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乌止淑妃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妃生存全靠苟,陛下却想天长地久乌止淑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山见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于一些不受宠的主子们,御膳房的膳食都是提前做好摆在一张餐台上,哪个宫的到了直接领走就行。至于冷了热了,御膳房是完全不管的。辉香阁偏僻一些,到御膳房来回要两刻钟。只是今日墨影已经去了半个时辰都还没见回来。香痕有些着急,“良仪,墨影不会出事吧。”墨影毕竟刚进宫,对宫规还不熟悉,香痕有些担心。乌止皱着眉头,眼底也有一丝担忧。墨影身形比寻常女子高大,再加上从小跟乌止哥哥的武夫子学了两手,是有身手在的。她不担心乌止被欺负,担心的是乌止遇到了嫔妃们的刁难。而此时的御膳房闹成了一片——一个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到有两分病态的太监走到一旁,扯了扯绯红色袍子的管事太监,“韩兄,这是怎么了?”绯袍太监抱着胳膊观看,“是辉香阁的婢女和采繁轩的婢女闹起来了,...
《宠妃生存全靠苟,陛下却想天长地久乌止淑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对于一些不受宠的主子们,御膳房的膳食都是提前做好摆在一张餐台上,哪个宫的到了直接领走就行。
至于冷了热了,御膳房是完全不管的。
辉香阁偏僻一些,到御膳房来回要两刻钟。
只是今日墨影已经去了半个时辰都还没见回来。
香痕有些着急,“良仪,墨影不会出事吧。”
墨影毕竟刚进宫,对宫规还不熟悉,香痕有些担心。
乌止皱着眉头,眼底也有一丝担忧。
墨影身形比寻常女子高大,再加上从小跟乌止哥哥的武夫子学了两手,是有身手在的。
她不担心乌止被欺负,担心的是乌止遇到了嫔妃们的刁难。
而此时的御膳房闹成了一片——
一个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到有两分病态的太监走到一旁,扯了扯绯红色袍子的管事太监,“韩兄,这是怎么了?”
绯袍太监抱着胳膊观看,“是辉香阁的婢女和采繁轩的婢女闹起来了,嗯,那个挨打的就是采繁轩的。”
辉香阁,是文心说的乌良仪?
要是这样,那可真是老天给他的机会。
乌止和香痕正忧心,只见一个五官十分清秀的小太监跛脚小跑过来,“奴才参见乌良仪。”
小太监脸色不好,乌止跟着心一沉,“起来吧,你是哪个宫的,有什么事?”
小太监道:“奴才是御膳房的,您身边的墨影姑娘和许良仪身边的春香姑娘大打出手,良仪还是去御膳房看看吧。”
路上,小太监把御膳房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墨影去领膳盒转身的时候,不巧撞了一下春香。
原本是道个歉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可那个春香上来就要抢墨影的膳盒,还说膳盒是给她赔罪的。
墨影就拍了一下春香要抢东西的手,春香被激怒,想要扑过来殴打墨影,墨影侧身避让。
这就出事了——
墨影的身后是摆着无数膳盒的餐台,春香直接扑了过去,膳食盒子碗筷碟盘汤汤水水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春香此时还不死心,想拉墨影下水,墨影干脆就扯着春香的头发,把人拽出了御膳房。
等御膳房总管来的时候,春香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而墨影——
裙摆微脏。
乌止到了御膳房的时候,正看到墨影跪在地上,头发散乱,浑身都是脚印。
这?
但仔细看去,乌止发现,墨影虽然看上去狼狈,但实际上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还冲着她眨眼。
反观旁边的春香,脸已经肿成猪头。
啧,乌止觉得她家小墨长脑子了。
这样她来了也好意思倒打一耙。
不然你真的裙摆微脏,乌止都没话跟别人掰扯。
不对,墨影这脑袋可想不出这样的主意——
乌止下意识想到来给她报信的小太监。
她向身后看了一眼,却发现小太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御膳房的院子中,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人。
看着其中一个绯袍太监,乌止猜测这应该是御膳房的管事太监——梁奉御。
殿中省总管皇宫大小事情。
下设尚衣局、尚食局(下含御膳房)、尚药局(下含太医院)、尚辇局、尚舍局和尚乘局,每局设置奉御总管事务。
梁奉御见到乌止来了惊愕了一瞬,随后对着乌止行了个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礼,“请乌良仪安。”
“梁奉御客气了。”乌止虚虚抬手,目光移向梁奉御身侧的一个鹅蛋脸,柳叶弯眉的柔婉美人。
这就是许良仪。
看许良仪早就在这里的样子,所以刚刚那个小太监不是这个梁奉御派去的。
那这是——想趁着家长不在,欺负孩子呢?
