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书必须按照颜色和高度排列,餐具的摆放精确到毫米,对细节有着近乎偏执的关注。
平静的生活在某一天被突然打破。
庄园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佣人们行色匆匆,脸上带着不安。
管家神色凝重地通知我,庄园要进行一次“大清理”,为了安全起见,需要我暂时搬去市区的酒店住几天。
我的心猛地一沉。
又来了吗?
又是……因为我吗?
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我小心翼翼地看向正在穿外套的陆承泽,他今天换上了一身更显凌厉的黑色西装:“孟哥哥,你……也去酒店吗?”
他扣好袖扣,转过身,深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临时有点事,要去邻市出差几天。
酒店已经安排好了,你安心住下。”
又是这样。
熟悉的借口,熟悉的安排。
内心涌起一股熟悉的酸涩和失落,像被泡在冰冷的柠檬水里。
但我只是点了点头,平静地说:“好。”
换好衣服下楼,发现庄园里几乎空了,大部分佣人都不见了踪影。
我有些口渴,便走向厨房想倒杯水。
路过走廊尽头一间平时紧闭的房门时,那扇门今天却虚掩着一道缝隙。
里面隐约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好奇心和一丝莫名的担忧驱使着我,鬼使神差地从旁边装饰性的盔甲上,抽下了一柄短小的装饰匕首,紧紧握在手里,然后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并非我想象中的房间,而是一道向下的旋转楼梯,幽深黑暗。
墙壁上绘着精美的古典壁画,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
我屏住呼吸,一步步往下走。
楼梯不长,很快就到了底部。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压抑的喘息。
是陆承泽。
我扒在拐角处的门框边,只探出半个头。
是逃跑,还是……最终,那一丝担忧战胜了恐惧。
我小声地,试探地喊了一句:“陆承泽?
孟哥哥?
你……你还好吗?”
黑暗中的身影猛地一僵。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是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神情,额头上布满冷汗,往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凌乱。
地上散落着红酒瓶的碎片,深红色的酒液泼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和一丝血腥味。
他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