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让我认定自己就是她救的。”
“还有孩子,我真的不知道你怀孕了,月白……谢先生。”
我轻声打断了他的忏悔:“这些事已经与我无关了,白仙的心脏承载了所有感情和情绪,现在我的心脏不过是棵炼化的雪莲,并不能理解您的痛苦,您还是请回吧。”
我脸上挂着一丝丝师父教我的微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谢瑾之瞬间如坠冰窟,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不搀一丝杂质地双眼。
“怎么会这样,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了……”他根本不会想到,当初他失忆忘记我是假,可现在我却是真真切切忘了与他的一切情谊和爱恋。
仿佛那些甜蜜和痛苦都不曾存在,都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做的梦而已。
我心静如水,只为那个无辜的孩子感到不值。
“谢先生,虽然我的情感已无,但当初的记忆还在,如果你真的忏悔了,就给那个孩子点十年长明灯,好让他早日飞升吧。”
“对了,千万不要给他起名字,也不要把他写进谢家家谱,他身份尊贵,你们怕是承担不起。”
说罢,我转身,在谢瑾之的嘶吼的挽回中走向深山。
那天深夜,一道响彻人间的天雷劈头打在谢家所有房产上,谢氏几年的全部资产瞬间化为乌有。
谢氏树倒猢狲散,只剩下一个年迈的老祖母留在老宅的遗址中惶惶度日。
而老宅门前也骇然惊现一具没有皮毛、已经化为枯骨的狐狸遗骸。
腐烂的臭味弥漫了整条街。
曾经意气风发的谢家长子谢瑾之也一夜之间不再得意。
人们都说他得了疯病,傻子一样用石头一点一点垒起了一座土庙,里面还供奉了一个无名无姓的牌位,日日为其点灯诵经。
春归深山,鸟叫虫鸣。
我本以为会孤身度过百年,无人陪伴。
却无意间捡到一只孤零零的小兔子。
我认出了他身上承载的仙格,那是属于我的一部分。
他蹭蹭我的手心,在上面安然睡去。
我轻笑,心中豁然清朗。
“是你啊。”
“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