梁奉御猜乌止是来兴师问罪的,便先发制人,尖细的嗓音格外轻慢,“乌良仪,您来得正好,您的婢女撞翻了咱们精心准备的所有膳食,这让我们也没办法向宫中各位主子交代,您打算怎么办?”
乌止抬眸扫向梁奉御,那是一张涂着脂粉的中年男人脸,眼底一片浑浊。
“梁奉御确定是我的婢女撞翻了所有的膳食?”乌止秀眉微蹙,忧心问道。
“是您的婢女引起的。”梁奉御不知道乌止是不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就不是了。”乌止佯装听不懂梁奉御的话,直接撇干净责任,露出个庆幸的笑容。
一直没说话的许良仪见状上前一步,对乌止福了福身,礼数很周全,“乌姐姐不要急着推卸责任,这御膳房出了事,梁奉御毕竟不好交差,我们还是先来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哟,还是个小绿茶。
乌止也看出了门道,这是准备和梁奉御把事情栽到她身上。
对付小绿茶,那得让小白花来啊——
定好了人设的乌止闻言露出惊惶的神情,“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敢为难的。”
“许妹妹,不,许姐姐。那按照许姐姐的意思,无论这事儿是不是我婢女犯的错,我都得认下?”乌止整个人瑟缩了起来,看起来软弱可欺。
许良仪听出乌止语气的不对,“姐姐说的哪里话,这事儿不就是你婢女犯的错么?”
乌止心底冷笑,既然这么想让她认下这桩事,那她就认下又何妨!
“既如此,”乌止眸光隐忍委屈,神色哀戚,那就许良仪和梁奉御说的算吧,你们想怎么处理都行,只是求二位给我和我的婢女留下一条性命,我求求二位了。”
说着不给许良仪和梁奉御说话的机会,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乌姐姐!!”
许良仪哪里能见过说跪就跪,连脸面都不要了的嫔妃的。
她和乌止位份相同,若是乌止真的给她跪了,别人只会笑乌止没出息。
但她可就坐实了欺辱嫔妃的名声,但凡以后她有什么事情,这件事都会被拿出来说,这个锅她要背一辈子。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若是传进皇上耳中,那她以后还有什么恩宠?
见到乌止要下跪,梁奉御脸色一白,多年在后宫浸淫出来的生存之道让他身体反应比脑子快。
在乌止刚有动作的时候,他就直直给乌止跪下了。
虽然他心里看不起乌止,一个小官之女又没什么恩宠,不用把她当回事。
可她始终是个主子,御膳房人多嘴杂,若是一个主子跪了奴才传出去,他焉有命活!
他这是跪乌止吗,明明是跪阎王爷。
薛垚走的匆匆。
乌止搞不懂薛垚的意图,害怕引火烧身,不太像和薛垚过多接触。
但薛垚毕竟帮过墨影,这份人情乌止还是要还的。
但她现在一没恩宠二没权势,只能让墨影揣上一荷包银子,待在遇到薛垚的时候给他。
只是乌止没想到,薛垚却拒绝了。
之后墨影又遇到了一次薛垚挨打。
墨影被乌止叮嘱过,路边的男人不要乱捡,她上前帮薛垚解了围,并没有提要再次把薛垚带回辉香阁的事情。
晚间,太监房舍。
昏暗的烛火下,韩周一回来就看到薛垚的若有所思,“怎么了老薛,可是那几个小太监不懂事,下手重了?”
