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半数是柳遇春柳公子所借,还有一半乃是民女自己的私房。
且前日我已经去信给我的姐妹,将所借的一百五十两尽数奉还给柳公子。
如今我应当是自由身,既不属于柳公子,也非李公子,更与孙公子无关。”
县令摸了摸胡子,问道:“证据何在?”
我从怀中拿出两张纸,将其中一张呈上:“民女有李甲和柳公子往来的书信为证,信上有李甲的私印。
至于还柳公子的银两,大人可差人去京城问询。”
李甲不聪明的脑子也反应过来:“那日在船上你让我写信,是为了这一刻?
还说什么给姐妹还耳环?
分明就是嘱咐她替你将那一百五十两还给柳遇春!
杜十娘!
你竟然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
最毒妇人心!
最毒妇人心啊!”
15我冷笑着回答了李甲:“最毒的是负人心。
若你不负我,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说完,我便不再搭理李甲。
我如今该忧心的是即使我的证据齐全,该如何让县令敢于冒着得罪李甲的风险为我谋个公道。
果然,县令有些为难地说:“可你不过一个脱籍的贱籍女子,既无家人可寻,又无夫家所依,如今又卷入官司,实在难办啊?”
难办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利益。
要让他得罪从二品的官员,我必须付出我能拿出的一切筹码。
我当即又狠狠磕了几个响头,血从额头滴下,混着眼泪往地上落:“民女久经风尘,久有从良之愿。
如今李公子转卖我,大人若判我随他去,民女前途未卜。
若随孙公子去,待年老色衰之际,我已无力承受后果。
我如今已在瓜洲置了产业,今后以之为生,愿能以附籍之立女户,以求自由之身。”
县令看过我呈上去的第二张纸。
那是我置办产业的契约。
他瞄了眼李甲,又看了看围观的群众,硬着头皮说了句:“立女户,这可难办得很呢!”
“大人,民女虽足不出户,却关心天下之事。
如今我朝为平寇乱,正值兵兴之际,缺钱少粮。
民女感念大人胸怀爱民之心,秉公办案,使我今日得以重获新生。
这箱里数种珍宝虽有价无市,但民女愿将百宝箱献出,以资军饷。
以此昭大人拳拳爱民之心”县令终归被打动了:“既然你证据齐全,又有爱国之心。
本官即刻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