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叠的,说每只都能许一个愿。
他那时候眉眼笑得舒展:“这只许愿落落不要和我生气,这只许愿落落不要和我吵架,这只许愿落落幸福健康,这只许愿落落和我永远在一起。”
我恍惚时会想,也许很久以前江砚城就爱上我了。
但现在我在台上,他在台下,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我在演讲台上与他对视,笑着用英文说:“最后,我要感谢某个教会我及时止损的人。”
他手一抖,罐子摔得粉碎。
五彩的纸鹤散落在台阶上,每一只都写着“对不起”。
父亲在台下举起香槟,冲我眨了眨眼。
后来听说江砚城在码头搬货时被集装箱砸断了腿,生存的很艰难却依旧不肯回国。
我有时也会莫名惋惜地叹气,老爸看到总是咬牙切齿:“记吃不记打是吧?
辜负真心的人吞一万根针都不为过。”
10伦敦的雨总下得突然。
我合上电脑,窗外的枫叶正红得绚烂。
老爸端着热可可进来,突然说:“那小子今天又来寄信了,要烧了吗?”
我接过厚厚的信封,看也不看就丢进壁炉。
火光腾起的瞬间,恍惚又看见十八岁的江砚城在操场冲我挥手:“落落!
等我拿了奖金就给你买真项链!”
火焰吞噬了最后一角信纸,我轻声说:“早就不需要了。”
与此同时。
江砚城蜷缩在码头集装箱的阴影里,右腿的石膏早已被雨水泡得发黄。
工头把半包香烟砸在他脸上:“瘸子搬货都搬不利索,明天不用来了!”
他摸索着捡起烟蒂,突然听见两个搬运工在笑:“听说这瘸子以前还是大少爷呢,为个女人把家底都败光了。”
雨越下越大,他拖着伤腿挪到垃圾桶旁,却在一堆腐烂的菜叶下瞥见半张旧报纸——财经版头条赫然登着温氏集团千金继承温氏集团的消息。
照片里我穿着高定西装,正与父亲握手。
他猛地撕碎报纸塞进嘴里,咸腥的油墨混着雨水往下咽。
“落落,是我活该,这是我应得的。”
我去精神病院看了庄可可。
她的疯言疯语让我猜到,我能看到弹幕的事情,或许和她有关。
“你还没死啊?”
我看到她时她被剪了头发,双手戴着镣铐,早就不似我第一次在拍卖会场见到她的那副神气样子。
“让你失望了。”
我语气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