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缝合的时候打个死结?”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手上动作却放轻了些。
这疯子,刚才在工厂里那股狠劲儿,现在倒装起可怜了。
伤口不深,但流了不少血。
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混杂在不大的空间里,气氛有些微妙。
“说吧,孤狼先生,”我利落地帮他包扎伤口,“顾家派你来秦家,到底想干什么?
别告诉我又是什么家族恩怨的老套戏码。”
顾䂙斜靠在沙发上,任由我摆布他的手臂,闻言只是轻笑一声,眼神闪烁:“如果我说,我就是单纯看秦家不顺眼,想搅黄他们几笔生意,顺便看看秦家大少爷的未婚妻长什么样,你信吗?”
“你觉得我信吗?”
我反问。
他笑得更欢了,带着几分邪气:“不信就对了。
夜莺同志,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你只要知道,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这就够了。”
这人嘴巴严得很,半真半假,虚虚实实。
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加密通讯器轻微震动了一下。
是上级。
我找了个借口进了洗手间,点开讯息。
冰冷的电子音从加密线路传来,不带任何情绪:“夜莺,对秦家内鬼的调查进度过于缓慢。
组织耐心有限,若一周内无实质性突破,将启动备用计划。”
备用计划?
我心头一沉。
组织的“备用计划”通常意味着更激进、更不计代价的手段,甚至可能包括……牺牲我这颗棋子。
压力陡增。
从秦浩那条线索查下去,我发现他背后牵扯到的人物,远不止一个。
其中一个名字,让我后背发凉——秦家三叔,秦振邦。
秦振邦,秦氏集团的元老之一,平日里慈眉善目,在家族中德高望重,谁能想到他会是秦浩这种小角色的幕后推手?
秦家的权力斗争,比我想象的还要波涛汹涌。
我把这个发现和顾䂙交换了一下信息,他听完,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淡了几分。
“秦振邦……”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晦暗,“果然是他。”
“你好像不意外?”
顾䂙沉默片刻,突然开口:“夜莺,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告诉别人。”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灿烂,眉眼间竟与顾䂙有几分相似。
“这是我姐姐,顾念。”
他声音低沉,褪去了平日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