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画下的鸢尾花——那是用两世的血泪与温柔,在深海灯塔下绽放的,最自由的花。
只是当我们回到舱室,金属盒里的船舵钥匙突然发出蓝光,投射出霍老爷子的全息影像:“沉砚,若你能看到这段影像,说明琉璃号的诅咒已破。
去日内瓦的琉璃基金会吧,那里藏着你母亲的最后一幅画——《重生的鸢尾花与她的0517》。”
霍沉砚的手指骤然收紧,我看见他眼里有光在涌动,是十七岁那年在荷花池没敢落下的泪,是前世在码头爆炸时没说出口的爱。
而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带着所有的秘密与勇气,航向那个没有条形码、只有鸢尾花绽放的未来——就像他母亲说的,爱,从来不需要基因筛选,它自有破茧的力量。
邮轮的广播突然响起,是首熟悉的钢琴曲,正是前世我在爆炸前听的那首。
霍沉砚忽然笑了,笑声混着海浪声,像极了我们初遇时,荷花池里溅起的水花:“星遥,等琉璃出生,我们带他去看极光,教他画鸢尾花,告诉他,每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奇迹,哪怕带着变异基因,也是上天最特别的礼物。”
我望着他手腕渐渐褪色的条形码,终于明白,有些编号从来不是枷锁,而是命运写下的情书。
当第一缕阳光跳出海面,映亮他眼里的我,我知道,这场始于阴谋的婚姻,终于在深海灯塔的光芒里,迎来了真正的重生——带着前世的遗憾,今生的救赎,和永不凋零的,鸢尾花般的爱意。
第十章 极光下的鸢尾花日内瓦的雪落在画架上时,我正对着画布调色,钴蓝与钛白在瓷盘里晕开,像极了半年前深海里琉璃号残骸的幽光。
霍沉砚推门进来,羊绒大衣带着阿尔卑斯山的寒气,却在看见我小腹时,眼底瞬间漫上暖意:“医生说你该多休息。”
“琉璃在踢我。”
我抓住他手按在隆起的腹部,感受着小家伙活泼的胎动,“他好像知道,今天要去见奶奶的画。”
霍沉砚的喉结滚动,指尖轻轻划过画布上未完成的鸢尾花——花瓣边缘泛着银蓝,正是他母亲胸针上的颜色。
琉璃基金会的展厅亮着暖光,当工作人员掀开红绸时,我听见霍沉砚的呼吸突然顿住。
巨幅油画上,十七岁的他蹲在荷花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