薛垚摇头,看着那个鼓囊的浅青色荷包出神。
墨影对他态度的变换,代表着墨影主子的态度变换。
看来这乌良仪也并不是烂好心到没脑子。
看来想要到辉香阁去,还要下一剂猛药才是。
薛垚将荷包推向韩周,“老韩,再帮我个忙......”
听到薛垚说完他的打算,韩周脸色一肃,“薛垚,你疯了,这样你的腿还能保住吗?”
薛垚抚摸过自己受过伤的右腿,“老韩,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这样一个主子。”
“你想好了?”韩周不确定,“干爹让我善待乌良仪,连你也要选择她......”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干爹的眼光。”薛垚拍了拍韩周的肩,眼底意味深长。
没过两日。
墨影慌张地回到辉香阁,拉着乌止的袖摆着急道,“良仪,你能不能救救薛垚?”
乌止眼睛一眯,“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刚领餐食回来的路上,听说薛垚给咱们通风报信的事情被许良仪知道了,这会儿许良仪把薛垚拖去了荷风亭,跪在了碎瓷片上呢。”
“良仪,我们救救薛垚吧,他的腿本来就不好,而且我听说,那天薛垚被欺负,也是因为梁奉御知道了这件事。”墨影急得直跺脚。
乌止仰头看天,若是这些也是薛垚设计的,那他下了那么大的本钱,到底图什么?
总之,现在薛垚因为她受罚,她不能袖手旁观就是。
荷风亭中——
许良仪手上捧着汝窑青花瓷盏,悠闲地品茶。
而在她的脚下,薛垚正跪在一堆碎瓷片中,暗红色的血液汇成从中蜿蜒滑出。
乌止一路像是欣赏风景到了荷风亭,见到许良仪,眼底露出一抹害怕,“许姐姐。”
“乌姐姐,你也出来赏花么?”许良仪浅笑。
“是,不知道许姐姐也在这里,啊......”乌止佯装才看到地上的薛垚,惊呼出声,“许姐姐,这是——”
此时,面色苍白的薛垚正跪在一堆碎瓷片中,暗红色的血液汇成从中蜿蜒滑出。
“可是吓着乌姐姐了,实在是抱歉,这个太监不懂事,长了张嘴就乱说话,我怕他知错不改,让他长点记性呢。”许良仪打量着乌止的神情道。
哪知道乌止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小心道,“许姐姐,按照宫规,奴才犯了错,是要交给殿中省处置的。姐姐这样动用私刑,恐怕不好吧。还是将他交给殿中省吧。”
墨影接收到乌止的眼神,想要扶着薛垚离开。
“乌良仪想要带走这个小太监,不如拿出些诚意来......”许良仪索性也不装了,抚摸着发鬓,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却藏不住眼底的狠毒,“跪下求我,我就放过他,如何。”
许良仪身边的两个丫鬟便擒住了墨影的手腕,其中一人用力一按,竟然将薛垚硬生生按了回去。
碎瓷穿破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乌止目光灼灼,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如果在现代,被人这样针对,乌止早甩十个大比兜过去了。
她一年能谈几十个亿的项目,有足够的底气为自己的行为兜底。
但这里是封建社会,是宠幸与权势才是王道的皇宫。
她没有家世,没有地位,更没有宠爱。
没有任何可以为自己和为他人兜底的底气。
乌止掩住所有情绪,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姐姐想让我跪下,看来是我又做错了事情。”
乌止脸上的伤心信手拈来,提着裙摆就要跪。
“良仪,那边安嫔——”春香忽然出声。
不远处,安嫔正带着二皇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这边走。
许良仪一怔,拉住乌止,“姐姐,我是跟你开玩笑呢。”
她明明已经算好了中午没人的时间,怎么今天杀出来一个安嫔。
安嫔被二皇子闹得不行,大中午来到荷风亭散心,远远就看到了这边的事情。
她眉头一皱,便有太监过来,将荷风亭的事情说给她听。
许良仪这才刚侍寝就这么跋扈?
安嫔想到了被淑妃欺负的日子,心中对许良仪多了两分厌恶。
晚间,慕容奕到安嫔这里来看二皇子。
二皇子两周岁多一点,扎了奶牙,团子小脸软乎乎的,慕容奕抱起孩子,关心道,“今日做什么了?”
