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工作室,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回卧室。
他躺到我身边,轻轻抱住我:“晚晚,做噩梦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
我僵硬地点点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别怕,有我在。”
他的怀抱曾经是我的港湾,现在却像冰冷的牢笼。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用温柔的语气试探:“工作室里,你进去过?”
我的心猛地一缩,强装镇定:“没有,你不是不让我进去吗?”
他笑了笑,没有再问。
但我知道,他可能已经怀疑了。
高度的紧张让我一夜无眠。
2我不能只靠直觉和噩梦。
我需要证据。
我开始翻找姐姐林曦的遗物,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姐姐的东西不多,一个旧行李箱,一些衣物,几本书。
我在书里找到她的日记本。
日记本记录了姐姐失踪前几个月的生活。
她写了很多关于顾远的事,他们的相遇,顾远对她艺术上的欣赏和支持,她对他的爱慕。
然而,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日记的语气变了。
她开始写顾远的“过度热情”,他对她艺术方向的干涉,他对她社交的控制。
她写道:“顾远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不像看爱人,倒像看一件……完美的物品。”
我翻到日记本的最后几页,那里记录了姐姐失踪前一周的事情,但最关键的几页却被整齐地撕去了。
我的心一沉,是谁撕的?
顾远?
还是姐姐自己为了保护什么?
失落和焦急涌上心头。
不死心,我仔细检查日记本的每一页,每一个角落。
在日记本的封底夹层里,我摸到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条。
展开一看,是姐姐的笔迹:“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像看一件物品。
晚晚,小心他。”
纸条揉皱了,像是仓促间写下。
姐姐的警告,让我心惊肉跳,愤怒也随之而来。
她早就察觉到了什么!
我努力回忆姐姐失踪前与顾远的互动。
他们确实有过几次不寻常的争吵。
有一次,我听到顾远对姐姐说:“你的骨骼线条很美,是天然的艺术品。”
当时我以为是艺术家之间的夸赞,现在回想,那句话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还有一次,姐姐说想去参加一个画展,顾远却坚持让她推掉,说她需要专注于自己的创作。
现在看来,那不是关心,是控制。
顾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