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亡证明、伪造的学历证书,还有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的男孩手腕内侧有颗红痣。
“姐姐,你在干嘛呀?”
小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攥着我故意掉落的U盘。
我转身时撞翻集装箱上的铁桶,巨响惊动了仓库里的两人。
陈立远的眼神在我和U盘之间跳转,突然暴怒:“林小羽,你敢查我?”
我后退半步,踩碎了脚边的香水瓶——是苏曼妮的“致命红玫瑰”,劣质酒精味混着雨水,刺得人睁不开眼。
陈立远逼近时,我看清了他眼底的血丝,和十年前车祸现场照片里,他弟弟陈立恒死不瞑目的眼神,一模一样。
“我只是来拿属于我的东西。”
我举起U盘,里面存着他转移资产的流水、走私货物的清单,还有最重要的——老金修复的车祸监控关键帧,记录着他如何将弟弟推下车,如何扯下对方的条形码纹身贴纸,贴在自己肩上。
暴雨砸在集装箱上,像十年前的惊雷。
陈立远的手在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害怕我这个“蠢女人”,真的能挖出他藏了十年的秘密。
6暴雨砸在滨海仓库铁皮屋顶的声响,盖不住扫描仪“嘀——”的轻响。
我盯着平板电脑上的文件成像,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将陈立远的条形码纹身与仓库暗格里的“人口贩卖幸存者名单”对比——编号完全一致,尾端的缺口像道狰狞的疤。
“这些文件,记录着十年前车祸中被替换身份的受害者。”
顾沉舟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他正在顶楼用望远镜监视港口,“陈立远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翻到名单最后一页,瞳孔骤缩——上面赫然印着“陈立恒”的名字,死亡状态标注“伪造”,而顶替者姓名栏写着“陈立远”。
旁边附着张照片:真正的陈立远穿着囚服,手腕内侧的红痣清晰可见,背景是某监狱的铁窗。
“顾沉舟,陈立恒还活着?”
我攥紧对讲机,指甲几乎掐进塑料外壳。
雨声突然变大,掩盖了身后集装箱的滑动声。
“砰——”铁箱倒地的巨响惊飞了屋檐下的海鸟。
陈立远从阴影里走出,手里握着仓库钥匙,西装裤脚沾满淤泥:“林小羽,你果然来了。”
他盯着我手中的扫描仪,喉结滚动,“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