二皇子说话还有些不利索,安嫔便说了今日二皇子中午闹腾不睡觉的事情。
话风一偏,不着痕迹地给许良仪上眼药,“嫔妾在荷风亭还看到了一件怪事儿,这乌良仪不知道做了什么,惹得许良仪不快,若是嫔妾带着二皇子到了,恐怕乌良仪是真的要给许良仪跪下了呢。”
这已经是慕容奕第二次听说乌止被逼得下跪了。
眼中再次闪过那张明媚昳丽的容颜,这小家伙,胆子这样小?都被欺负成了这样?
第二日,许良仪如约而至。
竟然还把重伤躺在床上的薛垚给拖了过来。
薛垚跪在辉香阁檐下,膝盖上一片刺目的嫣红。
乌止只觉得昨日那股还没来得及化开的情绪再次翻涌出来。
如吞海浪潮,快要将她的理智吞没。
乌止吸着气忍耐,她若是表现在乎的薛垚,这许良仪越不会放过他。
“乌姐姐,这茶是去年的茶?”
许良仪随意和乌止搭话,见到乌止丝毫不提薛垚的事情,她心底奇怪。
是真的不在乎了,还是作戏?
许良仪心中有了答案。
离开前,许良仪冷笑看着乌止,“看到了,你想要在她面前卖个好,人家可不在乎你的死活呢。”
说完,扭着腰离开了辉香阁。
待安顿好了薛垚,香痕进来道:“良仪,虽然我们给薛垚膝盖上垫了软垫,但一个时辰,还是出了不少血,若是许良仪天天这样折腾,薛垚的腿真是要废了。”
乌止吐出一口浊气,脸上露出一抹浅淡到极致显得有几分讽刺的笑容。
许良仪敢这样做,无非就是欺负薛垚不是她宫中的人,她没理由去阻止。
同时也是在告诉后宫中的人,帮她没有好下场。
乌止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不管薛垚打什么主意。
她现在,是被许良仪恶心到了。
以前她总想着,自己不惹事,忍一忍日子总归能过下去。
却没想到,有些人会这么咄咄逼人。
她现在没有恩宠,就没有底气。
有了底气,才能护住身边的人。
送走了清竹之后,乌止补眠,一觉直到午后。
房间里静悄悄的,墨影和香痕不知道哪里去了。
门外两个丫头在窃窃私语。
“文心,你看她竟然还能睡得着!”文露着急又气愤。
文心双眼耷拉着,有些颓然,“睡得着睡不着又能怎么样,总归事已成定局,说不定还有下一回呢。”
“什么下一回,咱们在宫中这么多年还不清楚么,一次侍寝机会已经难得,这下指不定皇上觉得她不祥,从此都不见了呢。”文露越想越气,仿佛已经看到了乌止被打入冷宫的模样。
文心挣扎,“不会的吧,良仪姿容绝美......”
“你别说胡话了,这宫中又不止她一个,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更何况......也不是好美色的人,她这样的,饭都快吃不上了,能撑到什么时候。”
文露着急,又有些懊恼,“白瞎了这么一张脸了,早知道还不如去其他主子那里,至少不用出门就被人讥讽。”
文心一阵沉默,又听文露道,“你看皇后娘娘赏赐的那些东西,不过都是些过时的首饰布料,她竟然还稀罕得不行,我看咱们还是趁早寻其他的出路吧。”
......
乌止很庆幸,盛朝的后宫不是天天请安。
除了逢年过节,也就初一十五要去请安。
皇后送赏后的第二天,就是请安的日子。
乌止照例被墨影早早拽了起来。
地位不够,礼仪来凑。
有她墨影在,必不可能让良仪迟到一秒钟
乌止被墨影和香痕架着出门,刚过宫道的转角,迎面就和端着一盆水的婢女迎面撞上。
暗黄色的铜盆中的水一滴不剩全都浇在了乌止的身上。
还带着几分困意的乌止瞬间被泼了一个机灵,困意全无。
乌止:“......”
