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她看了一眼许容聪,匆匆跳下了马车,嘴里念叨着:“离家这么多天,家里那几个皮猴子不知怎么样了,一定眼巴巴盼着我带钱回去买好东西给他们吃。”
原来,她早已另嫁他人,和旁人养儿育女。
我想起爹见到她时,那一霎那欣喜又心酸的神色。
在南海那几日,她从未提过她已经再嫁,且孩子都有了好几个。
若爹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许容聪跟了下去,车帘掀起一角,我看见他将一锭金子塞到娘手上。
娘笑得合不拢嘴,不知不觉放大声音:“许公子,我没有骗你吧,南海的鲛人一个比一个好骗……”她看一眼马车,犹豫了一下:“非烟终究是我女儿,请许公子别太虐待了她。”
许容聪皱皱眉,不耐烦地让她走了。
我如坠冰窖,由鱼尾幻化而来的双腿在衣裙下颤抖起来。
许容聪回到马车上,似乎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温和地问我:“非烟,你怎么了?”
“没,没事。
我们这就去见你爹娘吗?”
那天在礁石边,许容聪告诉我,等回了陆地上,他便带我去拜见他爹娘,然后请他们做主,为我们举办婚事。
许容聪脸色一变,随即自然而然道:“先不急。
我们一路赶路,你一定累了,先到我许府的别院好好休息一阵,养好了身体再去见我爹娘。”
他开玩笑般说:“若是我爹娘看见你一脸疲惫,风尘仆仆,一定不同意我娶你。
你也希望我们的婚事能顺顺利利吧?”
将我带到宅院中安置下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取了一盒珍珠放在我面前。
“非烟,你看这些珍珠如何?
都是我从采珠人那里千挑万选得来的。”
“但我听说,鲛人眼泪凝成的珍珠比这些从蚌中取出来的要上乘许多,是真的吗?”
他眼神狂热,盯着我的目光中露出的绝不是情意。
任是再不通人事,我也知道,自己被骗了。
“许容聪,你并不是要娶我,只是想要我的眼泪凝成的珍珠,对吗?”
许容聪吃了一惊,很快冷静下来。
“你娘说鲛人蠢,容易骗,说得有些岔了。
非烟,我看你就挺聪明的。”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实话实说吧。
不错,我花了一锭金子,就是让你娘带我去南海一趟,带一个女鲛人回来。”
“采珠人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