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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靖平邪柳仙结局免费阅读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番外

难能有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下午,张靖平拉着我给我刺青。“今天不是初一,不能刺青。”我死死拉住自己的衣服,张靖平却执意要我脱掉。“你背后的刺青,今天就可以完成。这刺青是百蛇图,刻画的就是老闫头养的一百零八条蛇。日后,你的黄符会比我更加有威慑力。”张靖平说着,用棉花在我背上的伤口上,狠狠的抹掉血迹。我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忍着没发出声音。天渐渐黑了下来,张靖平看时间已经到了半夜,收拾好了一天画的稿件,带着我出了门。鬼市离窄巷不远,走路半小时就能到。鬼市顾名思义,就是晚上才会开店。而张靖平的店,就在鬼市的转角处,一个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的黑暗角落里。打从我们进入了鬼市,街道上就梦上了一层雾气。街灯穿透了迷糊,前方能见度却很低。张靖平带我到了一家看起来有点破旧的店门口听了...

主角:张靖平邪柳仙   更新:2025-05-09 1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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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靖平邪柳仙的女频言情小说《张靖平邪柳仙结局免费阅读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番外》,由网络作家“难能有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午,张靖平拉着我给我刺青。“今天不是初一,不能刺青。”我死死拉住自己的衣服,张靖平却执意要我脱掉。“你背后的刺青,今天就可以完成。这刺青是百蛇图,刻画的就是老闫头养的一百零八条蛇。日后,你的黄符会比我更加有威慑力。”张靖平说着,用棉花在我背上的伤口上,狠狠的抹掉血迹。我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忍着没发出声音。天渐渐黑了下来,张靖平看时间已经到了半夜,收拾好了一天画的稿件,带着我出了门。鬼市离窄巷不远,走路半小时就能到。鬼市顾名思义,就是晚上才会开店。而张靖平的店,就在鬼市的转角处,一个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的黑暗角落里。打从我们进入了鬼市,街道上就梦上了一层雾气。街灯穿透了迷糊,前方能见度却很低。张靖平带我到了一家看起来有点破旧的店门口听了...

《张靖平邪柳仙结局免费阅读阴债:最后一个养蛇人番外》精彩片段

下午,张靖平拉着我给我刺青。
“今天不是初一,不能刺青。”
我死死拉住自己的衣服,张靖平却执意要我脱掉。
“你背后的刺青,今天就可以完成。这刺青是百蛇图,刻画的就是老闫头养的一百零八条蛇。日后,你的黄符会比我更加有威慑力。”
张靖平说着,用棉花在我背上的伤口上,狠狠的抹掉血迹。
我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忍着没发出声音。
天渐渐黑了下来,张靖平看时间已经到了半夜,收拾好了一天画的稿件,带着我出了门。
鬼市离窄巷不远,走路半小时就能到。
鬼市顾名思义,就是晚上才会开店。
而张靖平的店,就在鬼市的转角处,一个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的黑暗角落里。
打从我们进入了鬼市,街道上就梦上了一层雾气。
街灯穿透了迷糊,前方能见度却很低。
张靖平带我到了一家看起来有点破旧的店门口听了下来,我仔细看了看,上面写着《通灵、问米》。
店面几乎是封闭的,窗户上也贴上了不少黄符。
那些黄符我认得,大多都是保平安的,却没有驱邪的。
打开店门,里面传来了一阵阵发霉的味道,恰巧阴风吹过,让我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记住了,帮人做事要讲规矩。邪淫者不帮,恶口者不帮,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你答应了别人做的事,必须得办好。接活量力而行,不行就不要逞强。不然你的阴债不但还不清,你还欠下孽债。”
张靖平交代完,便说要回去睡觉,把我自己留在了店里。
第一次帮忙开店,我对店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一会儿摸摸水晶,一会儿碰碰黄符,一个晚上没客人来,我却忙得不亦乐乎。
深夜,我困意袭来。
在店里的贵妃椅上假寐,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了门上挂着的铃铛响了。
玻璃门很厚实,风肯定是吹不动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客人。
我强撑睡意张开眼来,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面色土灰的男人。
“先生需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我站起来,迎上了男人。
他斜眼看了看我,左看看右看看,并没有跟我说话。
只是他看起来脸色有点苍白,头发也是湿的。
我想,他或许是刚洗完澡就下了楼,没有管太多。
我跟任何人都保持正常距离,不会为了推销而走得太近。
靠在收银台,我已经昏昏欲睡。
男人却在这时候突然说话:“你是不是也可以通灵?”
