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
他用力将我的头按进旁边的水池。
水池肮脏，冰冷的水迅速淹没我的头，混杂着厕所的尿骚味。
我挣扎，他抓得很紧，我无法挣脱。
“想留在我家？
可以，喝一口马桶水，我给你十万，怎么样？”
他的跟班立刻大笑，尖锐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把我提起来，头发滴着水，狼狈不堪。
我大口呼吸，就在这时，厕所门口传来声音。
“那是陈晓然的妹妹吗？
她怎么在这？”
“她妈妈是学校保洁，她平时放学要帮忙干活。”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我的妹妹手里拿着抹布，正弯腰擦走廊的地砖。
她头发柔顺，穿着朴素校服，显得瘦小。
听到这边的动静，她好奇地抬头，正好看到王子俊。
王子俊脸上的恶意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惊讶，还有一丝怜惜。
这种眼神，我前世见过很多次。
他快步走上前，没看我，径直走向妹妹，喊道：“喂，天这么冷，你干什么呢？
别擦了。”
“我在帮妈妈干活。
快擦完了。”
妹妹受惊，抹布差点掉落。
她声音轻柔，有些颤抖。
王子俊一把拿过妹妹手里的抹布，扔给身后的跟班：“这种活让她们干，你去那边等着。”
他不等妹妹说什么，就脱下限量的棒球衫，披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去楼下等，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妹妹的脸立刻红了，她低头，小声说了句：“谢谢王子俊同学。”
然后乖巧地跟在王子俊身后离开了。
临走时，妹妹悄悄回头，隔着王子俊宽厚的肩膀看我。
她对我露出一个笑容。
笑容冰冷，带着胜利的喜悦。
我站在原地，水顺着头发滴下。
厕所里只剩我一人，妹妹以为她赢了，以为得到王子俊的青睐就是胜利。
她不知道，王子俊给予的这种喜爱，很危险。
我走向水池边，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洗脸洗头。
我抬头看镜子，镜中的女孩，眼神坚定，平静。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清冷干净。
“陈晓然，用这个吧。”
4 暗流涌动我转身，看到陆远。
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毛巾洁白，带着洗衣粉的香味。
他是我班里的尖子生，话不多，存在感不强，但成绩总是第一。
前世，他高中毕业后很快就销声匿迹了，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