托了小叔的福。若非小叔凯旋,乃国朝喜事,这东西,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沈穆昭眯着眼,粗粝的指腹摩挲下了光洁的暖玉,不知在想什么,眼底略过冰冷的讥诮。
突然间,窸窸窣窣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角落里,自四面八方,慢慢的爬了出来。
高位上的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挑起了眉,却并没有出声。
最先发现的,是一个年轻些的妇人。
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腿边滑动着,伸手拨了拨,不在意的低头一看,当即花容失色的跳起来。
“啊——有蛇!蛇——”
嗓子尖的好像要把屋顶都给划破了。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女客们惊慌失措,男客们倒还镇定些,扬声呼唤下人进来,驱赶蛇虫。
待场面冷却,沈穆昭开了口,“好端端,怎么会突然出现蛇?”
柳绵绵吓的脸色发白,早就躲在了沈怀川的身后,感受到众人扫过来的眼神,脸色时青时白。
沈怀川的脸色也不好看。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蛇全部抓起来。”有人扬声道,“宴会还未结束,若是再有蛇钻出来,又该如何是好?”
此话正理。
沈家的人并没有反对的理由,于是众人簇拥着要把蛇全都抓起来,但顺着痕迹越走,越是奇怪。
最终一行人停在了沈怀川和柳绵绵的房门前。
“莫非,蛇是从这里爬出来的?”
众人正欲推开门进去查看,不想沈怀川和柳绵绵突然挡在了前面,眼神有几分慌乱。
“这是我的住处,怎么可能会有蛇呢?众位多虑了。”
“只是查查而已,怀川何必抗拒。万一蛇跑到了里面,可如何是好?”
宾客们不肯罢休,强行推开了门。
“啊——”
“这......这也是暖玉?”
众人闯进去一看,很快,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只见里间被人砌了一个汤池。
汤池的水已经被放干,众人便看见汤池底部,铺设着和宴上所见一样的暖玉。
细一数,足有一百多块,每一块上,都雕刻着神色各异的春.宫图。
女客们皆羞红了脸,男客们啧啧称奇,“怀川兄,没想到你和贵夫人玩的还挺新奇?”
沈怀川和柳绵绵一张脸涨的通红,恨不得找条缝儿钻进地下去。
有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下面铺的,不会是和宴会上的盘子是一批料吧?呕——”
宾客们也想起了这一茬,脸色时青时白,看向沈怀川和柳绵绵的目光顿时不善起来。
“不!不是这样!”
沈怀川恨不得立刻就让人将汤池的暖玉给砸干净。
他慌乱的躲避着众人的视线,一抬头,就看见温音荣抱着昏睡的沈平不知何时出现了这里。
“是她!是她弄的!”
众人闻言,目光皆落到了温音荣的身上。
有人眼尖,认出了她是谁,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温音荣像是才发现汤池底部的暖玉,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怀川,“侯爷,你......你竟把我温家祖传的暖玉砌在这儿?”
“你胡说八道什么!”沈怀川骂道,“这是你的房间!肯定是你这个贱人私下弄的!简直是不知廉耻!”
温音荣一脸伤心,“这里以前的确是我的房间没错,可我在宁古塔待了三年,嫁妆也在侯爷你的手里,我是如何做得呀?”
“温家列祖列宗在天上看着,我温音荣就再是丧尽天良,也决计做不出这等寡廉鲜耻的事啊!”
她声声泣血,在场众人一时怔住。
温音荣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偏头看去,却在看到沈穆昭的时候瞳眸一缩。
是他!
温音荣的思绪不由回到了很多年前,在她临近出嫁的时侯。
她和丫鬟去京郊采买,意外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这么多年过去,那日发生的一切都逐渐变的模糊,唯有这张脸,在她脑海中日益清晰。
原因无他,这人长的太过分了!
原来,他就是永宁将军,是沈怀川那位远在北疆的小叔。
男人目光沉沉,一错不瞬的盯着她,温音荣下意识的垂下头,躲开了他的目光,完全没有察觉到男人漆黑的瞳眸里,一闪而过的微光。
“你这个贱人!还敢胡搅蛮缠!”