我有点懒洋洋的点了点头:“是可以的先生,但规矩是必须去世三个月之内的仙人,我才可以帮忙通灵。请问先生需要问什么吗?”
人在刚去世的时候,能量会比较足,通灵的时候会更准确且更容易沟通。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灵魂的能量减弱,磁场也会相对改变,这时候通灵会比较困难,也有可能因为磁场不一样而没办法沟通。
男人面露难色:“四个多月可以吗?”
我眉头微微皱起:“可以试试,但不保证成功。如果不成功,我也会收一半的费用。”
“行,那我明天拿钱过来,你帮我带句话给万和公寓三座2013的住户陈子青小姐。告诉她,她的男朋友很冷,让她想办法给她男朋友带点衣服。”男人说完,对着我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店铺。
我愣了一下,这也不算是通灵,为什么他自己不说?
当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地上有一滩水渍。
刚才就那个男人进来过,而我到店这么久了,都没有碰过水。
我心里一惊,意识到这件事似乎不寻常。
等我打开门探头去看,想告诉男人通灵是跟亡魂做的仪式,而不是活人仪式时,才发现那男人已经远去。
只是他经过了路灯下,我才发现他并没有影子。
最可怕的是,他的后脚跟压根不着地!
他不是人!
他是鬼!
我的心脏狂跳,耳膜传来咚咚的心跳声,双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不知道缓了多久,我才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张靖平拨了过去。
然而,手机另一头传来了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嘶......
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他说过明天要出差!
我一个人在店里来回踱步,张靖平也没告诉我会出现这种逆向通灵的事儿啊!
算了,我深呼吸了一口,张靖平说过,只要接了的任务,就必须得完成。
尽管我内心还是有点恐慌,但我一个人熬到了天亮之后,走在了林荫小道上,朝着万和公寓走去。
刚到二十楼,我就看到了2013走出来一对男女。
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陈子青,只能上前询问。
“不好意思小姐,我想找一下2013的陈子青小姐,请问你认识嘛?”
对方愣了一下,跟男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我就是陈子青,请问你找我什么事儿?”陈子青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迷茫。
我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陈子青跟男人牵着手从房子里出来,应该是情侣关系。
可是昨天那个男人,明明说他去世了四个月,陈子青是他女朋友。
这短短的四个月,陈子青就可以找到新的男朋友,忘记了昨晚的男人嘛?
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对陈子青说道:“是这样,你有位故人让我给你带句话,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此时陈子青脸上有点不耐烦,跟我走到了电梯口,语气也不善:“什么事儿你说吧,我还要赶着去上班。”
“昨天晚上有个男人找到我,让我告诉你,他很冷,让你想办法给他弄点衣服。他还说,他说你的男朋友。”
我的话一出,陈子青的瞳孔微微震了震,声音也有点颤抖:“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还真的没问,于是摇了摇头:“他没告诉我他的名字,但他长得浓眉大眼,身高大概一米八的样子,还说四个月前,你们还在交往。”
我把我知道,关于那个男人的讯息全部告诉了陈子青。
她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我不知道是谁,我不认识,你找错人了!”

就算我身上的阴气有多重,我是人都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我只能控制自己的呼吸,尽可能的慢一点,别让附近的阴秽之气知道有个活人躲在这里。
那唢呐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探头看去,居然是一群脸色傻白,腮边被画了一个大圆形,分不清男女的人,抬着花轿路过。
说来也奇怪,这个年代,什么接亲队伍会用花轿?
就算是有,也不可能是大半夜的抬轿出发,还故意路过坟地吧。
铁皮屋的对面,就是一个大马路。
平时有车进出,除了私家车之外,还有公交车。
虽然这里接近县城,但又不是在村里。
可是铁皮屋建成了一片,如同村庄一般,住了十几户人。
这吹唢呐的声音,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
十几户铁皮屋,怎么可能会听不到声音?