墨影气急,“你干什么,怎么能拿水泼良仪。”
婢女直接跪地求饶,“乌良仪明鉴,婢女只是赶着伺候主子,太过着急了,不是故意的,请乌良仪恕罪。”
闻言,乌止眉头轻挑,打量着头都没抬起来的婢女。
今日是请安日,她若是穿着一身湿衣服去请安那便是对中宫的大不敬。
若是再回去换衣服,恐怕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请安迟到,和对中宫大不敬,不就是一个意思?
乌止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像是完全不计较的样子,“你起身吧。”
“多谢乌良仪,多谢乌良仪。”婢女拿起盆迅速跑开,消失在宫道前方。
香痕看着乌止眯着眸子,眼底闪过一抹陌生的光芒,让她脊背一紧,“良仪,可是有什么问题问题?”
“那婢女看我一眼都不曾,就知道我是乌良仪。”乌止意味不明地笑笑,眼底折射出一瞬的暗光。
随后她对着香痕道,如今这样是不能去请安了,你去帮我向皇后娘娘告罪,我很快回来。”
香痕眼底闪过一抹凝重,“奴婢知道了。”
“等等,若是有人拦着你不让你走,你就......”
乌止嘱咐完,便带着墨影回去换了身衣裳。
墨影也大概才出来这本水是有人故意为之,担忧道,“良仪,你说会是谁?”
乌止洗漱一番后,已经将一切的思绪捋了出来。
高位嫔妃们对付她不用这么麻烦。
会用这种腌臜办法的,应该是刚进宫的新人。
新人中有三个已经侍寝。
她一个侍寝失败的人,对这三人没什么威胁。
这三人也不会冒着被人抓把柄的风险来针对她。
那么剩下的四人中——
唐才人家世优渥,父亲官至右相,权势通天,根本不会把她放在眼中。
说得再直白一点,她还不配入唐才人的眼。
许良仪父亲是七品官,除了乌止之外,就属她家世最低微,她还不至于有着胆子做这些。
那就只剩下苏才人和柳才人了。
会是谁呢?
乌止快步回到凤极宫,以为香痕告罪之后会等在外面,环视了一都没见到香痕的人影。
她心底发沉,香痕不在,便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今天这一切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处心积虑,早早就谋划好了一切。
先是让她故意出错,担上不敬中宫的罪名。
皇后为了震慑后宫众人,对她只会是从重处罚。
这事儿若是再传到皇帝耳中,皇帝也会彻底厌恶她。
让她再无侍寝的可能。
可若是她将这件事情闹大,同样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要是不传到皇上耳中还好,要是传了过去——
后宫出了什么事,皇帝会直接问责皇后。
要是连累皇后被斥责,那她在后宫的路,也算是走到了头。
这个幕后之人算无遗策,真是狠毒的计谋啊。
乌止猜想,这样周全的计谋,恐怕后路也已经想好了。
这样善于谋划和布局的,是谁,乌止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她想不通,这人为何要对她出手。
墨影没看到香痕,有些着急,“良仪,香痕会不会出事?”
“不会。”乌止笃定道。
香痕要是出了事,那反而会引火烧身,这人既然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便不会多此一举。
不到半刻钟后,香痕回来了,浅青色的婢女宫装满是灰尘,裙摆处还有几处被勾破的痕迹。
看上去十分狼狈的香痕,此刻眼睛却是含着幽光,对乌止微微点头,低声道,“良仪,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在与那些婢女缠斗的时候,扯下了这些。”
乌止看着香痕手上的东西,大脑极速运转。
最后抬起漆黑坚定的双眸,带着满身脏污的香痕款步踏入金碧辉煌的凤极宫正殿。
夏意渐浓,乌止的衣衫渐薄。
唐才人的侍寝之后,新人除了苏良仪以外,新人已经全部侍寝。
后宫的嫔妃们就像是蜘蛛洞解了封印的妖精,变着法的开始抢慕容·唐僧·奕了。
借皇后的话说,红颜易老,恩宠有时。
后宫中来了这么多新面孔,这些老牌嫔妃能不着急么。
慕容奕去的都是几个有孩子的嫔妃那里,其中淑妃最多。
多到可以用霸占来形容了。
这样,后宫中人难免怨声载道,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太后那里。
远在行宫的太后传了懿旨回来,让淑妃抄写《药师经》为腹中的孩儿祈福,通篇不能有一个错字。
淑妃这才消停些时日。
很快,又到了一个月两次的请安环节。
乌止想到这个请安就是一阵无奈。
说起来,她和慕容奕第一次那天,慕容奕本该是在瑾妃宫中的。
虽然她觉得自己这是捡漏,不是挖墙脚,但就怕有人挑拨啊。
淑妃已经看她不顺眼了,再来一个瑾妃,啧,很难招架啊。
乌止今天是打扮都不敢打扮,素颜素裙,却依旧难掩明媚。
墨影不知道乌止心中的惆怅,看着乌止高兴道:“良仪穿什么都好看,简直是祸国妖姬。”
乌止:“......小墨,你是不是又偷懒了!”
