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台页面上刺眼的红色数字:30%订单标注“骑手失联”,资金流水栏的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跌。
“明远?”
她蹲下身,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退烧贴边缘翘起,露出皮肤上细密的汗珠。
键盘缝隙里卡着半片银杏叶书签,是她三年前随手夹在他笔记本里的。
顾明远猛然惊醒,手忙脚乱去关页面,却碰到了晾在桌边的白衬衫——衣领磨得发白,袖口还留着她画丙烯时蹭的钴蓝色痕迹。
屏幕上恶意刷单的订单仍在不断刷新,曾梓溪按住他发抖的手腕,触到他脉搏快得像失控的秒针。
“他们买通骑手集体跳槽。”
顾明远声音沙哑,指腹划过“现金流预警”的红色弹窗,“昨天刚拒绝了第三家恶意收购。”
打印机突然吐出新的报表,油墨气味混着泡面残余的咸腥,在狭小空间里织成一张窒息的网。
顾明远趴在折叠桌上,后颈处贴着退烧贴,手指还停留在键盘上——屏幕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