只是铁皮屋那边,依旧是一片祥和,似乎所有的人,都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到了坟地,吹唢呐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抬轿的人,竟然坐了下来。
我就躲在了树后面,稍微探头,就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他们的面孔。
很好奇他们说什么人,毕竟早上我来过铁皮屋,多少跟这边的居民碰过照面。
或多或少,我都大概知道是哪一户人家。
实际上,我是想搞清楚。
到底是什么人,会让花轿来接亲,会让抬轿的人路过坟地,并且允许他们在坟地稍作休息。
只是这一探头,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我。
那些坐在坟边的人,压根就不是人。
他们没有眼睛,只有煞白的一张脸,和通红的脸颊。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形的东西是没有双眸的。
那就是......
纸人!
殉葬铺的老师傅做纸人的时候,都不会给对方点睛。
一旦点了睛,纸人多少会有点点睛人的意识。
也就是说,纸人会偷去点睛人的一点点灵魂,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灵魂的纸人。
我将视线放在了花轿那边,原来花轿也是用纸糊的!
甚至一阵风吹过,花轿的顶上都被吹跑了。
还是一个抬轿的纸人跑着去把花轿顶给捡了回来。
我抬头,这才猛的发现,天上的月亮不见了。
或者说,不是不见了,而是被一层瘴气给蒙上了。
整个坟头,都被瘴气给蒙了。
此时我的心跳快到了极点,手也已经伸进了百宝袋,死死的握着那一把桃木剑。
桃木剑的作用确实是驱邪,可眼前的纸人,还能算得上是邪气吗?
对方即便没有眼睛,但多少也是被注入了一些能量。
眼前的纸人,早就不是邪物这么简单,而是阴秽之气,跟刚才那群孩子一样,有自主意识。
“还有多远?”一个纸人说道。
另一个纸人回答:“张家嘛,离这不远了。天亮之前必须得赶到了。”
“我听说那老娘们都怀孕了,你说老大要她干嘛?”那纸人问。
另一个纸人笑了笑:“她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给我们老大进贡的,娶了回来,他们老张家就没有了儿媳妇儿。就算再能造,总不能一年之内又生下个大胖小子。老大的意思你还不懂吗?不就是要绝了张家吗?”
“也是哈,那个老张头现在还在老大的手上,听说心里有鼓气,阴气重着呢!”
“哎呀,你们赶紧走吧,马上就要天亮了,要来不及了!”
说着,四人站起来,打算重新上路。
张家?
是张轩家吗?!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可我忘记了,这里是坟地!
坟地的四处杂草丛生,我的脚一动,瞬间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纸人既然被注入了灵魂,肯定也听得到声音,即便没有点睛,也能看得到路。
听到了声音,四个纸人连忙就警惕了起来。
走了两步,四人放下了轿子,朝着我这边的方向走来。
我屏住了呼吸不敢乱动,一下竟给我逼到了绝路。
跑肯定是跑不了,地上全是杂草枯树叶,一动就会有声音,更加容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可眼看着纸人已经慢慢的靠近,他们终归是要找到我的。
任凭我是阴阳先生,百宝袋里能用的都没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在这里留下我作法的痕迹。
因为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完全遮盖住了阳气,万一暴露了,容易引来邪柳仙。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怀里的青蛇突然就冒了出来。
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一条大蟒。
而就在纸人探头朝着我这边看来时,大蟒挡在我的面前,朝着他们吐信子。
纸人们吓得一个踉跄,手忙脚乱得连忙抬起了轿子就走。
他们是反方向走的,并不是朝着他们的目的地而去。
我松了口气,这件事得赶紧告诉张轩。
他家就一个人可以出嫁,那就是张轩的媳妇儿。
只是眼前的巨蟒,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还没有等我想到解决办法,突然一阵风吹过。
整个坟地的瘴气被吹散了,面前都巨蟒,也变成了一个人形。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他的脚,着地的。
他是个人?
跟着师父这么多年,我也算是见识过妖魔鬼怪。
但是一股青烟吹过,把巨蟒变成了一个人,我倒是头一回见。
人在不知所措的时候,都会假装很忙的样子。
我瞬间蹲下来,仔细的看着地上,尝试找到刚刚还在我怀里的小青蛇。
男人看着我,突然就开怀大笑。
“不用找了,我就是那一条小青蛇。”
男人的话,让我正在扒拉地上枯树叶的手顿了顿。
我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又看向了男人:“你是小青蛇?我看着那青蛇的颜色这么漂亮,还以为是个好看的姑娘呢。”
男人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只是此时笑意僵了僵。
他似乎有点着急,伸手拉住了我,紧张的问到:“你不记得我了吗?”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了我的手时,一阵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又或者是被我遗忘的记忆,瞬间灌入了我的脑袋。
这个男人我认识!
