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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8,从狩猎赶山开始李越山云秀后续+完结

西北山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好在有李越山的那一脚,让富贵将嘴里和鼻子的泥都吐出来不少。等那鬼东西掉下悬崖,富贵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富贵,你感觉咋样?”李越山看着双眼迷茫的富贵,赶紧上前询问道。眼看李越山问他,富贵这才回过神来,随即摸了摸肚子说道:“山子哥,我有点饿了……”强忍着把这憨货暴打一顿的冲动,李越山带着富贵赶紧出了古道。一路顺着山脊往西走,过了岭子之后,两人来到了阴山背后的绝壁上。背阴山绝壁顶上有泉眼,这里常年山泉不竭,泉水顺着绝壁的缝隙湍流而下。绝壁上有些稍微宽阔的缝隙,被湍流而下的泉水填充,就形成了一道道独特的绕山云溪。而他们这一次要找的山溪鲵,也就是村民口中的白龙,就藏在绝壁上的这些缝隙里面。两人来到崖顶,富贵寻了一处泉眼,将脸上的泥垢清洗了一番...

主角:李越山云秀   更新:2025-05-10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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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越山云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1978,从狩猎赶山开始李越山云秀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西北山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在有李越山的那一脚,让富贵将嘴里和鼻子的泥都吐出来不少。等那鬼东西掉下悬崖,富贵也逐渐清醒了过来。“富贵,你感觉咋样?”李越山看着双眼迷茫的富贵,赶紧上前询问道。眼看李越山问他,富贵这才回过神来,随即摸了摸肚子说道:“山子哥,我有点饿了……”强忍着把这憨货暴打一顿的冲动,李越山带着富贵赶紧出了古道。一路顺着山脊往西走,过了岭子之后,两人来到了阴山背后的绝壁上。背阴山绝壁顶上有泉眼,这里常年山泉不竭,泉水顺着绝壁的缝隙湍流而下。绝壁上有些稍微宽阔的缝隙,被湍流而下的泉水填充,就形成了一道道独特的绕山云溪。而他们这一次要找的山溪鲵,也就是村民口中的白龙,就藏在绝壁上的这些缝隙里面。两人来到崖顶,富贵寻了一处泉眼,将脸上的泥垢清洗了一番...

《重生1978,从狩猎赶山开始李越山云秀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好在有李越山的那一脚,让富贵将嘴里和鼻子的泥都吐出来不少。

等那鬼东西掉下悬崖,富贵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富贵,你感觉咋样?”

李越山看着双眼迷茫的富贵,赶紧上前询问道。

眼看李越山问他,富贵这才回过神来,随即摸了摸肚子说道:“山子哥,我有点饿了……”

强忍着把这憨货暴打一顿的冲动,李越山带着富贵赶紧出了古道。

一路顺着山脊往西走,过了岭子之后,两人来到了阴山背后的绝壁上。

背阴山绝壁顶上有泉眼,这里常年山泉不竭,泉水顺着绝壁的缝隙湍流而下。

绝壁上有些稍微宽阔的缝隙,被湍流而下的泉水填充,就形成了一道道独特的绕山云溪。

而他们这一次要找的山溪鲵,也就是村民口中的白龙,就藏在绝壁上的这些缝隙里面。

两人来到崖顶,富贵寻了一处泉眼,将脸上的泥垢清洗了一番。

李越山则顺着山崖边找到了一棵比较粗壮的落沿松,白龙在绝壁云溪之中,想要抓到就必须有人吊着绳索下崖。

这种事情,粗手大脚且脑子不好的富贵肯定不适合。

等富贵洗完,李越山已经将之前绑在两人腰间的绳子系在了沿松树干上。

本来想在松树干上打个活扣的李越山,在看到身旁刚刚洗完脸,一边好奇的看着他绑绳子,一边大口大口吃苞谷饼的富贵,顿时熄了这个心思。

还是系个死扣好了,这样保险……

将一切准备就绪,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也幸亏这东岭一线天的两座山都是石山,山崖顶端一大片除了几棵落沿松之外,连草都很少有。

而这种地方,山里的野物不管大小一般都很少来。

这样一来,两人在这里也相对安全了不少。

“等下我下去,你在这守着绳索,记住,只准看不准碰!”

检查了一遍绳索,然后挂上皮囊和猎刀,李越山再三的叮嘱富贵道。

“成!”

