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读懂的求救信号。
回国那日,我站在精神病院旧址前。
这里已改建成社区图书馆,孩童的欢笑声从窗户飘出。
管理员是位热心的老太太,翻出泛黄的登记簿:“您说林女士?
记得!
走的时候特别安静,就抱着本破本子......”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啊,她走的前一晚,对着空气说了好多‘对不起’。”
我鬼使神差地回到老宅。
地下室积满灰尘,却在角落发现那个被我遗漏的纸箱。
除了旧照片,还有一本新日记本,日期停在她自杀前三天。
字迹潦草得近乎疯狂,却反复写着同一句话:“我不是自愿的,他用视频威胁我......”最后一页夹着半张烧焦的SD卡,残留的数据里,赫然是周正狞笑着强迫她拍摄的画面。
暴雨倾盆的夜晚,我冲进苏晴的婚礼现场。
婚纱拖尾在水洼里浸成灰色,她看着我手中的证据,妆容在雨水冲刷下变得狰狞:“当年你给我的视频,早就被剪辑过!
你明明知道......”话音被雷声劈碎,我想起她曾说“让他们身败名裂”时眼中闪烁的恶意,原来我们都是困在仇恨里的困兽,用残忍喂养残忍。
我开始寻找周正的亲属,却得知他唯一的弟弟早已因吸毒过量死亡。
在他破败的出租屋里,我发现一叠未寄出的信,每封都写给“亲爱的哥哥”。
最新的那封沾着血渍:“哥,我染上毒瘾了,他们说你能救我......”日期,正是林夏开始被威胁的前一周。
真相像倒灌的海水将我淹没。
周正为了筹措给弟弟戒毒的钱,策划了这场扭曲的骗局;而我,在愤怒中选择性失明,将林夏推向更深的深渊。
站在林夏的墓前,我终于读懂她最后日记里的绝望,她不仅在向我求救,也在向那个曾经相爱的自己告别。
我卖掉所有房产,成立了反家暴公益基金。
在一次受害者分享会上,我见到一个和林夏相似的女孩。
她讲述被男友威胁的经历时,指尖不停摩挲手腕上的疤痕。
当我握住她颤抖的手,突然明白复仇从未让我获得解脱,唯有救赎,才能让破碎的灵魂重获安宁。
夜深人静时,我依然会梦到那本出轨日记。
但这次,字迹不再是刺痛的红,而是被泪水晕染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