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里,爱好打抱不平的侠客义士,站在他面前,都觉得心里犯怵。
思及至此,两行热泪,缓缓划过面颊,流过嘴角,带来苦咸的滋味。
他最恨这味儿了,母亲走时,便留他哭了一夜,可算尝够了眼泪。
更自嘲自己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汉 ,哭起来和小白脸似的。
幼时流落穷街陋巷,与犬争食,也不曾像今日般失了心气。
人终归有一死的,有时,活一日,度一年并无太大的区别。
麻利的腾起身,四处翻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刨出一线生机来 。
没有,还是没有,指甲都掀翻了,到处是带血的抓痕。
做掌柜这些年不愁吃喝的日子,令他更不舍得死了。
此刻,心中里的怨恨和不甘,化作一条条蚕食理智的毒蛇,捆绑吞噬着他。
他很想回去拼命,又心存畏惧,与其给那邪祟当点心,不如,沿着山外走,说不定还能有点活命的机会。
他疲惫的躺下,强迫自己入眠,在极度的疲累包裹之下,很快便睡着了。
屋内,再度陷入死寂一般的黑暗,只有细碎的呼吸声,伴着痛苦的梦呓。
那些血痕,一点点消失,就像被什么未知的存在,暗中清理掉了一样。
5.旭日悠悠升起,橘红的光辉,渲染了天际,柔和的光晕,驱散了,荒野的凄凉。
一位身负重剑,昂首阔步,一脚踏入破庙,顿时扬起三尺尘灰,又落下,活埋了睡得昏沉的阿驴。
咳咳,呸,灰尘鼻涕眼泪,霎时糊了一脸,还未回头,只觉后颈一紧,脚尖离地,一下子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活像个吊死鬼。
艰难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伴随着咚咚的心跳,一阵阵热气上涌,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该如何开口,讨得一命。
被持剑壮汉,单手提溜起来的阿驴,面色在极短的时间里,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候间上下涌动,像是有吞不完的唾沫。
他瞧着好一会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