沈怀川已经气急败坏,骂道,“我沈家高门显贵,又岂会做出这种事!”
“侯爷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吧,我不敢辩驳什么。”
温音荣无助的垂着泪,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抚着怀中幼子苍白的脸颊,哀求道,“只求侯爷,看在你我昔日情分上,救救平儿吧!”
“他是您的亲生骨血啊!”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往沈怀川和柳绵绵身上扎去。

柳绵绵看着周围人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原本华贵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但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望向温音荣,好似十分不解,“姐姐,平儿身为侯府嫡子,自有下人贴身照顾,缘何要在今日这场合这般央求,莫不是想状告我虐待了平儿不成?”
话落,她楚楚可怜般瞧着沈怀川,眼里不知何时已经泛起泪花,完全不给温音荣开口的机会。
“侯爷,妾身在这侯府几年,对平儿那是本本分分,恭恭敬敬,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姐姐一回来就给妾身扣这么大的帽子,妾身真是冤枉啊。”
沈怀川本就因暖玉的事下不来台,闻言更是怒火中烧。
“三年前你犯错离开,绵绵便将平儿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身子向来康健,我都看在眼里。你不过回来一日,平儿就重病,我倒要问你,你安的什么心思?”
周围看戏的宾客纷纷加入指责,沈穆昭看着不露痕迹的皱眉。
刚打算将人遣散,却意外瞧见温音荣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便也没开口,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静静旁观。
沈怀川一把将温音荣推开,命人将她带下去。
下人对温音荣更是毫不客气,拖拉硬拽,但温音荣并不配合。
下人没了耐心,推搡间,包裹着平儿的被褥散开。
众人看到沈平布满青紫的瘦小身子,顿时纷纷倒吸冷气。
一时间鸦雀无声。
满脸潮.红,面无血色,有经验的人一眼便看出发着高烧。
“娘亲......”
平儿虚弱的声音响起,让人听了不自觉心疼。
温音荣抱起平儿,抬头看向沈怀川,眼里盈满泪水,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拉住沈怀川的衣角。
“侯爷,你睁开眼看看,这便是你说的身子康健吗?明明平儿已经五岁,却骨瘦如柴,还不如正常人家的三岁小儿。如今更是满身是伤,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沈怀川被众人鄙夷的目光看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知侯爷多久没有见过平儿了,竟连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侯爷,你就是再宠爱柳氏,可平儿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他!”
温音荣的话里像巴掌似的,一字一句打在了沈怀川和柳绵绵的脸上。
沈怀川脸色被气得时青时白,指着温音荣的手止不住颤抖,却是半晌未说出一个字来。
柳绵绵察觉在场的人听了温音荣的哭诉,态度已经发生转变,也开始慌了。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胳膊,眼中顿时蓄满了泪,“姐姐,我知你离开侯府三年心有不甘,但身为侯夫人,是否也该明辨是非?”
“这三年,因我不是平儿的生母,他对我多有怨言,谁的话都不听,每日用膳更是要人追着喂。是以,才会这般瘦削。”
“我将平儿视若己出,如今竟还要被你泼脏水,若姐姐当真对我如此不满,大可以让侯爷休了我。”
柳绵绵捂着脸,身体颤抖不停,仿佛遭受莫大的冤屈。
温音荣早已想到,柳绵绵会是这幅抵死不认的态度。
她声音放低,话锋一转,“妹妹这话真是太偏颇,你如今也怀了身子,自是理解孩子对一个母亲有多重要,若非我的嫁妆被你霸占,我儿医治无门,我又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寻求公正!”
“先前你与侯爷在寝卧刻春.宫图让众人瞧见,已是对昌平侯府莫大的羞耻,我难道就想让侯府再被传出一个妾室虐待嫡子的丑闻吗?”
