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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香风袭来,几位嫔妃端着酒杯将我和沈湛团团围住。
“哟,这就是梁国的昭华公主吧?
当真是玉做的人儿。”
王美人捂嘴轻笑。
“靖王殿下好福气呀,娶了梁国最娇贵的明珠,”李淑妃笑着接话,意有所指地打量我的腰腹,“殿下可要抓紧些,陛下还等着抱侄儿呢。”
“就是就是,”众嫔妃纷纷附和,“王爷这般年纪,也该当爹了。”
沈湛正给我剥糖栗子,闻言头也不抬:“皇嫂们既然着急,不如先催催皇兄?”
他将剥好的栗子放入我面前的碟中,“毕竟东宫也已空置许多年了。”
众嫔妃顿时噤声,脸色精彩纷呈。
王美人眼珠一转,端起我桌上的酒杯递了过来:“哎呀,公主怎么不吃酒?
怕不是嫌我们燕国的酒不如梁国的香甜?”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沈湛突然伸手截住酒杯,一饮而尽:“她这两日风寒,太医说了要忌酒。”
说罢,转头对我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对吧,夫人?”
我差点被栗子噎住。
我哪里跟他串过这种谎,只能尴尬地笑着点点头。
“王爷可真会疼人,”李淑妃掩唇娇笑,“不过听闻梁国女子善舞,公主不若……她身体有恙,多有不便。”
沈湛突然起身,腰间佩剑“铮”地出鞘,“若皇嫂们不嫌弃,不如臣弟舞剑来给大家助兴吧?”
嫔妃们顿时花容失色,齐齐后退三步。
“你们啊,还敢上赶着招惹他。”
上座的燕王哈哈大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昭华公主,可是他拿着半生功劳跟朕求来的。”
8.听了这话,我愣住了。
宴会剩下的时间,我都在反复思量,“求来的”是什么意思?
我来和亲的对象,竟不是燕王自己定的吗?
回到府上,我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拽住沈湛的袖角:“皇上方才说的,半生功劳求来的,是什么意思?”
沈湛脚步一顿,轻轻勾起嘴角:“就是字面意思。”
见我还是一脸迷茫,他引我来到书房,从紫檀匣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画轴,和几粒金瓜子。
画卷展开,画上少女抱着件衣裳伏在蒲团上啜泣的模样,让我的心猛地一颤。
“这是……十年前,我扮作侍卫送沈砚入梁为质时,”他用手指轻抚着画角的“棠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