墨影:“良仪我绝对没有,昨日的功课不是薛垚帮我做的!”
乌止:“......”
凤极宫——
乌止照例是最早到的,猫在角落里尽量缩小存在感。
嫔妃们陆陆续续来了,有人扫了一眼乌止,有人却十分不屑,眼神都不愿意给一个。
直到淑妃进门,那眼神进门后就没离开过乌止。
乌止头皮发麻。
她真的很想过去把淑妃的眼手动合上。
大姐,珍视明不找你代言真是亏了啊。
皇后出来后,众人跪下行礼。
然后——纷争开始了。
淑妃美眸流转,寒波四射,“瑾妃姐姐气色怎么还是这么差,皇上不是去看你了么?”
这话说得就是明知顾问了。
前日皇上去看了瑾妃,恰好遇到瑾妃宫中的大皇子哭闹不停,才知道是奶娘疏忽,让大皇子着了凉。
再加上大皇子生日宴的事情,慕容奕一怒之下直接让人将大皇子送去了皇子所。
瑾妃失去了孩子的抚养权,气色能好就怪了。
但瑾妃也不是吃素的。
她容貌和娇纵跋扈的淑妃不同,一副清新淡雅的模样,脸色有些苍白,却有弱柳扶风之姿。
不得不说,狗皇帝审美还是在线的,这宫中就没有一个丑的。
瑾妃道:“淑妃妹妹的经书可抄完了,抄经书向来是要平心静气的,妹妹还是得多抄写点经书才好,若还是静不下心来,那就跪着抄。”
两人你来我往。
原本还想挑拨几句的许良仪还没开始,见状没敢开口。
皇后听得也烦了,干脆一挥手,让众人离开。
乌止准备跟着众人离开,却不知道怎么着招了淑妃的眼。
只听淑妃声音凉凉,道:“乌良仪,最近气色不错啊。”
乌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多谢淑妃娘娘关怀。”
淑妃款身迈步向乌止走来,眼神似讥似讽,“本宫一人抄经书也寂寞,你过来,和本宫一块抄吧。”
乌止:“......”
行吧,还是没能逃得掉。
她和淑妃估计就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的宿敌,她们之间不会善了。
这么多人都看着,乌止知道淑妃不会害她性命,就单纯地看她不顺眼,拿她出气而已。
她一路跟着淑妃回了宫。
淑妃身边的大宫女锦悦面上带笑,“乌良仪请跟我来这边书房,小皇子和小公主闹起来了,娘娘去看看。”
乌止顺从地跟上去,看上去有几分逆来顺受,不敢反抗。
一路到了一间光线昏暗的房间。
锦悦推开门,一股陈年的木头味道扑鼻而来,锦悦面不改色,“抄写佛经需要精心,我们宫中人多吵闹,这才给良仪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乌止还能说什么,她不仅不能说你他妈是故意的吧,还得带着笑道,“锦悦姑姑费心了。”
锦悦给乌止准备好了笔墨纸砚,“良仪安心抄写吧,若有什么吩咐,尽可以唤我。”
墨影和香痕都被隔在了外面。
看淑妃这个架势,她估计是抄不完经书,淑妃是不会放她走了。
乌止认命地抄写经书,好再从小就上了书法兴趣班,闲来无事也写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就这样,从日光微曦之时,一直抄到了午后。
乌止将经书交给了锦悦,看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字面,又看了看神色很是疲惫的乌止,带着经书去复命了。
正殿中。
淑妃看着乌止抄写的经书,眼底又不屑,却也有一丝惊讶,“她人呢?”