抹了一把鼻涕,富贵冲着李越山点了点头。

脱掉鞋子和裹脚棉布,李越山深吸一口气,顺着绳子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崖。

之所以要脱掉鞋子和袜子,是因为人抓着绳子下崖的时候,最忌讳低头向下看。

而崖壁上能落脚的石头也大多脆生,光着脚能最清晰的感觉出落脚的地方是否稳固。

顺着山泉流下的痕迹,李越山一路摸索。

这阴山背崖横宽上百丈,绕山云溪稠密纵横。

好在来之前,老头子就说了,白龙这东西只会出现在有断崖松木遮蔽的地方。

而李越山找的这个落点,下方山崖就有六棵从断崖壁伸展出来的松木。

可今天估计是被那野狐冲过,运气衰的一塌糊涂,李越山提心吊胆的一连摸了好几个松木遮住的云溪,愣是毛都没见到一根。

“嗯?”

当李越山摸到这一片最后一棵松木下的时候,鼻子微微一动。

一股淡淡的清甜气息从松枝间传来。

气息若有若无,要不是李越山的鼻子灵,还真就闻不到。

顺着香味传来的地方,李越山扒开树枝,一个簸箕大的蜂巢出现在李越山的面前。

“嘿,白龙没逮住,好歹还有个安慰奖!”

已经黑了脸的李越山,看到这蜂巢的时候表情才缓和了一些。

猎刀挑开蜂巢底外部的泥土,一排排白色的蜂脾出现在李越山的面前。

之前那种淡淡的气味也浓郁了不少。

也幸亏现在是冬月,蜂巢里的崖蜂会在天冷下来之前离开蜂巢,寻找气温适合的地方躲冬。

不然看这蜂巢的尺寸,若是在其他时节碰上,那就不是好运而是灾祸了。

李越山用猎刀挑下一小块蜂脾放进嘴里,一股清香的甜味在口腔中炸开。

香而不浓,甜而不腻。

这种山里的大黑蜂专挑人迹罕的崖壁与崖壁树枝等筑巢,故而被称作“崖蜂”。

因其喜欢采集高山珍稀的植物花蜜,故而崖蜂野蜜作为最顶级的蜂蜜之一,有很高的药用价值。

李越山切下了大约三分之一的蜂巢,放进了身后的皮囊里。

遇到这种事,这个时期的山里人都不会吃干抹净,余下的蜂巢留在这里,开春之后崖蜂会再回来。

收拢了蜂巢之后,正打算换个地方摸索的李越山,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被切开的蜂巢。

“嗯?”

断开的蜂巢后面山壁,居然藏着一条分叉出来的云溪。

而让李越山惊喜的是,刚刚无意间瞥了一眼,却看到那缝隙中有活物一闪即逝。

李越山立刻上前,一手抓着绳索稳定身形,一手顺着蜂巢后开叉的云溪摸索了过去。

片刻之后绕过岩松,李越山眼疾手快的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毡叶堵上了向下延伸的出口。

在堵住出口的时候,李越山清楚的看到一条手掌大小的小鲵折身窜了回去。

李越山不敢耽搁,抓紧绳索返回蜂巢的方向,用毡叶子将刚刚看到白龙的溪口堵死。

两头裸露在山崖外的溪口已经堵住,除非里面有延伸出来的岔道,不然这小家伙今天插翅难逃。

李越山在袄子里摸索了片刻,拿出一节剖开的竹片。

将竹片向下斜着放入堵着上溪口的毡叶下,这样一来,上流山泉的水就被竹片暂时导到山崖外。

李越山再次回到下溪口,取出老头之前给他的皮囊筒子,在拔掉堵口的毡叶的同时,迅速将皮囊筒子放了上去。

山涧云溪的水流虽然湍急却体量不大,上溪口被竹片导出水流之后,很快这一段云溪中的水就出现了断流。

被堵在里面的白龙,也只能眼睁睁的掉进李越山早已准备好的皮囊筒子里。

听着筒子里传来的轻微挣扎声,李越山咧嘴一笑。

这一趟虽然心惊肉跳,可总算也没有白来。

收了皮囊筒子,再用准备好的土布打湿之后将其裹了起来,李越山这才抓起绳索,朝着山崖上爬去。

夜晚的山风很是冷冽,尤其是绝壁半山腰处,过山风更是猛烈。

光着脚丫子奋力向上爬去的李越山压根就没注意到,一道身影自下方山崖处向上,快速朝着他掠来。


吴慧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看着李越山红着的眼眶,还以为是儿子因为早上挨打的事情委屈,她心里也很难受。

只是她一个寡妇拖着这一家子讨生活,有些委屈就不得不硬咽下去。

“不疼了就好,现在都冬月了,晚上院里寒气重,你先回堂屋,我这就去弄饭。”

吴慧说完,朝着放好挑篮的云秀招了招手。

云秀乖巧的拿起灶房外的木灰耙,熟练的将土灶里的熟灰掏了出来一些,干瘪的小手卷起一把蒿草,塞进土灶之后,拿起一旁的竹筒子,朝着卷起的蒿草一顿猛吹。

满打满算还不到十岁的一个娃儿,做起这种事情来,却熟练的让人心疼。

不过这也是刚刚回来的李越山自己有些矫情,这年月,农村哪家的女娃不是这个活法?

