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七天寿命时,我给自己预约了骨灰撒海服务。
听说骨灰随风而散,来世就能求得如愿以偿。
我有三愿,一愿父母疼爱,不将我当作联姻工具。
二愿忠贞,佛堂不再「供奉」私生子和情人。
三愿有人爱我,终身不渝。
预约结束后,我烧掉了和他的照片,毁掉了和他曾经恩爱的证明,将遗产全部捐给流浪动物基金会。
静静的等待死亡。
可他知道后,却跪求医生,将心脏移植给我。
后来,他更是在佛前苦苦求了九十九天,求我一个来世再见。
「心肺功能衰竭,最多七天。」
医生的话像是一道冰冷的判决。
我听着,嘴角却不受控地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医生推了推眼镜,「姜小姐,您需要立刻住院。」
住院?
我慢条斯理地把诊断书折成纸飞机,从十八楼的窗口扔出去。
住院不如直接住进焚化炉。
反正从来没有人在乎我是死是活。
我拨通了火葬场的电话,对方显然被我的要求噎住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才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骨灰撒海?您、您本人预约?」
「对,四天后上午十点,直接来我家拉人。」
我翻着日历划掉日期,「记得带个好看的骨灰盒,要镶钻的——反正刷我老公的卡。」
挂断电话后,我点开沈砚的聊天窗口。
他的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昨天:晚晚,这三天闭关诵经,手机静音,勿念。
配图是佛堂的青灯古佛,香案一角却露出半只香奈儿包包——
我上个月刚在程薇的街拍里见过同款。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这辈子,你再也找不到我了。
拇指悬在发送键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掌心一滩猩红,像结婚时沈砚亲手给我涂的蔻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