温音荣声泪俱下,言之凿凿。
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宠爱的妾室怀了身孕,怪不得沈怀川会纵容妾室欺辱嫡子。
没想到这永宁侯竟然也学会了宠妾灭妻之道。
一时间,众宾客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大戏十分精彩,看得不亦乐乎。
眼看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柳绵绵暗中给了一个人眼色。
这人看了眼一旁的沈穆昭,假装出来说和:“今日毕竟是永宁将军的接风宴,侯爷若是想处理家事,不如等宴会结束再说。”
沈怀川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瞪了温音荣一眼,靠近她低声警告,“赶紧滚回你的院子,否则,你知道后果。”
威胁完,沈怀川和柳绵绵便想招呼众人回到前厅,继续接风宴。
温音荣不由得冷笑一声,将平儿递给一旁的碧云,站起身挡在众人面前。
“请将军为我作主。”
沈怀川一把将温音荣拉住,眼神警告,她没有理会,轻轻挣脱,随后跪到沈穆昭面前。
“温音荣!”
“你还嫌闹得不够大吗?你搞砸了小叔的接风宴,还有什么脸找他?”
沈怀川使得力道很大,温音荣被甩开,差点摔倒,将将稳住。
看着沈穆昭满脸不悦,沈怀川更加恼,连忙道歉:“小叔莫怪,温氏刚从宁古塔回来,忘记诸多规矩,我定会好好教训她。”
然没有得到理会,只见沈穆昭望向温音荣,“作何主?”
温音荣跪在沈穆昭面前,言辞恳切,“还请将军作主,让侯爷将我的嫁妆归还于我。自从嫁入侯府,我的嫁妆就极少动过,可我如今回来却发现连给我儿治病的钱都没有,我本以为是侯爷和柳夫人拿去应急,没想到却被他们用来做这等下流之事,那些都是我爹娘给我的遗物,我实在不能看着被这样糟蹋!”
不出所料,温音荣果真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
“虽说温氏不是什么好人,但嫁妆也真真切切是人家的。”
“是啊,估计就是被拿走了,这不,上好的暖玉都被刻上那腌臜东西。”
“这嫁妆不会都被沈怀川拿去哄这柳氏了吧?啧啧啧......”
......
沈怀川被众人指责下不来台,顿时怒气冲天,也顾不得形象,“放屁,我什么时候动过了你的嫁妆!”
“可若是我还有那嫁妆,我怎敢在今日搅扰了将军的盛宴,平儿又怎会高烧不退无钱医治!”
温音荣说完,又挤出来了几滴清泪,“求将军做主!”
她抬头对上沈穆昭的眼眸。
发现对方紧紧盯着她,好像要将她彻底看透。
温音荣知这是一步险棋,但若成功了,往后便能轻松许多。
是以,她选择直视,不曾挪开。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沈穆昭的声音响起:“既如此,怀川,立刻将嫁妆还于温氏。”

“绵绵!”
柳绵绵并未感受到落地的痛感,而是被人稳稳地托住。
她睁眼一看,竟是一名陌生男子。
温音荣看着柳绵绵拙劣的表演不屑嗤笑。
沈怀川一把将柳绵绵拉入自己怀中,看向温音荣,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温音荣!你竟敢......”
“何事吵吵嚷嚷?”
