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景还要温柔几分。
“长房娘子,该喝药了。”
丫鬟小桃端着药碗进来,碗底沉着几片赤棠叶,姜榈从前为她特制的疏肝茶,如今却换了人来送。
祝卿好想起自卿袅有孕后,姜榈再未进过长房,连她旧疾发作时,也是让小厮送些寻常药材来。
卿袅临盆,姜家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生了!
是个哥儿!”
稳婆抱着孩子出来,姜榈喜极而泣。
吴婶母从里面出来,摸着孩子的脸笑:“二房有后了,多亏了卿袅这孩子......”话里话外,竟似忘了长房还有个正妻。
三日后,姜榈抱着孩子来见祝卿好,姜榈给孩子起名:“既是二房的哥儿,便叫‘祧儿’吧,应了兼祧的命。”
姜榈的祭文放在供桌上,墨迹未干:“侄榈不孝,幸得二房卿袅诞下麟儿,延续叔父香火......原来在你心里,我这长房媳妇,不过是个摆设。”
姜榈见她神情有异,忙道:“卿卿怎的在此?
天冷,快回房去。”
祝卿好望着他怀中的孩子,伸手去摸祧儿的小脸。
姜榈惊惶后退:“你做什么?”
那声喝问,如寒冬的冰水,兜头浇下。
这一夜,祝卿好坐在长房的拔步床上,取出压在箱底的婚书,见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长房祝氏,二房卿氏,各承宗祧”。
窗外二房院落传来婴儿的啼哭,姜榈的脚步声匆匆而过。
烛泪凝冰,炉香断雾,金缕鞋沾庭前露。
分明同饮赤棠羹,为何滋味分甘苦?
假凤虚凰,真珠假付,菱花镜里朱颜误。
忽闻喜信报檀郎,却教冷语催肠腐。
且说祝卿好自见姜榈为卿袅之子取名“祧儿”,又亲书祭文告慰二房先祖,已知在他心中,二房血脉重于泰山,长房情分轻如鸿祝卿好开始称病,每日让小桃去二房报信,说“长房娘子恶心干呕,怕是有了身孕”。
姜榈初闻时手一抖,正在研磨的川贝散了半砚:“当真?”
小微在旁抿嘴笑:“长房娘子房里的酸梅汤,每日要换三回呢。”
这榈带着医正来长房。
祝卿好倚在床头,脸上敷着赤棠露浸过的绢帕:“官人可是来看我?”
医正搭脉时,她暗中掐紧掌心,指甲刺入旧伤,疼得额间见汗。
“恭喜公子,长房娘子确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医正的话让姜榈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