片刻的功夫,火苗子窜出土灶。

锅开烧水,等水沸腾的时候,吴慧取了一碗棒子面,一边用擀面杖搅动热水,一边将棒子面断断续续的放进锅里。

等棒子面放完,锅里的糊糊也粘稠了起来,一旁抽了火的云秀从炕窖掏出两个拳头大的土豆。

将土豆洗干净之后挑掉芽子,随即切成拇指大的小块之后,一股脑的放进起糊的锅里。

再撒上点盐巴,就这样一锅热气腾腾的玉米土豆糊糊就做好了。

这玩意虽然没啥油水,但是真的顶饿啊。

至于发芽的土豆有毒?

这个说法倒是有,但小时候的李越山,还真就没见过谁家讲究过这个。

小炕桌搬上堂屋的炕头,一家四口人围着炕桌开始吃饭。

老头坐在炕里头,李越山盘腿坐在老头的左侧,而云秀则和吴慧担在炕沿上。

吸溜着烫嘴的玉米糊糊,李越山感觉浑身都暖和了不少。

眼瞅着半碗玉米糊糊下去,李越山却发现碗底藏着两颗剥了皮的野鸡蛋!

有些疑惑的抬头,正对上做贼心虚的云秀。

小妮子一边端着碗吸溜,一边小眼神偷瞄着李越山的一举一动。

眼见哥哥看了过来,小丫头猛地将头都闷进了土碗里。

李越山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夹起一颗野鸡蛋,送到了吴慧碗里。

吴慧一愣,刚要拒绝的时候,就见李越山居然将剩下的一颗野鸡蛋拨给了一旁的公爹。

这孩子转性了?

因为前几年的特殊时期,让这个孩子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有着极大的怨恨。

相应的,对于这个爷爷,也连带着心有怨恨。

这么多年,爷孙俩虽然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但这孩子也在刻意的疏远这个爷爷。

“我都这把年纪了,这东西吃了也是浪费,还是给……”

老爷子也是一愣,随即拿起筷子就要将野鸡蛋拨回去。

李越山一瞪眼,冲着老爷子说道:“给你吃就悄声吃你的,哪来那么多废话!”

对于孙子的这个态度,老头也不生气,反倒是乐呵的夹起野鸡蛋,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看着老头吃下鸡蛋,李越山转头又直勾勾的盯着老娘。

本来吴慧还打算让回去的,可看到儿子的态度,心里暖和的她,也就奢侈了一回。

看着野鸡蛋落肚,李越山这才松口气。

哎,俩野鸡蛋就整的剑拔弩张的,这都是穷病给闹腾的!

吃完饭,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堂屋里,绿豆大小的煤油灯苗摇曳,老头叼着旱烟锅子,烟头忽闪不定。

担在炕沿边吴慧一边搓着麻绳,一脸的忧愁。

冬月农闲,今天是大队公社对账的日子,下晌她就是去大队清算工分的。

结果不出李越山所料。

这一年下来,他们一家人不但分文没有,还倒欠公社四十多块。

连带着往年的拖欠和赊账的口粮,他们一家人拆零碎卖了都不够。

而今天吴慧去大队公社唯一的收获,就是学了一个新词。

叫‘蚕食集体经济’!

说的就是他们家。

“北道岭那边开山,我给队长说了,去北道岭背石头,不管怎么样,先把今年熬过去再说。”

屋子里,绿豆大小的煤油灯苗摇曳,吴慧低声说道。

“不行!!”

吴慧话刚落下,一旁的李越山猛地站了起来。

开山背石?!

别说娘亲一个女人,就算是老爷们,万不得已也不会去背石头。

那可是要命的活!

但凡开山,哪一回不得死上一沓人?

面对儿子的反对,吴慧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声不吭的收拾了麻绳,带着一旁的云秀出了堂屋。

看着吴慧一声不响的离开堂屋,李越山也是一阵头大。

这个老娘看着性情温和,但倔劲一上来,就连老爷子都劝不住。

就在李越山挠头的时候,一阵刺鼻的旱烟味窜进鼻子。

转头,就看到老头抽着烟锅子,依旧是那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看着四平八稳的老头,李越山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都啥节骨眼上了?你倒是张口劝一劝啊!”

