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里轻声说:“我要你看着阮氏从霍氏的棋盘上站起来,要你看着星冉和陆明轩为父亲的肝脏偿命,还要——”我指尖划过他条形码,“要你记住,当年在荷花池,是你先抓住我的手,而这一次,我不会再松开。”
货轮传来巨大的汽笛声,霍沉霄从舱内走出,手里拿着份文件:“大哥,沈医生没了,鸢尾花诊所的肾源断了。”
霍沉砚的眼神瞬间冷下来,我看见他望向我的目光里,第一次有了忌惮。
码头的广播突然响起,是首熟悉的钢琴曲——那是前世我在爆炸前,耳机里循环的最后一首歌。
我望着霍沉砚绷紧的下颌线,忽然想起笔记本里的最后一页:“12.31 星遥说她喜欢雪,等处理完码头的事,带她去瑞士看极光。”
而前世的12.31,我躺在ICU,听着陆明轩说霍沉砚在码头遇袭,生死未卜。
原来有些承诺,早在阴谋里发了芽,却被鲜血浇灌成了谎。
“霍先生,”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星冉刚刚发来的消息,“你表妹说,她在你书房发现了当年阮伯父的手术录像,要不要一起看看?”
他的手指骤然掐进掌心,而我知道,这场以爱为名的博弈,终于撕开了第一道裂痕。
第四章 鸢尾花的葬礼车载香薰的雪松气息浓得化不开,霍沉砚的指节在方向盘上绷出青白的骨色。
我盯着手机里星冉发来的压缩包,视频封面是张手术台的照片,不锈钢托盘上摆着的手术钳,和前世父亲葬礼那天,我在他胸口发现的淤痕形状分毫不差。
“要看吗?”
我按下播放键,屏幕里很快跳出穿手术服的沈医生,他腕间的朱砂痣在无影灯下格外刺眼。
霍沉砚突然踩刹车,我被安全带勒得撞向座椅,视频里正好传来父亲被注射麻醉剂前的低吟:“星遥...别信...关掉。”
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刃,指尖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我望着他发红的耳尖,忽然想起前世在霍家老宅,他母亲的棺木上铺满鸢尾花,而他跪在灵前,手里攥着的正是我十七岁那年送他的素描本——画的是雨中的鸢尾花,花瓣上缀着的水珠,像极了他当时脸上的泪。
“霍夫人的死因,是不是和鸢尾花合剂有关?”
我把手机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