是师父养着的那一堆蛇里面,其中一条!

我很焦虑,因为我找不到张靖平。
而这件事,似乎只有他才能解决。
既然找不到张靖平,我只能在店里死死的守着。
只要今晚柳天赐来了,就一切都好说。
可我想了两三个小时,我都想不到合理的说辞。
我应该怎么跟柳天赐说呢?
说他强人所难,不应该死死缠着陈子青?
还是应该说,我帮不了他,让他另请高明?
都不行。
当初我不清楚情况,答应了柳天赐的请求,我只能帮他摆平这件事。
我既然摆平不了,我就只能认命,欠下孽债。
想到了孽债,我的心跳再一次的冲破了我的耳膜。
说实话,我很害怕。
这会儿,我竟然开始埋怨张靖平。
我才十六岁,他把我一个人仍在这里,打电话也联系不上,这是一个大师兄应该有点所为吗?
可是很快,我就把自己说服了。
说到底,师父帮了我,爷爷救了我,张靖平接管了我。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欠我。
我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一夜过去了,柳天赐没有出现,却在我准备要关店离开的时候。
迎来了新的客户。
一个长相特别吓人,半边脸都被烧伤的老太。
她拄着拐杖,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因为烧伤而看不见表情。
只是她的双眸很吓人,死死的盯着我。
“你店里会看事儿的小哥去哪儿了?”那老太看着我问了一句。
我眉头微微皱起,给她倒了杯茶说道:“我大师兄出去了,这些日子就我一个看店,您有什么事儿?”
老太冷哼了一声,命令道:“给你大师兄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大师兄他有点事儿,这小半个月都不回来。我也暂时联系不上他,您要不急,就等等他吧。”
从老太说话的语气,我也感觉出来她说瞧不上我。
所以我也不打算帮她看事儿。
反正我也还没有出师,加上柳天赐的事儿也让我心烦。
我打算说两句,打发她离开就是了。
师父以前就跟我说过,不要多管闲事。
别人的因果,可以不沾就不要沾。
除非对方要求,不然我们最好别碰。
老太却站了起来,看了看我,问道:“你会看事吗?”
我也老实,点了点头:“不难的会一点,您是招惹上什么事了吗?”
老太也不避讳,直接把家里最近发生的事儿告诉了我。
“我儿媳妇儿已经连续流产了几次,这会儿好不容易怀上了,医生又说胎儿不稳,胎心很弱。
我就想找张先生问问,看能不能看出来什么端倪。
你如果会看,你随我去一趟我家。
钱少不了你的,我也不跟你师兄说。
但是事儿,你得帮我摆平了。”
这是要我出去看事儿的意思,说实话,不是我不愿意,只是这会儿天马上就要亮了。
而且我得记住张靖平说的话,邪淫者和恶口者不帮,我要先搞清楚这件事。
“您的儿媳妇儿,跟您儿子是怎么认识的。两人之前,有没有谈过别的朋友?”
老太明显不喜欢我这么直白的问,更厌恶我年纪小小的,目无尊长。
可我有我自己的脾气,如果不回答,我就不接这活了。
别搞到最后,想柳天赐一样,让我惹了大麻烦。
见我脸上并没有惧怕的神色,老太这才斜眼看了看我。
“我儿子和我儿媳,是大学同学。
两人家境都不怎么样,属于互相扶持。
他们都是彼此的初恋,后来也结婚了。
你小子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八婆?”
我耸了耸肩,懒得解释。
“您把地址留下来,我等会儿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您没事的话先回去,我得收拾下我的东西,才能离开。”
老太不尊重我,我也不想跟她废话太多。
有些事,晚辈不好跟长辈说,所以这个活接不接,也都要等我问清楚老太的儿子和儿媳,我才能判断到底接不接活。
老太冷哼了一声,留下了地址之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把店里收拾好,又把黄表纸、香灰、香炉、朱砂、黑糯米等,我觉得需要用到的,通灵的东西收拾好了,背上了百宝袋,这才按照地址,躲开了太阳处,朝着老太给的地址走去。
老太给的地址,不是一个小区,是一个类似于铁皮屋之类的地方。
应该是以前这一块的村民,自己划了个地方建设了一些铁皮屋,然后住下来的,不能属于地方管辖范围。
我到的时候,老太正在铁皮屋外,一个露天的厨房炖着鸡汤。
铁皮屋的大门上敞开的,一眼就看到了一张大炕。
上面躺着一个女人,肚子微微隆起,应该就是老太说的儿媳妇。
至于铁皮屋里,没有看到男人,老太的儿子应该不在家。
听到了动静,老太扭头,看到我来了。
“我儿媳妇儿在里面躺着,你有什么就直接问她吧。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我儿子身体也不差,怎么就怀一个流一个?”