老头闻言一抬眼,随即轻声说道:“你娘的性子你还不清楚,这世上除了他,谁能劝得住?”

说到这里老头一顿,心虚的看了一眼李越山。

眼见大孙子面色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这才说道:“放心吧,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

李越山疑惑的看向老神自在的老头。

“今年大队报的收成虚,交的公粮不少,大队口粮肯定不够……”

老头叼着烟锅子,语气平淡的说道。

“冬猎?!”

李越山眼神一亮,试探性的问道。

北尧山场西临秦脉南接蜀岭,山里的行货自然也不少。

以往村民到了冬月,赶在第一场大雪落下之前,都会组织青壮进山打猎。

打到的猎物都会按照出力多少分配,分到的猎物村民大多都会拿到公社换工分和口粮。

如此一来,勒紧裤腰带也能勉强过了年关。

当然,北尧不是虎头山,往年冬猎,能弄个三五百斤就算相当不错了。

昏聩的灯火下,看着老头那平淡的神色,李越山突然感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

北道岭开山,死了不少人,已经十五六岁的李越山,肯定有印象。

一开始心急没想起来,现在听到老头提起冬猎,他脑海中的记忆也开始慢慢清晰起来。

记忆中,娘亲吴慧并没有去北道岭开山背石,反而是老头子好像在这一年的冬猎中,搭进去了一条膀子!!


“富贵,把筋绳放下来!”

爬到距离崖顶还有七八米的时候,李越山冲着山崖上喊了一嗓子。

富贵探出脑袋朝山崖下的李越山应了一声,随后一截绑着一根短松木的筋绳被放了下来。

李越山解开身后皮囊,用筋绳将其绑紧,随后让富贵先一步将装满蜂巢的皮囊拉了上去。

身上一轻,李越山往上爬的速度快了不少。

眼瞅着就要摸到崖顶了,抬头向上看去的李越山心头却是一颤。

只见收了皮囊的富贵站在山崖边,双手举着一颗小孩脑袋大小的石头,对准了挂在半山腰的自己!

“富贵,你个狗日……”

“山子哥,快躲开!!”

不等李越山骂出声来,富贵急切的声音就传进了他的耳朵。

李越山一愣,随即却闻到了一股夹杂着腥骚的血腥味。

来不及细想,蹬在崖缝上的脚猛地用力,身形在绳子的牵引下朝一旁荡开。

头顶石头带着呼啸声从身边砸下去,李越山这才借空回头朝下面看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没让挂在半空的李越山魂飞魄散。

绝壁上,距离自己不到三四米的地方,一只头顶眼眶还带着箭矢的山猫子,游掠上来!

“妈的,这还没完没了了?!”

李越山当然认得,这一只山猫子正是在古道被大老鼠抠了眼珠子,又被自己一箭彻底射瞎的野狐驹。

要是在平地上,对上已经废了一大半的这畜生,李越山能轻而易举的拿它那一身皮毛换了口粮。

可现如今吊在山崖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就靠着一根绳子吊命的李越山,还真就拿这玩意没办法。

这野狐驹虽然眼睛瞎了,可鼻子好使,再加上身子灵敏,在绝壁云溪的缝隙中,不说如履平地,可比李越山要灵活的多。

富贵一石头下去,倒是砸在了这畜生的后腰上。

可奈何这家伙身轻,石头也仅仅砸的它身子一斜,随即又闻着味朝着李越山掠去。

面对奔着同归于尽来的畜生,李越山也只能抓紧绳子抽出猎刀。

山崖上,富贵再次找到了一块比之前更大的石头。

可举着石头的他,却迟迟没有扔下去。

他虽然傻了点,但总归知道利害,现如今那畜生离山子哥太近,这一石头下去,还不定能落在谁身上呢!

山崖下,那山猫子已经窜到了李越山脚下,张嘴就朝李越山小腿上咬去。

看那满嘴的尖牙,这一口下去,虽然不至于能咬断李越山的腿,但小腿肚子上的肉绝对能扯下一大块来!

李越山抓着绳子的手猛地用力,随即双腿借力抬起,堪堪躲了过去。

野狐驹一击没有得手,鼻头微微动了动后,又朝上窜了过来。

“富贵,你特么举着石头干鸡毛啊?!赶紧拉绳子把老子拽上去啊!!”

