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偷偷翻了姐姐的东西,但他似乎总能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
那天晚上,他突然问我:“晚晚,还在想林曦?”
我点头。
他语气冰冷地警告我:“人要向前看,不要沉溺过去。
过去只会腐蚀现在。”
他的眼神锐利,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感到被监视着,喘不过气来。
我偷偷联系了姐姐生前最好的朋友小雅。
小雅说姐姐失踪前确实有些不对劲,情绪起伏很大,有时候会突然沉默,问她怎么了又说没事。
她提到顾远对姐姐的控制欲很强,不希望姐姐和其他艺术家交流。
小雅也觉得奇怪,但以为是顾远太爱姐姐了。
这些模糊的指向,让我更加确定,姐姐的失踪与顾远脱不了干系。
心里的恐惧和怀疑,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
3我开始刻意观察顾远的每一个行为。
他去工作室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一整天都待在里面。
他的神情也越来越不对劲,对着骨雕时,那种痴迷和狂热几乎到了神经质的地步。
他会自言自语,低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像在和骨雕对话。
某天下午,我借口送水去工作室,门半开着。
我轻轻敲门,顾远让我进去。
他正对着骨雕,手里拿着一块布,用一种奇怪的液体擦拭着。
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异味,有点像福尔马林,又有点像别的什么。
我瞥见他工作台上放着几个贴着标签的玻璃瓶,上面写着“XXX保存液”。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疑惑和恶心同时涌上心头。
这是雕刻需要的材料吗?
顾远看到我,立刻收起了瓶子,用那块布盖住了骨雕的一部分。
他接过水杯,语气有些不耐:“说了工作的时候不要打扰。”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嫌弃,仿佛我凡俗的存在玷污了他的“圣殿”。
我感到一阵悲哀和屈辱。
曾经,我是他最亲近的人,现在,我连靠近他的作品都会被嫌弃。
我尝试旁敲侧击询问骨雕的“材料”来源。
我问他:“这尊骨雕,是用什么骨头做的?
看起来好特别。”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锐利如刀:“晚晚,艺术的极致,凡人无法理解。
你只需要欣赏。”
他带着一种俯视的怜悯,仿佛我是一个无法领悟他高深艺术的愚昧之人。
那种无力和愤怒堵在我的胸口,几乎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