老太碎碎念念,说话也是啰里啰嗦的,我知道从她嘴里问不出来一些事儿,只能走进屋内。
似乎是因为我的脚步声跟家里人的不一样,躺在床上的女人,很快就感受到了有陌生人进了屋。
她稍稍仰头,跟我对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双眸深邃,一下,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有一股阴凉的气息猛的袭来,让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鸡皮疙瘩也起了满身。
我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了看四周,很明显,整个屋子都有一股煞气。
只是我的天眼还没有被开启,张靖平说了,等他回来,就要开始帮我开天眼。
所以此时的我,只能感觉这个屋子让我有点不安,但我并不知道,屋里面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请问你是......?”
躺在床上的女人弱弱的问了一句,我这才发现,自己进屋以来,一直都在观察,并没有跟人打招呼。
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便自我介绍起来:“我是李严,我过来帮忙看事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女人听到了我来的目的之后,居然发疯的大喊:“你滚出去!谁让你来看事的?!现在就给我滚!”
她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竟然抄起了玻璃杯子,朝着我的方向扔了过来。

张靖平失联了,我用尽了我的办法,给他电话本上,认识的人打电话,可都是对他的行踪一无所知。
我有点慌了。
这么大的房子和店面放在这里,他能去哪儿?
而且我快过生日了,过了生日也才十七,他能把一个未成年扔在家里不管吗?!
但无论我怎么呐喊,张靖平就是没有回来,甚至连人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我和张靖平相处这半年多的画面,不断的如同走马灯一样飘过。
张靖平曾经在教我画黄符、念咒语、掐手印的时候都说过,人不可以坐以待毙。
他也说过,他不可能陪我一辈子。
所以我知道,我得自己强大起来了。
对,我不可以坐以待毙!
送走了刘大爷,我开始钻研那书里面的内容。
我不知道张靖平失踪跟邪柳仙有没有关系,但我知道,只要报了仇,张靖平才会回来。
《养阴》里面提到,纯阳体质的人,想要增加自身的阴气,只能选一个阴气重的坟地,睡上一晚。
我想耽误时间,白天出门得避开阳光,对于我来说太过不方便。
网上下载了县城的地图,我认真的看了一遍。
又按照地势,算了时间,居然,整个县城阴气最重的,是铁皮屋附近的一个老坟地。
想到了铁皮屋,我又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但我连跟邪柳仙对抗都不怕,我能怕那个老坟地吗?
时间还早,我收拾了一下,打算赶在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午夜十二点,在老坟地留宿。
出租车很快就开到了老坟地。
我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就这么水灵灵的躺下了。
这个地方,阴风阵阵。
明明是六七月的天气,半夜刮来的风都是闷热的时候,在老坟地里,我居然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都觉得有点冷。
风一吹,整个坟地的树都在刷刷作响。
不知道附近是不是有山洞的原因,我竟听到了一阵阵呼啸的声音。
尽管如此,白天我没怎么睡,此时也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说来也奇怪,我知道自己睡着了,可我又清晰的感觉到了四周所发生的事儿。
不久,我听到了几个孩子的嬉闹声。
于是我坐了起来,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来的时候,我没有带个手电筒。
这时候,也只能靠着月亮的银光,看向那五个孩子。
他们全部都是赤裸的,身体白嫩嫩的。
除了比较年长的孩子是个男孩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女娃娃。
男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左右两边牵着两个年岁小些都女娃,剩下两个年岁大些的,则自己跟在后头走。
我把目光移到了孩子们的脸上,才发现两个小的脸色发白,其中一个还吐出了长长的舌头。
其他的孩子,脸上全都发紫,并且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哥哥,有人。”女孩胆怯的朝着男孩的身后躲了躲。
男孩却笑着说:“别怕,奶奶说了,敢在半夜来这里的,都不是人。”
我心里一咯噔,怎么感觉眼前的孩子们,都怪怪的?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男孩突然松开了牵着女孩们的手,嗖一下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是阴阳先生不假,速度自然也是快点。
猛的站起来,我从随身百宝袋里拿出了一张黄符。
只是我还没有任何举动,那男孩居然飞扑过来,双手掐着我的脖子。
我吓得用力一甩,可男孩的力气更大。
我压根就甩不掉!