“还在外面候着,不过脸色不太好。”锦悦提醒道,“万一她晕倒在咱们院子里,到时候瑾妃娘娘......”
淑妃才不会抄什么劳什子经书,乌止虽然身份低微,但勉强还有点用处,她也能交差了。
“让她走吧。”淑妃大手一挥,让乌止离开。
回到辉香阁,两个丫鬟急坏了。
乌止面无表情,但心底还算平和。
她现在身份低微,前朝又没有给她撑腰的人,对上淑妃这种有家世又有恩宠还有两个孩子傍身的宠妃。
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技不如人就要礼让三分,乌止暂时还不想死,对于淑妃,她只能先忍着。
但情况也比她预料的要好一些,至少没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
夏日午后,蝉鸣窸窣,桃林成荫。
慕容奕刚从桃林中走出,就看到一队宫女捧着经书路过。
清风成浪,几张经书被卷到了慕容奕的眼前。
他伸手一抓,摊开便看到了上面清丽隽秀的字体。
字体虽然清秀,但依然可见风骨。
难得的是从开始到结束,字迹没有一丝紊乱,足以看得出写字之人内心的沉稳和极致的掌控力。
“这是谁写的?”慕容奕来了兴趣,问道。
捧着经书的婢女连忙跪下请安,“回皇上,是淑妃娘娘。”
“淑妃?”
要是别人,慕容奕还真就信了。
但偏偏是他最熟悉的淑妃。
她是什么玩意,他不知道吗。
“还敢撒谎!”慕容奕语气微沉,不怒自威。
吓得婢女浑身颤抖,瑟缩地说出了乌止的名字。
慕容奕想起那夜,一双素手攀着他的身体,如同雨中娇弱的海棠,求他快些作罢的样子。
原来那双手,竟也可以写出这样的字。
“去吧。”慕容奕将经书放回原处。
傍晚,董春来了,请皇帝翻牌子。
(本文有点慢热~甜宠和宫斗各占一半~)
“皇后娘娘恕罪,昨夜皇上歇在了我那里,伺候了皇上一夜,这才来晚了,娘娘不会怪我吧。”
凤极宫中,新入宫的秀女们正在向皇后请安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打破了凤极宫原本和谐的请安氛围。
那声调极高,可其中裹挟着的挑衅意味却浓得化不开。
众人纷纷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身鹅黄色宫装的年轻女子,被一众婢女丫鬟们众星拱月一般拥着踏进了凤极宫。
这阵势浩大的,说是皇后都有人信。
女人长眉入鬓,神采飞扬,笑容恣意。
是个英气十足的气质美人
角落中,昏昏欲睡的乌止被这道声音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日是新人入宫后的第一次向皇后请安。
而这道声音的主人,就在这么个特殊的日子,毫不客气直接打了皇后的脸。
让乌止惊出一身冷汗的不是因为这人嚣张跋扈到连皇后都不放在眼中。
而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如今宠冠六宫的淑妃娘娘。
也是原文中嫉妒原主美貌,将原主凌辱致死,并下令杀害原主一家的元凶!
