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胎记。
照片里的我举着沙漏银链,链坠内侧刻着:“循环开始,寻找出口”。
“不可能......”我后退半步,撞翻了身后的试剂架,紫色的记忆重构剂在地面蜿蜒,像条正在死去的蛇,“我明明在精神病院工作......那是第12次循环的人设。”
他举起怀表,表盘红光闪烁,“每次清除记忆前,我们会为你植入新身份——护士、学生、求职者。
但你的胎记......”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和我们一样,是跨循环的锚点。”
实验室天花板传来脚步声,是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和面试时擦肩而过的香奈儿女人步伐一致。
我猛地抬头,看见通风口垂下的监控镜头,红点正在闪烁——原来每次循环,都有人在暗处 Watching。
“苏晚!”
他突然大喊,怀表齿轮咬合声震耳欲聋,“看看时钟!”
墙上的电子钟不知何时停在03:47,秒针逆时针转动。
我后颈的胎记火烧般剧痛,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第3次循环里,我在樱花树下接过银链;第7次循环,我在403号病房给自己注射药物;第15次循环,怀表男士第一次举枪时,我嘴角扬起的竟是微笑。
“我们被困在自己的记忆里。”
他声音里带着哭腔,“这个实验室、这栋写字楼,都是你父亲用代码构建的虚拟空间。
而真正的我们......”他指向窗外,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下是一片荒芜的草地,远处立着块锈迹斑斑的路牌:“精神病院禁区 403号”。
第四章 破局者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怀表男士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Judy”的瞬间,他瞳孔骤缩——那是前台小妹的名字,也是第5次循环里,被他亲手“清除”的实验体。
“你说什么?
403号房的监控显示她从未离开过宿舍?”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不可能,她明明在电梯里......”我趁机冲向安全出口,掌心的玻璃碴划破皮肤,鲜血滴在楼梯扶手上,宛如一串暗红的珍珠。
每一层楼梯转角都有面破碎的镜子,映出不同年龄段的“我”:18岁的我戴着银链在樱花树下微笑,22岁的我穿着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