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了我的羽绒服，继续抽。
我被打得半死，最后躺在地上，只剩下呼吸。
我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睛模糊，听着窗外下起了雪粒子，砸在窗台上噼里啪啦响。
寒冷的风吹着热辣的伤口。
我感觉我要死了。
见我没动静，张涛才停手。
他用手抹了抹满头的汗珠，脱下外套。
“给我5万块钱。
我要跑路。”
跑路？
难道他没打算干掉李大爷？
我吐了吐嘴角的血，声音极小，开始试探。
“李大爷有证据，你往哪儿跑？”
“再说，你跑了，用什么钱还李大爷？”
“房子吗？
没收了房子，我跟儿子住哪儿？”
“饿死街头吗？”
张涛点了根烟，猛地抽了两口。
“死人怎么会拿出证据。”
“别他妈废话，拿5万块钱给我。”
谈到死人。
我的心便也放下了。
“我没有。”
“没有找你娘家借啊！
蠢货！”
“蛋蛋他舅不是搞水产的吗？”
“他有钱，找他借！”
“你还知道蛋蛋有个舅舅啊！”
“去年为了给你还赌债，我已经找蛋蛋舅借了20万。”
“我们闹掰了，我哥不要我了，娘家人不要我了！”
“你还有脸让我找娘家人借！”
张涛像是捏住了我的软肋，开始拿儿子说话。
“我不管，要是拿不出5万，我就把蛋蛋拿去卖了！”
“你休想！”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想跟他再啰嗦了。
“行，我这就去给你借钱！”
“你在家等我，我去趟超市找同事借。”
我费了极大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抓起外套，艰难地套进瘦弱的身躯。
12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出了门。
户外寒风凛冽。
即便是很小的雪粒子，砸在伤口处还是疼得我差点叫出声。
我来到超市，打开储物柜，躲进厕所，从里面掏出了2万。
2万，他张涛就值这么多了。
将剩下的钱重新放回储物柜，我准备回家。
经过一家打印店，我走进去，让老板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大概半个小时，我回到家，打开门，张涛正在厨房磨刀。
一把锋利无比的杀猪刀。
张涛见我回来，将刀挑到我的刘海处，轻轻一划。
一缕头发瞬间落地。
“钱呢？”
我将2万递了过去。
“只有这么多了。”
“没用的玩意儿！”
张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将钱夺了过去。
“这钱哪来的？”
“找同事借的。”
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