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指了指卧室,“没有我的允许,不要离开这座山峰。”
我抿了抿嘴唇:“你要囚禁我?”
“是保护。”
他纠正道,“玄天宗内高手如云,以你现在的状态,随便一个弟子都能识破你的真身。”
“为什么保护我?”
我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玄天宗不是以除妖卫道为己任吗?”
沈清尘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袖中取出一根平平无奇的木簪,簪头雕着振翅的鹤。
他将簪子递来,广袖滑落处露出腕间缠着的降魔索,“每日卯时需以晨露擦拭簪身。”
见他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故意凑近去接,鼻尖几乎蹭到他襟口银线绣的八卦纹。
沈清尘倏然后退半步,玉冠撞上门框发出脆响,垂缨穗子缠住了我的尾尖。
“道长这般怕我还要保护我?”
我捏着木簪往发间比划,尾尖勾着缨穗打转,“玄天宗弟子都修无情道,道长莫不是......”他忽然并指一拂,施法让木簪自行绾起我的一头乱发。
垂落的发丝遮住耳后未褪的银毛,冰凉的簪身激得我打了个颤。
“这支木簪可以掩盖你的妖气。”
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流遍全身,带着令人沉醉的松柏香。
“谢谢。”
我小声说道,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对一个妖怪如此照顾。
沈清尘没有回应,只是转身走向书房:“柜子里有衣物,自己换。”
等他离开后,我长舒一口气,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自己化形后的模样。
卧室里有一面铜镜,我走到镜前,惊讶地发现镜中映出的是一张堪称绝色的面容——肌肤如雪,眉目如画,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流转间自带三分媚意,却又因眼中的纯真而显得不那么妖艳。
柜子里果然有几套素色衣袍,不用想是道长的。
我挑了一件月白色的换上,意料之中地不合身。
疲惫感这时才如潮水般涌来,我躺在那张看起来很少被使用的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3 试探我在沈清尘的竹屋住了下来。
起初几天,他几乎不与我交谈,每天早出晚归,只留下简单的食物和清水。
我谨记他的叮嘱,不敢离开山峰半步,最多只在竹屋的后山上晒晒太阳。
第五天傍晚,沈清尘回来得比平时早,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和藤箱。
“给你的。”
他将食盒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