沈穆昭的声音忽的响起,几步踏入院子,眼神凌冽。
先前扶住柳绵绵的少年走到沈穆昭身旁,恭敬地站着。
沈怀川满腔愤怒向沈穆昭控诉温音荣丧尽天良之举。
不曾想对方只是点了点头,“既如此,我带了大夫,便让他给柳氏诊断一下。”
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柳绵绵不敢抬头,嗫嚅解释:“不管姐姐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侯爷,我先回房了。”
说完,似有洪水猛兽一般,柳绵绵快速回房,并将门关上,沈怀川担心,想追上被温音荣叫住。
“索性将军在场,侯爷还是尽快将嫁妆还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沈怀川终于松口,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得往外蹦,若非温音荣站得近,怕是难以听清。
“你的嫁妆用了,我折现给你。”
“哦~原来侯爷用了,既然侯爷求我折现,那便依侯爷所言。碧云拿单子。”
温音荣故意说得大声,院子里有不少下人,听得清清楚楚,眼神各异。
沈怀川刚抬起一只手,一本册子拍在了他的胸口。
他打开来细细查看,每一笔都没有问题,但加起来无疑是个庞大的数字。
闪过一丝犹豫,可抬头便看着沈穆昭凝眸望着自己,沈怀川表情一点点崩坏。
温音荣看着只觉得无比畅快,低着头,捂着嘴,担心自己直接笑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怀川终于松口,喊来人去库房取银子。
温音荣好整以暇得等待着,竟未发现沈穆昭何时已经离开。
看来得另找机会感谢。
待银两拿来后,温音荣让碧云当着众人的面仔细数了一遍,确认没有错才离开。
临走前,还故意膈应一句:“打扰侯爷和柳夫人好梦,您回去好好休息。”
柳绵绵透过门缝看着温音荣带走一箱又一箱银子,嘴里不停地咒骂,恨不得让温音荣立刻去死。
温音荣回到院子,却在门口看见沈穆昭,她招呼碧云等人进屋,来到沈穆昭面前。
“今日多谢将军。”
不料对方突然靠近,温音荣急着退后差点摔倒,被对方稳稳揽住。
待回过神,对方已经收回,若不是腰间那残存的温度,温音荣还以为是错觉。
半晌,沈穆昭的声音响起,却平添了几分凉意,“你如何笃定本将军会帮你?”
温音荣自是知道眼前这人不好对付,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
“将军守护百姓多年,必定是个正直的人,能明辨是非。”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显然并不相信,但沈穆昭没有再细问,只轻飘飘留下一句“若还需要我,带上你真正的原因。”
他的身影渐渐淡去,只余下衣袂拂过的冷香。
温音荣摇了摇头,试图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忘记。
下午,她和碧云出了趟府,将银钱存至钱庄,且交代若非本人亲自来取,任何人不得拿走,否则钱庄将双倍偿还。
一整天下来,再无人来打扰温音荣。
隔日午后,柳绵绵在花园中,碰上了同在散步的温音荣。
这侯府的花园极美,尤其是这季节里,还盛开着冬日才能开的梅花。
柳绵绵见到温音荣,眼中划过恨意,语气嘲讽,“姐姐真是惬意,平白得了那么多银子,也不知姐姐花起来会不会觉得心虚?”
温音荣本不想理会,但架不住柳绵绵自己作死,“自然不会,本就是我的钱,妹妹用着都不心虚,我更不会。”
“你!”
强行压下心底的愤怒,柳绵绵看向温音荣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悯,“也是,姐姐没有侯爷疼爱,自然是要多写银两这些死物来傍身。要知道侯爷这么做可是为了我。”
柳绵绵的嗓音都提了上去。
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人,炫耀沈怀川对她的宠爱。
温音荣不以为意,只轻轻地垂眸,云淡风轻。
“那恭喜妹妹了,解决心头之患,不必再有任何担忧,我也不会再和妹妹过意不去。”
温音荣的嗓音温和,但听在柳绵绵耳里却像是渗了毒般让她难受。
“姐姐,不知平儿现在如何了?侯爷昨日守了我一夜,生怕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出一点事,而平儿病成那样,都不曾看过一眼。”
看温音荣沉默不语,柳绵绵觉得自己这番话里起了作用,愈发得意。
“日后姐姐说话行事怕是要小心一些。万一不小心惊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好歹,可就不是我能说得清的了。”
温音荣本不想同柳绵绵再说什么,但看柳绵绵试图拿孩子,掣肘住她,让她受辱,实在好笑。
她眼神扫过柳绵绵的肚子,嘴角的轻蔑显然易见,“若是侯爷的孩子,那自然是金贵的。可若是红杏出墙,狸猫换太子的,你说若被侯爷发现的话,这侯府是不是又要不太平了吧,你觉得呢?”
