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那冰凉而沉甸甸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手臂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子弹出膛的瞬间,巨大的后坐力震得我肩膀发麻,但当看到子弹穿透靶心的那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感和释放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眼神逐渐变得坚毅的女孩,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苏晚,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的。”
在A国开学两个月后,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接通后,程言带着惊喜又夹杂着责怪的声音传来:“苏晚?
你跑哪儿去了?
知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
我靠在射击馆的墙边,耳边还回荡着枪声的余韵,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挺好的,程言,在A国,一切安全。”
“顾临都快急疯了,到处找你。
他说想找这边的朋友照顾你一下,你看……不用了,”我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疏离,“我能照顾好自己。
谢谢你的关心。”
电话那头,程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后来我才知道,顾临得知我在A国后,表面上是烦躁地摔了杯子,实际上却坐立不安。
程言在一旁没好气地嘲讽他:“现在知道急了?
当初是谁把人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还怪人家不联系你?
顾临,你可真行。”
听说,顾临在程言的刺激下,犹豫了很久,才把我从黑名单里拖了出来。
然后,他叫来了沈清。
沈清,那个总是温婉浅笑,看似无害的女人。
她对着顾临,用那种我最熟悉不过的、带着几分怜悯又几分了然的语气说:“顾少,苏小姐从小就依赖您,她性子软,没什么主见,这次突然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说不定……只是想引起您的注意呢?
毕竟,她一向没什么安全感,总觉得您会离开她。”
她轻描淡写地将我描绘成一个“没有骨头”、“性缘脑”、“只会用欲擒故纵这种小把戏”的可怜虫。
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戳中了顾临对我“依赖、不独立、离不开他”的固有印象。
他被说服了。
他觉得沈清说得对,我需要“打压式教育”,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独立”。
于是,他取消了原本已经订好的,飞来A国的机票。
他以为他是在为我好,是在用他的方式“磨砺”我。
他再次,错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