是的,乌止三天前穿书了。
如果她知道把小说放在床头就会穿书,那她至少会选择换一本霸道总裁爱上我。
至少还能穿进法治社会。
而不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文当中。
乌止穿的这本小说名叫《姜后传》。
讲的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大宫女宫女姜奚若,周旋在皇后太后皇帝三方势力之间,机智化解这些上位者的刁难,展现自己与后宫女人都不同的坚韧魅力,最终得到了皇帝的青眼,成为了皇后的故事。
乌止穿来的时候,故事还没开始。
女主在两年后才跟着太后回宫。
而乌止在这本小说中的作用,就是被淑妃害死,留下的证据被女主发现,成为女主扳倒淑妃最重要的一环。
刚传来的时候乌止很惆怅。
你说穿书就穿书了吧。
关键是命还不长。
命不长就算了吧。
命还不好。
原主乌止的父亲是潭州的九品县令。
她是新进宫的八人中,家世最低的一个。
没家世就算了。
她还没银子打点。
在这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皇宫当中,属于是谁见了都能踩一脚的小鼻嘎。
要是这样乌止也不至于这么绝望。
原文中乌止就是靠着她那张美得惨绝人寰的脸蛋,和凹凸有致的极品身材被选中的。
问题就出在这。
美貌加上任何都是王炸。
但空有美貌,那可不就炸了。
以乌止现在的处境想要在宫中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猥琐发育。
先苟着再说。
苟到女主进宫,成为坚定的女主党,在女主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最后抱紧女主大腿,最后假死脱身,如果不能假死脱身,那就苟在女主身边养老。
而淑妃口中的皇上。
不知是巧还是不巧。
她在请安的路上也遇到了。
事情还要从今早说起——
乌止早上五点就被自己的贴身婢女墨影拽了起来。
这对一个现代早八都困难的打工人来说,简直是地狱模式。
她眼睛都没睁开,就被安排着走流程。
坐在梨花木铜镜前任由婢女在她头上自由创作。
尽管铜镜模糊,却还是能看出镜女子容貌昳丽,墨发杳杳。
梳头的是大宫女香痕。
她手艺灵巧,很快便梳好了一个半翻髻。
发髻上几朵浅金色的钿花点缀,素雅却更显镜中女子瑰姿媚骨,明艳天成。
“良仪,今日是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日子,请安之后,您就可以侍寝了。”
香痕的声音带上两分欣喜和向往。
仿佛那不是侍寝,而是一条闪闪发光的登天梯。
这句话听得乌止很怨念。
什么时候她一个年薪上亿的公司副总要靠睡男人才能上位了。
啊,为什么她穿的不是女帝的后宫文啊!
东方泛起熹微的光亮,长长的宫道上除了洒扫的宫女和太监空无一人。
乌止住的辉香阁十分偏僻,到哪儿都要走很久。
走了半晌还没到凤极宫,早起的乌止觉得身上哪哪都是不痛快。
她四周望了一下,见到没人看自己这边后,伸出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良仪,是皇上!”
香痕没来得及阻止乌止的懒腰,就看到宫道拐角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现。
乌止还没反应过来,奢华到整个皇宫独一份的撵轿便出现在了她的视野当中。
香痕率先反应过来,直接拉着胳膊还举在空中的乌止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乌止膝盖被磕得生疼,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
浩荡的队伍缓缓从乌止身边经过。
乌止察觉到有一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
随着皇帝撵轿的离开缓缓消散。
撵轿上,慕容奕撩着眼皮,眼底的异色一闪而过。
从他坐在撵轿上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乌止雪白的后颈和娇软的腰肢。
乖巧地跪伏在地上。
慕容弈记得选秀那天,是有一个模样出众,身段窈窕的女子让他给留下了。
他向来对女子的姿容没什么喜恶。
只是那女子站在荷风亭中,模样十分出众。
一双水眸打量着周围,没有丝毫的害怕,满是好奇和惊叹。
他到底是没忍住,这样容颜美得夺目,又十分灵动的女子让他起了几分心思。
慕容奕不觉得有什么。
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万朝臣服的天下共主,但他也是男人,食色性也。
无伤大雅。
*
思及此,乌止的思绪马上回笼,
原来早上遇到的皇帝就是从淑妃宫中离开的。
怪不得这么嚣张。
皇后不知道是被淑妃这么挑衅惯了,还是真的大度。
她脸上挂着端庄持重的淡笑,对淑妃道:“你伺候皇上,还要看顾两个孩子,是辛苦了,坐吧。”
淑妃福了福身坐下,目光扫视了一圈新人,最终停在了乌止身上。
乌止头皮瞬间绷紧,难道原主的命运还是躲不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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