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怕是纯恨。
因为我在她最需要人陪伴鼓励的时候,出轨了女同事。
那天中午我和若白从公司附近的酒店出来。
迎面碰上来公司给我送文件的林鸢。
刹那间,她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将文件递给我的同时,用发紧的嗓子问我:“你们在酒店会议室开会吗?”
在她充满希冀的注视下,我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早就准备好的词。
若白解救了我。
她像个恶毒女配,挽住我的胳膊,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极其嚣张地道:“我们也不瞒你了,其实我和时与早就在一起了,只不过看你生病了可怜,所以时与一直说不出分手。
既然你现在都看到了,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林鸢的笑比哭还难看。
“肯定是什么整蛊游戏吧,先让我受伤再突然给我个大惊喜,摄像头在哪呢?
让我找找,我今天没化妆,肯定不上镜……别自欺欺人了。”
称职的若白充分发挥她的恶毒,“一个半年后就要全盲的盲人只会拖累时与,你要是真的爱他,就应该放手让他自由。”
这番话让林鸢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
被捏皱了的文件递到我面前,林鸢仰着头说道:“以后不要再这么粗心啦,我送不了了。”
我无法面对她清澈的眼神和那滴眼角快速滴落的泪。
偏过了头,无力道:“你要好好地。”
林鸢的脚步声有些踉跄。
片刻后,若白松开我的手。
“好了,人走了。”
“想清楚,追上去的话,你就前功尽弃了。”
瞬间,我被定格在原地,指尖开始不自觉地抽搐。
不远处,被行人撞倒的林鸢正坐在地上抹眼泪,掉在地上的眼镜被人一脚踩碎。
而我停住了迈开的脚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从回忆中抽身,那种化为实质的心疼依旧挥之不去,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解锁手机,想看看林鸢有没有回我消息。
前两年,林鸢动不动就在微信上骂我,被小摊贩坑钱了骂我,没有灵感骂我,分镜被打回骂我……反正什么都是我的错。
只不过这一年她骂的次数屈指可数。
想必这次,看到我给她发的微信,她定会劈头盖脸一顿痛骂吧?
还怪想念的。
低头看,林鸢只回了三个字。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