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处尽是风沙刻下的纹路,忽然明白——有些路,总得有人用血肉去铺,才能在这荒芜里,长出松鹤共栖的春天。
边塞的风沙磨破了锦袍,谢砚之却在看到狼兵穿上新铠甲时,读懂了萧承煜图纸上的“软肋”——那看似薄弱的肩甲连接处,实则藏着可快速拆卸的机关,方便士兵在近身战时灵活作战。
“谢小公子真是奇才,”狼兵统领拍着他肩膀,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这铠甲若是早半年送来,咱们能多杀十倍的鞑子!”
深夜的中军帐,谢砚之借着篝火查看地图。
烛火突然被吹灭,他摸向腰间短刀,却被人捂住嘴按在毡帐后。
熟悉的沉水香裹着沙粒气息,萧承煜的声音带着喘息:“别出声,有内鬼。”
箭矢破空声中,两人滚进地道。
谢砚之摸到石壁上的凸起,竟与东宫老松树下的树洞纹路一致。
萧承煜划亮火折子,照亮洞壁上的刻痕——是近年西北粮草损耗的明细,每一笔都与他密报上的数字吻合。
“三年前,我派暗卫来此查贪腐,”太子指尖抚过刻痕,火光在他眼底映出暗红,“结果他们全被做成了人皮灯笼,挂在鞑子的营寨外。”
谢砚之攥紧短刀,想起出发前父亲欲言又止的神情。
地道尽头传来水流声,他跟着萧承煜蹚过齐腰深的暗河,忽然看见洞壁上用血写的“萧”字——那是太子的姓,却被划得支离破碎。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看这些吗?”
萧承煜转身时,水珠从发梢滴落在谢砚之手背上,“因为只有你,不会怕我。”
地道出口是片胡杨林,月光下的树干像无数举起的手臂。
谢砚之摸出怀中断裂的鹤纹佩,却被萧承煜按住手腕,那人的唇擦过他耳垂:“等回去,我给你刻个新的,刻上‘生死’二字。”
夜风卷起黄沙,谢砚之忽然想起儿时在东宫学骑射,萧承煜曾说:“箭要射得准,就得学会让自己的心先冷下来。”
可此刻这人的掌心却烫得惊人,像要把他整个人揉进这胡杨林下的月光里。
班师回朝那日,朱雀街万人空巷。
谢砚之骑着马跟在萧承煜身后,看着百姓抛来的鲜花落在太子的银枪上,想起地道里那人染血的衣袍。
御赐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却注意到萧承