剩下的四个女孩,脸上早就没有了可爱的模样,反而变得狰狞了起来。
她们同时朝着我的方向扑来,我的手脚被抓住,黄表纸也散落了一地。
怪我,来之前想着阴气再重也不会有什么阴秽之物敢靠近我的纯阳之体。
再加上我本来就不是这铁皮屋附近的人,我属于是客人,来别人坟里睡觉,自然是不能打扰到原住民。
所以我并没有事先用朱砂画好符咒,而是随手拿了一沓黄表纸放在兜里,想着有阴秽之物靠近我,我就吓唬吓唬他们,仅此而已。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里的阴秽之物,居然会对我动手。
那男孩的手劲很大,跟一个常年健身的成年人差不多。
我只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空气,都没了,脸也涨的发紫。
就在我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我用尽了全力,朝着男孩伸出去了一脚。
只是我真的太天真了,既然是阴秽之物,怎么可能有个实体?
我的脚穿透了男孩的身体,男孩此时似乎更加兴奋。
他觉得,我没有办法了。
我百宝袋里面的黄表纸,已经被散落了漫天。
而我手上唯一一张用朱砂画上了符咒的黄表纸,竟然没有人敢碰。
我知道,这是我救命的稻草。
再一次用尽全身的力气,我把黄符贴在了男孩的头上。
男孩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边上的女孩子们,也都吓得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
我被死死捏住的脖子被松开,我来不及让自己先呼吸,而是手忙脚乱的从百宝袋里拿出了桃木剑,朝着男孩批了过去。
男孩受了伤,他自己跑来了,而我身边的女孩们也跑了。
他头上的黄符没有被祛除,他的行动力就犹如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缓慢,且力气变得很小。
我并没有追上去。
师父说过,穷寇莫追,更何况这里不是我的地方,他跑到哪儿都不知道,说不定他说来引路,将我引到深渊去。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其他的阴秽之气,这才放下心来,大口的喘着气。
地上的黄表纸已经沾了泥土和雾水,不能用了。
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我想这一晚上也就够了,我应该离开了。
至于身上的阴气重不重,回家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只是当我想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了有吹唢呐的声音。
奇怪,一个坟地怎么会有吹唢呐的声音?
即便刚刚经历过了事儿,手上基本上也没有了能够用来驱散阴秽之气的东西,可我知道,我的舌尖血是最好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所以我也不怕,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等着吹唢呐的人经过。
来都来了,我总要看个究竟!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地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我想,那应该只是我的一个梦吧。
只是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真实的梦境,现在想来,还是心有余悸。
站起来走了两步,我看到了地面上放着师父的笔记。
奇怪,师父昨天到这里来过吗?
此时,第一缕眼光眼看着就要照射到我的身上,我连忙拿起了笔记塞在布包里,找了个山东藏起来。
走了三天,我终于在半夜进了城。
窄巷的名字甚是古怪,我以为是跟村里一样的地方。
殊不知,这里的建设,都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房。
窄巷处除了街灯之外,只有一户人家还在点着灯。
我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在陌生的地方,我不敢懈怠,总是强迫自己打醒十二分精神。
点灯人家的门没关,里面一眼看去是一个大院子,后面连接的一栋洋房。
一个男人留着一头长发,长发在后脑勺高高扎起,他正在大院子的灯下看书,我刚好可以看到他的侧脸。
我刚想敲门,男人却说:“进来吧,把东西放下洗洗睡吧,明天开始就要练习了。”
这个男人我不认识,也不确定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在村里师父也不让我跟别人说话,于是我怯生生道:“我找张靖平......”