柳绵绵警惕地看着一脸意味深长的温音荣,眉眼间染上慌乱,“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音荣直勾勾地看着她,像要看透她的所有心思,“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
温音荣信步离开,全然不在意自己一番话在柳绵绵心中激起多大的波澜。
碧云追上前,察觉温音荣明显开心的心情,不由好奇问道,“方才夫人跟柳氏说了什么?难得见夫人这么开心。”
她方才远远守着,看见柳绵绵出现,本打算上前,却见温音荣摇了摇头,是以并未听清两人之间的对话。
温音荣垂下眼眸,恢复了往日的神色,“有人要倒霉,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她扭头,看着柳绵绵离开的背影,能看出几分心虚。
柳绵绵,你必将万劫不复。
闻言,碧云也多了几分期待,等着即将到来的惊喜。

闻言,碧云也多了几分期待,等着即将到来的惊喜。
夫人若是能让柳氏那贱人付出代价,实乃一大喜事。
届时她必定敲锣打鼓,鞭炮齐鸣。
温音荣和碧云回到院子。
照料沈平的丫鬟见温音荣回来,连忙上前禀告。
“夫人,小少爷醒了。”
听到这句话,她当即提起裙摆,小跑朝屋里跑过去。
丫鬟正在喂沈平喝药。
看到温音荣,他轻轻唤了声“娘亲”。
温音荣看着又瘦弱了几分的沈平,想到仅仅这两日他受的苦,一时间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娘亲,别哭。”
沈平伸出手替她擦去眼泪。
可越是这样,温音荣心里越是酸涩难受,她抚摸着沈平的脸和发丝,眼里泪水还在打转。
“看到平儿平安醒来,娘亲就开心。平儿日后必定要健健康康的,有娘亲在,不会再让平安受伤。平儿相信娘亲吗?”
温音荣的嗓音哽咽。
沈平大病初愈,脸色苍白,听到温音荣说的话,轻轻得点点头,拉住了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
“平儿相信娘亲。娘亲放心,日后平儿也会努力长大,保护好娘亲,不让娘亲再被人欺负。”
听到这句话,温音荣的心被揪起来,也对面前的平儿的整颗心都紧张起来。
“好。”
与此同时,柳绵绵慌乱的回到院子,感觉自己的脚步都在虚浮,原本精致的妆容因出了冷汗而花掉,看着十分狼狈。
温音荣看她的那个眼神,说的那个话,绝不像是假的!
她一定是知道什么。
可柳绵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怎么都想不到温音荣是从哪知道的这一消息。
“夫人为何如此慌张?”
柳绵绵看见莲云,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
“贱婢,你敢诳我?你不是说温氏不知情吗!”
“夫人,奴婢不敢,许是温氏在故意套你的话。”
莲云迅速跪下,低着头连忙求饶。
柳绵绵急得在屋里不停打转,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这个孩子不能留,若是那贱人真的查到什么,就都完了!”
低着头的莲云脸上划过一丝嘲讽,随即眼珠子一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柳绵绵陷入沉思,有些犹豫。
若以莲云所言将掌家权让出去,不是更会让那贱人得意?
莲云看出,急忙劝道:“夫人,你放心,只要计划成功,掌家权还是您的。”
“先前您是因温氏去了宁古塔接过的管家权,如今您还回去,全了自己名声。到时候温氏不过管家几天便出了事,足以证明她不配,所有人都会认为您管家是名正言顺的,让那温氏再也抬不起头!”
一举两得,是个不错的办法。
想到即将面对的事,柳绵绵的眼中流露出来了欣喜,以及期待。
“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温音荣难得被传唤到主屋用膳。
沈怀川和柳绵绵你侬我侬,互相夹菜。
而温音荣则不紧不慢地吃着,好似和他们不是在同一处。
直到柳绵绵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一晚的沉寂。
“侯爷,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愈发大了,养胎极其不易,实在分心乏术。刚好姐姐回来了,我代替姐姐管了侯府三年,现在刚好可以将管家权还给姐姐。”
柳绵绵故作柔弱大度,笑了笑,看着温音荣,神色间带有好意。
温音荣手里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应话。
沈怀川却先入为主,认定是温音荣欺负了柳绵绵,当即斥责:“温氏,你又做了什么?绵绵管得好好的,若非你从中作梗,她为何要让出?”