李越山一边艰难的荡着身子躲开那畜生,一边冲着山顶上还举着石头准备扔的富贵喊道。

富贵闻言,这才扔下石头,跑过去一把拽住绑在崖边松木上的绳子,用力往上扯。

原本距离崖顶就不远了,李越山手上用力,富贵上面玩命的猛拽,眨眼间的功夫,李越山就来到了崖壁外。

富贵甚至都伸出手,眼瞅着就要抓住李越山伸来的手掌。

啪……

却在这个时候,一个轻微的声音传来。

声音响起的同一时间,李越山感觉腰间一松,整个人瞬间有一种失重的感觉。

绳子断了……

这绳子是农家自己搓出来的麻绳,按理来说不至于这么轻易的断掉。

而在下去之前,李越山还一再的检查过。

可却不想,那畜生出现之后,李越山为了躲避,开始抓着绳子在崖壁来回荡。

那搁在崖端石头上的麻绳被磨开了断口,再加上刚刚富贵用蛮力拉扯,麻绳终于在李越山上来的前一刻,断了!

富贵呆呆地看着手中断开的绳子,一时之间木讷住了。

李越山身子一空,脑子一片空白,双手更是下意识的抓向崖壁。

而身后那畜生却紧追不舍,寻着气味再次朝李越山窜来。

下一刻,李越山居然稳稳当当的贴在笔直的崖壁上,一脸的诧异。

低头看去,自己双脚居然扣住了细微的石缝,整个人就靠着这么点着力点,稳稳当当的贴在了山崖上。

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李越山的脚丫子有些怪异。

脚掌上,大拇脚趾与第二个趾头紧紧并列在一起,剩下的三根趾头也是一样。

而两个并列的脚趾头之间,却岔开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

“青羊……”

懵了一下之后,李越山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北尧山里被自己猎杀过的青羊。

当初脚掌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他还没琢磨出道道来。

现在想来,那青羊会在山涧悬崖上舔舐矿盐,对于悬崖峭壁如履平地。

反馈到他的身上,虽然不至于让他如青羊一般在绝壁上甩开腿脚撒欢,但却能借助山石缝站住脚。

与此同时,那畜生已经窜了上来,李越山微微屈身后撤。

等那野狐驹窜到跟前的时候,李越山瞅准时机手中猎刀自下而上,瞬间洞穿了这畜生的下颚。

猎刀从野狐驹尖突的下颚刺入,贯穿了整个嘴巴。

“富贵!富贵!你特么又死哪去了?!”

一手拿着猎刀挑着还在微微挣扎的山猫子,一手死死的抓着山壁的缝隙,李越山铆足劲朝山上吼道。

虽然他能稳稳当贴在崖壁上,可他却不敢尝试自己爬上去。

万一脚下一打滑,那可真就尸骨无存了。

好在,不等李越山喊几声,那边的富贵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赶紧上前将断了的绳子放了下来。

这一次李越山脚上能借力,倒是很轻松的就爬了上去。

躺在山崖顶上,李越山看着满天繁星,浑身这才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命悬一线啊!

这种事情,以后打死都不能再干了。

与此同时,那本就受伤不轻,又被李越山一刀洞穿了嘴巴的野狐驹,也因为失血过多彻底没了声息。

“卧槽尼玛!!!”

原本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李越山,猛地起身,抱着脑袋开始哀嚎,随后就晕倒了。


第一次出现异样,是在自己切下兔子脑袋的那一回,一开始自己还以为是腿麻了。

而第二次,是因为给老狼放了血,鼻子立刻出现明显的刺痛,再之后,就轻而易举的闻到了两里地外的青羊群。

“原来如此……”

将这回进山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细细过了一遍之后,李越山也逐渐回过味来。

他大概猜测,只要是自己猎杀的猎物,都会根据被猎杀猎物的特性反馈到自身。

可为啥弄死串猪,射杀了那么多野鸡,身体却没有出现异样?

还有这一次脚底板传来的刺痛,又是回馈了什么?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李越山,打算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

估摸着这就是重生后带来的福利。

眼下最重要的,先得把这青羊和老狼弄回去。

扒羊皮需要鼓气,荒郊野外的根本没那个条件。

李越山将青羊四蹄捆起来,然后砍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桦木,两人一前一后将羊挑走。

当李越山与富贵回到瞭望台的时候,赵东林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三两步来到两人跟前,赵东林先是围着青羊转了一圈,随即又看向富贵背后背着的老狼。

一头看着足有六七十斤的老狼和一只差不多有四五十斤的青羊。

赵东林不可思议的看着毫发无伤的两人,下意识问道:“这真是你俩打的?!”