“我就是张靖平,你是李严吧?老闫头已经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进来再说。”男人说自己就是张靖平,我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也就长舒一口气。
就这样,我在张靖平家住了下来。
他似乎对我的一切都很了解,他知道我不能晒太阳,不能吃蛇肉,每个月要祭拜巨蟒和要在背后刺青。
所以住下来的半个月里,他都把我照料得很好。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他,他就让我喊他大师兄。
张靖平跟师父一样,也不干正事,每天就是在家里画画。
他说要我练习的,也是画画。
说来也奇怪,我一直都没有什么艺术天赋,之前在家里画的也只是黄符。
但是张靖平带着画,很快我就悟到了画画的精髓。
张靖平三十来岁,比起师父那个糟老头子,要年轻很多。
他不怎么爱说话,平时跟我说的,都是一些他觉得重要的事。
比如......
他饿了,让我做饭。
在张靖平家住下来的第二个月,我越来越想念师父。
“大师兄,师父什么时候才来?”
我赤裸着上身,透过全身镜看着在我背后帮我刺青的张靖平。
他的手明显一顿,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见我没说话,眼神却一直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他叹了口气,放下刺青笔,在镜子中与我对视。
“没看新闻吗?闫家村半夜被巨蟒攻击,老闫头被毒蛇咬死了。”
张靖平的语气云淡清风,似乎是在说别人的事儿。
可明明,那糟老头子也是他的师父啊!
“怎么会?!”
我猛地站起来,后背依然是火辣辣的疼。
“师父明明自己也是养蛇的,他说过蛇不会害人!而且蛇很有灵性,他既然养着蛇,巨蟒也不可能会攻击他!”
我的语气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
自从我记事以来,我的三观都是师父给我形成的。
现在师父被自己养的蛇要死,这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更震碎了我的三观。
张靖平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
说完,张靖平自言自语的说:“你身上发生的事儿,不也不可能发生过么?”
“你说什么?”
听着张靖平的话,我愣住了。
“画画去吧,我要忙了。”张靖平看了看我,转身走到了桌子上,又开始了画画。
尽管我真的很想知道,可我也懂,寄人篱下,我多少都应该知道进退。
翻开了师父的笔记,我才知道了我的身世。
当年杀害邪柳仙平妻的人,是我爷爷。
邪柳仙失去了平妻后,无后的诅咒就落在了我们李家。
爸爸是李家十八代单传,爷爷为了还没有出生的我可以平安,于是让爸爸带着怀孕的妈妈离开李家村。
可怕的是,爸爸刚收拾好了行李,就被奶奶发现暴毙在房间内。
而妈妈当时刚好也要临盆,一时间大家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生下了我,妈妈就因大出血去世。
爷爷抱着呼吸微弱的我,跑去闫家村找师父逆天改命。
师父一开始也不想沾染因果。
可耐不住我爷爷的死缠烂打,当师父将我抱在怀里,他便知道他应该救我。
因为我的命格属阳,能够成为很出色的阴阳先生,师父想我继承他的衣钵。
帮我逆天改命,用掉了师父二十多年的阳寿。
他对邪柳仙求情,骗邪柳仙说等到我十六岁,便将我献祭给邪柳仙膝下当童男。
邪柳仙信以为真,协助师父将自己二十年的阳寿给了我。
张靖平的声音在远处响起:“老闫头不让你晒太阳,是因为你的命格本来就是阳性。他骗了邪柳仙你是阴性之人,邪柳仙对你甚是喜爱,破格让你们李家留了后。两个月前,你十六岁生日当天晚上,邪柳仙到闫家村要人。殊不知老闫头早就让你出了村,邪柳仙大怒,将老闫头缠在身下活活勒死。而你,躲过了那次以后,日后更不得晒太阳。你的血液被太阳一晒,便等于是告诉了邪柳仙你的位置。它会来抓人,这次被抓到了,你将不会成为它的童男,而是让你毙命!”
“如果你想活下来,这两年好好的躲着。等到你十八岁一到,你就可以见太阳了。成年之前,在我这里先做点阴事,把你祖上欠下的债还了。然后,你再考虑报仇的事吧。”
张靖平将一条钥匙和一个地址扔给了我,随后他便离开了。
我知道,这是张靖平在鬼市开的通灵店。
其实这段日子,我一直画的画,就是用来通灵用的。
以前师父教过我怎么画符,怎么处理邪祟和阴事,再加上这段时间张靖平教了我画画,我已经学会了通灵。
只是技术还不纯熟,恐怕我是没办法自己去看店的。
但是张靖平的态度很明显了,钥匙给我,就是让我自己鬼市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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