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因为他偷走了弟弟的身份,却偷不走弟弟的饮食习惯,就像他偷走了我的婚姻,却偷不走我作为审计师的敏锐。
“还有,”我举起平板电脑,“你用来洗钱的空壳公司,注册地址是我老家的门牌号,而你填的紧急联系人电话,是苏曼妮的——真正爱妻子的男人,不会把情妇的电话,填在‘配偶’栏。”
陈立远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你赢了,林小羽。
但你以为顾沉舟是好人?
他早就知道苏曼妮的走私,只是想借你的手,毁掉我!”
我看着他肩胛骨的条形码纹身,在看守所的白炽灯下泛着青白:“那又如何?
至少他没在我的蛋糕里下毒,没让我用生育险给情妇流产,没偷走我三年的人生。”
“你错了,”他突然凑近玻璃,眼神疯狂,“条形码不是纹身,是烙印!
那些文件里的受害者,每个都像我一样,被拔掉指甲、烙上编号,然后顶替别人的人生——包括你老公,真正的陈立远,他现在还在监狱里,替我坐牢!”
我猛地站起身,手表在金属桌面上撞出脆响。
“不管你是谁,”我按住呼叫铃,“你欠下的债,都要还——用你偷来的身份,用你伪造的条形码,用你以为天衣无缝的每个谎言。”
11三个月后,我站在审计署的听证会上,面前摆着“恒远贸易”的账本,封面上贴着张翻糖蛋糕的照片——那是我给儿子做的生日蛋糕,奶油里掺着真正的薰衣草,不再是毒药,而是治愈的香氛。
“各位,”我指着投影上的资金流水,“看似正常的甜品订单,实则是走私化妆品的运输代码;看似合法的投资合同,实则是人口贩卖的资金通道。”
台下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顾沉舟坐在角落,袖扣换成了简单的银质款式,不再藏摄像头——他的公司正在接受调查,但这次,他是主动配合的证人。
“最后,”我调出陈立远的身份档案,“这个条形码纹身,不是编号,是耻辱的印记。
它提醒我们,任何试图偷走他人人生的人,最终都会被自己的贪婪绞杀。”
散会后,顾沉舟递来份文件:“国际刑警组织捣毁了人口贩卖网络,真正的陈立远已经无罪释放。”
他顿了顿,“苏曼妮把你送她的翡翠镯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