李越山放下青羊,笑着回道:“叔,看您这话说的,东西是我们扛回来的,自然是我们打的。”

“可是……”

看着富贵背后的老狼,赵东林一阵语塞。

一个傻子,一个病秧子,弄几个野鸡野兔啥的,倒也还说得过去。

可看这狼的体型,别说他们两个生瓜蛋子,就是祖辈活在北尧的老猎人。不带山狗,没有冒火的家伙什,对上这么大的狼也要麻爪!

回过神来的赵东林,看向李越山的眼神都变了。

孤狼几乎都是公狼,赵东林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连李越山送上门的野鸡都不要了。

陪着笑脸,又拿出五斤精面票和半斤糖票,硬是换走了老狼的命根子。

中年男人,就这点爱好……

两人从早上进山到现在,也刚刚过了晌午。

听说李越山准备回去,得了宝贝的赵东林也痛快,将瞭望台的驴车套好之后交给了李越山。

并且嘱咐李越山,这驴车到时候交给镇上的应急联防办就行了。

李越山谢过之后,又委托赵东林等冬猎队的人回来之后,给赵老蔫说一声,他和富贵先回去了。

这举手之劳,赵东林自然应承了下来。

离开了瞭望台,富贵赶着驴车,两人一路直奔汉水镇。

这汉水镇,是陇县北远山靠近林场最大的一个镇子,下辖两乡数十个村子。

其中李越山和富贵所在的北尧村就在其中,只不过相较于其他村,北尧距离汉水镇比较远。

李越山以前倒是经常来倒腾山货,所以对于镇子很熟悉。

计划经济时代,供销社不但卖东西,也负责物资收购。

李越山和富贵两人赶着驴车,直奔供销社门口。

供销社门口人来人往,李越山将驴车靠边停好,随即招呼富贵将青羊抬了下来。

“嘿,傻富贵?”

正当两人将东西抬下来的时候,一个拎着粮食口袋老头从供销社走了出来。

富贵抬头,冲着那老头憨憨一笑道:“二爷。”

被富贵称作二爷的老头,是山场老一辈有名的跑山人,住在东尧村,本家姓赵,与北尧的赵家都是五服内的近亲。

“听说你和你爹进了村里的冬猎队,看你这架势,这是捞着东西了?”

赵老二笑呵呵的上前,先是看了一眼李越山,随即目光落在了两人脚下的猎物上。

“嚯!这狼的个头不小啊,还有这……”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头猛地瞪大眼睛,随即立刻蹲下身子,一把提起青羊的羊角,另一只手翻开羊唇看向口齿。

“青羊!!哪儿打的?!”

老头猛地蹦起来,满脸惊骇的盯着富贵。

因为汉水镇靠山场大林,所以这里来供销社倒腾山货的人不少。

大山里的稀罕物这里也就成了常客,只是老头这一嗓子喊出来,其他人不明所以,唯独那些老猎手都瞬间围了上来。

传说这青羊乃是北尧灵物,坐山爷巡岭的腿替子。

更有县志记载,诸葛武侯兵出陇关而困于北尧西峡。

走投无路之时,眼见山岭绝壁有青羊出没,随跟其踪,这才得以脱困。

当然这些都是玄乎其玄的东西,当戏文听听就行。

不过据老一辈见识过这物件的人说,青羊皮毛过水不沾,没有膻味且不生蝇蚊,倒是一等一的行货。

“我滴个乖乖,真是青羊啊,这样式和我爷爷说的差不离。”

“不会吧,好几十年都没听说陇县山场有这玩意了,老爷子不会看走眼了吧?”

“颌下无须,头角细短角环明显,头骨窄高,颈背有短黑鬃毛……这还真是青羊啊!!”

……

围上来的众人,大多都是猎户出身。

对于一般人来说,虽然在山里住着,但还真就很少听过青羊这东西。

就像赵东林一样,虽然在山里当护林员也有些年头了,可愣是没看出来。

倒是那一头老狼,却没人多看一眼。

毕竟汉水背靠着陇县最大的林区,狼这东西还是很常见的,只是李越山猎的这一头体型有点大而已。

眼见人越围绕越多,李越山赶紧招呼富贵,两人将青羊和狼抬进了供销社。

“那是……老李头的孙子?”

眼见两人进了供销社,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唯独赵老二看着挂弓的李越山,微微皱眉。

供销社正对门脸,是买东西的货柜,而收山货的则在右侧最里面的柜台。

因为靠近林场,所以这供销社里收山货的地方专门有验看的师傅。

“老爷子,麻烦您给看看这些东西怎么收。”

来到收山货的柜台,李越山一股脑的将东西堆上柜台。

“还真是青羊啊!”

