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推门时发出的吱呀声惊飞了树上的乌鸦。
满地的落叶下,隐约可见排列成八卦的青砖——与太初鼎下的地宫布局一模一样。
“大王,槐树下有异动。”
沈清霜的剑尖点在树根处,腐叶下露出半块刻着星图的青砖。
我蹲下身,指尖刚触到砖面,寒玉佩突然剧烈震颤,眼前闪过十七年前的画面:乳娘抱着我在雪地里奔逃,身后追来的人耳后,正是曼陀罗金簪的印记。
“挖开。”
我挑起唇。
青砖下是口腐朽的木匣,里面装着半卷残页和枚龙纹玉佩。
残页上的字迹已模糊,但“癸水之躯借星改命李崇玄谋反”等字眼依然清晰。
龙纹玉佩的缺口,竟与太初鼎耳的云雷纹严丝合缝。
“这是……太宗皇帝的祭天玉佩。”
沈清霜的声音发颤,“当年随太初鼎一起失踪的国宝,原来藏在冷宫!”
冷宫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穿黄衫的女官领着一队羽林卫闯入,看见我时立刻跪下,“大……大王,陛下有请,说……说尚宫局又发现了狐尾女尸。”
“请带路。”
我点了点头。
尚宫局偏殿,绣着双鹤纹的帷帐里躺着具年轻女尸。
她蜷缩的姿势像只濒死的狐狸,耳后嵌着的曼陀罗金簪还在渗出墨绿色汁液,指甲缝里的金箔比前几具更多。
“掌灯司的新任女官,今早被发现死在库房。”
尚宫令惊恐的跪在地上,声音都在颤抖,“她……她来尚宫局还不到半个月……”我掀开帷帐的瞬间,女尸的手指突然抽搐,掌心露出半枚烧焦的腰牌。
“崇玄阁”三个字还剩半边。
沈清霜刚要触碰,女尸的狐尾突然竖起,尾尖甩出的毒针擦着她鼻尖划过。
“清霜!”
我有些焦急地看着她。
她却手捏着几枚毒针,“大王放心,这点伎俩奈何不了我。”
毒针上的毒液竟混着水珠滚落而下。
女尸的瞳孔在蓝光中变成银白,喉间发出与义庄女尸相同的呜咽。
“寒蝉蛊的母虫死了,子虫却还活着。”
沈清霜睨了一旁女尸心口上即将消退的狐印,“大王,这说明幕后主使不止一个,或者……或许还有更大的祭台。”
我想起太初鼎下的紫微星图,帝星位置的凹痕此刻仿佛在灼烧。
“李崇玄余党想要的,不是简单的巫蛊杀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