“侯爷这话毫无来由,毕竟,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说罢,她看向柳绵绵,带着审视。
柳绵绵不禁往沈怀川怀里一缩,轻轻柔柔,带着撒娇:“不管姐姐的事,毕竟是我和侯爷的第一个孩子,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侯爷,您就答应我吧。”
见柳绵绵坚定地朝自己点了点头,沈怀川把目光挪向了温音荣:“既然绵绵这么说了,那温氏,你就接下吧。”
仿佛巨大的恩赐一般,也不顾温音荣的想法,便这么做了决定。
“好。”
温音荣点点头,将此事应下。
“辛苦姐姐,那我便让管家将府中账册送到姐姐那。”
晚膳后,柳绵绵房中,沈怀川抱着柳依依,捏着对方的小手,轻声问道:“真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才让出去?”
在沈怀川眼中,柳绵绵向来柔弱,而温音荣却不是什么善茬,指不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便欺负了柳绵绵,当着沈老夫人的面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虽然让了出去,但若是柳绵绵被欺负,他一定会为柳绵绵打抱不平。
柳绵绵眼波流转,摇了摇头,温声开口:“自然没有的,姐姐除了嫁妆之事跟我闹过不愉快,旁的日子都很顺利。夫君还是切莫多想了。”
柳绵绵一副自己没事的样子,故作轻松地看着沈怀川。
沈怀川信了,伸出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蹂/躏了一把。
却还是放心不下,差人去温音荣那叮嘱一句。
温音荣看着桌上的账册,嘴角微勾,刚准备让碧云收拾,就听见碧云说沈怀川派了人来。
“温夫人,侯爷让我来提醒您,虽已拿到掌家权,但若是借此机会欺负柳夫人,侯爷也能随时将这权利收回去。”
看着小厮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嚣张模样,温音荣看了眼碧云。
下一秒,小厮便被碧云扇了一巴掌。
刚准备发火,瞧见温音荣冰冷的眼神,立马闭嘴。
“回去告诉侯爷,若是害怕我使坏,大可以派人时刻顾着,免得柳夫人出什么岔子。还有,这掌家权我可以不要。”
“滚。”碧云满脸怒意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厢,听到小厮回复的沈怀川,当即气得站起身打算去找温音荣算账,被柳绵绵拉住。
“夫君,算了,不值当。”
柳绵绵当然要阻止,现在温音荣越嚣张对接下来的计划便越顺利。
府中相安无事了几天,柳绵绵看着安排好的一切,看向莲云。
“去取准备好的糕点。”
莲云立马会意,按柳绵绵说得照做。
柳绵绵嘴角上扬。
温音荣,你给我等着!
没一会儿,莲云拿过来一盘精致的点心。
柳绵绵望着这糕点,知道里面加了滑胎药。
只要吃下去,孩子很快便会流掉,届时再栽赃给温音荣。
沈怀川和沈刘氏对这个孩子有多重视,无人不知。
温音荣刚掌家,便害死了柳绵绵肚子里的孩子,她再也翻不了身。
她拿起糕点毫不犹豫吃下去,很快柳绵绵呼吸变得急促,身下流出血来。
柳绵绵确认计划成功,才让莲云去找沈怀川。
“莲云,去找侯爷,就说我小产,孩子没了。”
莲云迅速大步流星,火急火燎地跑到沈怀川的书房。
沈怀川正在和同僚商议朝事,见莲云这火急火燎的架势,皱起眉头,“何事如此慌张?”
“侯爷,大事不好了!夫人她忽然腹痛难忍,怕是有小产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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