本来刚刚已经听到门口动静的老头,一把将狼皮扒拉到一边,一双眼睛差点都没贴青羊脸上。

和刚刚门口的赵老二一样,老头一把拽过羊头,扒拉开嘴唇看了看牙口,随即伸手在青羊脖子下摸了摸。

抬头看了一眼李越山和富贵,随即这老菜棒子眼珠子一转,随即语气随意的说道:“东西是个稀罕东西,可老羊皮子不值钱,要不是挂着坐山爷的情面,也就和一般的羊皮子一个价了!”

将老头神情都看在眼里的李越山,差点没一口唾沫撂在老头脸上。

别说自己知道这青羊的稀罕,就算不知道,这一门进来听到那些老猎户的话,也知道这东西不便宜。

老头这打鼓儿的心思,也就瞒得过他身后的富贵!

就在李越山要张口的时候,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女人凑了过来。

“陈师傅,这就是以前老人说的北尧青羊?”女人先是看了一眼李越山,随即笑着对老头问道。

许玲玲看着青羊,眼中难掩喜色。

自家老爷子戎马一生,见过的东西不少,能瞧上眼的就更稀罕了。

而当她离开省城下放来陇县汉水镇的时候,老爷子还在她耳边念叨过想看看北尧青羊。

没想到居然被她在这里遇到了。

这要是带回去,老爷子肯定开心。

“不错,这东西倒也是个稀罕物,我这把岁数,也就见过两回。”

陈师傅抬起头看向女人,笑着回道。

这老棒子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实,前后两句话,李越山手里的青羊愣是来回翻了好几个跟头。

李越山闻言转头,有些好奇的打量起眼前这个长相还蛮清秀的女人。

这人看着年纪最多不过二十岁,肤色细腻白皙,一身宽松的素色工服难以遮掩极好的身材。

尤其是俯身看青羊的时候,那一对大灯直接将宽松的衣服撑的滚圆。

这女的虽然说话客气,但总感觉和周围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可这汉水镇的供销社他李越山前世没少来,可却也没见过有一个年轻漂亮的美女售货员。

“陈师傅,这种青羊皮毛咱们供销社给的收购价是多少?”

女子摸了摸柜台上的青羊,随即对着验看的师傅问道。

老陈头人老成精,自然明白这个主任亲自带来的‘关系户’是看上这物件了。

老头先是隐晦的看了一眼李越山,眼见这个年轻人微微点头之后,这才说道:“这个不好说,咱们这里自打开张,就没见过这玩意,也没个参照啊。”

女子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李越山伸手道:“你好同志,我叫许玲玲,是这里供销社的售货员,我想个人收了你这青羊皮,你看如何?”


甩了甩头,李越山也没有多想,只当是蹲下的时候腿发麻了。

就手收拾了兔子,顺便也收了筋绳。

山里的畜生都精,踩过陷阱的地方,绝对不会再走第二回。

收拾完兔子,李越山带着富贵往瞭望台赶去。

却不想,眼瞅着就要出林子了,却在最开始放套子的地方,李越山看到扯断的套绳。

固定在一旁树根上的筋绳已经被扯断,周围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血迹和野鸡毛。

而让李越山真正皱眉的,却是套子不远处的地上,一坨有些发白的粪便。

粪便还未硬化,看来留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长。

前世在这山场子晃悠了二十多年的李越山,自然一眼便看出,那是狼留下的。

估计是套子逮住的野鸡吸引了路过的狼。

而这么看来,截胡了李越山猎物的,八成是一只被赶出狼群的孤狼。

可眼下天色渐暗,这里虽然离瞭望台不远,可也相当的危险。

李越山没有迟疑,从富贵腰上摘下一只野鸡用麻绳吊着双脚挂在一侧的松木岔枝上,然后再取出一截筋绳,在野鸡下方埋了一个套子。

做完这一切,李越山这才带着富贵朝瞭望台赶去。

狼这东西很贪婪,尤其是被赶出来的孤狼,本身捕猎的成功率就不高,遇到这种送到嘴的肉,绝对不会只吃一回。

至于结果如何,明天进山的时候,自然会见分晓。

……

“嚯,你俩不会是坐山爷收下的拜儿子吧?这是端了野鸡窝了?!”

瞭望台下,正靠在外栅门抽烟的护林员赵东林看着走来的李越山和富贵,猛地瞪大眼睛。

李越山手中拎着一只兔子,傻富贵腰上挂着一圈野鸡。

虽然在山场子,这东西算不得什么大件,但这数量确实有些骇人了。

李越山没有回话,只是笑着将手中的兔子递给了赵东林。

这是跑山的规矩。

毕竟跑山的地界和村里离的远,一天的时间一来一回就剩下赶路了。

山里过夜,除非是活够了。

而这在山场子中安设的瞭望台,就成了跑山人约定俗成的中转站。

这么一来,给护林员分些好处,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来到歇脚的仓库,李越山将皮囊和弓箭放置妥当,又从富贵手里拿过两只野鸡处理干净。

而富贵则将剩下的野鸡穿起来,挂在了仓库角落的一根横木上。

向赵东林借了锅灶,加上盐巴花椒煮了一锅鸡肉,就着吴慧给准备的苞谷饼子,两人填饱了肚子。

等两人吃饱喝足,熄了灶火之后,冬猎队的人这才返回瞭望台。

领头的赵二龙同样拎着一只兔子,笑着递给了赵东林。

虽然也抬手接了,但赵东林脸上却带着点可怜的意思。

一群大老爷们,牵狗扛枪的架势倒是不小,结果一趟下来收获还不如两个生瓜蛋子。

赵二龙不是第一次冬猎了,这里的规矩自然明白。

也不用赵东林招呼,自顾自的带着冬猎队的人前往仓库。

推开仓库门,就看到李越山已经和富贵找了个避风的拐角裹着袄子睡了。

在两人头顶的横木上,挂着一串野鸡。

他们虽然也打到了四五只野兔,但那基本上都是那七八条山狗撵来的。

而他们真正出手拿下的,也只有两只松鸡。

这点东西,他们分下来塞牙缝都不够。

下一刻,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赵二龙的身上。

“都瞅我干啥?!”

赵二龙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随即冷冷的说道:“谁要是后悔了,明天跟着他俩一起走,我绝不拦着!”

众人也不搭话,耷拉着脑袋各自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裹着袄子,就着皮囊里的凉水啃了些干口粮后,都相继睡下。

第二天,天刚刚擦亮,赵二龙就带着冬猎队的人进了山场子。

等冬猎队的人都走了之后,李越山和富贵这才起身,检查了一番家当之后,也进了山。

毕竟他们是来给家里挣口粮的,冬猎要赶大雪,谁也耽搁不起。

进了林子之后,李越山并没有直奔昨晚埋下的套子,而是专门绕了一大圈后,才朝着目标而去。

虽然断定了是孤狼,但进了山,事儿就没有绝对这一说。

想要和山里的野兽争命,就要小心再小心。

一个多小时后,李越山和富贵两人终于绕了回去。

松树岔枝上,那被当成诱饵吊起来的野鸡依旧还挂在树杈子上。

富贵看到野鸡还在,小跑着绕过松树就要去解麻绳。

“回来!!”

一瞬间,李越山后背汗毛竖起,持弓扣弦弓满如月。

就在李越山出声的同时,一头体长足有一米五六的灰狼猛地从树后窜了出来,直朝富贵扑去。

前世看短视频,这个专家那个学者的都在那言之凿凿的说,一个赤手空拳的成年男性,绝对能制服一头成年公狼。

而刷到视频的李越山,直接隔着手机破口大骂。

也就是没那个条件,若是可以,李越山倒是不介意将那个学者和现在的富贵换个位置。

看看那个言之凿凿的专家,能尿湿几条裤子。

来不及多想,李越山手中弓弦炸响,箭矢朝着灰狼急掠而去。

眼瞅着灰狼就要咬住富贵的脖子,却不想后腿一顿,扑势瞬间崩塌。

与此同时,李越山那边的箭矢也到了跟前。

七八步的距离,李越山手中硬弓的威力不容小觑。

箭矢斜着刺入公狼的左颚,从右边眼窝子下穿了出来。

公狼吃痛之下立刻转身想要逃走,可奈何右腿被树下的筋绳死死的套住。

李越山本想再次搭箭,却看到富贵傻愣愣的还站在原地。

这家伙虽然身宽体壮,但毕竟脑子有些问题,一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呆了。

李越山来不及多想,抽出猎刀猫腰窜了过去,抬腿一脚将富贵踹开。

树下,公狼还在奋力的挣扎。

而这个时候李越山才看清楚,这家伙脸上有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尤其是竖在左眼上的一道伤疤,更是深可见骨,眼珠子都被掏了出来。

而刚刚李越山那一箭,又废了它的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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